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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魔法方面的常识是,黑魔法师擅长使用诅咒;而为他人施以祝福,那是光明祭师的工作,从这方面导出的结论就是,阿雪的祝福咒语实在有够烂,我甚至怀疑招来了反效果。

作大事总是有风险,找大宝藏也不可能一次就完成,从结果来看,只能说我们自己太过轻忽大意,过于小看了事情的难度。

海神的宫殿,确实很有门道,让我们只能远远看一下大门,就踢到了铁板。

从那一坪的海岸线进去后,我们就好像被某种空间魔法给转位,只看见周围闪烁着异样的白绿色光芒,水波荡漾,应该是在水中快速移动,但我们却碰触不到半滴海水。

当那条超越空间的通道结束,我们置身在一片奇异的绿色空间里,前方是远比那座岛屿更为辽阔的空间,但是天空整个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有海波摆荡,不知道边际,而地上除了有之前见到的那些巨大植物外,各式各样的原始龙类在草原上、树林间活动,还有一些并非龙类,体型却同样巨大的莫名生物,都栖息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

然而,比起动物园,这里更像一座博物馆,因为每个存在于这空间的生物,都像是标本一样,完全处于静止状态,动也不动一下,或是很缓慢很缓慢地动作,要过好久才能移动一步。

看看这些原始龙类,根本是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我们本可以为所欲为,但更远方一座金碧辉煌的华丽宫殿,却吸引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改朝那个方向前进。

而后,就是一连串灾难的开始。

我们尝试朝那个宫殿走去,可是走了小半个时辰,那座宫殿却始终与我们相隔大老远,不管从什么方向去绕,都无法靠近,这时候我们当然知道有问题,但也不能就此放弃,即使我们走不过去,可是做点侦查总有帮助吧?对魔法师而言,施放一些式神或是召唤兽之类的东西,可以很简单地完成侦查,但我不想随便使用凰血牝蜂,又不肯定召唤兽能否传讯给我,所以就由阿雪施法,释放出受她操控的阴灵,朝海神宫殿方向飞去,作简单的侦查。

但是,释放出去的那些阴灵,没飞出多远,就好像撞到了一层无形防御网,化作一道道青烟,灰化消散,连带施术控制的阿雪都受到波及,头晕目眩,差点就坐倒在地。

那些阴灵都受到阿雪的魔力保护,能够在她的保护下,将那些阴灵瞬间消灭,那一股力量肯定非同小可,而正当阿雪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茅延安也束手无策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金光,然后就是十八个金光闪闪的铜人现身出来。

“这……这是什么东西?”

刀、枪、剑、棒、斧、钺、钩、叉,十八个雄壮高大的铜人,手里拿着不同的兵器,背后则另外有一根操作动作的铜杆连结着,摆明就是某种机关,受到我们的引发后,开始驱逐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这十八铜人当真不是盖的。

我不清楚制作原理,但是它们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驱动与保护下,通体刀剑难伤,就连理应削铁如泥的百鬼丸,也无法在它们身上砍出一丝裂痕,而手上重兵器的杀伤力更是强得惊人。

阿雪一时之间无法作战,我召唤出的淫兽更是不济,在这些机关铜人的密集攻击下,几样兵器闪电乱打,一下子就把淫兽弄成了一摊碎肉。

知道引动了守护机关,而我们连机关的第一关都过不去,那唯一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拚命逃跑了。

我曾想过是否要使用新学会的淫精灵,但转念一想,这些罗汉铜人都受到力量保护,形同有护身力量的高手,淫精灵恐怕根本无法渗透入体,更何况即使我能击倒这些机关铜人,后头也还不知道有多少更厉害的东西,犯不着太早暴露底牌。

逃命第一,我们三人一豹再次陷入没命的奔逃当中,可是沿途的机关却连续启动,一座又一座的十八罗汉阵从地下浮现,组成了一个罗汉大阵的阵图,总共一百八十个罗汉铜人追在我们后头,浩浩荡荡,那种声势真是恐怖。

“师父,这边让我来,你们趁现在快点离开。”

不愧是一流的黑魔法师,阿雪终于振作起来,咬紧银牙,催动咒文,在头痛如绞的恶劣状况下作战。

不敢使用死灵的她,纯以自身魔力施放各种咒文,承担了这些机关大部分的攻击,连串的阴风、黑光,不住在铜人阵中释放威力,只可惜铜人阵的数目太多,到最后她仍是落在下风,如果不是我与茅延安掉头抢救,她可能就会在铜人乱攻之下,受到重伤。

结果,我们一起被罗汉阵给困住,而我也逼不得已使用了淫精灵,效果一如预期地令人失望,点点红光虽然打倒了一具铜人,但毫无生命、能耐高热的它,却很快地重新站立起来,连同其他的铜人罗汉,杀气腾腾地冲击过来。

阿雪的力量,是我们的最后希望,但是当她紧咬着牙,预备弄破自己的手指,引血施咒时,一具铜人冷不防地从后出现,铜叉险之又险扫过我腰侧,差一点就是肚破肠流的结果。

我的紧急闪避,勉强避过铜人的攻击,但在铜叉扫过我腰侧时,却打中我腰间的皮囊,刹那间爆发出来的黄色光亮无比耀眼,更生出一股莫名大力,狂风暴雷般疾扫出去,把附近的十多具铜人罗汉都给撞倒。

(我放了什么东西在袋子里?)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趁着罗汉阵出现空隙,我们再度逃跑,因为一旦罗汉阵重新合围,下一次就肯定是九死一生,不会再有这种好狗运了。

暂时闯出了罗汉阵,但我们却分辨不出方向,危急中也来不及找寻来时路,只是朝着有光的地方闯,好不容易找到发光的门,我们一冲进去,却发现情形不对,虽然进入了穿梭空间的通道,但这通道却不像先前来路那样风平浪静,简直就是惊涛骇浪,我们一下子就被吞卷进黑暗的狂暴海流中。

放眼看去,周围的海水漆黑不见五指,这出口似乎是通往某处海底,从那股巨大压力来判断,恐怕是海面下几十尺深的地方,强大压力迫得我们没法呼吸,骨痛欲裂。

为了保命,我只有拚命运起我那修为不深的浅浅真气,在气息耗尽之前,尝试不快不慢地往海面上游去。

阿雪虽然没有护身力量,但是她的魔法应该可以保护她渡过这关,至于不良中年,喜欢随波逐流的他就理所当然去葬身海底吧。

忙乱中,我似乎抓到了某个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起漂浮到水面上去,在途中,我觉得身体冰寒刺骨,冷得无比难受,脑里只以为这是因为海水的关系,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衣服虽然还是湿的,但周身却已经没有半滴水,所有海水都被隔绝出一尺之外。

没有海水,那么除了我身上的湿衣服外,这股冷到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意,是来自……我顺着抓到手的地方往上移,发现是一具很细的纤腰,茅延安不可能有这么细柔的腰;顺着腰再往上摸,两团圆滚滚、肉呼呼的高耸巨乳,让我冰冷的手掌一下子暖和起来,紫罗兰不会有这么丰满的香乳,所以我抱着的躯体,一定是我最疼惜的小徒弟。

隔着单薄的衣衫,我忍不住用掌心捧在雪乳的外缘,即使在冰冷的黑暗中,仍散发馥郁芬芳的温暖,让人只想埋首于其间,享受那股香得醉人的雪乳暖意,忘去身上的冰冷。

海底下太过漆黑,我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但是隐约还是可以感觉到,阿雪正在聚精会神使用魔法,操控死灵组成一个护罩,把所有的海水隔绝出去,连庞大海压都被抵销,让我们在这样的情形下缓缓上升。

身上的感觉是如此冰冷,而阿雪温暖的香躯又如此诱人,我心里有一股冲动,很想把手伸进阿雪的衣袍底下,顺着平坦的小腹,直探进她的丝绢亵裤里,看看那层薄绢有没有湿?看看那层湿溽是冰冷的海水?还是温热的蜜浆?如果能在这种紧张时刻轻探花谷,逗弄阿雪那敏感的娇嫩花蕊,看她婉转娇啼的耻态,一定会是很有趣的事,无奈我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拿来调情,否则护罩一破,阿雪不但护不了我,反而还会成为我的负累,那时候想哭就来不及了。

紧紧拥着阿雪,我们在成千死灵结成的护罩包覆下,缓慢上升,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压力骤然一轻,赫然已经破出了海面。

“师父,我们出来了……”

“妈的,又掉在海里,快看看我们到底在哪里?”

脸上被水滴洒到的感觉,让我明白海面上正在下雨,不过雨势还不算大,周围风浪也还不到暴风雨的程度,从那一望无际的感觉看来,这里绝对不是那座侏罗纪公园的附近,海神宫殿有着不同空间出口的推测,应该是对的。

那么,我们在哪里?如果这个出口离海很远,甚至在大海中央,远离陆地千里以外,那我们肯定要当长时间的海上难民,在没粮食、没饮水的情形下,作九死一生的漂流。

黑魔法师只是能够操纵不死生物,自己并不是不会死的,人力有时而穷,阿雪的能力虽然一直有进展,但如果真被扔在大海中央,她的魔法与死灵并没有多大作用。

“师、师父,好冷……好冷啊……”

阿雪不停地打着颤,脸色也冻得发白,口中频频呵出白雾。

刚才在海神宫殿的连串激战,还有结成死灵障壁从海底漂浮上来,这些施法已经耗去了她的大半力量,现在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

更糟糕的是,在我们浮上海面的瞬间,死灵护罩解体,千百阴魂在水面上流窜,这些死灵本是至阴至寒之物,大量与水面接触后,附近的海水温度急降,甚至漂浮着一块又一块的浮冰,别说是阿雪,就连我都冷得猛打哆嗦。

“师父……那句安全咒语……是不是念错了啊……为什么我们现在……”

“知道念错就别想那么多了,干……有够冷……你、你下次念平安咒语之前,记得一定要……一定要查一查……上次念这句咒语的人怎么了……”

身上奇寒彻骨,我的牙关不住摩擦发抖;看着阿雪苍白的容颜,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去,但尽管海水冰冷,片片浮冰在附近飘移,紧拥着阿雪丰满娇躯的我,却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仿佛沦落成这处境不是什么苦差事。

假如再多泡上个把时辰,我会露出什么表情就很费猜疑了,但是就在我和阿雪浮上水面不久后,一阵水流冲击与人声,让我们意识到有船只靠近,便用尽身上所有力气呼救。

我期望船上的人能够听到呼救声,但寒冷之下,我和阿雪的体力太过衰弱,只能发出彼此听得见的细鸣声,眼看那相距老远的不明船只逐渐离去,我只恨自己身上没有带哨子一类的传声道具。

“可恶啊,如果……如果有个哨子就好了……”

我的悔恨话语似乎让阿雪想起什么,她蓦地俏美一笑,用她早就冻得发紫的樱唇,闪电在我面颊上印下一记冰寒亲吻,跟着就好像用体内的残余魔力,施放了什么咒语。

“呜呜呜呜呜呜呜~~~~~~~”

之后发出来的那一声凄厉惨叫,仿佛万千怨魂齐声惨嚎,发出濒死前的最终嚎叫,悲鸣中的怨毒、悲惨、恨意、不甘,像是把人间所有负面情感一次倾出来,如果有哪个神智正常的人近距离听了,肯定会当场疯掉。

我实在是想不到,原来死灵还可以这么操控的。

总之,我和阿雪在施法后,就立刻沉到水底暂避一下,当我们再次浮上水面,那艘船已经掉转头回来,并且垂下钩索,让我和阿雪可以上到船上。

进入东海地区后,第二次从海难逃生,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如果这样仍算承蒙幸运女神眷顾,那么,某个不良中年一定与幸运女神有奸情,因为当我和阿雪上了船,第一眼看到的,除了努力拉我们上来的水手外,就是已经换好干净衣服,正在向我们挥手的茅延安,连紫罗兰都站在他旁边往下看。

“浑蛋!你为什么没有死?”

被一下子扑上去的我揪住衣领痛问,茅延安有些尴尬地回答。

“呃,贤侄,你这一句也未免问得太明显了吧?起码你也该做做样子,问我为什么能从海底逃生,不必一开口就表明你的心里企图吧?”

这艘船没有鱼腥味,船舱中堆满货物,看来是一艘做生意的货船,而不是客船或渔船,水手对我们很是客气,先送来热汤,然后又送来毯子,让我们得到充分休息。

茅延安说,他从那个出口一出来,就是直接漂浮在海面上,而紫罗兰也漂浮在他旁边,两个生物载浮载沉,快要冻死溺毙的时候,一艘船从旁边经过,听见了他们的呼救,便把他们从海里给救上船来。

“救你?我不相信?这些粗鲁汉子有那么好心?”

人刚刚受到救助的时候,都会对所受到的一切充满感激,不过只要一冷静下来,我所深信的性恶论就重回理智,开始对所遭遇到的一切表示质疑。

“外头那些水手看上去一个个凶神恶煞,长得像是海盗一样,他们会对你有那么好心,不洗劫你,还给你热汤?你茅延安的面子有那么大?”

“我的面子没有,不过别人的面子有啊,自从莱恩遇刺以后,大批义勇之士来东海参加抗暴军,那么多从来没游过泳的人一下到海边,你以为我们是第一批迷路的吗?李元帅那边早就向各路船只作过委托,如果遇到迷途的抗暴义士,就烦请各路船只把人送去会合。”

原来是画眉……华梅她有过安排,这样倒是可以理解,在东海上讨饭吃的各路人马,有谁可以不看黑龙会、反抗军这两边脸色的?海面虽广,船只仍会偶然相遇,如果恰好对方人多势众,算起旧帐来,整个船被人一次屠杀精光,放火烧掉,根本都没人知道,所以对于黑龙会的命令、反抗军的请托,各路船只都会顺手协助………只要那边的命令没有和这边的请托相冲突……我沉吟不语,想了一下之后,问问茅延安是否知道这艘船是哪路人马。

“有差别吗?说了人名你也不知道。”

这倒是实话,东海的势力以黑龙会、反抗军为两强,但其余还是有些游离在两强之间的小组织,两边讨好,这些小组织我过去没听过,现在当然也不会知道,但茅延安还是告诉我,这艘船的幕后老板,是东海地区最大的走私大王,

“海商王”丹罗。

维斯德。

这艘船与水手都是他的手下,平时专门走私货物到沿海地方,也会帮黑龙会与反抗军采办货物,有些时候还会从海外买来军火,财源滚滚而来,身价也就水涨船高,据说他的住所就是一艘铁甲大船,厚厚的半尺钢板,寻常的火炮羽箭根本伤不了,上头有先进的武装,机动速度又快,可以抵抗所有海盗;而船舱里头的豪华陈设,犹如皇宫一番,是东海上的传奇。

这样的奢华,当然是让我贪念狂炽,但是我更感兴趣的一点,却是这位海商王有能力与异大陆做生意。

这是很不容易的事,如果他的商船能够航行到海外,那么或许也会到那位无名和尚的故乡去吧?那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那座公园岛原来也是东海上的传奇之一,真想不到啊。”

仿佛是个称职的包打听,茅延安告诉我他所探听到的内容。

当我们在岛上往外看的时候,只发现岛的周围被惊涛骇浪所包围,寻常人难以出入,而茅延安向船上这些水手探听的结果,则是谣传在东海某处有个地方,终年雷霆霹雳、狂风巨浪不息,而在混乱海流、坚硬暗礁的环绕中,存在着一座古老岛屿,上头栖息着巨大的怪兽,因为没法离岛,只能发出愤怒的嚎叫。

曾经有幸运者历经九死一生的风险后登上海岛,但却被岛上的怪兽给活活吞食,他的几名同伙不敢上岸,目睹这幕惨剧后开船逃跑,最后只有一名生还者随着船只残骸被人发现,公园岛的名字也因此不胫而走。

“公园岛在本地水手的眼中,是个不祥的诅咒之名,所以大家注意一下,可别漏我们来自公园岛的这个秘密喔。”

这是废话,就算茅延安不说,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因为一说到公园岛,就可能漏一坪海岸线的秘密,这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探出的情报,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知道?不过,远的不提,现在搭上了这艘船,脱离受困孤岛的命运,航向正确的道路,最迟几天之后,我们就可以抵达反抗军的阵营,整个行程虽然被耽搁了些时间,但总算是可以成功抵达目的地了。

虽然一抵达东海就遇到海难,可是能够因此发现传说中的一坪海岸线,这该说是幸运吗?入宝山而空手回,我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幸运的,而且,一坪海岸线的出入口变化无定,这次的出口根本在海底,如果要回那座公园岛去,还得再碰上巨头龙一次,再从海难中侥幸生存,漂流到公园岛去……想想这根本不可能,就算知道那个入口的秘密,对我们也没有半分用处,这只是一个无用的情报。

但想到在那奇异空间里的遭遇,我忽然想起,是我腰间皮囊里的某个东西,帮助我们脱险出来,而我并没有在那个皮囊里放什么东西,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当初菲妮克丝给我的戒指,还有……那枚黄晶石!那是我从那位无名和尚手中所得到的东西,虽然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姓名,不过,这枚黄晶石是法米特·穆·卡休的遗物,绝对错不了,当我在过去时空与水都十虎作战时,这枚黄晶石曾帮我大幅提升淫术魔法的威力,但由于异变魔蛛的追杀,我不得不把这枚晶石给破坏。

在那之后,裂开一道大缝的黄晶石,就少掉了本来的剔透光彩,变成一颗不起眼的土黄色石头,我私下几次尝试,对淫术魔法也不再有增幅作用,我觉得遗憾,但也不敢把这重要东西弃置,就随身放在行囊里头。

(糟糕,那些铜人出手这么重,就算是岩石都给打烂了,晶石放在皮囊里头,该不会成为一摊碎渣了吧?)想到这一点,我开始着急起来,不过又不好在茅延安面前看这些东西,所以就找个理由,把茅延安给弄出门去,又让紫罗兰当看门狗似的守住门口,确认没人窥看后,就急忙打开皮囊,确认里头的情形。

“糟糕!怎么碎成这样了?”

打开皮囊一看,本就有裂痕的黄晶石,几乎裂成两半了,这么重度的毁损,不管这块宝石原本有些什么异能,现在也都彻底完蛋了。

我拿起几乎裂成两半的黄晶石,唉声叹气,又是不舍,又是懊悔,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我没把黄晶石放入皮囊,为我挡了那一下,我肯定已经被铜叉穿腰,死于非命。

“唉,辛苦你啦,为我挡了那一下……”

我感叹着,伸手摸摸破裂的晶石,突然心头一震,从那个破裂的缝口,我好像看到某些东西,一些很像是文字或符号之类的图形。

提过旁边的油灯,我仔细端详手中的黄色晶石,赫然发现里头确实写着一些东西,不只是断口,甚至整个晶石内部都写着这种奇形符文,每个图形与字体都很小,蝇头般的小字纹,就算我运足目力去看,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没有破裂之前整个晶石被一层昏黄光泽覆盖,更不可能看得见。

有了这个发现,我整个精神都振奋起来,想到自己终于破解了这件宝物的秘密,那个欣喜真是难以形容,只不过这份欣喜很快就被浇了冷水,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我气馁地承认,除非我有一双超越人类的眼睛,否则根本就没法看出这些小字纹到底写了什么。

(一样不能使用的宝物,根本就是废物……奇怪,那法米特留下这东西是干什么用?他也是人类,这么小的字体,他也是看不清楚的,难道魔法强的人眼睛也强得像兽人吗?)想到魔法这个关键,我登时记起了一件事。

在离开萨拉逃往东海的路上,我曾偷偷进入几个比较大的图书馆,在里头调阅资料,查阅和这块黄晶石有关的东西。

里头虽然没有查到任何与法米特有直接相关的资料,但是从黄晶石的一些使用特征上,我自己得到了一个结论,这枚黄晶石并不是什么宝石,它甚至不是石头,而是一种纯能量的结晶体,一种被光之神宫称作舍利子的东西。

这么小的字与图形,就算是绝顶巧匠也不容易刻,更何况整个球体内部刻得密密麻麻,这根本是连下刀都有问题的地方,说是以人力完成,实在难以致信。

那么,假如说整个晶石是魔力结晶体,而内部符文又是魔力具像化的成果,要触发它反应的做法就是……我心念一动,开始蓄力,作着发射淫气弹的准备,但是黄晶石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如我的计算,而我接着开始使用淫术魔法,当淫欲结界的粉红薄雾缓缓降下,晶石也开始发出澄亮黄光,有了反应。

“成功了。”

我接着召唤出淫虫,不敢一次叫太多,只有十来只的份量,让这些淫虫爬到晶石上头。

就这样,我反覆尝试,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晶石虽然有反应,但那种光亮却极其微弱,乍明乍灭,怎么看都不像是即将有反应。

方法应该是对了,问题是强度不够,那我应该怎么做?召唤出更强的淫精灵、淫虫,还是直接召唤地狱淫神来刺激?方法真的是这样吗?为着这个问题,我苦思不休,明明看到一个大宝库在眼前,金光闪闪,但我却找不到开启它的钥匙,焦躁之下,心里真是又急又气。

正自恼怒,忽然一双柔软的雪臂缠上我脖子,当温暖的女性胴体贴靠过来,一声黏腻得可以渗出蜜汁的甜美叫唤,也在我耳边柔柔响起。

“师父,人家的身体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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