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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所谓捉奸单雪刚进入家门的时候,就听得来开门的管家说:

“太太,先生在书房等您呢,让您一回家就去束缚见他。”

单雪心一惊,手上拎着的香奈儿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她心里有些忐忑,呆呆地站在客厅没敢动。

她新婚才半年,这半年里,两口子见面的时间仅仅限於早上一起吃个早饭,话可能都没说上二十句,更别提徐砚笙特地提早回家,等着跟她详谈。

她直觉不会是什麽好事,但又不敢违背男人的意思,只能呆立在那本能地拖延时间。

管家却在後面催促道:

“太太您赶紧的,先生等着急了,咱都交代不了。”

单雪脸一红,心想着横竖徐砚笙也不能把她这个做妻子的给撕了吃了,踩着高跟也就上楼了。

徐砚笙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见妻子进来了,头都没从杂志上抬起便道:

“桌上信封里有些照片,你看一下。”

他是声音冷淡地没有半点情绪,单雪更不安了。

那个在桌上放着的白色信封像是个炸弹似的,她直觉就觉得不会是个好东西,可男人的低气压太强了,她连夺门而出的想法都不敢有,只能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拿起了那个白色信封。

她只看了一眼信封里的东西就脸色煞白,颤抖的手都拿不稳了,有几张照片刷刷地掉在了地上。

没错,这是一包照片,数量不多,也就十来张的样子。

从专业角度来说,这照片拍的非常不错,男的俊女的靓,亲密无间的各种动作,深情地接吻无一不透露着幸福和恩爱的味道。

尤其是里面那男孩,笑起来一脸阳光,看女人的眼神又无比体贴深情,让人恨不得醉倒在他的怀抱里不用起来。

如果照片里的女主角不是她自己的话……“你……我……你听我解释……”

她吓得话都说不清了,恐惧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本能的想解释,可是又有什麽好解释的呢?因为他们结婚半年连同床的机会都没有过?因为婚姻生活太寂寞空虚了所以没有拒绝那个男孩的追求?她终究是个女人,就算是政治婚姻,也渴望丈夫的疼爱和关心。

一个连面都见不到的男人,现在来指责自己出轨,她觉得又委屈又悔恨。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小心了,没想到那麽快就被发现了。

“单雪。”

男人丝毫看不出有什麽生气或者不悦,他抬起头来看着惊慌失措的女人,非常公事公办地口气说道:

“其实你在外面怎麽玩,只要不见报不上电视,我无所谓。但是你犯了个大错,动谁,你都不该动他。”

男人给她时间反应过来,这个他,就是照片里的男孩子,他的外遇对象。

可是这种说法让单雪更迷糊了,莫非这男孩和他丈夫有什麽渊源?

“你应该庆幸你们两个还没上床,不然我会让你後悔来到这个世上。”

男人丢下冷冷的话语和呆若木鸡的妻子,起身走出了书房。

那个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他老婆都敢勾引,他真得给他好好的上一课,让他知道什麽叫三从四德,三贞九烈。

喧闹的酒吧里,DJ放着重重的摇滚,音乐里间歇传来的喘息声让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疯了。

舞池中央一个男孩光裸着上身,像蛇一样随着音乐扭动着跨步和臀部。

他白皙的肌肤在镭射光的映射下,散发着健康又性感的味道。

他已经满头满身的都是汗了,可是激情涌动中的身体不觉得热也不觉得累,牛仔裤包裹下挺翘的臀部和迷人的跨步以极快的速度,用最煽情的姿势扭动着,惹得他周围也在激舞的男男女女纷纷以他为中心围起他。

口哨声不断,蹭着摸着他的咸猪手也不断,他一点都不介意被吃豆腐,大家出来玩就图个尽兴,扭扭捏捏的不如回家卖番薯。

男孩的舞跳的太骚了,周围人都开始没下限地起哄让他把牛仔裤也脱了。

他轻轻一笑,手顺着跨补的线条来到了牛仔裤的扣钮处。

正在人们期待这个漂亮的男孩脱衣自摸的时候,音乐骤然而听。

然後像瞬间天亮了般,十足的白光把酒吧从黑夜一下过度到了白天。

一群警察涌了进来,用喇叭喊着:警察临检,男左女右。

人群发出了骚乱,大家还没搞明白状况,可再回头一看人群的中心,那个男孩早就不知所踪了。

某五星级酒店,路人纷纷诧异於一个高大的面瘫男,把一个被塞着嘴一直唔唔唔叫的小夥子抗在肩上进了电梯。

期间小夥子拼命捶打蹬腿,可那效果就跟以卵击石似的,面瘫男毫不所动。

男人进的是vip电梯,电梯门一关上,八卦就看不到了。

可是电梯里的争斗还是没结束,说精确点,只是男孩单方面的挑衅。

杨絮心里恨恨的,自己舞跳的好好的,就被这个混蛋的保镖捂住嘴抗出了酒吧,丢进了车里。

混蛋,凭什麽,小爷他连跳舞的权利都没了?还假公济私动用警察力量,这让他以後怎麽还好意思去那个酒吧!可男人身怀绝技,那绝技就是,当他不想说话的时候,无论你怎麽弄他挑衅他辱骂他,他连面部肌肉都不会抬一下。

如果他听烦了,会跟保镖使一个眼色,保镖就会上来把你的嘴给堵了……☆、2。你是谁的“我操你妈!徐砚笙,你他妈的敢动我一下我去告你非法禁锢人生自由!”

一进房就被丢上床的杨絮终於能把嘴里的软布给撤出来了。

他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觉得自己肺活量又回来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草泥马。

“你没操我妈,你差点操我老婆了。你说我要不要先告你们一个通奸罪。”

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俯瞰着他。

“你他妈有种就去告呗,不就是玩玩你老婆麽,那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妈的,低人一等,果断吵架的气势都木有,杨絮都开始口不择言了。

想到男人很有可能也抱着那个女人翻云覆雨,心里像有根绳子勒住了,还是那种粗粗的大麻绳,磨来磨去的难受,酸涩的不行。

“说的也是,你再争气点,让我老婆给你生个儿子,我绝对当自己的儿子养。”

男人似乎被他的话给逗着了,嘴角几不可见地扯了一个弧度,然後俯身压在了男孩身上,他已经有三个多月没碰杨絮了,光是压着他就能感觉到内心的躁动和欲望,额头轻点着他光洁的额头,几乎是对着他的嘴唇用吹气一般的声音说:

“在这之前,让我先帮你施一下肥。”

“施你妈的……”

粗口都还没来得及爆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的吻霸道而深入,堵得他一口气喘不上来,真想干脆把那个作恶的舌头咬断算了。

可他毕竟还是没狠下那个心,也许有些人生来就是另外一些人的克星,无论你逃离他多远,只要一闻到他的味道就失去了自我,失去了主张,连灵魂都被他牵制在手中。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尝试着离开这个人,可只要他一出现,自己就瞬间被压制住了,心里再不甘愿,也抵抗不了节节败退翻身无望的结果。

“帮我脱衣服。”

男人在他窒息前一秒锺放开了男孩都被咬肿了的唇,像命令一样说道。

“滚,自己没手啊……”

杨絮倔强地扭过头去,心里边对自己狂吼:忍住忍住,你他妈的别没出息到一被这混蛋亲了就浑身发软!

“我的手,是用来摸你的。”

男人也没计较他的出言不逊,伸进了男孩的衣服里,找到那两颗小乳头不住地拨弄。

“唔你滚开……”

这两颗小东西是杨絮的敏感带,一被挑逗就酥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已经被弄得浑身发热了,男人扯开他的衣服,从他的脸蛋亲到脖子,热热的气息打得他又痒又燥热,两颗乳头被玩弄得硬的不像话,他甚至都感觉到自己下面都硬了起来。

三个月没做过了,连手枪都没怎麽打过,血气方刚的男孩现在已经没有什麽力气去抗拒男人的侵犯了。

况且男人对他的身体如此熟悉,甚至比他自己还熟悉。

他心里有些难受,明明心里还怨恨着他,根本不想被他碰的。

可是身体像是自发自觉地渴求男人一样,被男人一碰就快乐的不得了。

“宝贝,脱,我想上你了。”

男人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话,让他的耳朵红烫的不像话,他感觉自己力气都被抽走了,心里又重又热,还有些委屈和难受,凭什麽他心里明明那麽多不甘心不愿意,还得像个傀儡似的拒绝不了他?凭什麽这混蛋想出现就出现,想消失就消失,丫的想结婚就结婚?现在被勾搭了老婆,才想起他这个早被抛弃在角落里的小情人。

不对!是分手了的前任情人!他都不知道自己都委屈地哭了,直到男人的唇覆上了他的眼睑:

“哭什麽,不脱就不脱,大不了我自己脱。”

操,谁跟他说脱还是不脱的事情了!他的眼泪似乎让徐砚笙更动情了,心中有些微微酸疼的感觉,像是被小锤子轻轻地砸着难受。

他迅速剥光彼此,把杨絮牢牢地搂在怀里,从上到下不住地亲,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在青年漂亮的皮肤上种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宣布自己对他的所有权。

“唔……别……”

男人亲够了,摸够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只润滑剂,挤出大量的用手指捅进杨絮的屁股里。

润滑剂又凉又滑,进入干涩的甬道里一会就散开了,进的特别深,深到他连肠道里面都发凉了。

“那麽久没碰你,有没有自己搞过?”

男人边按压住他扭动躲避的身子,手指强势地进出在他的直肠里,直把在里面的润滑剂都插热了,也把他弄得燥了,饥渴的身体似乎很渴望被更多地玩弄,可男人却不碰他的敏感点,这种游走於快乐和煎熬之中的感觉都快把他给整疯了。

“自己……嗯……没有搞过……啊……”

欲火中烧的杨絮心里还忍不住地吐槽一下,自己又不是纯0号,要不是为了你这混蛋,谁没事喜欢被人插後门,还吃饱了撑着自己搞!男人像是满意他的回答,灵活的手指滑到熟悉的不得了的地方,用指腹轻轻地碾压了一下,瞬间让青年激动地要跳起来。

一团火焰从头到脚燃烧一样,灼热不已。

“唔……”

徐砚笙觉得扩张的差不多了,拔出湿乎乎沾满了润滑剂和肠液的手指,把杨絮的腿与床呈直角状举起,露出了被手指捅得湿乎乎的屁股。

“很饥渴的样子。”

男人就连在床上说这种猥琐至极的话,听上去也是清清冷冷的,半点猥亵的感觉都没有。

虽然他那勃起的阴茎正顶着饥渴空虚的穴口,只要稍微用一下力气就能满足他。

“妈的,要上……嗯就上……那麽磨蹭……是不是女人搞多了不举了!”

男孩刚被手指开拓过的穴里空虚的不得了,而那个坏东西却顶在入口不进入。

杨絮想起了每次和徐砚笙性爱的快乐,他一着急自己便想挺腰把男人的东西吃进去。

“没上过女人,就上过你。”

徐砚笙哪里会让他如意,扶住他的胯不让他动,嚣张的龟头擦过穴口,把淫荡的地方弄得瘙痒的不得了,都分泌出晶莹的液体显示他的饥渴程度了。

“说几句好听的,再敢说粗话你就给我一晚上骚着要吧。”

杨絮知道,徐砚笙这老东西,就算自己也受不了了,说忍着就真能忍一晚上。

他可不行,三个月没尝过肉滋味了现在放他眼前,不吃就是白痴了。

马勒戈壁的你这老混蛋,等老子把你的阳精都吸干净了看你还怎麽嚣张。

“老公……求你了……来操我吧……我受不了了……要痒死了……”

杨絮眼睛一闭,把AV/GV里所学到的恶心的叫床话怎麽恶心怎麽来。

徐砚笙这人阴晴不定,连在床上喜欢的姿势都让人揣摩不到,今天背後压着你像干狗似的干一晚上,第二天就非得正面,叫床的喜好都不一样,谁他妈知道他今天所谓的好听的是什麽。

“叫的不对,重新叫。”

男人坏心眼地把龟头挺进穴口,刚被括约肌包围住就撤出来,就是不让男孩吃个尽兴:

“说你是谁的,给谁操的?”

“我……我是你的……就给你一个人操……呜求求你他妈的别耍我了……”

他都被弄得快哭出来了,身体抗拒不了的感觉让人无奈的发疯。

但他的诚实终於惹的徐砚笙龙心大悦,放开了他的跨稍微一用力就全部进到了他的後穴。

“唔啊……你怎麽……怎麽又变大了……”

刚吃进去得来不易的肉棒,杨絮还来不及品尝这个熟悉的东西,就发现自己根本不不能收紧肠道,因为那个可怕的东西已经把他塞的满满当当的,比一开始还要饱胀。

比起下身的饱胀,杨絮觉得自己的心脏也似乎被什麽东西填饱了似的,甚至有些消化不了的撑,身体舒服着,可心却不上不下地,干脆关闭了自己的心,只留下感官去享受这份性爱。

☆、3。肥水不流外人田男人也不理会他,只顾着动自己的腰把粗大的阴`茎深深埋入他的穴里再拔出到穴`口,不常顶到杨絮的敏感点,可每一下都刮弄得杨絮更饥渴难耐了。

杨絮狠狠掐着床单,屁股撅的老高,但由於背部抵着床,力量实在有限,因为狡猾的大肉`棒老不弄他最想要的地方而难受得直哼哼。

“你个……啊……老混蛋……别这麽弄我……操深点……”

杨絮糊里糊涂地吐着淫话,腰挺的酸的要死,心里对男人又爱又恨,怎麽就不给自己一个爽快。

“还勾`引不勾`引女人去了?”

男人问个问题,就挺着大龟`头碾压他的敏感处,让他啊啊大叫,一边猛力地摇着头。

“啊不要……唔……不,不勾`引了。”

杨絮被这冰火两重天的快感整的崩溃了,男人让他回答什麽就回答什麽。

“那还去夜店跳那麽骚的舞麽?”

男人见他哭地可怜,本想怜惜下他弄得温柔点,可是一想到他在那麽多人面前裸着上半身,还扭得你那麽骚,像是勾`引别人都来干他似的,就气不打一出来。

“不不,再也不敢了啊……啊……你要弄死我了。”

果然,男人得到满意的答复,开始认真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来揉了一揉杨絮可怜兮兮的肉`棒,一边让深入穴内的阴`茎打磨着圈圈,不时弄一下有些被操肿的前列腺。

杨絮已经快不行了,他浑身肌肉紧绷,连毛孔都收紧了。

下`身啃咬着的肉`棒搅得他又酸又湿,腰已经软的抬不起来了,连动一下都是奢侈。

他心里对男人又爱又恨,又抗拒不了,对他的每一下操干都敏感的不得了,屏住最後一口气,痉挛了一下子,突然高声浪叫了一声,被男人操射了。

“唔……”

男人被他的反应给感染到,低吼了一下,随即也放松了自己的精关,全部打进那个骚浪不堪的淫`穴里。

杨絮还迷迷糊糊中就感觉男人温柔地退出了他的身体,亲了亲他汗水淋淋的额头。

他脑子里一下子涌入了许多事情,混乱的像一团麻线,理也理不清楚,干脆什麽都不想,歪头躺进了男人怀抱里,睡了。

“所以,你是说你忍不住又跟他做了是吗?”

一个格调高雅的酒吧里,杨絮正在喝啤酒,坐他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普通男人。

那人年纪不如他年轻,可能有个三十出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又老实又木讷,看长相也不觉得有什麽特别好看,普通平凡罢了。

男人是他的同乡,叫梁一彤。

也是杨絮在这个城市里最熟悉的人。

当年杨絮刚到S市的时候,就暂住在梁一彤家里,有一天晚上梁一彤不在,他急着要发一份简历,自己的笔记本又死活连不上网,於是就不问自取地拿了梁一彤的用。

不小心手贱点开了人家的收藏夹,一看全他妈是同志网站……於是杨絮就知道自己找到组织了,和梁一彤的关系更加亲近。

“擦,老子也不想的。是这混蛋强上老子的。”

杨絮郁闷地大灌了一口啤酒,这究竟算是怎麽回事,说好要分手的,还来招惹他干嘛?虽然自己也有不对,去勾`引他老婆……“小絮,真是你不对。”

男人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柔声说道:

“你根本不喜欢女人的,为了惹徐先生注意,就去利用他的妻子,你有没有想过他妻子其实很无辜?”

“你当我愿意啊。”

杨絮不甘地嘟囔着:

“说结婚就去结婚了,老子连个请帖都没收到。我不去勾`引他老婆,你倒是帮我想个办法让他知道我还存在没消失呢。”

说出来,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傻`逼,明明心里都是那个男人,堵着一口气说分手,男人真不搭理他他比谁都着急,又拉不下面子去求和。

妈的,求和个毛线,他都结婚了好不好!

“唉,我看你是搞不定徐先生的,关键是你心里放不下他。”

梁一彤对杨絮的状态也挺无语的。

同志的生存环境不好,就算再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有时候在现实的压力面前仍然显得不堪一击。

特别是对那些婚姻本来就不仅仅是婚姻,而是有别的附加意义的人来说,做一个同志还是有一个普通的家庭,这个选择题再好选不过。

他虽然不支持杨絮这种做法,也不知道该怎麽劝他,只能陪他喝喝酒倒到苦水。

“这都七点了,我得回家做晚饭了,陈潜今晚可能会回来呢。”

梁一彤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起身想走人。

“滚吧滚吧,当你的保姆去吧。”

杨絮无力吐槽,翻了个白眼,一个人留着接着喝闷酒。

梁一彤苦笑了一下,做了个赔不是的手势便走了。

菜都在冰箱里是现成的,他手脚麻利地做了三菜一汤,把家里都收拾好了,看会肥皂剧等养子回家,一边想着杨絮今天的吐槽。

每一对同志伴侣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问题,不完美的生活才是生活的本质,太完美了,那老天也会看不过去,把那种幸福收回去,让你痛不欲生,甚至还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

他就得到了所有同志梦寐以求的生活,优秀的爱人。

他为了他出柜,带他到国外结婚,给了他所有他能给的一切,包括生命。

梁一彤发现自己不能想这个事情,一想,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像是历历在目。

他的爱人,一个优秀的消防队员,为了救一个小孩最终葬身火海。

留下了他,还有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孩子那年才15岁,母亲早就改嫁了,也不愿意接受他,最重要的是,他怎麽可能让爱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受苦。

15岁的孩子已经懂很多了,包括自己父亲和自己的关系,陈劲也从来没在孩子面前遮掩过,这让收养便的有些尴尬,至少一开始梁一彤对孩子有些内疚的。

後来还是以孩子远房叔父的名义领养了他,父子两一起度过了最难熬的痛苦岁月,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现在已经人高马大的养子和爱人越来越像,有时候看着他自己都会恍惚,好像当年并没有发生那个剥夺了他所有幸福的车祸,他还跟陈劲在一起,只羡鸳鸯不羡仙。

☆、4。奶茶引发的血案杨絮就这样又纠结又有些开心地混迹过了几天,事实上对於男人还放不下他这一个事实他心里是偷着乐的,就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心里又没什麽安全感,好像没法坦坦荡荡的就回到从前的日子。

周五下完课後,接到徐砚笙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废话很少,就一句命令:

“回家收拾点东西,晚上司机会去接你。”

“喂,老子又不是你随传随到的丫鬟小厮,让我收拾东西总得告诉我要干什麽吧!”

杨絮这种性格的男孩子其实是非常不喜欢被人控制的。

他们有旺盛的精力和求知欲,喜欢自己去把握一些东西而不是被告知干什麽。

“出国,跟我一起。”

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杨絮啐了一口,心想死面瘫多说几句话鸡鸡会长疮麽!可是面对气场强大的男人,他也只能蛰伏,该干嘛干嘛。

他要收拾的东西不太多,就一些MP3和换洗衣裤什麽的,死男人也不说去哪儿,去几天,他干脆把衣柜里的内裤全收拾到箱子里。

正收拾着呢,突然看到一包粉红色的小袋子,里面是一些性`感的丁字裤。

别误会,这些东西既不是他自己买的,也不是死面瘫送给他的,而是单雪那女人买来当他的20岁礼物的。

当然,除了内裤还有个价值连城的名牌手表,估计把他给卖了都买不回一根表带的那种……女人送内裤,性暗示的意味十足,无奈他勾搭那女人只是为了激怒徐砚笙,对她本人是毫无半点兴趣。

那女人其实人不错,温柔体贴又风`骚,自己仅仅是在酒吧请她喝了一杯酒就勾搭上手了,末了还觉得自己不碰她是因为对她真心的尊重。

哎,有时候杨絮也觉得自己挺作孽的,不知道徐砚笙会怎麽对待出轨的妻子,那个混蛋对自己的东西有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上次把自己弄得这麽半死不活的……想到这,杨絮就一阵愤怒,明明已经分手了,他有什麽资格再来对自己这样那样?还一起出国……老子要穿你老婆送我的丁字裤去恶心你!最好把你恶心的阳痿了,老子就反攻你,让你再嚣张!让你再面瘫!晚上8点,徐砚笙的司机直接来接的杨絮,直奔机场。

他问司机这是去哪儿,去几天,干什麽去,可面瘫的司机都是面瘫货,人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把他当空气。

擦,杨絮有种风萧萧易水寒的悲凉感,这去哪儿都没弄清楚呢,万一徐砚笙那混蛋要把自己卖了,自己难道还要替他数钱?不过想想,那人虽是个衣冠禽兽,但好歹不缺钱,还干不出要把他卖了的事情。

因此杨絮淡定地来到了飞机场,而没在中途跳车逃亡。

“带那麽大箱子做什麽?就去几天。”

在VIP室里看杂志的男人见他拉着一个大箱子,有些诧异。

“操!你可没跟老子说去几天!老子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呢!”

杨絮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都能扑上去抽这男人。

每次都是这样的,什麽事情都不跟他说,无论大事小事,好像他都没有知情权,男人想告诉他就告诉他,不想告诉他就当他是空气。

小到这件事,大到他结婚的事情……“嗯,去日本,一个周末就回来。”

说实话,徐砚笙挺喜欢杨絮那张牙舞爪的摸样,洋溢着青春,年轻,放`荡不羁的美好,是他用其一生也未必能体会的到的正能量。

“哦……也不早说……”

见男人老实回答他了,他气焰压了下来,乖乖地跟着男人登机。

擦,真他妈奢侈,头等舱就算了,还包了头等舱,都够搭几个大床上面滚了吧。

“以後开自己的飞机,就弄个大床。”

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这个……怎麽回事,几天不见,这混蛋还学会读心术了?

“你都说出来了。”

男人撇了他一眼,坐下了。

“哦……”

好吧,他有时候是有些2的。

“两位要喝些什麽?”

飞机正在准备着起飞,美丽的空姐过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服务。

“红酒。”

“是,那这位先生呢?”

空姐微笑地看着杨絮,这青年可真漂亮,旁边那冰山攻也好酷,这是养成系吧养成的吧?萌得她都要脸红了哟!

“有什麽呀?”

杨絮之前只很屌丝地坐过经济舱,还是春秋航空的,那不提供饮料和食物,连矿泉水都以“环保”的名义取消了免费的供应。

那时候杨絮就想了,他们一飞机不喝个况且水,我天朝环保大业就有望了?

“我们有各类高级红酒,也有鲜榨的当季果汁,比如西瓜汁、芒果汁之类的。或者您有别的需要,我们也有调酒师可以给您调制鸡尾酒。”

“那麽高级……那……那我就各来一杯吧……”

要原谅屌丝男第一次坐头等舱,就想把好东西都尝个便。

“额……”

“啊!”

还不等空姐礼貌地劝阻,杨絮就被徐砚笙毫不温柔地拍了下脑袋:

“给他一杯西瓜汁。”

剥夺了他享受头等舱的头等待遇的权利……飞机起飞了,杨絮喝着西瓜汁看着旁边专心致志看杂志的男人,虽然心里还有些生气,可是他的侧面真的好俊朗。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他也是现在这样的,面瘫,冷漠,浑身写着生人勿进,却让人移不开眼地吸引着他。

那时,杨絮是学生会的外联部部长,副部长是富二代,家里认识徐砚笙这个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优秀企业家,便说搞个活动把他请来做个大讲座,还说有他出马一定搞定。

搞定是搞定了,可是那家夥运气不好,讲座的前一天出了小车祸骨折进医院了。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上,负责接待这个本来是遥不可及的成功人士。

有些人看一辈子都无法让人印象深刻,而另外一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让你目不转睛,从此再也没法从脑海中擦除。

徐砚笙就是这样的人,杨絮记得自已第一眼见到他,就像被什麽东西刺了一下,走不动道了。

说的文艺点,他被这个男人的王八之气给征服了,再说的玄幻点,他被丘比特的小箭箭射中了。

其实光走不动道也没什麽,他千不该万不该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然後手一抖,徐砚笙的名牌西装算是报销了。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

他赶紧摸出一包纸巾给男人擦西装,西装底下的肌肉硬硬的,真带感,这人肯定经常锻炼把,说不定还有六块腹肌。

“你擦哪儿呢?”

徐砚笙很无语,他湿掉明明是袖子,这青年往他胸口上乱擦做什麽……意识到问题的杨絮脸通通红,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就这麽尴尬地站在他边上。

“你帮我洗。”

男人不以为意地脱掉西装交到他的手上,雪白的衬衫,加上精致的领带,衬的他气质非凡。

“一定!我会送到干洗店的!”

杨絮点头如捣蒜,还好男人没让他赔,这西装牌子他见都没见过,必须贵的连他妈都不认得。

谁知男人却说道:

“你手洗,洗完送到我办公室来。”

男人递了张名片给他,也不管他愣在那,走到前台已经安排好的桌子上,开始了那天的演讲。

那天,杨絮一直捧着他的西装坐在第一排听他精彩的演讲。

男人话不多,废话更是没有,但每一个鲜明的观点都惹得底下一片掌声。

他的声音低沈冷淡,却像有魔力似的打在他的心里。

那天徐砚笙究竟说了什麽,杨絮是一句没听进去,只是像傻子一样地看着那男人,就觉得人都要烧起来了,更何况手里还有他的西装,他抱得更紧了。

打电话问了老妈沾了奶茶的西装该怎麽洗才洗的干净,天知道作为一个邋遢的男声,那袜子是可以正面穿完穿反面的,这下要做勤劳的洗衣青年,难死他了。

在老妈悉心的指导下,左看右看,左闻右闻,那西装上是一点奶茶的味道都没有了。

他那时根本就忽略了,徐砚笙让他洗,他真送干洗店或者让别人洗,他又怎麽会发现?只是傻乎乎的自己干了,还觉得特幸福特有成就感。

然後,他就抱着西装,傻乎乎的去找徐砚笙,傻乎乎的被吃掉了,这一直被他记录在自己的日基本上,标题是:一杯奶茶引发的血案。

☆、5。少爷们伤不起出了机场已经有人举着他们的名字的牌子接应他们了。

一路上杨絮都在骂自己没出息,自己第一次坐头等舱竟然就这麽睡过去了,好歹也和小说里写的那样,体验一把高空那什麽的刺激,好吧,他其实就是一头猪。

到了日本可要好好玩玩,再像猪一样在旅馆里吃了睡睡了吃的话连他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吧。

四月初的日本,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男人来日本主要还是为了办公,白天的时候杨絮就一个人在酒店里玩或者上街上乱逛。

日本的空气比国内好很多,整个感觉还是很心旷神怡的。

随风飘落下来的凄美的樱花洒在他头上,他不是会赏花弄月,多愁善感的人,觉得这玩意儿漂亮是挺漂亮的,但是花期那麽短,比男人的爱情还不如,他幽幽的叹口气,觉得自己真特马的不适合赏花吟诗之类的高雅活的,所以下个目标,直奔北海道最着名的红灯区──薄野不夜天!说起来,我泱泱天朝,就算地下的色`情交易再如何发达,明面上还是知书达理,一本正经的。

他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在没被徐砚笙拐跑之前,没去过gay吧也不认识什麽mb;和徐砚笙在一起之後那更是没机会。

好不容易分手了一次,自由了一回,想去夜店找个一夜情什麽的还被当场抓包,杨絮觉得自己的人生惨白惨白的。

日本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心中有爱的人的天堂!他在酒店的时候查了下国内屌丝的旅游攻略,知道日本的红灯区那就是可谓是泾渭分明,街道左边都是美丽的小姐服务男性的,街道右边还是服务男性的,只不过提供服务者也是男生。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右边看着最高端的一家店,反正徐砚笙给了他一张无限刷的信用卡,不刷白不刷。

酒店的名字一串鬼画符,他也看不懂。

但在酒店门口的大幅灯箱上的美人们,还是无国界都能被欣赏的。

他们似乎拍广告都要有一个主题,这期的主题可能是日本传统服饰,那些或英俊或清秀的漂亮男生们都身着和服,有些手里还拿着竹剑,看上去英挺极了。

如果徐砚笙也穿着这样的衣服,配上面瘫的脸,一定帅到爆吧,灯箱上的鸡王鸭王毫无竞争力,一甩就半个地球。

他对自己男人比这些深受欢迎的色`情业服务者都要帅气而感到非常自豪,可自豪到一半又有些沮丧,自己出来逛个红灯区也满脑子都想着他是要闹哪样!日本人的服务质量就是一流,门童殷勤地给他开了门,问日语问了他一个什麽问题。

他挠挠头用英语回了句自己是中国人,第一次来,随便看看。

岂料那门童立马用流利地中文回答他道:

“我们这里有许多少爷精通中文,需不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下?”

杨絮汗,黑线一条条地下来了。

这年头,别说做鸭子了,做门卫也至少会两种语言他还怎麽混!所以MB绝对是个高投入,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吧……那保安给他介绍了三个少爷,分别叫优理,toshi和小步,全是清秀可人的摸样,一看就是三个受。

哎受就受吧,总比让徐砚笙知道他找了个攻被吃了豆腐,把人家好好的店给拆了来的好。

艾玛既然都是受,那,那三个都点也没关系吧,人多看上去更清白不是吗!所以来自天朝的屌丝男杨絮先生,真正意义的第一次找mb陪酒,一找就找了三个,觉得自己好生大方,出手阔绰。

三个少爷都会讲一些普通的中文,问他多大了,长的那麽漂亮还好是客人呢,万一是同行他们都没饭吃了。

杨絮又黑线了,好吧,就当是被夸奖了……“杨桑你喝优理的酒不喝小步的酒,是不是觉得小步服侍的不好?”

男孩们揣着口音有些奇怪的中文冲他撒娇争风吃醋的感觉诡异的他冷汗直流……泥轰国的少爷们,你们要不要那麽娘那麽受啊!比我们的镇国之宝马少爷还要c是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拾都拾不起来嘛?

“不要乱摸,我也是个受!”

在被小受摸上大腿的时候,杨絮果断的被击中了底线……所以他可能也许仿佛还是喜欢徐砚笙这款的吧,话不要多,表情也不要那麽丰富,做人不要那麽yd,beaman,boy!

“哈哈。”

刚才摸他大腿的toshi掩嘴笑着说:

“杨桑你真可爱,如果你喜欢壮一点的男人,我们去给你找好了,一定有你喜欢的那款。”

杨桑同志欲哭无泪,有种掉到了女儿国的唐僧一样的悲惨感觉。

徐砚笙,我想回家!!﹏!!大方地一人塞了一打消费,具体多少他也不知道,反正日币好像都是用打来算的。

刷卡买单前突然想到了这次来日本另外一个想要达成的愿望,

“你们这,哪有情趣用品店?”

少爷们乐了,说他们店提供全方位服务,你要什麽都能给你找来。

於是很快一本制作精良的彩图目露就递到了杨絮手里,

“您先看着,如果觉得还是看实物更好,我们也可以把东西都搬来让您选。”

我了个草,这一本里少说也有几百件情趣用品,全放在桌上让他选他鸭梨很大的好吗!请理解一下天朝人士矜持的少女心可以吗!不过日本人做这种东西真心精美,日语他看不懂,看到形状猥琐的东西就问少爷是什麽,少爷们不愧是专业人士,什麽都懂。

给他耐心地解释了不同东西的作用和用法,最後杨桑同志大手一挥,兴高采烈地买了一个阴`茎束缚器,一个贞`操带,还有几个跳蛋和按摩棒。

哼哼徐砚笙,让你在结婚,让你再和女人洞房花烛夜,看你戴上贞`操带还怎麽硬起来!还有那些东西都很适合调教一号的,是吧是吧?他满载而归,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吹着晚风回到了酒店。

男人已经应酬完,喝着茶等他了。

☆、6。和服是诱人的东西“吃饭了没?”

男人刚问,他肚子就诚实地咕噜了一下,我勒个去,刚才被灌了几口酒吃了几口零食,确实是没吃晚饭呢。

“我也没吃,换上。”

死面瘫也没解释,就丢给了他一个包衣服,让他换上出去吃饭。

他黑线地想,吃饭也要换衣服的嘛那麽隆重!什麽神秘兮兮的,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竟然是一套和服。

那和服显得有些中性,虽然主色调是黑色,底纹有金色的丝线,但是袖子和衣衫处绣了好多粉色的樱花。

虽然这衣服有些娘,但是好歹还看得出是一件男款的和服,如果男人让他穿女式和服他就把他给抽死在北海道,随便找个地儿埋了去。

有些别扭的换完衣服,看到男人也换好了,这两件衣服一看布料手工都很精美,徐砚笙的和服就男性化的多,只是纯墨色的一件,很适合男人冷淡的气质。

“很好看。”

男人淡淡地评价道,事实上是好看地让他觉得心都有些热。

杨絮的皮肤很白皙,但是不是那种瘦弱苍白,而是很健康的肤色。

他长的好看,尤其是一双眼睛乌黑发亮的,黑发柔顺地贴在脸颊上,不很短,和他的脾气非常不一样的柔软服帖。

黑色的和服穿在他身上,反衬出他白里透红的健康气色,再配上粉色的樱花,瞬间就让他联想到衣服里面那两颗小樱花,真是不知道哪个比哪个更艳丽更勾人。

“废话,老子穿什麽都好看好不好!”

杨絮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他觉得男人的更好看。

跟他刚才在夜店看到的灯箱广告时所幻想的一样,男人骨架看着结实有力,把绵软的和服衬得也有版有型的,那些mb少爷们赤着脚也赶不上这种男人味好吗。

他再想下去又要脸红了,赶紧转移话题:

“吃饭吃饭,我都饿了。”

男人牵着他的手穿过他们住的区域来到旅店的另外一边,是一个樱花林。

林子里光景最好的地方,有个矮桌和榻榻米。

男人示意他坐下,没多久就有穿着和服的日本妞陆续端上来一些日本料理和清酒。

气氛好的有些让他不适应,男人小口喝着酒,眼光却没从他脸上离开,像是他的脸是最好的下酒菜似的……杨絮这屌丝只会喝啤酒和洋酒,对清酒极不熟悉,被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脸热,干脆一咕噜地仰头把小酒杯里的全往嘴里倒,一刹那气血上涌,满脸通红。

面瘫不愧为面瘫,一点没为他的不淡定而皱一下没有什麽的,继续盯着他看好像能把他看出朵花儿来似的。

“咳咳……”

杨絮擦了擦嘴角,决定还是由他先开始话题比较好:

“那个,我们聊聊?”

“嗯。”

男人看着心情格外的好,竟然还轻哼算是回答他了。

“徐砚笙,你说,我们,这算是怎麽回事?”

杨絮乘着酒劲足,平时不怎麽好意思说的,也说了出来。

他就是想知道,在男人的心里他到底是什麽?随便玩玩的玩物?宠爱有加的宠物?他被这种不安定的感觉折腾的不轻,男人又从来不会主动给他一个答复。

“你是我的。”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沈的像波澜不惊却暗涛汹涌的大海:

“杨絮,我只有你一个,一直是。”

他类似於表白的话语反而让杨絮不知所措了,他脸红的彻底,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口清酒还是因为男人的话。

“你总是这样的……”

杨絮虽莫名感动,心里的疙瘩还是挥之不去,

“你好像只活在你一个人的世界里,做什麽事情不需要像别人交代,想做就去做了。好像只要你认为无所谓的事情,别人也不应该会感觉到痛苦。但是事实是,我很痛苦,徐砚笙,我对你结婚的事情很介意,非常不开心,你知不知道。”

说着说着,鼻根仿佛有些酸胀,狠狠地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心里骂着自己必须出息点。

这谈判才刚开始,就像小媳妇儿似的哭鼻子,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好吗?说句实话,杨絮以前也不是那麽抵触自己离不开男人这一事实。

他大二的时候就跟徐砚笙在一起了,随後就搬出了学校和他半同居,那个时候以为幸福就是这麽一回事,被自己爱的男人疼,被自己爱的男人干。

徐砚笙虽然面瘫,略显冷漠,但是对他是真好,说是温柔体贴也不为过。

男人很忙,有时候几天都不一定会来看他,那他就自己玩自己的,反正十八二十的年轻人,想玩什麽还怕没的玩麽。

男人倒是从来不限制他的自由,只要他不要太过火,都无所谓。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年,他考上了同校的研究生,也是他那玻璃做的幸福花园破裂的那一天。

他记得那天还狗血的下着雨,他买了蛋糕等男人回来一起庆祝的,想着吃完蛋糕什麽的滚一滚床单,人生不要太美满。

徐砚笙那天和往常一样吃了几口蛋糕,在青年抱着他在他耳边耳语说想要了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结婚了。

对他没有什麽影响的事情,对杨絮而已是个天大的事情。

他无数次夜晚醒过来就再也睡不着了,想着他爱的那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丈夫了。

之所以对已婚的身份这麽敏感,是因为杨絮本人也是个非婚生子,简单说,他的妈妈当年也是别人的第三者。

他之所以会活的现在这般没心没肺,跟他是私生子的身份关系极大,他只有强大了,或者装着很强大,拿着木棍去打那些嘲笑他的男孩子们,才能保护自己和妈妈的尊严。

可笑的是,长大後的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第三者。

他想跟徐砚笙分手是真的,只是自己爱这个男人爱的太深,怎麽也无法把他从心里挖出去罢了。

他纠结来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更换了电话卡,删除了男人的电话,可那又有什麽用,他还是夜夜失眠,夜夜想着那个男人自慰。

直到无意中认识了男人的妻子,又那麽容易地爱上了自己,杨絮从之间找到了些许报复的快感,却最终兜兜转转还是离不开徐砚笙的五指山,让他懊恼和自我厌弃了好久。

7。打屁股什麽的“为什麽不开心?”

徐砚笙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圈有些红的男孩,看他那明明很委屈还倔强地忍着的表情,感觉有些高兴。

男孩的话有一点说的没错,他像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对别人的情绪感知能力非常弱。

也可以说,就算他知道别人不高兴,那也跟他没什麽关系,他依旧可以我行我素。

同理心这个东西,基本上在他身上很难找到踪影。

但是对杨絮,他似乎无法做到那麽洒脱。

他不愿意看到他伤心,他的男孩,应该是神采飞扬,流光溢彩的。

“废话!如果我也跑去结婚了,把妻子丢一边,说还能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俩的关系不会发生什麽变化,还和从前一样?”

杨絮真是要被这个没有人类普遍思维的面瘫给气死了。

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麽?难道因为是同志,就得在後边做小三,看着自己的爱人成立家庭,有妻有儿?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徐砚笙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怎麽可能让杨絮去结婚生孩子,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甚至都是荒谬的。

既然他的世界已经像杨絮敞开,那便不是由男孩进出自如的。

“你你你……我跟你讲不明白了!”

杨絮心中郁闷,实在是无力了,他干脆低头吃饭喝酒,不理这人了,可再抬头一看,男人已经坐到自己边上来,侧面拥住了自己的肩膀,像搂孩子似的,连下巴都搁在他的头顶。

“你不要不高兴,我可以离婚。”

男人凑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着,有趣地见他小巧的耳朵霎那间红了。

“你……你怎麽那麽随便,婚是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嘛?”

男人竟然能答应为了他离婚!杨絮强压着心底里满出来的喜悦,又有些看不上男人对婚姻的不负责任,想推开男人又推不开,在他怀里反倒被搂的更紧了。

“你也不是别人的老婆想勾引就勾引。”

男人调笑一般说着,掰过他的脑袋,低头就对着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嘴吻了上去。

穿着黑色和服的青年,在樱花树下被吻得气喘细细,身上的肤色都透露出比樱花还娇嫩的粉色,惹得男人饭也不想吃了,只想把他给吃了。

和服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了,男人刚放过他的唇,就在他白皙粉嫩的颈项处留恋不已,仿佛那有什麽香甜让他留恋不舍离去似的。

“唔混蛋……还吃不吃饭了……”

杨絮的心方才就被男人难得的甜言蜜语给哄地软成一滩水,现下又被男人亲吻身体,酥得动都动不了,只能色厉内荏地嘟囔几句讨回底气。

“吃你。”

徐砚笙觉得自己的情人太漂亮了,他像品尝精品美食似的在被拉扯开的肩膀处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他一直觉得和服是很适合做爱的衣服,非常容易被脱去,脱下的过程还像抽丝剥茧一样,让人心急不已又能大饱眼福。

不消片刻,杨絮已经被全部扒光放倒在榻榻米上。

一抬头,几瓣樱花花瓣正好随风而下,掉落到他粉嫩的身体上,还好巧不巧地盖上了他那两颗小樱桃。

“你的,颜色比较好看。”

男人不顾他羞,轻轻朝着敏感的乳蒂吹了口气,把那花瓣吹走,然後轻轻舔了一下。

“唔……”

这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地像食物一般任人品尝,即使是和男人做了无数次欢好之事的男孩都有些羞的不想做人了。

他干脆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让两人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这样至少有人来的话,还看不见他的身体。

刚被舔的湿漉漉的乳尖蹭到了男人的胸肌上,又硬又痒,连下身都有些燥热起来了:

“徐砚笙,摸摸我,下面想要了。”

他一边命令着,一边还挺起下面的东西去蹭男人的腹肌。

男人也被他的媚态弄得连呼吸都粗了。

这些日子虽然也有几次性爱,可基本都是有些半强迫的性质的,杨絮心里不愿意,身体拒绝不了他他也知道。

而如今,他主动地搂着自己求欢,阴茎一拱一拱的挑逗自己,说不定连下面那个淫穴都已经湿滑了等着他的插入。

这种你情我愿,情意绵绵的状态让男人非常喜欢,当即不负情人所盼,伸手握住了那个不安分的阴茎。

“唔……舒服……再套重点……”

被男人手淫得舒服的不得了的杨絮半眯着杏眼,动着腰享受着男人的伺候。

龟头酥酥的,酸酸的,又被男人粗糙的指腹给来回摩挲着,马眼处像是分泌了一些前列腺液,把自己整个龟头都弄得湿湿的。

“从来没见过这条内裤,新买的?挺骚的”男人一边给他套弄一边有些好奇的问道,青年并不爱穿丁字裤,除了发骚的时候,他老说那东西就跟往屁眼里塞绳子一样难受。

“你他妈才骚呢,这是你老婆给我买的!”

杨絮这人有个毛病,特别不会审时度势。

要是常人,自己都已经这样了,那肯定是乖乖讨巧,免得吃苦。

可他不是,他一羞耻起来,要说些让别人愤怒的话,好让自己不觉得那麽尴尬。

果然,男人眼睛半眯了起来,显出危险的讯号:

“单雪给你买的?还挺有品位。”

随後,也不去继续帮他套弄了,一巴掌一巴掌啪啪啪地拍到那个光裸的小屁股上,每一下都打得杨絮抖个不停,又逃不开去。

“痛!你个混蛋家庭暴力!别啊……啊……痛死我了!呜……”

三岁以後就没有被打过屁股的青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个彻底,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比被操了还疼。

这混蛋真当自己是他爸了?还打他屁股。

“知道自己错了麽?”

男人没理他的哭叫,大掌继续不停地落下来,打的小屁股又红又肿。

“呜呜呜……”

杨絮只管哭,他委屈的很,这死面瘫凭什麽那麽欺负他?他只不过勾引了一下他老婆……“我,我错了……你别打了……”

再被打下去屁股都要烂掉了,杨絮可不想接下来的行程都趴着揉屁股:

“我不提你老婆了,再也不敢提了……”

“嗯,凭良心讲,裤子还是很有品位的。”

男人的声音都没什麽起伏变化,只是把本来打着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臀尖上,轻轻地抚摸着:

“就穿着它做吧。”

☆、8。吃肉怎麽可以吃一半刚被摸得稍微舒服点而哼哼着的青年,突然就感觉到股间一紧,男人的一个指头已经插了进去。

“啊嗯……”

可能因为刚被打过,里面敏感的紧,手指的进入让杨絮得到了莫大的快感。

徐砚笙感觉到他动情了,惊讶於男孩的淫荡,被打屁股也能发骚麽?可是手指的触感骗不了人,还不需要抽插几下,里面就已经软软的湿湿的做好准备挨操了。

这个位置特别适合做开拓,杨絮像是被人摆在打针台上的儿童,翘着屁股随便护士扎针,只是这个针不是生病时候要打的,而是男人粗大的手指。

男人的指节特别分明,每进去一节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知道男人塞进了第三个手指,他感觉到後面有些酸胀,有些空虚了。

手指毕竟不如男人的大东西能把他搞爽。

他情绪一高涨,习惯被插入的後穴也有些痒意了。

送上自己的唇舌让男人玩弄着,大腿同时打开,瘙痒的穴口就已经找到男人早释放出来的肉棒,做好了求被操的姿势,只等男人用一下力,就能吃到美味的东西了。

“嗯……”

毫无预兆地被插入。

他想收回来被男人吸得有些发麻的舌头,放声地叫几声。

男人却悠闲地叼着他的舌头不让他拿回去,反而变本加厉地侵入他的口腔,逗弄他敏感的上颚和舌根。

肉棒起初进去的有些不顺利,未作润滑的穴道到底有些干涩。

可随着男人的浅浅抽插,深深亲吻,穴里慢慢地舒畅了起来,肠液啧啧地分泌了一些润滑着彼此。

男人的点弄很温柔,待他完全放松了才一个用力捅到了肠道的最深处。

“啊……”

终於夺回了自己的唇舌,男孩忍不住浪叫了起来。

在他身上的男人只顾着埋头苦干,嚣张的阴茎一会摩擦他瘙痒的肠壁,一会刺一刺他敏感的前列腺。

几个来回之後,又捣弄到他穴里的最深处作威作福。

徐砚笙太了解他的身体了,知道攻击哪里会让他嗯嗯啊啊的淫叫不已,又知道玩弄哪里会让他哭着求饶,或者求他再重点让他得到彻底的解放。

“老公别点我那了……太刺激唔……啊……”

果然,才被男人画着圈圈研磨了几下前列腺,杨絮就有点不中用了,後穴一张一吸得吞吐着肉棒,似乎是想把在里面作恶的东西给挤出去,没想到更遂了男人的意,肉棒被吸得舒服,折腾男孩的意愿更高涨了。

前端的玉茎还被爱人不断套弄手淫,身後的蜜穴被大肉棒插的又热又水,像是要化掉了一样。

前列腺有种被顶穿了的错觉,男孩甩着头嗯嗯啊啊的叫着床,也不顾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会被人听了去,只觉得被这样操弄还不够,还差上一点什麽。

“唔老公,再重点,把老婆操死好了,操穿我,我不活了,呜呜……”

他一边哭一边抱着男人用力扭腰,刚才还嫌被龟头撞着前列腺太刺激,现在又发着浪主动用敏感点去研磨大龟头。

两者相撞一下心就颤一下,浑身都叫嚣着想解放,想高潮的欲望。

被手淫的阴茎先撑不住,狠狠地抖了一下,浑身僵直,直扑扑地摄入了男人的手里。

屁股里又酸又甜,前列腺被磨的也很快到了高潮,几乎是前後的事情,刚射完的阴茎又淅淅沥沥地因为被操的舒服,又吐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和爱人心意相通的做爱真是太好了,身体像是知道自己的心有多幸福,调整好了最佳的姿态让对方和自己快乐。

杨絮射完後夹起臀部,让本来就在痉挛的小穴收得更紧,逼着男人皱了下眉,在他穴里中出了去。

里面被烫得又暖又舒服,微风中两人都闻得到彼此精液的腥臊味。

徐砚笙拔出阴茎,亲了亲累坏了的青年的额头,用被扯的皱了吧唧的和服把青年和自己盖上,起身把他抱回了居室。

日本的小旅馆每个後面都有自带的温泉池,一般人都是公用的,可徐砚笙订的是贵宾房,因而有私人的温泉。

他看杨絮刚才在榻榻米上做的太激烈,腰酸背痛的,便带他去泡一泡温泉缓解一下。

四月的天还冒着一些寒气,温热的池水包围着全身,似乎从脚底心开始全部都热了起来。

杨絮舒服了,靠在男人身上任他帮自己清理後穴的精液,一边嘴里还不饶人:

“你这人,嗯,太没道德了。”

“怎麽说?”

男人心情也特别轻松,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起来。

“唔轻点……”

手指慢慢引出了那些粘稠的东西,却也带进去了不少泉水,烫烫的有些刺激。

杨絮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废话嘛,你把你的东西都排到了温泉里,以後人家来洗不但泡温泉还泡精液了好麽?”

“那有什麽,你不是天天泡的很开心。”

男人一点都不以为意,将他全部清理了干净,搂着他软弱无力的身子,两人静静相拥在池子里享受着片刻的温暖。

你才泡的开心呢,你一户口本都泡的开心!杨絮被抱得实在太舒服了,也懒得开口反驳了,反正这个死面瘫没羞没躁,说那种色情的话就跟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常,他这种正常人要调戏他就是自取其辱!☆、9。厨房大杀器美好的日本之行圆满结束,杨絮买了许多手办和精致的洋娃娃回国送人,徐砚笙嘲笑他宅男才玩这种东西,这种心中无爱的人,一辈子都没治了。

心里骂归骂,杨絮还是很轻松高兴的,和男人冰释前嫌,感情比以前更好更甜蜜似的,即使男人再面瘫,自己都能从那微小的嘴角抽动的幅度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爱意。

更重要的是,男人答应他,可以为了他离婚。

似乎两人之间唯一的阻碍都马上要消失了,他简直是春风得意。

回到S市後,杨絮又得到一个好消息,今年他设计作品入围了一个大奖,并且很有希望拔得头筹。

那个奖项是全国性质的,并且对在职专业人士都开放,竞争很激烈。

这对杨絮而言是件极不容易的是,本科时是学商科的,和徐砚笙在一起後,面临考研还是工作,考什麽专业的时候可纠结了他好一阵子。

他对从商好无兴趣,更关键是,家里有一个满身铜臭的面瘫已经够了好吗,他花枝招展充满艺术气息的气质怎麽可以被office里毫无止境的压力给摧残了呢?男人鼓励他考研,让他喜欢什麽学什麽,反正他想读到烈士自己也养得起,被自己一顿揍……揍归揍,杨絮心里还是感动的,徐砚笙对他好起来,嘴上什麽都不会说,但是事情却是做的滴水不漏的。

他帮杨絮安排了设计院最好的老师,也是杨絮很崇拜的室内设计家,当他拿到录取通知书发现导师是那人时还狠狠的兴奋了一阵跳到男人怀里猛亲他。

男人只是摸摸他的头,什麽也没说,要不是老师有一次无意中让他问候徐砚笙,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得入围的消息後,他心情大好,买了男人喜欢吃的菜,准备大显身手好好地伺候一下爱人的胃。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别的地方也伺候一下好了。

徐砚笙偏爱吃一切甜食,办公桌的上常年备着一个糖果罐,这和他面瘫的形象非常不符。

不过喜欢吃糖的面瘫男似乎也蛮萌,杨絮边哼着小曲欢快地回家收拾房间,准备做饭,发现了从日本买回来的情趣用品,杨絮一阵囧,也许烛光晚餐後还可以加餐跳蛋什麽的?不得不说年轻的男孩子总是精力旺盛勇於尝试的,杨絮在性上一直比较大胆,这点让闷骚的面瘫男心里很喜欢,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杨絮同学精力一旺盛开始捣鼓厨房,帮佣的吴阿姨就心惊胆战眼皮直跳,她预感到这轻的,也就是厨房一塌糊涂她要收拾个几个小时,这重的,万一杨絮这小祖宗把自己手给砍了脚给剁了,那她可怎麽跟徐先生交代。

所以在杨絮拿起大菜刀剁排骨的时候,她火速冲上前抢下了菜刀,陈恳万分地劝说道:

“你真要做,阿姨帮你洗了切了,让你炒两下吧……”

“……”

杨絮看着吴阿姨一脸小祖宗我求你了省省好放过这菜刀吧它还是个孩子的表情,默默地松了手。

其实他真的会做菜,只是架势不怎麽专业……现在既然有人代劳,他炒几下也算是自己亲手下厨的,对吧?吴阿姨欢快地结果菜刀三下五除二地切菜切肉,边切着跟杨絮唠叨:

“小杨今天家里是不是请了女朋友来吃饭?还亲自下厨?”

“嘿嘿没有,就是想做饭了,叫了徐砚笙过来吃。”

不是女朋友,但也差不多,男朋友总是板上钉钉的。

这吴阿姨还是徐砚笙实在看不上杨絮那糟糕的生活自理能力给请来的,所以对徐砚笙也很熟悉,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远方表兄弟什麽的。

提到徐砚笙,吴阿姨的话就收不住了:

“原来是徐先生,那你是要多做些菜。徐先生人多好啊,特别关心你,现在像你们感情这麽好的兄弟都很难找了。”

“嗯?他关心我?什麽时候?”

杨絮纳闷了,以死面瘫那性格,真关心人也只是背地里暗暗地做些什麽,什麽时候堂而皇之到连锺点工阿姨都看出来了?

“喏,就是上两个月你们闹别扭嘛,他还从美国打电话来让我盯着你吃饭,一定要每天煲汤给你养胃,你前阵子不还闹胃病麽?”

吴阿姨手起刀落,又开始剥毛豆。

“真的假的……”

三个月前?那不就是他们分手了的时候麽,自己还去勾搭他的老婆……难道那时候徐砚笙就默默地关心着自己的饮食?突然间有种穿越的感觉闹哪样……“阿姨还能骗你不成?他还给我儿子发什麽妹妹的,让我根据菜谱给你做菜,用心可良苦啦!”

所以阿姨你是那面瘫找来的托儿吧?杨絮黑线归黑线,心理还是喜滋滋的,知道那三个月自己并没有被自己想念的人遗忘,而是放在心间上惦记着,自信心和存在感瞬间爆棚。

“刷”的一下,吴阿姨已经起了油锅,杨絮赶紧收起笑的跟傻逼似的面部表情,尽心尽责地,去,嗯,炒几下……“哎行了行了,再放糖要吃出糖尿病来了。”

吴阿姨实在看不下去杨絮一勺糖接一勺糖地往里放,这破孩子当糖不要钱的麽?所以说,傻乐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做菜啊,他心情有多甜就会放多少糖什麽的谁伤的起!一桌色香味……好吧,不知道色香味怎麽样的菜摆放上桌,开了一瓶红酒摆上装13的蜡烛,便得瑟地给徐砚笙发去了短信,等着男人下班回家。

<;%ENDIF%>;作家的话:最近只顾着虐哥哥,都没存稿了嘤嘤今晚要努力码!爱大家=3=☆、10。一切都是因为爱!

“下班了晚回来一秒锺都没好吃的了,早回来的话,有加餐^_^”收到了杨絮咋咋呼呼的短信,徐砚笙眼前浮现出了他生动的表情,心中一暖,按了内线叫来了秘书安妮。

“总经理有什麽吩咐?”

秘书小姐感觉今天老板的气场有点诡异,又说不出到底哪里诡异。

“下班前帮我准备一束花,玫瑰。”

徐砚笙根本没注意到安妮张着嘴像可以塞下一只鸡蛋的惊奇表情,想了想补充道:

“不要红的,他不喜欢。”

“啊?什麽?”

安妮小姐终於明白这种诡异的感觉来源於何,在成为冰山面瘫男秘书的两年零六个月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粉红小泡泡的暧昧物在自家老板头上飘来飘去,飘来飘去……“白玫瑰,几朵你看着办,有问题麽?”

徐砚笙有点不满秘书的呆滞,这不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麽?至於一脸奇怪的表情麽……“哦!是!白玫瑰!一定办到!”

是的,一定是冰山面瘫男终於遇到了可以把冰山融化的阳光,把面瘫改变的治愈系情人了!可是老板不是已经结婚了麽,从来没听他提过妻子,也没见他有过这种真情流露……怀着疑惑的心情,安妮纠结在到底是送代表一心一意的11朵好还是送代表着天长地久的9朵好……徐砚笙一点没觉得自己送情人花的行为有什麽奇怪的,如果他想要,自己似乎没有什麽是不能给他的,完全拒绝不了,只想看他没心没肺的笑容。

有时候会觉得,杨絮是老天送给他的一份大礼,在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没有情绪,波澜不惊的时候,在他的心里丢下了一颗小石头,又勾人又有意思。

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像只没头苍蝇,把奶茶往他身上倒。

男孩大大的眼睛,一眼就能从里边看出这个少年是多麽的神采飞扬,乐观开朗。

他给自己擦身体,一边擦还尴尬得满脸通红,连耳朵都红了。

望着那个惹人喜爱的小耳垂,当时他心也跟着热了,有种此生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心跳感,虽然那时徐砚笙还不知道那种感觉叫一见锺情。

後来这傻孩子自投罗网,毫无防备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徐砚笙从不觉得自己会对什麽小动物有特别的感情或者怜爱,可是杨絮特别像一只咋咋呼呼却没攻击力的小刺蝟,受伤的时候就把自己紧紧的裹成一团,稍微哄一哄,又露出内里圆滚滚粉`嫩嫩的肚皮,毫无防备之心。

他不知道杨絮吸引他的是什麽,那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也许是那种不加防备的单纯,爱恨都写在脸上,拥有好像阳光一样温暖的感染力。

可能这世界上所有人都需要温暖,区别在於有些人一心向暖,另外一些人只会下意识的靠近,然後试图锁住阳光,再也不让它有离去的可能。

杨絮打开门看到一大束白玫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还以为是送错门了,如果捧着花的不是自家面瘫男人的话……“不喜欢?”

徐砚笙也不知道送花会不会显得奇奇怪怪的,他只记得刚和杨絮在一起情人节里,他看到街上拉着过路情侣买玫瑰花的小贩子撇了撇嘴说,那麽俗的花怎麽就代表爱情了呢。

所以他觉得杨絮应该是不喜欢红玫瑰的。

“徐砚笙你被外星人附体了?”

杨絮有种囧囧的感觉,实在是,很难想象一个从来不送花送礼物,连甜言蜜语都不怎麽说的男人会突然间捧着一束花送他,那个,最近流行装小清新嘛?徐砚笙找了个花瓶把玫瑰塞进里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情人的不解风情,事实上他不是最不浪漫的那一个吧?杨絮准备的烛光晚餐有些不伦不类,人家都是红酒配牛排,他们家是红酒配糖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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