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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化之夜作者:磨牙吮血字数:49631记得这天是农历正月初五,通化城的中国人沉浸在节日与胜利的双重喜庆之中。

我们的暴动在1946年2月3日,也就是正月初二那天,结束了。

这一次暴动,我们根本是上了中国人的当。

当时中国的国民党政府允诺,如果暴动成功,会在满洲成立日中联合政府。

这个不切实际的允诺,对于滞留在满洲,处于战败的羞耻与绝望的日本人来说,无异于死灰中的一星余烬,都指望它能复燃,说不定会重新夺回满洲呢,大日本帝国也许籍此重新崛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即便有人明知这样的事,对于战败的我们,就像爬在玻璃窗上的苍蝇那样,可谁也不愿去怀疑。

在精神上已崩溃的人们,哪怕是虚幻的稻草,也是要抓一抓的。

暴动的大事,我没有参加,就算我参加了,也顶多是在通化的的大街上多一具一文不名的死尸。

再说了,那些军人也没打算让我参加,他们认为我会成一块绊脚石,会打击士气。

这样的暴动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个愚蠢的盲动,因为我们就算暴动成功了,也就只能短时间占有通化而矣,整个东北地区,都是在苏联的保护中的。

虽然我反对暴动,也阻止不了这些被冲昏了头脑的人们的盲动,却严格保守了这个秘密,没有象日奸林弥一郎那样,出卖自己的同胞;更没有傚仿前田光繁这个败类,堕落成中国人屠杀日本人的帮凶。

这场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自杀式的暴动,在撑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就完全溃败了,直接参加暴动的人基本被朝鲜人李红光屠戮殆尽,只有极少数人还有抵抗。

大街上到处都是日本人赤裸的尸体,所有人的衣物,都被贫困的满洲人扒去了。

我的这些同胞们,穿胸裂脑的,肢体断离的,肚破肠流的,总之是以各种惨不忍睹的样子陈尸街头。

这里面偶尔也会看到几具年青女性的尸本,她们应该不是参与者,可能是上街寻找死去的家人时,因为悲痛绝望,矢去了理智,不顾中国军队的禁街令而被杀害的,雪白的躯体沾染着红色的血,格外凄楚。

满洲人欢天喜地地过正月初五,小孩子们不顾大人的反对,三五成群地在街上嘻闹,捡拾发射过的枪弹弹头与弹壳,燃放鞭炮,鞭炮声与零星的枪声混在一起,相信鞭炮声,掩盖过了屠杀日本人的枪声。

中国共产党的军队仍然在挨家挨户搜查幸存的暴动者,所有日本成年男性,无论是否参加了暴动,都一律带走,稍有反抗的,就会被当场枪杀,被带走的这些人集中关押在一起,在满洲零下30多度的严寒中,一夜就冻死了几百人……在这个时候,我也许能够稍微理解很多人在战败后选择自杀时的心态了。

我没有被中国军队抓走,多亏了一副春联。

这个说来荒唐可笑。

2月2日也就是农历正月初一那天清晨,我还在酒醉的沉酐中,就有有人来敲门了,动静很大。

我昏沉着把客人迎进来,这是一个叫吴印举的满洲人,挟着一幅对联,拎着两瓶烈酒及一盒糕点,来给我拜年了。

我和周围满洲人的关系处得很好,与他们交往时从来不趾高气昂的,哪怕是对一个乞丐【实际满洲国为维系王道乐土之形像,禁止民众行乞,流浪者与乞丐一般都被捉走当劳工】,我都会保持着谦和有礼。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抢占了他们的土地,所以想在这片土地上生根,一定要有怀有感恩的心才行。

不以平等的姿态建立大东亚共荣,就是做梦,可惜认识到这些的没有几个,多数人都是不可一世的以一等国民身份自居,特别是那些武夫!这也许是我们失败的一个原因吧。

中国事变后,大部分满洲民众的生活开始变得困难,物资也相对匮乏,取消了甲类粮的配给,甚至连乙类粮有时都得不到保障,常常是半夜三更去粮店排队,排到天亮时,什么也没有领到。

大米白面是甲类粮,属战略物资,专供可以服兵役日本人【和族】食用的,普通满洲人吃了会被处以很重的刑罚。

特别是到了战争的后期,我们这些文职人员每月的供给也都是甲乙参半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时常接济一下我所认识的人,为此,我令上层很恼火,却也结识了很多善良的满洲朋友。

吴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铁路局的一个扳道工,因为受了伤不能工作,就只能领一半的薪水,家里有年迈的父母和五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老婆还沉痾在身,生活相当困难,常常入不抵出。

我平时帮助他也是最多的,每个月的面粉基本都给了吴,大米不敢给,怕给他们家带来麻烦,但是我会让吴带着家人来我这里吃。

我与吴相互拜了年,吴把拎来的烈性白酒和一小盒自家炸制的糕点放在桌上,看到我醉得东倒西歪迷迷糊糊的样子,就自己动手把旧的春联扯下去,再把新的糊好,然后就告辞了。

我只记得横批是“新春大吉”。

类似的对联,吴每年都要给我送来的,因为象满洲人一样过年贴上红红的春联,所以这些年来我没少遭到同胞们的嘲笑,但是这回谁也没想到恰恰就是这让我屡受嘲讽的春联却救了我的命。

因为中国人都有过年贴春联的传统,日本人与朝鲜人没有贴春联的习惯,所以中国军队在全城大搜捕时,凡没有贴春联的人家,都遭了殃,相对贴有春联的人家,就没有受到太多的扰动,我也因此躲过一劫,至少能在家里安安稳稳地喝酒。

连续几次大搜捕过去后,直到晚上掌灯时分,才逐渐安静下来,有的日本人家还不时传出低低的哭泣声。

吴初一那天送来的两瓶烈性白酒,已被我喝光了一瓶,剩下的一瓶,我装进盛清酒的大玻璃瓶里,然后兑满凉开水,一点点喝。

必竞,现在这种奢侈品很难搞到,所以必须要省着点了。

大约九点多钟,我正在摆弄这个酒瓶时,有人轻轻敲门,敲门的声音很低很小心,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动静又这么小,应该不会是中国军队或满洲人吧?我打开门,原来是久保,通化国民高等学校音乐课教员,她的丈夫是关东军39师团步兵11联队的队长野田彦三大佐。

野田大佐在关东军全军覆没后被苏联人俘虏,交给了中国军队,和其他被俘的二百来个指挥官一起关在通化监狱里,生死未卜,恐怕凶多吉少了。

久保给我鞠了一躬,说:

“对不起了,这么晚了还来打扰长谷川君,真是对不起啦。”

“没有什么,像您这样尊贵的夫人光临寒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夫人请里边坐。”

“不用客气啦,我是来向长谷川先生求助的,还好您在家没有被中国人捉走。”

“夫人有什么事情请讲,我一定会尽力的。”

“是这样的,我们有些事情,需要您过去帮忙。请不要拒绝。”

“没有问题的。”

我立即答应了下来。

这个美女以前见到我,只是羞涩地略一鞠躬就过去了,都不给我仔细端详她的机会,没想过她会有事上门来求我帮忙,我怎会不答应呢。

“谢谢您了。如果方便的话,能找一点清酒吗?”

“酒?有,正好还有这最后一瓶!别的还需要什么?”

我兴奋地说。

人人都知道我是个酒鬼,酒鬼岂能无酒,虽说是被我稀释了的烈酒,也总比没有的好吧。

“太好了,别的就不需要了,麻烦您,去我家里好吗?”

“是!”

我抄起酒瓶,跟着久保,转过两个街口,来到她的家里,心里胡思乱想着她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一进门,就看见有七个漂亮女子,除了其中一人穿的是挺括的军服外,其他人穿着整洁的和服,在久保家的客厅里围着长桌跽坐着,桌上摆着一盆热气腾腾白米粥,一碟酸黄瓜和两碟鱼干,但是谁也没有动碗筷。

大伙互相见了礼,我也在桌旁坐下,把清酒放在桌上。

这些女子,除了青木律子我不太熟悉外,别的人我都是认识的。

下面让我绍下一下这些漂亮的女子吧。

从女主人左侧开始,顺时针往下排。

野田杏实,19岁,是这里最年轻的一个,野田联队长与久保的女儿,长得十分清秀可人,额前留着整齐的刘海,低低地盖着眉毛,其余的头发拢向后脑用丝带绑着。

她是国立新京女子师道大学音乐系二年级的学生,要不是因为去年8月苏联人的入侵而停学在家,现在该读三年级了池田香,23岁,池田纯久少将的女儿,第四课少尉情报分析官,是这里唯一一名现役女军人,也是整个关东军中极少数的女军官之一,独立混编第131旅团中村植男少佐的未婚妻。

青木津子,21岁,满铁株式会社职员,是个会计,未婚夫是铁道第三联队的一个中尉。

渡边理惠,25岁,63师团渡边信介少佐的夫人,结婚才一年多点。

细川弓子,28岁,铁道第三联队队长细川右卫门中佐的夫人。

丸山麻衣,27岁,39师团参谋丸山健史郎中佐的夫人。

藤田爱,27岁,108师团藤田诚一郎中佐的夫人,她是日本——朝鲜的混血。

女主人野田久保是最年长的,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她有着令人吃惊的美貌和保养良好的身材,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与女儿杏实在一起上街时,常被人误会是姐妹俩,只是久保多了些成熟女子的韵致,身材较丰满而矣。

她曾是司令部第2课的少佐,退役后才去当教师的。

黯淡的灯光下,除了杏实的脸颊呈现一点点玫瑰粉色外,其他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神情也很绝望,理惠还在小声嘤嘤地哭泣,我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不知道久保把我找来要帮什么忙,所以很迷惘地看着大家。

久保换上和服坐下后,对我说:

“长谷川君也许知道了一些消息吧,我们的丈夫,都已玉碎了,除了理惠的丈夫渡边君和杏实的未婚夫小五郎是在进攻电信局时殉国的,别的人,暴动前就在监狱里被杀害了。日本终战,就已让我们感到绝望,这次暴动的失败,作为大和民族东山再起的唯一希望,又已破灭,我们,要追随自己的丈夫而去,所以,特意请长谷川君来做个见证。““什么……妳们…要自杀吗?”

听久保这样说,我心里很沉痛。

从开战的那天起,每一次战败,就有无数的日本女性死于非命,特别是天皇颁发终战诏书后,有的自己绝望轻生,有的被迫与家人一起自杀身亡,更令人发指的很多年轻的女孩子是被发狂的男人强奸后活活砍死的!不管怎么说,都不该让女人跟着一起吞服战争失败苦果!

“妳们是女人啊,是大和民族的希望,应该活下来才是!这次暴动失败,不会影响日本未来,就算成功了,也不过是给中国的南京政府做嫁衣,对目前的时局,没有任何影响。更何况,天皇陛下颁发终战诏书,只不过是为了让大日本帝国重新崛起的权宜之计,是给我们争取恢复元气的时间,妳们这么做,是对天皇陛下的不忠!日本,需要女人,请为了大和民族的生生不息,一定要活下来,放弃自杀的念头吧!

“我把头伏下,几乎都触在地板上了,试图劝说。“这些,留给其他人来完成吧。无论如何,这次的失败,我们做为帝国将校的女人,也难辞其咎,岂能苟活于世。大和民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玉碎是不二之选,请不要再劝我们了。”

久保说话的声音很低缓也很坚决。

即然她们心意已决,我也无话可说了。

但我并不为自己的苟活而感到羞愧。

活着就是希望。

唐人杜牧说得好,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人死了,不要说希望,就是连幻想都没有了。

久保把酒给大伙一一斟满:

“感谢长谷川君给我们带来了清酒。大家,请慢慢地喝吧。”

说着拿起的酒杯。

大家全都默默的拿起酒杯,举过头顶,敬过神,然后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

兑了水的烈性白酒,依然很苦辣,口感显然不如正宗的清酒,有几个人还发出呛咳声。

“那么,妳们,打算怎样做呢?”

放下酒杯后,我缓和了一下情绪,看着这些女人们。

大家一时没作声,只是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片刻,久保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我们,准备切腹自决!”

“啊?要切腹吗?像男人一样?如果没有介错,是很痛苦的!”

我多年前在吉野株式会社实习时,有个经理因为帐目不符而切腹,大约五六个小时才死,特别痛苦,所以对这些女子切腹的勇气感到惊讶。

“是的,帝国的女人,应该如男人一般坚强。至于说的介错,”久保拿出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放在案上。

“这就也是我们所以要请长谷川先生来帮忙的一个原因。这把枪里只有三发子弹了,如果看我们中有谁需要帮助的话,

“久保指着的自己的左乳房。“请对准我们心脏或头部射击……”

我想,手枪应该用不上,因为枪声一响,没准会招来中国的军队的,这么晚了,街上很静,南部十四式的声音和稀稀拉拉的鞭炮声炯然不同。

久保说出了这个自杀计划后,大家沉默片刻,彷彿都轻松了一些,开始相互斟酒,小声地交谈着。

“…切腹啊,就是用刀子剖开肚子,然后由一个人砍掉头……”

“是啊,用枪的也有,从后脑这里打进去…”

“哎呀,用枪打头吗?这样会破坏容貌的。”

“用长铳会,用短铳就不会啦,我们的短铳,不会击穿头部的。”

“还有啊,我看见很多人切腹的时候,只是用小刀在肚皮上划个浅浅的口子,介错就开始了。”

“那样不算什么,用木刀的都有……”

“是啊,那都是因为有介错,如果没有介错的话,应该不会那样做的吧。”

“也不一定啊,很多自我了断的人也是这样做的,在肚皮上割一下,没有见血出来,就割喉或刺心了的。”

“先服药,再切腹的也有。”

“这样的切腹啊,原来不是切来肚子让肠子流出来,与其做个样子,还不如直接服药吞刀省事呢。”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不真正剖开肚子,何必要这个样子呢,要是我,介错都不会用的。”

“那个,切腹会不会失禁啊,那样就难为情了。”

“如果不用介错的话,一定会失禁的,女人嘛,失禁总是难免的,虽然难为情,我想,也不会像男人失禁那样难看的。”

“失禁吗?太失礼啦,那会弄脏久保姐姐家的地板的。”

“久保应该不会介意吧,不管怎样死去,都免不了会弄脏这里的,就算我们不失禁,死去的时候,也照样会流出很多讨厌的分泌物的。”

“真的会流出很多分泌物吗?那比失禁更难堪的…”

“什么都怕,那就不要自决好啦…真是的…”

“阿香姐姐你说什么啊,我只是说死掉的时候会流出东西来很讨厌,又没有说不会去死啊?”

“津子还是处女吧?处女应该不会流出那些东西的。”

“怎么津子还没有跟饭岛君那个吗?真是太遗憾了。”

“妳们怎么这样讨厌啊…人家还没来得及嘛,才刚刚认识的……”

“杏实呢?”

“也没有,…时间太仓促了,要是暴动前,能跟小五郎见上一面就好了……”

“这么说,只有杏实和津子不会死得那么难看了…”

“还有阿香呢,阿香也没有结婚吧。”

池田香中尉的脸红了。

“我不会让中村君带着遗憾上战场的。”

“其实我们也未必会流出那些令人难为情的东西的,这都是传说。”

“谁知道呢,一会切开肚子时就知道了。”

“我倒不介意会流出来的,毕竟我们是女人嘛,要是有男人在场就好了。”

“长谷川先生难道就不是男人吗?”

“哪里啊,我是说,要有再多一点的男人观赏我们切腹的。长谷川君是文人,也许会被我们的肠子吓坏的。““不要这样说长谷川君,人家也是退役的军人呢……”

大家就这么喝着酒,小声地谈论着相关的话题,叽叽喳喳的样子很可爱,彷彿就像在太平时期一样聊家常,让人完全感觉不出死亡就在她们的头上盘旋和等候。

一大瓶酒很快就喝干了,那一盆白粥也见了底,酸黄瓜和鱼干也所剩无几。

“诸位,我们享用了酒食,到该办正事的时间了……”

久保一直在静静地听众人聊天,看看都吃喝得差不多了,才声音声音柔缓地提醒大伙。

“我们的切腹,就在客厅里进行吧。这里宽敞,书房里,容不下太多人。委屈诸位了……”

撤去了长案和碗碟后,每个人身前又都放置了一个小小的案几,上面整齐地叠放着一沓宣纸和白毛巾。

“虽然,我们作为帝国军人的女人,对切腹都有些了解,我还是要简单介绍一下切腹的流程。”

久保点燃熏炉里的熏香,跽坐在上首位,开始给大家讲解。

“…首先,我们是女人,切腹前,要用带子把双膝缠好,否则,当我们因为痛苦而挣扎的时候,难免会张开双腿,有失体面的,笼上膝盖后,就可以避免这样的状况发生,同时,紧并的双腿,也会帮助我们忍住失禁的尿液,不至于出丑……”

大伙静静地听久保讲解。

“作为女人,我们切腹时,不要像男人那样,只切上腹,切得很浅,还要由介错人帮助草草结束;我们,一定要切开自己的小肚子。因为,我们和男人不同,小肚子,是我们女人全部意义的所在,所有的人类都要经过这里的孕育。只有剖开了小肚子,我们的生命才能得以升华…““原来如此,虽然也想过要剖开小肚子的…”

众人发出微微的轻叹声,有的人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一副很陶醉很痴迷的样子。

“还有,我们在把刀往肚子里刺的时候,尽可能刺得深一些,在剖的时候,要果断,不要犹豫。这样才能彻底剖开小肚子,同时也能割断肠子,或者,让肠子流出来…“久保继续讲解。“肠子流出,不算是失败的切腹,因为,我们除了有追腹和责腹的意愿,更多的是一种抗争……”

“然后……”

久保顿了顿,脸上呈现出异样的神采!

“我们尽可能不要介错人的帮忙,如果想早点结束的话,可以刺自己的心脏,但是不要刺喉,因为,激射出来的鲜血,会弄脏我们美丽的容颜。也许,我们会因为痛苦和失血,神智可能会不清,找不到心脏的位置,或者没有力气再把刀子刺入心脏了,那么,可以刺这里…“说到这儿,久保的脸红红的,指着自己的小腹下部。“这里跟肚皮一样柔软,从这里刺进去,会刺破膀胱和子宫,这样做的好处是,尿液会流进肚子里,或由创口流出,总之不是由尿道流出。这样就不算失禁,我们也会保有尊严,再有一个好处是,刺到这个部位,我们会非常痛苦,短时间内,会因为大出血和疼痛性休克死去的……生命,在痛苦中诞生,也在痛苦中结束,我们要让所有中国人,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大日本帝国的女人,比男人还要坚忍,她们玉碎的时候,这种美丽的惨烈,无与伦比…““对于我们女性的切腹,只能简单介绍到这里了,这也许跟大家平时所了解的不尽相同吧,希望,能对诸位有所帮助……”

久保说着对大伙微微一颌首。

“原来,我们这次切腹,可以让肠子流出来啊。”

“听久保这样一说,我真的很期待呢。”

“我也好想看到自己的肠子了。”

“刺这里不会失禁呀,真是太好了。”

“是啊,本来沐浴之前都已经解手了,可是天气冷,又喝了这么多酒,现在又有些内急了,如果不会失禁的话,就不用去洗手间了。”

“在小肚子上捅一刀后,尿液从伤口流出,给人的感觉,应该就像男人在小便一样,也就是说,我们也可以像那人那样小便啊。”

“哎呀,妳在说些什么啊……真是的。”

“嘻嘻…”

每个女人都对切腹充满了渴望和幻想,脸色也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红红的,很娇艷,不像以前那样惨白了。

“诸位,我们现在,准备玉碎了……”

久保拿出一把肋差。

“所有的刀具都被中国人搜去了,这一把,由于一直藏在身上,才没有被搜去,所以,诸位只好轮流使用了…恐怕,要耽误长谷川先生的时间了,真是报歉啊…”

“哪里啊,时间对我来讲,已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很愧疚地说。

“您能请我来,我已感激不尽了……”

其实从战争的后期,特别是昭和二十年的五月份开始,我就一直处于醉生梦死之中了,即没有时间可珍惜,也没时间可浪费。

现在能为这些女子的自决做见证人,可以说是求之不得的,这说明,至少此时,仅对于这些女子来说,向来被嘲笑为行尸走肉一般的我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虽然无力劝说这些女子放弃轻生的念头,但是,能在她们生命的最后时刻给予关照也是好的。

女人们嘁嘁喳喳的声音,在看见肋差的一刻,立即安静了下来“都做了准备了吗?”

久保沉缓地问道。

众人没有说话,默默地颌首示意。

“即然都做好了准备,那么,我先行一步了…”

久保说着,掏出事先写好的辞世词,放在身前,然后把肋差从鞘中拨出,六寸余长的刀身闪着冷冷的青光,上面美丽的绫杉肌隐约可见。

真是一把好刀啊。

“妈妈,让我先来吧。”

杏实看到久保拨出刀后,很着急地说。

“我们还需要您的帮助。”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请长谷川先生来做吧。”

“即便有长谷川先生的帮助,我们也需要您的监督才行,不然,长谷川先生一定会在您切腹后,再度动摇我们决心的,所以,请您最后一个切腹吧。”

杏实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朝我这里瞟来,她的杏核形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充满了对我的不信任,大概是觉得我的神色很不好的原因吧。

“您看他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哪像个男人啊…”

“是啊,您还是听杏实的吧…”

女人们也这样劝着,吃吃地小声窃笑。

“请大家不要对长谷川先生无礼。杏实,不要这样说话。”

久保也笑了一下,但马上严肃地训斥女儿,同时给我道歉:

“真是对不起了,杏实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不要怪她…”

“…怎么会怪她呢,这么可爱的姑娘…不过,杏实说得也不无道理,您应该听一听大伙的意见…”

我吶吶地说,感到很尴尬,脸也很热,应该是红了吧?其实,我也希望久保最后一个死去,这么美丽的女子,能多活一分钟,我就多欣赏一分钟。

“即然这样,好吧,杏实,妳先来吧…”

久保说着,把刀递给了杏实。

“不!让我先来!”

池田香请求道:

“我是帝国的现役军人,理应由我来起个表率作用,拜托了!”

“这样…”

杏实犹豫着,向久保投去探询的目光。

“把刀,给香中尉。”

“谢谢…”

池田香从杏实手里接过刀,放在膝前,然后坐直身体,挺起胸膛,正了正大沿的军帽——因为是在军部机关工作,又是驻守军,所以没有戴那种很小的作训帽。

我这才发现,戎装的香,竟然也如此迷人,冷峻得近乎做作的表情,不禁没有掩饰住大和女子与生俱来的妩媚,反而别有韵致,这让我忍不住产生要把她抱在怀里的欲望。

诸位可以想象一下,把一个千娇百媚年轻漂亮的女军官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那样就不会再有人鄙视我的无耻了。

在我意淫的时候,池田香开始解军装的扣子,从下摆开解,一粒一粒地向上缓慢而坚决地解着,一直解到领口。

上衣解开后,把衣襟向两边分开,失去硬挺的军装上衣的束缚,香的胸脯向前高高耸起,几乎要把衬衣的扣子撑开,乳头的清晰地印在胸襟上,形成两个小小的突起。

接着,香松开了军裤的腰带,把衬衣的下摆从裤腰里抻出来,只解开下摆处的一粒扣子,就向上翻卷着撩起,一直推到乳房下方,露出平滑而且结实的上腹部。

然后又把军裤的裤腰连同白色的兜裆布向下推到最低,直到露出被浓密油黑的阴毛所覆盖的肥润的耻丘为止。

这样,整个小腹就全部裸露了出来,相对于腹肌隐现的平板的上腹来说,她的小腹显得很圆润,向前微微凸起着,可能是因为身体绷直的原因吧。

肚脐并不圆圆的,而却是一个狭长的深深陷下去的缝隙,这样的肚脐不免让我去往她身体某个比较隐蔽的部位联想。

完全袒露出腹部之后,香拿起刀,用桑皮纸把裹住刀胴,只露出三公分左右的切先,然后缓缓的按揉了小腹几下。

就双手握住刀胴与刀柄,将切先抵在小腹左侧距髂骨棘约一寸处,声音坚定地说:

“陆军本部第四课中尉,池田香,切腹开始!不需要介错!”

说完这句话,香深吸一口气,将刀用力刺下当香中尉拿起刀的时候,众人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几乎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香看,室内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香这一刀刺下去的同时,众人发出“呃——”地一声短促且压抑地痛叫,这声痛叫有着各种各样的音调,且持续的时间也不相同,我不知道香是不是也这样叫了一声。

切先入腹后,香的身体只是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并没有因为痛苦而佝偻,面部的表情依然冷峻刻板,只是嘴唇失去了血色。

香略加调整了一下呼吸,把刀向右侧快速一划,划到与左侧对称的位置停了下来。

洁白的下腹部立即出现一条整齐的横贯左右的红线,红线迅速变粗,然后在保持上缘平齐的情况下,向下不规则地展开,转瞬间就覆盖了创口以下的皮肤,看上去就像系了一条红色的兜裆布。

这一刀显然只是割开了腹部的脂肪层和部分肌肉,并没有深达腹腔,不然的话,以这近二十公分的创口,不可能不流出内脏的。

香低头看了看割裂开的肚皮,似乎对这个深度与形状很满意。

我以为下一步,香应该自我了断了,这一文字切腹的动作虽然没有露出内脏,却也完成得很好。

但是香把刀从右下腹拨出后,并没有刺心或刎颈,而是又刺入左下腹的初始入刀处,沿着已切开的创口,重复了一遍方纔的切腹动作。

这一次彻底切开了腹膜,随着这次重复切腹动作的完成,大量的肠脏从创口处翻滚而出,垂落在腿上,粉红色的小肠就像一大团虬结在一起的蚯蚓一样,蠕蠕而动,泛着油汪汪的光泽。

此时的香,身体没有出现痉挛与颤抖,仍旧保持笔直的跽坐姿式,牙关也没有咬紧。

她的脸上非但没有呈现出任何痛苦的表情,甚至还涌出一丝丝笑意来,这让她显得格外妩媚,给人的感觉,这个切腹是个很享受的行为,或者说,切开的不是自己的小腹。

只有额上涔涔而下的汗水,证明香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真是个坚强的姑娘啊…”

我心里由衷地赞道。

“池田香,一文字切腹,完毕!诸位,再会…”

香说着,把肋差从腹中抽出,将切先横向顶在丰满坚实的左乳下部,果断地刺入!

“啊——”随着刀身的刺入,香短促地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令人心碎;刀身刺入后,香并没有倒下,而是保持这个姿式。

停滞了大约五秒钟左右,猛地把刀拨了出来,刀拨出的同时,鲜血像箭一般地射出!香无视这狂喷的鲜血,把短刀上的皮纸去掉,用毛巾擦干净上面的血污,放在几上之后,才向前扑倒,俯卧在自己的血泊和肠脏里,脸上的表情,显得无比平静祥和。

这极为标准的一文字切腹,从开始到结束,没超过五分钟,完成的如些完美,估计就算男武人,也不可能做得到,特别是在刺心之后,还能把刀拨出来放好。

“原来我们女人切腹,竟这样壮美…”

沉寂了片刻,大伙才从刚才的紧张中略微缓和过来一点儿。

我看见有几个人把手放在下腹部,仍然在急促地呼吸,彷彿刚才切腹的是她们。

“…下一个,谁来继续呢…”

久保声音平缓地问道。

“我来…”

杏实应声就去拿刀,但是坐在香身边的津子先杏实一步把刀拿到手里。

“津子姐姐干什么啊,妳能行吗?妳的胆子一向是最小的…这样会耽误大家的时间啊。”

杏实有些怀疑地问道。

“可是,如果晚一些轮到我,也许会丧失勇气的。”

“这样啊…那妳还是不要死好啦…或者,服毒吧,这里还有两粒氰化钾片剂呢。”

“不,我一定要像香姐姐那样切腹,也要死得唯美一些…”

“杏实,津子说得有道理,让津子继续吧。”

久保示意杏实不要跟津子争。

“好吧…胆小鬼…”

“尽管如此,”津子紧紧抓着刀,彷彿怕谁夺去。

“恐怕凭自己的意志还是很难完成的,所以,当我进行不下去时,请哪位帮助我完成切腹…”

“那么,长谷川先生,麻烦您在津子需要的时候,帮助她吧。”

久保朝我一颌首。

“尊命,夫人…”

我咕哝一句,算是答应了,于是就准备起来到津子的旁边去,以便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尽快施以援手,可是我因为酒醉的原因,起了两次都踉跄着倒下了。

“…哎呀,算了吧,您看长谷川先生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让我来帮助津子姐姐吧…”

杏实白了我一眼。

“酗酒的男人真不应该叫做男人…”

“杏实,妳还是少说两句吧…”

久保深表歉意地看看我,然后训斥杏实。

“真是的…这样的男人…”

杏实气哼哼地往津子那里挪了挪。

津子知道不会有人跟她争了,就放心地把刀放在自己的几案上,然后双拳反握,轻轻的捶了胸脯儿两下儿,给自己壮了壮胆,又长吁几口气,才解开腰带,敞开和服。

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腰卷【本魔注:腰卷即衬裙,类似今天的腰裙,旧时日本女性穿和服时里面真空,不穿任何内裤,也不系兜裆布,只是在腰上围这么一圈布。

有长有短,颜色各异,以红色系居多;所以日本女子一般要跪着,不然走光。

】时,稍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脸蛋红红的把腰卷一直推到胯以下,尽量让腹部完会袒露还不让私处裸裎。

津子磨磨蹭蹭地把这些准备工作完成后,拿起刀,也像香那样,用宣纸把刀胴缠裹上大部分,露出少许切先,然后把切先顶在左下腹部,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

把眼睛一闭,牙关一咬,向右侧猛地划去,津子肚脐下约三公分左右的腹部也立即出现一条红色的血线,鲜血也涌了出来。

这条创口划得太浅了,最多有一寸深,右腹部的位置,甚至只是划破了一点而已。

“呀——好痛…”

津子痛楚地叫了一声,身子向前蜷成了一团,头都要触到地板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痛…,阿香姐姐,她为什么不会痛呢…”

“妳还行吗,要不要介错?”

杏实问道。

“先不要…介错,”杏实痛苦地喘息着。

“请先帮我切开肚子吧,让肠子流出来后再介错…我自己完成不了啦…好痛啊…杏实,拜托了…”

“好吧,妳把身体直起来,不然,我没办法帮妳。”

津子喘息了好一会儿,可能是肚皮上的痛感有些麻木了,才颤抖着把身体略略坐直,杏实则坐在津子身后,左手扶着津子的肩,不让她倒下去,右手引导着津子的手将切先又送回创口里。

“津子姐姐,您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准备好了,快刺吧…”

杏实握住津子的手猛地一用力,短刀无声无息地没入津子的右下腹里,这次是彻底刺入了腹腔,连同缠在刀胴上的杉原纸都跟着刺了进去,津子闷哼一声,身体又蜷成了一团,胸腹紧紧贴着双腿,一点空隙都没有,令杏实无法继续“津子姐姐,振作一点啊,妳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帮妳啊…都说切腹会耽误时间的,看来真是没错…”

杏实无计可施。

“对…对不起啦…我真的没用…无论如何…帮我完成到底啊…我不想遗憾地死去…”

津子艰难地说,鼻涕眼泪淌了一脸。

“哎呀,妳把刀都夹住了,不要说帮妳切腹,就是介错都很难了,让长谷川先生给妳一枪算啦…”

“…不要啊…我不想被枪击…快帮我痛死了…”

“真是麻烦…”

杏实有些气极败坏。

“那就得罪了…”

杏实说着,捏起左拳,用凸起的中指关节在津子的后腰眼儿处用力打了一下,杏实是女子空手道黑带二段,这下击打非常奏效,津子吃痛,蜷缩的身体立即打开,并向后反张。

杏实藉着这个机会,立即握住刀柄向右用力一划,将津子的下腹部完全切开,由于刀子刺入过深的原因,在切开肚子的同时,把肠子也切断了,断裂成数段的肠子连同里面的内容物,混着血液一起流出体外津子惨呼一声,裁倒在血泊中,晕厥了过去,抽搐了两三分钟后才寂然不动杏实则握着滴血的刀,在一旁喘息,额头上和鼻翼上都是细密的汗珠,看来帮别人切腹绝不会比自己切腹更轻松本来池田香的表率作用起得很好,众人对切腹的热情高涨;但是看到津子在美实的帮助下才得以非常痛苦地完成切腹后,又都默不作声了,不知道是不是切腹自杀的信心受到了打击。

杏实喘息了片刻,开始擦刀上的污物,擦好后,放在身前,准备宽衣了。

两次自决都被他人抢先,这次也许不会有人再这样了吧。

“杏实,把刀给我吧,请妳晚一些再自尽,由妳来帮助大家应该更好一些。”

渡边理惠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

杏实听理惠这样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我可能实在不堪此任吧,就很不情愿地把刀交给了她。

理惠接过刀,就开始宽衣——先将吴服的宽腰带解了下来,用它把双膝紧紧拢在一起,外面又系上细腰带。

这样一来,无论切腹时怎样痛苦都不会春光外泄的,然后才把里外三层的吴服依次敞开,裸出瘦仄的上身,纺缍形的乳房很充实的自然下垂着,彷彿里面已盛满乳汁,硕大的程度与她小巧玲珑的身材很不相趁。

乳头颜色很暗但是很潮湿,乳晕也大得很夸张,牙白色的乳房上,一条条淡蓝色的静脉清析可见;除去了腰卷的小腹高高地隆起着,像扣了一口锅一样,肚脐也是突出的,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小腹上稀疏地分布着几条浅紫色的斑痕。

“难道——理惠怀孕了…”

众人发了一声惊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那么,理惠,妳就不要跟我们一起自杀了吧……”

“是啊,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快足月了吧。”

“是的,”理惠平静地说。

“已经九个月了…”

“都这么大了,还是生下来吧…”

理惠听了只是笑了笑。

“既然怀孕了,”我说:

“渡边夫人,就请不要自杀了,要殉死的是您,不是您肚子里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给渡边少佐留下后代吧。孩子,是大和民族的希望…拜托了…”

说着,我把头叩在了地板上。

“理惠,长谷川先生说得没错,请考虑一下大家的意见,这个情况下不殉死,也没有人说妳什么的。”

“不!”

理惠很坚决地说:

“满洲国已经灭亡,日本,也投降了,我的孩子,不可以在屈辱中成长,与其在生下来就是亡国奴,还不如不生!”

“不可以这样!”

我喊道。

“您没有权力决定孩子的生死!”

“谢谢诸位,请不要再劝了…”

理惠表情绝决地说。

“现在,帝国将校,渡边信介少佐之妻理惠,准备切腹殉死…请大家,关照…”

说着把短刀的刀刃朝上,抵在小腹最下部阴阜的上缘处,稍稍抬起,然后快速刺了下去,随着一声痛叫,一大股透明的液体顺着刀身喷了出来。

这个,应该是尿液,不是羊水。

因为她刺的这个位置所对应的器官是膀胱。

果然,这股液体只喷出了这么一股就停了下来,估计连500亳升都没有,如果是羊水的话,要比这多得多。

我以为理惠也会像津子那样晕过去的,因为刺的这个位置,是能让人立即昏厥的。

但是理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她只是张大了嘴急促地喘息了一小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膨大的腹部,里面的胎儿也许知道自己将永远也不能活着来到人世了。

剧烈地抗争着,在里面拳打脚踢,把理惠的肚皮弄出各种奇形怪状来,看到这些,理惠无声地哭了,泪水像泉水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扑漱漱地淌,眼神儿充满了痛苦无奈和绝望。

把手抚在肚子上,嘴里喃喃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啦…“说着说着,理惠就哭出了声,虽然尽量压抑着自己不要大声哭出来,但还是哭出了声……我虽然单身,从没结过婚,此生无缘做母亲也不太可能做父亲了,但我还是能够理解理惠此时的心情的,我渴望她现在放弃自杀,哪怕是精神崩溃了也行啊!那样我就可以抱起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送到两公里以外的陆军医院里,也许她和孩子还能得救。虽然医院现在被中国共产党的军队控制着,但他们应该不会丧心病狂到杀害一个孕妇的地步吧,至于我,随便吧…那么,即然这样,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大家什么忙,为什么不制止理惠呢,现在就去制止,扑过去夺下她手中的刀,然后立即送她去医院,对,我现在就这样做!——但还是太晚了,就在我这个主意刚一打定,并且站起身扑向理惠的同时,理惠大叫一声,双手紧握短刀,向上猛地一豁,就把自己的腹部完全剖开了,直剖至胸口剑突下方一公分处。这个动作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理惠圆隆的腹部象切开的西瓜一样左右裂开,巨大的子宫和一大堆肠胃迫不及待地涌出体外!就像被谁泼出去的一样,倾泄在身体的前方的地板上,紫色的胎儿连同拧成绳子样的脐带从破裂的子宫里淌了出来,手脚蜷缩着抱在一起,浸泡在一片汪洋的血水中,同时栽倒这个血泊中的还有我,然后才是理惠…看着血泊中母子的尸体,我的心里难过得像有谁在抓扯着一样。估计其他人也跟我的感受差不多吧。有人开始小声地哭泣。“……有谁准备好了吗……”

久保的声音有些颤抖。

“应该…轮到我了吧…”

一旁的细川弓子低声说道。

短刀被理惠压在身体下面,所以弓子小心翼翼地把理惠的尸体扳起,但是刀子仍然被理惠紧紧握在手里,弓子一时取不下来,非常着急:

“请放手啊…求求你啦,理惠妹妹…”

理惠都成尸体了,她哪里能听得见呢,弓子无计可施,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杏实想要帮忙,但是看到理惠身下如此大的一滩血污内脏,特别是那个胎儿,有些害怕,惴惴地不敢过来,我见状,赶忙上前施以援手。

理惠把刀握得死死的,几乎与刀子成为一体了,这让我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得以在不弄断她的手指的前提下把刀子取了下来。

弓子接过刀,对我小声地道了谢,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战栗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至于是不是被刚才的惨象给吓到了,还是对于自己即将到来的切腹而感到紧张,我就不清楚了。

室内现在静得出奇。

“现在,帝国将校细川右卫门之妻,弓子,准备切腹殉夫!不需要介错!”

弓子的声音像从一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几乎是若有若无,更像在自言自语。

说完这句话后,弓子开始宽衣解带,把吴服像剥竹笋一样,一件件地脱去,直至露出里面鲜活白嫩的肉体。

这是一个身材颀长的女人,因为自己个子高于一般女子,所以平时总是佝偻着腰,勾着头,而且还穿着很繁琐很厚重的衣服,我总是以为她不过用一副竹片一样的毫无美感的身材,挑着个美丽的头颅而已。

没想到此时除去了上身衣物的弓子,竟有一对硕大的乳房,像两个半球儿一样扣在胸脯儿上,乳头鲜艷红润,腹部,无论是上腹部还是下腹部都很丰满,特别是下腹部,像一面小鼓。

由于是跽坐着,她的腹部被脂肪拥挤出两道褶皱,第一道是在上腹部,即乳房下,胸廓与腹部的交界处,第二道是在腹中部肚脐的位置,这道褶皱把上腹部与下腹部清晰完整的分开了,微微鼓起的上腹与膨出的下腹看上去一只葫芦。

估计见过弓子的人除非是特别亲近的,恐怕都不会知道她会在囉嗦的衣物下藏着如此丰腴的胴体。

——永远不要在未进行深度剖析的情况下,对一些看上去无需置疑的事物予以草率的肯定和否定。

弓子伸出左手在腹部来回机械地按摩,抓捏,似乎在测量自己肚皮的厚度,或想以此来减轻即将到来的痛苦,实际上也许是在掩饰自己复杂的心情吧。

毕竟生命属于自己的只有一回,不能像玩牌那样输掉了再洗牌从新开始;一经死亡,再坠轮回,我不再是我,你也不是你了;看来,从容赴死的激情过后,也许更多的是无奈。

弓子的手在在肚皮上抚摸了一会儿,动作变得逐渐柔缓,在移到下腹部更低一点的位置上一下儿一下地点按着,试图选择最佳的入刀位置,最后确定的位置是下腹部与阴阜之间的那道印痕上。

这道横印痕在女子的腹部上很明显,总长十公分左右,因人而异,有时是一条,有时是两三条重叠在一起,西方解剖学称之为范氐线。

欧洲那些天生浪漫且性欲异常文学家或诗人们热情洋溢地称女性肥腴的阴阜为维纳斯丘,这条线的下面就是阴阜了,所以又叫做维纳斯线。

现在海滩上那些性感妖娆的女孩子们穿比基尼泳衣时,窄小的泳裤前面只包住了阴阜,而泳裤的上缘恰巧与这条印痕平齐,所以又叫比基尼线。

弓子把短刀的切先抵在这道印痕的最左端,深吸一口气,用力将刀子向腹部刺下去,可是刀尖把肚皮顶得深深地陷了下去,甚至快贴到的骨盆的后壁了,也没有刺破肚皮。

也许是肚皮的韧性太好了,或者刚才那三个女子切腹时碰到了骨头什么的,把切先弄钝了吧,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日本刀一向以锋利与耐用而闻名,一把刀从打成到退役,至多磨不过十回。

“……啊,为什么刺不进去啊……为什么……”

弓子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也许,我再努力一下会成功的……”

弓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大捅刺的力度,终于“嗤!”

地一声轻响,短刀的切先突破的肚皮的屏障,刺入了体内……“呃————”弓子发出一声短促而且压抑的痛叫,身体颤抖着向前蜷成了一团,头部都碰触到了膝盖上。

显然她想表现得刚强一些,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这个惨叫声,只是过于疼痛了,那个声音还是从喉咙强行挤了出来。

从这一刀刺入的倾斜角度以及部位上判断,估计是刺到了卵巢,这相当于男人的睪丸,我可以想象得到弓子此时有多痛苦。

“呃……呃……”

弓子因为难以名状的剧痛而不能呼吸,喉咙里不时地发出奇怪的动静。

本来以为她会痛得晕过去,但是几十秒过后,弓子竟缓缓地直起了腰,满头大汗,肩膀一耸一耸地喘息着,面部因为遭受不可想象的痛苦而产生的窒息的原因显得有些青紫,但是很快就又变得苍白了。

喘息了大约一分钟那样吧,觉得体力恢复得可以继续切腹了,弓子双手又坚定地重握刀柄,把刀身沿着维纳斯线向右侧推过去,想把下腹部横向切开,但是肚皮很柔韧,脂肪又肥厚,所以切起来非常艰难而且缓慢。

“真是的……为什么……香的肚子切起来那么容易,我的肚子……却这样费力……”

弓子焦急地自言自语着。

香的切腹之所以顺利,是因为她是分两次进行的,避免直接碰触到内脏,所以第一次切得很浅,只是快速地把肚皮划了一道不足一寸深的口子。

然后又在这道伤口里重复划了一遍,把余下的腹壁划开,彻底切开了肚子的,如果她像这样弓子这样切,估计也好不了哪里去,因为内脏受伤的痛苦要远远超过了肚皮破裂的痛苦。

弓子没有像香那样做,估计是以为一次的痛苦要好过两次的,结果恰好相反。

她的刀刺入的又深,刺破了左侧的卵巢,向右切割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碰触小肠什么的,但是切到中间的时候,应该又碰到了子宫。

因为弓子又一次痛得伏在大腿上喘息,大声呻吟着,彷彿正在生产一般,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点,准备努力把剩下的部分切完。

可能是太痛苦的原因吧,刀子停滞在腹中再难前进,我以为她会像津子那样找人帮忙呢,就问道:

“弓子夫人,需要我来做点什么吗?”

“不……不需要……谢谢,我会自己完成的……”

弓子说着,又喘息良久,右手依然握刀柄,左手从刀上拿开,重又抚到肚皮上,一下一下地抓捏着,试图以此来减轻痛苦。

这样显然只会让裂开的肚皮更加疼痛。

也许自慰会减轻痛苦?弓子抓捏了肚皮几次之后,就把手抚在阴阜的部分,想再往下深入,但是手刚伸进遮挡住的下体的衣物一点点时,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女性的害羞让她把手又抽了出来,经过片刻的迟疑,终于选择无视我的存在,把手插进裆部,搓揉了起来。

将死之人,本来就不必要有太多的顾虑。

男人们自杀之前,会与身边的女性疯狂地性交,而女人只好自慰了。

弓子搓揉了几下儿之后,因为痛苦和失血而显得苍白的面颊竟然逐渐染上红晕,一股特异的,让我嗅了心里产生某种莫名激动的气味在空气中瀰漫开来,这意味着,弓子的动作已为自己产生了快感。

不仅我这个男人嗅到如此奇异的味道会心神旌荡,其余的几个女人也是这样,喘息声伴随着的不可扼止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自慰产生的快感显然盖住了痛苦,或者说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混合的刺激吧。

总之,弓子可以一边呻吟着自慰,一边重新开始继续着剖腹的动作,一共十几公分的切口,弓子前后用了近半个小时才得以最终完成,由于是沿着那条印痕切的,而且还贴着阴阜上缘,所以切口整齐完美。

可能是腹壁过于肥厚或者其它什么原因吧,切口一直呈闭合状态,内脏也没有从切口立即流出来,所以腹部看上去仍然保持着丰满与完好,只有浸泡着下身的大量鲜血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

无论怎样说,弓子的切腹算是圆满地完成了,下一步,应该自裁了吧,她曾说过不要介错的。

我正这样想着,弓子把刀已从腹内抽了出来,但并没有用来自裁,而是放在了案子上,然后那只原本持刀的右手抚在胸乳上用力的搓揉,左手在下身继续自慰,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象是痛苦极了也象是畅快极了似的,在这呻吟中,弓子把沾满爱液的左手从下身抽了出来,与右手一起,抚在圆隆的小腹上用力一挤!把一大团内脏从阴阜上面的切口中挤了出来,裹着厚厚的黄油,分不出是大肠还是小肠,弓子也在内脏挤出来的同时,向前俯卧在肠子堆里,抽搐了几下,就寂然不动了。

不知道最后最后临近死亡的高潮中,脑海里浮现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情人,还是儿时邻家的哥哥?亦或都不是……弓子这种一边自慰一边切开肚子,并且在高潮中,无比快美地挤出肠子而死的自决方式,不但成功的驱除了死亡的恐惧,还让我们剩下的所有人血脉贲张。

看着弓子那伏在肠脏堆上的牙白色的身体,以及红晕未褪的美丽面庞,我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有火在灼烧一般,各种冰封的欲望纷至沓来!就连隐忍多年的尘根也开始蠢蠢欲动,这让我很惶恐,很怕在另外四个女子面前出丑,于是赶紧默念了数遍波罗密多心经,才把骚动的心绪艰难地平息了下去。

弓子的切腹自决刚刚结束,倒在血泊尚在抽搐着,还没有完全断气呢,一旁的藤田爱已抢先一步把短刀拿在了手里,根本没用等久保说:

“下一个继续。”

实际上,藤田爱,这个美艷的日韩混血女子,早在弓子的切腹还在进行中的时候,就已像一只急欲破茧而出的蛾蝶那样,把自己娇嫩的身体从和服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

在欣赏线弓子切腹的同时,两手在胸乳和下体处来回忙活着,不停地在小腹上用力地抓捏,撕扯,挤压,彷彿要手把自己的肚子生生扯开!好不容易挨到弓子切腹完毕,马上迫不待地从她身前几案上把短刀抢了过来,不要说缠上什么杉原纸之类的,甚至连上面的血污都没来得及揩擦,就直接捅进了被自己揉搓得通红的小肚子……短刀入腹的同时,爱也是短促“呃”地痛叫了一声,但这一声叫不完全是因为疼痛,它给人的感觉很奇异,就像初夜时的那声叫喊一样,痛并快乐着。

短刀入腹后,爱也并没有立即开始切腹,而是让刀子停留在肚子里。

她的身体痉挛成一团,俏脸绯红、囓齿蹙眉地忍受着什么,彷彿是在无比欣喜与娇羞地感受着那份乍谙人事的痛苦与愉悦,等逐渐适应了这个期望已久却突出其来的侵入之后,才缓缓放松身体,喘息了一会儿,开始切腹。

如果仅仅是简单地横向划开腹部,应该很难完成,毕竟柔韧的肚皮切起来不像豆腐那样容易。

所以爱试着横着剖了一下无果后,沉吟片刻,就双手紧握着短刀从左至右开始在肚皮上一下一下地锯割,每一个锯割的动作看起来就是一次捅刺,每一次捅刺就像用刀在自慰。

锯割的同时,爱像叫床那样呻吟着,放肆而且淫荡地大声呻吟着,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即便是妓女为了索取更多的小费,极力讨好嫖客时,也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大声叫喊。

她彷彿不是在切腹,而是在一个与世隔绝、风景怡人的空谷中,和自己心中爱恋多年的情人偷情,这情人就是手中的短刀,它直接就插入自己的小肚子里来回抽送,这种感觉应该比男人那东西更爽吧?难道死亡的快感应该远远超过世上的一切快感?所以才会这样灵与肉相结合,放浪形骸,肆无忌惮?随着切腹的进行,爱宽阔丰满的小腹上的切口也越来越大,虽然切口并不齐整。

由于腹压的作用,一截粉红色的肠子从切口探头探脑地露了出来,但并没有流出体外,而是堆堵在切口处,时进时出。

就在我压抑着强烈的性欲,心潮澎湃地观看着爱的美妙的切腹,并且想象着自己就是那把刀,在爱的小腹里来回进出的时候,坐在爱对面的麻衣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理的尖叫,把我的幻想打破。

就看见麻衣扑到了正在切腹的爱的身前,抱着爱,在她和脸上猛亲了几下,又试图亲她的嘴,但是被爱躲开了。

然后麻衣就把整只手探进了爱小腹上的切口里,在里面疯狂地掏着,搅着,在大家还没有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麻衣的手已从爱的肚子里抽了出来,抓着一条又粗又大的乳白色的肠子——这是爱的大肠。

“麻衣,妳在干什么!快放手!痛___”爱从刚才的快感中惊醒过来,大声疾呼着。

“喂,麻衣,妳疯了吗?”

杏实与久保也也很惊骇,并且试图阻止麻衣,但是麻衣呵呵地怪笑着,抓着爱的大肠跳起来躲避着杏实,结果把爱的肠子牵连不断地往出扯,转瞬间近两米长的大肠被全部扯了出来!上面沾满了黄色的脂肪颗粒,像刚在玉米糁粥里蘸过一样,这一下把爱给扯痛了,她凄厉哀号着!同时也抓住自己的大肠往回拉,又粘又滑的肠子根本抓不住,两个人这么一争夺,就听“噗”地一声闷响,以及一声非人的惨嚎,爱的大肠被扯断了!里面的内容物立即淌了出来,辟哩啪啦地淌了很大的一滩,尚未成形的粪便像黄绿色的稀泥一样,秽臭之气熏人欲呕。

爱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了,而麻衣的手继续抓着爱的肠子大笑大叫着四处奔跑躲避着杏实的抓捕,一边躲一边抡着大肠,把里面剩余的粪便甩得到处都是,连我身上都被甩上不少。

杏实怕被轮上粪便,不敢近前,不住地干哕着,一起干哕的还有爱,因为麻衣奔跑的过程中,把她的小肠也扯了出来,在地板上拖拉着,小肠又牵拉到胃,所以爱也开始呕吐。

呕吐出来的是刚才吃进去的白粥,里面多少还掺杂着一些酒精的气味。

这并没有让屋里恶臭有所缓解,反倒让我的胃也在发紧。

虽然我对酒精的香气情有独锺,但它不能来自于呕吐物。

麻衣这样昏乱地跑来跑去,踩到了脚下肠子,打滑摔了一跤,她摔这一跤,又把爱的小肠从中间扯断了,爱已痛得发不了惨叫了,身体痉挛成一团,抽搐不已。

小肠里的肠液汩汩地往出淌,同时还淌出一根一尺来长白色的东西,细细的,两头尖,在地上秽物中翻滚蠕动——我的天,这是蛔虫啊!显然麻衣也看到了这个东西,爬了过来,嘻笑着把它抓了起来,塞入口大嚼特嚼,嚼得啧咂有声,吃得津津有味儿,一会儿工夫就吃得干干净净。

然后觉得意犹未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抓起爱的肠子就把里面的东西往出捋,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呕了起来。

麻衣捋了一会儿,见没有再捋出什么东西来,就又站起身,抓着肠子怪笑着跑了起来,这一次竟然要往门外跑。

“长谷川先生,你快起来帮我捉住她呀!要是跑到外面去,会招来中国人的!”

杏实冲我大叫着,我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挣扎着站起来向麻衣扑过去,结果也踩到了爱的肠子,一个跟头跌倒在地。

“呸,真是废物……”

杏实看到我这样,再也顾不得脏臭,自己奔过来捉麻衣,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踢我一脚。

麻衣刚跑出门外不远,就被杏实给捉住拖了回来,拖回来的时候仍然在歇斯底理地大叫大笑着。

“啊,真是个讨厌的女人啊……竟然疯掉了,真是讨厌!”

麻衣在拚命挣扎,几次都差点从杏实手中挣脱出去。

“妈妈,我们该怎么办啊?”

杏实焦急地问久保。

“还能怎么办,让她自己切腹显然不可能了,我们,帮一帮她吧……”

“怎么帮啊,让我用爱的肠子勒死她算了!”

杏实说着,抢过麻衣手里的肠子就往她的脖子上缠绕,麻衣挣扎着不让缠,还咬了杏实一口。

“哎呀,混蛋!用刚吃完蛔虫的嘴咬我,脏死啦!”

杏实气得又跳又叫,手中的肠子也滑脱了出去。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爱还在轻轻地悸动,短刀甩在一旁,可能是刚才翻滚的时候掉落的吧。

爱现在用不着了,我把它捡了起来,递到杏实手中,杏实接过刀,把正要逃跑的麻衣放翻在地板上,开始粗暴地脱她的和服,以便帮她剖腹,但是麻衣还一个劲儿地笑着往起挣扎,用一只手脱了几次没有脱下来。

杏实就不耐了,干脆把麻衣和服的下摆连同里面的腰卷儿向上一撩,直接将麻衣雪白的下体露出来来,骂道:

“去死吧,讨厌的女人!”

然后把短刀对着那一丛黝黑的毛发猛地刺了进去,麻衣当时大叫一声,停止了怪笑,身体变得僵硬挺直,并紧的双腿把杏实握刀的手死死夹住,夹得几乎能听见骨胳的响声。

“啊……混蛋,真是可恶啊,我的手被妳夹断了!”

杏实骂了一句,用左手在麻衣的小腹上重重击了两拳,麻衣身体一体反震,杏实才得以把刀抽了出来。

然后迅速在她的耻骨上缘捅了进去,这一刀显然刺破了麻衣的膀胱,血尿迸射,喷了杏实一脸。

“呸,恶心死了,这个女人……这样,就算帮妳完成切腹了吧……”

杏实恨恨地说着,忙不迭地擦着溅到脸上的尿液。

“啊——好痛啊…………”

杏实刚把刀从麻衣的膀胱中拨出,麻衣就清醒了,迷离错乱的眼神也变得跟先前一样清沏,抬头看看腹部的伤口,说:

“妳把我的膀胱刺破了吧,真是难为情啊……不过,还是谢谢妳,杏实……”

说话时,更多的尿液和血液从她腹部的伤口以及下体流出,转眼之间,下半身就浸泡在各种体液之中了……她的生命也随着血尿的流出而渐渐消逝,美丽明亮的眸子一点点失去了光彩,几分钟后终于安祥地合上了。

那边的爱,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止了悸动,她本来也想象弓子那样切腹后在高潮的快美中结束生命,结果因为麻衣突然疯掉了的原因,没能完成,圆睁的双眼中充满了痛苦和遗憾……现在,等待切腹的女人只剩下久保与杏实母女俩了。

杏实用毛巾厌恶地揩擦着溅在身上与脸上的污物。

我与久保互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久保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和迷惘的神情。

“……还要继续吗?”

沉寂良久之后,我吶吶地说。

“是啊,是的,一定要……继续下去。”

久保声音低低地说。

她的嘴唇没有什么血色,白净美艷的面宠呈现出蜡样的光泽。

“既然已做好的决定,是不会中途改变的。”

“就是嘛,不要把我们想象成跟你一样懦弱无能!”

杏实那边已把污物什么的擦得差不多了,白嫩的脸蛋擦出了几道红印来。

“长谷川先生不是那种人,他不过和我们的观点不同罢了……杏实,我们俩,谁先来呢?”

“我先来吧,妈妈。”

杏实亢奋地拿着短刀,上面的血污已擦得干干净净。

“爸爸以前常常教导我,让我做一个男人一般坚强的女子,我认为自己不会辜负爸爸生前的教诲!所以,要先行切腹,请妈妈验收!”

“既然这样……”

久保怜爱地看看女儿。

“只要完成切腹的动作就可以了,我会尽快帮妳介错。”

“不,妈妈,我不需要介错。您,还有长谷川先生,只需要在一旁观看……”

“好吧……”

久保微笑着点了点头。

得到母亲的许可,杏实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掏出一面小镜子和鲸骨梳子,梳理了一下刚才因为追捕麻衣而弄乱的头发。

她本来留的是那种很短的学生发型,后面吊个马尾。

现在她将短发向上拢起,用发卡固定在头顶上,前额的刘海依然低低的压在眉毛上,给人看上去相当的淑女,极为清秀可人,一反刚才的野性与暴戾,包括看我的眼神儿变得很温和了,这让我禁不住产生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想一想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一会就要肚破肠流死去了,我的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几次要开口劝服她,但一触到那杏实那刚毅的眼神,我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就这个姑娘的性格来说,我那样做是徒劳的不算,还要招来唾弃。

我不想杏实在最后一刻还要用充满鄙夷的眼神看我。

那么既然这一切是不可能改变的了,我只好极力克制自己那副悲天悯人的心态,表情庄重肃穆地观看这个少女腹切吧。

一切准备停当后,杏实冲着久保和我各行一礼,说:

“我,帝国将校野田彦三大佐之女杏实,现在,准备三文字切腹!”

“啊?要三文字切腹吗?那会很痛苦的!”

我听了大吃一惊,所谓的三文字切腹,其运刀的方式与横一文字同,所不同的是,要在腹部依次割上三刀,看上去象汉字“三”,而且每一刀都要割开腹壁,深达腹腔!其惨烈程度不亚于十字切。

这是绝大多男性切腹者都难以完成的,不要说象杏实这样一个女孩子了,所以我对杏实要以三文字方式切腹自决,怀疑的程度大过震惊。

但是久保则对杏实投以赞许和鼓励的目光,看来,知女莫若母。

“是的,不过,对于野田家的女子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杏实表情刚毅地说。

“那么,野田杏实,切腹开始!请母亲与长谷川先生见证!”

杏实说着,解下腰间和服的丝带,缠绕在两腿的膝关节处,然后将白无垢的和服向两边敞开,露出白嫩晶莹的胴体和葱绿色的腰卷。

胸脯儿上的那对儿属于处女的乳房虽然不是很大,但很挺拨,乳头也是细小的暗红色,楚楚动人;平滑结实的上腹部,腹肌竟然隐隐可见,甚至比池田香的腹肌还清晰,但绝没有男人那样突兀明显。

大概要切的是下腹部吧,杏实又把腰卷的系带解开,把腰卷又褪至臀部以下,露出雪白的下腹部,耻部也露出大部分,耻毛虽然不是很多,排列得却很整齐,笔直地指向中间。

杏实的上腹虽然很结实很平板,但小腹却很饱满,富有弹性,肚脐也不是很深,但形状完美,上面细幼的汗毛在下闪着异样的酥光——也这许是大和女子的共同特征吧,绝大多数日本女子,都有一个美丽而且圆润的下部……总之,这个女孩子浑身上下洋溢着难以抵挡的青春气息。

当看到自己的下腹部裸露出来以后,杏实的目光变得格外温情——一种母性的温情,手放在小腹上,极轻缓地来回按揉着。

与其说是按揉不如说是爱抚,彷彿小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一般,又好像肚子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生命的个体一样。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吧,杏实停止了对小腹的爱抚,右手拿起放在案子上的短刀,左手在小腹上重重地按了几下,又把肚皮抓捏起来看看——富有弹性的肚皮很难抓捏;然后用杉原纸把刀身一层层裹好,只露出一寸左右长的切先来,这个尺寸应该恰好是肚皮的厚度了。

接着,又把叠好的白毛巾拿起来叼在嘴里,防止切腹时因为疼痛而咬坏牙齿。

等这些准备工作终于有条不紊地全部完成了,杏实又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一下激动的心绪,把刀抵在左下腹靠近腹股沟处,开始正式切腹。

虽说把预留出来的刀尖的长度等同于腹壁的厚度,美实为了保险起见,不至于刀子入腹后碰到内脏导致晕厥,还是把这一处的皮肤捏了起来。

将切先快速刺了进去,然后紧挨着阴阜的上缘,向右小心翼翼的剖划,不是那种一剖到底的,而是一下接一下地剖划。

每划一次,创口都会向右前进两寸左右,利器割裂皮肉时发出的“嗤嗤!”

的声响,这声响本来极其轻微,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显得很清晰,甚至刺耳。

——一共划了三四刀那样,一道整齐的创口从左腹股沟处开始,贴着阴阜,横贯小肚子的下部。

终于右下腹的腹股沟处,只有大量的鲜血涌出来把私处浸染得一踏糊涂,并没有内脏流出,显然剖得很成功,只割开了腹壁,没有破开腹膜,这样才能不至于耗尽力气或晕厥过去。

首一文字切腹完毕,杏实剧烈的喘息着,鼻腔中发出粗浊的气流声,表情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额头上满是豆粒大小的汗珠,这些汗珠连成片沿着脸颊往下淌,直滴落到地板上。

在整个首一文字切腹的过程中,她只是在刀尖刚入腹的瞬间蹙了下眉头,鼻子里发出“唔”地一声呻吟而矣,真是个坚强的姑娘啊!不知道杏实是怎样忍受如此剧烈的痛苦的。

平常我们不小心被玻璃什么的割破手指还痛好一阵子呢,何况剖开肚皮了,而且还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

“……这样,就结束了吧,一文字,也完成的得很好。”

我试探着劝道,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杏实再遭受两次这样的痛苦。

“……”

杏实摇摇头,略加缓和,就又深吸一口气,开始次一文字切腹,方式同上,只是首入刀的部位是左髂骨脊附近。

可能是因为刚剖完腹,痛感麻木了吧,这一次横切腹,虽然创口的长度是上一次的两倍,但进行得明显很轻松,杏实彷彿也没有更大的痛楚;次一文字切腹完成,杏实没有歇息,紧接着就是末一文字腹切。

“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

我从心里赞道,同时想,她接下来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呢?在我这样胡思乱想中,杏实的末一文字切腹又完美地完成了,我兴奋并痛苦地等待她最后的了断——早一点了断就早一点结束痛苦,但杏实彷彿偏偏与我做对,她把刀从腹腔里拨出,没有刺心也没有刎颈,而是挨着第三条创口又进行了第四次一文字腹切,彷彿切的不是自己的肚皮,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

如果不是有鲜血流出,倒象是中国豆制品作坊的伙计在切豆腐;然后是第五次,第六次……直切至胸口以下才停止!一共八道平整切口横贯腹部,每道切口之间的距离都很好地控制在一寸左右,整个肚皮看起来就像开了一扇百页窗一样,或更像鲨鱼的鳃。

橙黄色的充满脂肪颗粒的大网膜在透明的腹膜下清晰可见,各种各样的内脏都急不可待地想从创口中涌出,由于被的坚韧的腹膜牢牢地包裹着而不能得逞,这也把被割成一条条的肚皮撑得像要被胀坏的篓子一般。

我看得目瞪口呆,连久保也吃惊地张大了嘴。

杏实的脸上则闪着奇异的玫瑰红色,连口中咬着的毛巾也吐掉了,兴奋地看着被自己割成百页窗一般的腹部,痴痴地笑了,同时还把手指伸进各道创口中去触探里边的内脏,就像在逗弄笼子里的宠物一样。

“想不到,我肚子里的东西,这样漂亮,妈妈,您的肚子里的东西,也一定这样漂亮的是吧?”

“可能……也是这样吧。”

“妈妈,您的小肚子比我的鼓,里面的东西应该更多吧,最起码,这黄色的油,应该比我至少多上几公斤的。”

杏实隔着腹膜摆弄一会内脏,然后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依次翻开肚子上那些创口看。

“奇怪,我的子宫呢,我的子宫怎么不见了,它应该就在我的小肚子里啊。”

“妳找的地方不对,”久保说。

“它在妳小肚子的最低层呢……”

“哦,是这样啊,是这样……”

杏实闻言,忙不迭地把手探进下腹部最低的那道创口中,尽可能以想把创口扩大。

从扩大的伤口中,一个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灰白色的囊状物呈现出来,上面布着红色与蓝色的血管,略有些半透明。

“找到了,这个,这个就是我的子宫吗?好大呀,怎么是白色的……”

杏实说着用手按了一下。

“呀——,这是什么呀……我要失禁了……好难为情的……天哪,这是我的膀胱……我的子宫呢?”

“膀胱后面的就是,应该被肠子盖住了吧……”

久保说。

杏实把试图把手伸进膀胱后面,想掏出子宫看看,但是膀胱的后壁跟腹膜是结合在一起的,哪里能伸得进去手啊,于是,杏实一咬牙,把膀胱顶部的腹膜扯开了,扯开的同时,一团粉红色的小肠在腹压的和重力的作用下呼地涌了也来。

“啊——我的肠子,太滑了。我不想让它们出来呀!”

杏实叫着,就抓着肠子想塞回腹腔,可是刚塞进去一部分,又有更多的肠子涌了出来。

“算了……出来就出来吧……啊,找到你了,这才是我的子宫,好可爱呀,这么娇小,这么鲜艷……”

杏实终于在一堆肠子中找到了自己鸭蛋大小粉红色的子宫,轻轻地抚摸着。

“妈妈,您的子宫一定会比我的大得多,我好想看看您的子宫是什么样子的……这它好硬啊,摸上去的感觉真怪呀……呃……谁说处女不会流那东西了……讨厌啊……“杏实呻吟了起来,脸蛋并没有虽然因为失血而呈现苍白色,想反却像桃花一般娇艷。“好了杏实,是时候该结束了。”

久保的脸也红了,一个是被杏实说及感到害羞,另一个就是杏实现在有些失态。

“是的,是的,是时候该结束了……真想看到妈妈的子宫是什么样子的,看看我曾经住过的地方……”

杏实迷离着眼睛呢喃着,重新捡起短刀,亲吻着……忽然,杏实像听到了什么似的,说:

“小五郎,是您吗?啊?你是埋怨没有来得及享用我的初夜,所以附到这把刀子上了是吗?我知道你就附在刀子了,小五郎,请稍等!我把我的初夜给你!”

杏实说着,竟然直起腰来,解开了束住膝盖的丝带,把和服和腰卷一直褪到膝以下,大腿向两侧分开,彻底裸出发育完好的私处,左手轻轻分开闭合在一起的粉红色的小阴唇,然后把刀尖向上顶在两片阴唇中间的阴道口——应该是顶在处女膜上,略略镇定,又恢复了以前的刚毅,说:

“……现在,我可以证明自己没有辜负父亲的教诲,我,野田杏实,是一个比男儿还要坚强的女子!长谷川先生,母亲,野田杏实,切腹完毕,我,要结束自己了!小五郎,来吧,进入我的身体吧——“说着,把短刀向上用力刺了进去,锋利的切先刺穿了薄薄的处女膜,捅进了紧窄的阴户,戳穿了娇嫩的子宫……整个刀身在阴户外面只剩下了刀柄,甚至连刀柄也捅进去了一部分,一股鲜血激射而出。杏实叫了一声,两条大腿因为下体的疼痛而猛地并在一起,身子向前一俯,然后侧身倒下了,挣扎了几分钟后才玉殒香销。杏实倒下的瞬间,我看到她那涨大的膀胱也在迅速缩小,可能是刺穿子宫的同时被刺破了吧,或者是失禁了……当杏实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两行清泪顺着久保脸颊淌了下来……“杏实,我的好女儿,妳真的没有让我失望,不愧是野田家族的女子啊……妈妈很快就来陪妳了……“久保相当慈爱地抚摸着杏实的面宠,把她额前垂落下来的几缕发丝整好,彷彿杏实没有死去,而是睡去了一般。“可惜,才十九岁,还没有嫁人…………”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久保伤心地啜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真没出息,我哭什么呢,玉碎这么光荣的事情,应该高兴才是啊……是吧,长谷川君……“久保低声地啜泣了一小会儿后,止住悲声,露出微笑,但是眼泪仍然在流。泪流满面却微笑着的久保显得格外凄美动人,让我产生一种要去爱抚她的冲动。“应该是吧……”

我吶吶地说。

“……刚才,本以为,长谷川君可以欣赏我们女性美丽的切腹的,谁知中间出了许多状况,让长谷川君见笑了……真是对不起啊。”

“怎么会呢……妳们,让我钦佩还来不及呢……”

“您这样说,我还会多少心安一些,虽然这样,也看得出来,她们的切腹,并不都是唯美的,甚至有些惨不忍睹,让长谷川君受到了惊吓……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会尽力表现得完美一些,补偿长谷川君。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仅凭我自己,恐怕不会完成的很好,所以,一定要在长谷川君的帮助下才行。““我会不遗余力的,夫人……”

“就知道长谷川君是一向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我们,还是校友的时候您就这样,到现在还是如此。”

“校友?那个……您说我们是校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听了吃一惊。

“长野中学……也许,您都忘了吧。”

“长野中学?”

我的心开始跳。

“是的……”

“……”

我一时愕然,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位美女校友。

长野中学一共一千多学生。

为了风化着想,男女分开授课,就算是上学和放学,时间也都是错开的,且校园的男生部与女生部中间还隔着一道高墙,我和同学们只能从墙这边通过传来的欢声笑语中猜测墙那边女孩子们的长相。

只有校庆或某些高级官员到访时,所有的学生在大礼堂聚集,我们这些男学生和女学生才能新奇而陌生地相互审视一番,然后根据平时听到的声音对号入座。

甚至有几个人籍此练就了听声辨人特异本领,在日后的中国战场和太平洋战场曾大展身手——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有人存活。

“有一天,雨很大……,是您把伞借给了我,自己却冲进雨里跑掉了……”

“……”

我仍然想不起来,当年由于我的家离学校比较近,曾无数次借给不曾带伞的同学,有男生有女生,就算酒精没有摧垮我的大脑,我也不可能记得起这样的小事。

“怎么,还没有想起来吗?我还伞的时候,送您一个香包,过了两天,您又送给我一只纺织娘,装在竹篾编的小笼子里。我非常喜欢这只小鸣虫,每天听它的叫声入睡,一直听到霜降……可惜它后来死掉了……那么可爱的生灵,生命却如此短暂……““您是……羽衣真弓!果然是您!”

听到久保这样说,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响,终于想起来了,她是真弓!

“是的……”

“真的是您啊,这怎么可能……”

确认了眼前的久保就是当年的羽衣后,我一时百感交集,语无伦次。

那是大正七年九月份的某一天,我刚刚升入初中不久,下午放学后,本来很晴的天突然下起了雨,我因为做第一次执日,所以做得很认真,回去得也很晚,等我离校时,学校里只剩下校役了。

出了学校的大门不远,我就看到了女生部初中二年级的羽衣真弓——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白地儿兰格子的和服,美丽得像商店里出售的人偶娃娃一般。

她把自己的伞借给了远道的同学,自己则躲在瓦檐下等雨停,因为刚下雨时西北半个天空还是晴朗的,就觉得雨下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可是这雨下着下着,竟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羽衣几次想顶着雨离开,可看着越来越大的雨有些胆怯,我就把伞递到她手里后飞快地跑了——我怕跟女生共同打伞走在雨巷里,会被同学们取笑,虽然能为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孩儿提供帮助是大伙梦寐以求的事情。

第二天,还是在这个瓦檐下,羽衣把伞还给我的同时送给我一个绣着仙鹤的小香包。

这是头一次有女孩子送我礼物——而且居然是香包。

一般只有女孩子给心仪的男孩子送礼物时,才会送香包的,我当时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慌乱地给羽衣真弓深深鞠了一躬后跑开了。

回到家后,我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好,不时的拿出香包来看,确认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机会极少,更不用说像羽衣这样的漂亮女孩子了,所以想创造更多和她接触的机会,思来想去,就到北山捉了一只纺织娘来,这是女孩子们普遍很喜欢却很难得到的小鸣虫。

为了捉这只虫,我的手,脸,都被荆棘刺破了,衣服也挂开了几道口子,被父亲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当得知了我捉这只纺织娘的目的后,善解人意的父亲则又指导我用水泡好的细竹篾为纺织娘编了个漂亮的小笼子。

我还记得羽衣捧着虫笼的情景——兴奋得小脸儿像初开的八重樱……大约两个月后的一天,刚下第一场霰雪,羽衣很伤感地告诉我她的纺织娘死掉了,我安慰她允诺等明年暑期一来临,就会再捉一只给她的。

可是她没几天就突然转学走了,不知道是去发大版还是京都,总之,从此以后,我再也没看到过羽衣。

一晃快二十多年过去了,世道沧桑,很多儿时的往事都变得模糊了,包括羽衣真弓;我曾努力要自己牢记她的容颜,可是越是努力她的形象越模糊,终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被我彻底淡忘了还是隐藏记忆深处的某个不被迄及的地方。

直到五年前,昭和十六年,即满洲国康德八年的某天,我去新京关东军司令部办事,在第二课译电室遇到一位貌美绝伦的女军官——野田久保少佐,她戴着大沿帽,身穿挺括的军服,足蹬深棕身的高靿皮靴,踏得地板卡卡响,香风拂拂地从我身边经过时,还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

她只是惊鸿一瞥,我却惊呆了,这个女军官的神态非常像我灵魂深处的某个人!于是心中猛地一紧,不由得驻足久视,直到有人提醒我不要对野田少佐失礼时,我才缓过神来,很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位妖娆丰腴,英姿飒爽且干练美艷的帝国女军人与当年那位娇怯怯、人偶娃娃一般的羽衣有什么联系。

也许是出于男性的本能?或其他的原因?回到通化后,我对这个香艷的女军官念念不忘,心想,要是能找个借口再去司令部看看该多好,哪怕是只看背影呢,同时也为自己凭一个一文不名的中尉文职军人身份而产生要觊觎一个漂亮的女佐官的念头感到惶恐。

她的丈夫是有名的野田联队长——野田通五郎,一个早在日俄战争时就已立下战功的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狂热到乃至身为军国主义头子的冈村宁次都看不下去了,迟迟没有把他升到将军,实际上按资格,野田大佐早就该是野田中将了。

不过这些对于野田来说似乎没有影响,他只要有仗打,能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开疆列土就够了。

过了不久,昭和十八年那样,这个女军官退役了,竟然随着丈夫来到通化,并在通化的国民学校当了一名教员,而且就住在我家附近的日本高级军人聚居区。

这让我着实兴奋一阵子,因为,总有各种各样的机会能碰到这个美女。

“这个……您当年送我的……”

我泪流满面地掏出香包。

这个香包被我一直下意识地带在身上,颜色虽不那么鲜艷了,但依然被我保存得完好,珍藏在身上,片刻不离,因为它能证明我应该有过一段少年时代的甜蜜的往事。

“您,还留着这个呢……可惜您送我的虫笼,因为苏联人的入侵,弄丢了,我还等着有朝一日,再请您帮我捉一只鸣虫呢……对不起……”

久保脸一红,也泪眼婆娑了。

“没有什么……我会再编一个的,不过,眼下是不可能了……那么,您……是怎样认出我的呢……那时,我们还都是小孩子,这些年过去了,体貌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您的眼神没有变,还是那么执着,忧郁,只是多了迷茫……特别是您在远处偷偷观望我的时候……”

“……”

我苦笑一下。

我偷窥她,不仅仅是满足自己那点卑微的欲望,潜意识里,我是在寻找着什么,但我也不清楚寻找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知道了……“造化真是弄人啊,……您,长谷川信三郎,曾经是一个颇有武士道精神的少年,本以为您才会是个真正军人,现在却是个看上去很落魄的文士……我,当初不过是个做小女儿梦的女孩子,花嫁花婿,咏文弄墨,相夫教子,也许是个最好的归宿,哪知道,成年后,会成为一名军人……连名字都变了……““是啊……这也是我一时没敢认出您的原因……想不到,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人,近在咫尺,我却一直没认出她来……”

“您几次偷偷在远处窥看,我以为,您知道我是谁了呢,因为某种原因不敢相认罢了……我也是。这么多年了,彼此身边都发生了很多不可预料的事情,我,也不再是你记忆中的人偶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儿……不相认,也许都是有顾虑的……不过,现在,我们应该什么顾虑都没有了……““是啊……”

“虽然都是陈年往事了,想起来,还是让人感动,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该有多好……瞧我,竟然说了这么多的话,差点耽误正事呢……”

“那么…………”

“是的……我该玉碎了……”

“一定要这么做吗?也许,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

“机会吗…………”

久保惨然一笑,绝望且深情地看着我。

“我们如果在20年前重逢,一切一定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是吗?”

“……”

我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瞧您,还是那样多愁善感,这也是你没有成为武人的原因吧,你一点都没有改变呢……不像我……好了,长谷川君,帮助我切腹吧,我别无选择,野田君,杏实,还有那些姐妹,她们都在等我呢……”

“看来,只有这样了……我……听您吩咐……”

“那么,下一步,就要麻烦长谷川君了……”

久保说着,对我深深一颌首,然后轻轻分开杏实的双腿,很小心地把短刀从杏实的下体拨出,动作轻缓得彷彿怕把女儿从睡梦中惊醒似的。

刀拨出的同时,仍然有一股血水涌出,而杏实早已失去生命的躯体,竟然反射一般地搐动了一下儿。

刀上沾满了从杏实下体流出的分泌物,久保仔细地将其揩擦干净,放在身前的案子上,开始宽衣解带。

人性这东西很奇怪,本来为重又相逢的梦中人切腹感到悲痛欲绝,但是看到久保有条不紊地解开腰带的时候,悲痛的心情竟然平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期待看到她的胴体!男人的通病在我身上一样不落,自从五年前在新京遇到久保后,惊艷于她的美丽的同时,就渴望知道那身挺括的军装下有一付怎样完美的胴体,同时淫猥地想象着她乳房的形状!想象着那被军裤包裹得又圆又阔的屁股,以及同样被军裤包裹得紧绷绷圆鼓鼓的小腹,甚至想在光天化日这下褫去她的衣裤,尽情地观赏,哪怕是她复员后,穿着常服的时候,也没有绝了我的这些念头。

但是我深知这些幻想要是付诸实际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幻想终归是幻想了,绝对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这个美女会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尽管是为切腹做准备的。

久保虽然已是四十岁的人了,但做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且时刻保持着优雅姿态的女性来说,单独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宽衣,也还感觉到一些娇羞吧。

瓷白的脸蛋返上些许红晕,解脱衣带的双手也略有些颤抖和迟疑,但是很快感知到了我的想法。

立即由害羞变得自信,从容不迫地解开腰带后,非常轻缓甚至带有挑逗性地把吴服从一层一层地敞开,与其他人那种神经质的脱衣方式完全不同。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领略到我们日本女子从内到外的高雅与美丽,连脱衣都是如此令人飘飘欲仙。

因为要切腹以及战乱的缘故,久保所着的只是简洁的纯棉质地绘有青白色竖条纹的吴服,所以,脱衣的过程虽然缓慢优雅,却也并未过于耗时。

敞开外面的长着,里面的长襦绊和贴身的肌襦绊,任其滑落在腰畔,就显露出我渴望已久的丰满的胴体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甚至是让我惊喜,奶酪一般细腻的肌肤,闪着绸缎样的光泽,浑圆的双肩珠圆玉润!半球状丰硕的双乳因为重力自然地垂在胸前,尽管没有像弓子的那样大得夸张,也不如杏实的那样挺拨尖翘,却格外饱满,沉甸甸的很有质感!浅玫瑰色的乳头也不是很大,昂然突起在直径大约在五公分左右乳晕上,让我禁不住产生要扑上去饱吮一番的强烈的欲望。

看到我那狼一样飢渴的目光,久保眼中略闪出一丝惶恐之色来,但是这惶恐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诱惑的微笑,她轻轻地托起乳房,缓缓地抓捏着。

似乎对自己的胴体很满意,碰触到乳头时产生的快感,让她禁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和喘息声来——这个让我几乎不能自制,不时地做出吞咽的动作,实际上没有口水可咽,口水都被欲火烤干了,只是徒劳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来。

她一定也能听见我的喉咙中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抓捏了一会儿乳房后,久保的双手向下移到平滑的上腹部,手指呈兰花状,解开腰卷的系带,然后把赭红色的腰卷缓缓褪下,后面一直推到臀下,露出浑圆宽厚的臀部,诱人的臀缝深不可测!前面则推到腹股沟处为止,没有再向下推,却也裸出了整个滚圆的小腹来,私处虽然没有完全裸出,但极为丰腴的阴阜也露了出一大半来,长长的油黑浓密的耻毛闪着淫糜的光泽,最神秘的去处则被腰卷掩盖住了,紧紧夹在双腿中间……久保就这样,双手在胸脯和小腹上来回缓缓地游移着,爱抚着,拨弄着耻毛,而后手又探进被腰卷盖住的私处,拿出来时,随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在空气中瀰漫开来!腴嫩修长的手指上,沾了许多油汪汪的液体,展开来看,这些油汪汪的液体又在手指间撑出透明的薄膜,滴落时,又会拉也细长的亮晶晶的丝来,像珠丝一样有空中飞舞。

久保把手指移向唇边,伸出纤巧的舌尖很陶醉地舔舐着上面的液体,同时,迷离着美目冲我一瞥,妖异地笑了:

“不想尝一尝吗?长谷川君?”

“长谷川君,来帮一帮我吧……这是我死之前,我们唯一的机会了……长谷川君……”

久保的声音甜腻得像刚做好的饴糖,而且还蘸着蜜,这绵软甜腻的声音里,饱含着诱惑与渴求,忽远忽近,若有若无,彷彿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的一般。

同时久保那明艷的胴体,也是一会变得巨大无比,顶天立地,一会又变得娇小异常,堪盈一掬。

听着这召唤一般的声音,看着这动人的美景,我岂能不想去尝一尝鲜,不去帮一帮忙,但是,我全身已被燃起的熊熊烈火点燃,皮焦肉裂,苦痛难当,根本挪不动一步!唯有瞪着血红的眼睛喘着粗气而矣。

另外,我也被这烈火烧得昏头胀脑,精神错乱,不能够判断所见所闻是真是幻,所以,不敢冒然去唐突我心中的美神。

终于,在久保的一再召唤下,我神差鬼使地移了过去,或者说是久保自己挪过来的,总之,我从后面抱住了久保,久保不知是害羞还是惊喜,娇呼一声,就像一只被困的小兽一样,在我的环抱中战栗不已。

我亲吻着她的细软的头发,小巧的耳朵,颀长的颈项,圆润的肩膀,光滑的后背,感受着她的温暖与馨香。

而久保在前面则把她那细糯的嫩嫩的小手放在我那粗砺的筋骨突兀的大手上,引导它在身上游移爱抚,那种滑不留手的感觉令我永生难忘。

当触到那对丰硕的乳房上,我就像触电一样,触电过后,百感交集。

不知道在婴孩的时候,母亲是否也用这样一对乳房哺育过我。

幼年乃至少年的记忆里,似乎只有鳏居的父亲,而父亲也在我考入士官学校少年班的那年去世了……“长谷川君,您怎么了?……哭了吗……”

“噢,不……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听久保这样一说,我才发现涕泪早已将久保的脊背淋湿了一片,于是连忙用衣襟去揩擦,但久保把我的手牢牢按在她的乳房上,我不敢用力往回抽,怕自己粗糙的手刮破了久保那吹弹得破的娇嫩的肌肤。

过了好一会儿,久保才又引导着我的手向下游移,掠过柔软的腰坎,深深的肚脐,停留在滚圆的小腹上,让我感受着它的绵软,感受着里面内脏叽叽咕咕的声音。

“我的小肚子,很美,是吗?”

“是的,太完美了,自从那年在司令部看见妳之后,就想摸一摸妳的小肚子,它真的太完美了……”

“是啊,我也觉得是这样,女人的小肚子,真是神奇啊,我在妈妈的小肚子里成长,美实在我的小肚子里成长,每个人,每个人的初始,就是在这样的在我们女人的小肚子里孕育成长,然后又经生命之门诞出……”

久保梦呓似的说着,把我的手按在她的子宫部位。

“我感觉得出来,长谷川君,你,很崇拜我的小肚子……因为,你以往,总是盯着我的小肚子看,你的眼神像刀一样,每次都会把我的小肚子剖开……让我肠流满地,想不到,你……长谷川君,貌似善良柔弱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邪恶的心……““哦……”

我一时无语,久保说得没错,虽然我没有想过要剖开她的小肚子看仔细,但却琢磨过她的肚子里究竟装了多少肠脏。

“……,请不要介意,我是在跟您开玩笑,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长谷川君,虽然有过这样的想法,毕竟没有去实践,所以,我的小肚子,到现在为止,还是完好的。长谷川君,完全够得上君子呢,我从少女时,就对长谷川君的这一点敬慕不已,渴望以后会嫁给长谷川君。不过,现在也很好,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马上就会剖开小肚子给您看,给您看,看我的肠子,应该有好多好多;看我的子宫,看看人类本初的宫殿;看看我的膀胱,它现在充满了尿液,应该是晶莹剔透了吧,一定很美丽……“听着久保的呢喃,我忍不住下意识地用力地按了一下她的小腹,深深地按了下去,想感知一下子宫的所在。透过软软的肚皮,确实感觉到了一个有些硬的很大的球状物,这就是子宫吗?

“啊……”

久保叫了一声,显然我用的力太大了。

“对不起,弄痛妳了。”

我见状赶忙松开手,被我深深按下去的小腹立即恢复原状。

“不……啊……”

可是久保在小腹弹起的瞬间又痛得叫了一声,这大概是反震造成的,我应该慢慢放开手才行。

“对不起……又弄痛您了……”

我感到很过意不去。

“不,我喜欢这个感觉,您随意吧,我正憋着尿呢,把我的膀胱按破,切腹时,就不会那么难堪地失禁了……只是,膀胱破了的时候我要是死掉,您就看不到我美丽的切腹了……”

“那么……”

“没有什么的,您答应过我的,要对我的切腹给予帮助,那么,现在,我就需要您这样的帮助……”

是什么样的帮助呢?继续按她的小腹,直到把膀胱按破为止?我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呢,久保已猛地挣脱我的环抱,转过身来,把我一下子推倒在地板上。

此时,就算我长着猪的脑袋,也明白久保所说的“帮助”的含义了,但我不知道究竟怎样会令久保满意,就只好一动不动地躺着,狂喜且忐忑地等待久保下一步的动作。

久保把我推倒后,连扯带扒地将我上身的衣衫敞开,背心是套头的一时不好脱,就干脆向上一推,推到脖子处,露出我的胸膛,然后喘息着呻吟着狂热地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和胸膛。

我的胸肌还算可以,虽然不是很丰满,却也不是瘦骨嶙峋的,毕竟我也曾是军人,搞测绘的文职军人也是军人,强健的体魄是必需的,酒精只是麻醉了我的意志,不曾摧垮我的身体。

久保一边对我进行亲吻,一边用沾满爱液的手指,在我的脸颊,和胸膛上乱涂乱画。

等手上的爱液涂没了,久保干脆把腰卷撩起,跨骑在我的身上,用爱液淋漓的丰腴的下体蹭来蹭去,长长的耻毛刮得我痒酥酥的,不少爱液也滴进我的嘴里,微带咸腥,鲜美可口,芬芳无比,直让我心醉神迷……我的上身,差不多都被粘滑的爱液涂遍了……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久保解开我的腰带,把裤子向下一扒,惊叫一声,猛地握住那早已昂然尺许的尘根。

“啊,长谷川君,难道是童男子吗?怎么会这么白……您,真是童男子啊……“这回,轮到我感到羞涩了……久保说得没错,我的确是童身。这对于一个三十八岁的中年男子来说,绝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甚至会被取笑的。对于性,我曾也是很渴望的。说起来,这些年,我与性的接触,总共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二十多年前,军校毕业的那天,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到处寻欢作乐,惹是生非,长官们对此也并不过分苛责。我和几个同学来到一家俬寮,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据说她的活很好,同学们领我到这里来,目的是让这个女人好好调教我一番,因为同学们中只有我年龄比较小,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可是我总是把这个长相慈祥、笑容可掬的私伎当成家里某位年长的女性亲戚来看,所以,她的调教只是令我感到格外的难为情,更不用说发生什么了。最后也令那位很敬业的私伎感到很难堪,连连给我们道歉,连赏钱都不肯要;于是,我的第一次性事,就在众人同情的哄笑中,可耻地失败了。第二次是昭和4年,我随军入驻中国,对某目标山地测绘完毕后,因为飢渴喝了一个猎人提供的鹿血,感觉到精力旺盛无比,亟需发泄,百般无奈找了个当地的妓女。因为有过先前的教训,我这次找的是个20多岁,脂粉涂得很厚,看上去有几分姿色的妓女,心想这回是异国的而且还是年轻的,总不至于让我产生什么障碍吧?可是当她脱光衣服象死猪一样躺在炕上等我发泄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身上很脏,满是皴和污垢,不知道几年没洗澡了!脱下的衣物上面也爬满了肥壮的虱子和白花花的虮子,再一看她的指甲里也都是污泥,特别是两个大拇指指甲上面,还沾满了血垢!不用说,这一定是挤死虱子时留下的,不由得一阵恶心,可想一想这是中国,而且还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找得到国内那样干净的妓女呢?能找到妓女已算不错的了,还挑剔什么呢?能将就就将就吧。谁知这个妓女一张嘴,满口烟臭蒜臭大葱臭兼口腔溃疡臭,还打了个嗝,这还不算完,一偏头还卡出一口粘痰吐在对面的土墙上,黄绿色带着黑色烟灰的粘痰顺着墙往下淌,一直淌到炕上。我干哕了一声,飞快地逃了;逃出好远,找个没人的角落狂呕了半天,把胆汁都吐干了。至此,我就不再碰女人了,连手炮都没打过……直到遇到久保,才让我对女人重有感觉。“……那么,这些年来,您一直是独身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因为您……真弓……”

我说这话是脏腑之言,绝不是为了取悦久保的阿谀之辞,唐人元稹有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从认识了真弓,我就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接受别的女子了,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曾一度貌似把她忘却,可是她一直存在我的潜意识里,已与我溶为一体,只是在以前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注意到而已。

比如每每有女子要接近我的生活的时候,我也许总是下意识地想起真弓来,所以对女色很牴触。

两次失败的买春经历只不过是个不和谐的插曲,无关大体。

“……哦,是这样,对不起……现在,您的真弓,她又回来了……现在,她属于您了……”

久保听我这样说,显得十分激动,无比温柔地爱抚着我的尘根,不停地亲吻,吮舐。

其实她这样做,我并不是很舒服,因为我要忍住不让自己失态【射精】,这是很辛苦的事,同时也感到难为情,因为我总是认为尘根是污秽的地方,虽然我也是爱清洁的人,每天都要洗两到三次澡。

正在难堪的时候,久保已握住我的尘根,抵向自己爱液泛滥的下体,剎那间,我就觉得自已整个人都她被吸了进去,湿濡润滑,热烫无比。

“……啊……好粗啊,多么充实的感觉啊……快把我撑裂了……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久保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在把我的家伙纳入体内的瞬间,蹙眉囓齿,短促地叫了一声,像新嫁娘一样娇羞地伏在我的身上,轻轻咬啮我的肩颈,胸肌,稍后开始一点点耸动臀部做摩擦的动作。

“想不到……长谷川君……好长好大啊……都插进我的小肚子里了……您摸一摸看,硬硬的都顶到肚脐这里了……”

久保耸动了一会,坐起身来,拉过我的手去按她的小肚子。

“感觉到了吗?长谷川君……”

“唔……”

我含糊地回答着。

说被我顶到了肚脐,这完全是她的一个错觉,那个硬硬的巨大的球状物是她自己被尿胀满的膀胱,我的阴茎无论多么长大,都不可能穿透子宫插进她的腹腔的,但又不能扫兴,所以只好含糊的应付着。

“真的吗,您也感觉到了……”

听我这么含糊的回答,久保显得更加兴奋了,欢快地颠簸着肥大的臀部。

“真是太强壮了……用力吧,用力……求求您……用您的金刚杵,将我捣烂……”

我只好不停地用力向上挺腰来迎合着久保的颠簸,久保看到我也有了动作,干脆停止了颠簸,迷离着双眼,兴奋得大声呻吟叫喊!任我用的腰力把她那近六十公斤的丰腴的胴体抛上抛下,每一次抛起落下,都是一次剧烈的抽送,两个人的下体相撞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久保看上去欲仙欲死了,而我则一边努力一边担心她的叫喊声会引来中国共产党军队的光顾。

本来还怕自己因为会过于敏感而不能充分满足久保,幸好这个担忧分散了部分性感,才没有早泄。

就这样,我在做了几百个挺腰的动作后,感到腰快累断了,动作的频率与幅度也大大降低,就想稍稍休息一会儿,然后换个姿式去满足久保。

这些本来都是无师自通的,何况还看过很多相关的绘作呢;于是我一咬牙,做了最后一次挺腰的动作,这次的力度和幅度要远远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以至于把久保高高抛起,阴茎也从她的身体里拨出!当久保那丰腴的胴体沉重地落下来时,她那喷洒着爱液的私处又准确地与我的阴茎嵌合在一起,噗哧一声。

汁水四溅!此时,我所受到的烈焰焚炙般的煎熬也到了极点,凤凰涅磐之前的痛苦也不过如此吧?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冥冥中一声炸雷,炸得四极废,九州裂,天下兼覆,地不周载,日月崩坏,银河倒泄,宇宙瞬时一片混沌,然后归于寂灭……与此同时,久保也“呃”叫了一声,软倒在我的身上,大量的爱液喷薄而出,弄得我身上身下一片汪洋。

等我悠悠醒转的时候,久保还软若无骨地趴在我的身上,额上,鼻尖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口唇没什么血色,气息微微,身体也在轻轻颤抖。

难道是我把她弄伤了?

“……真弓……真弓……您怎么了?”

我抚着她那光滑的脊背,担心地小声问。

久保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

“您……要紧吗?”

我一时云里雾里有些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

久保听到我的话音有些焦急,微微一笑,笑得很无力得很满足,然后轻轻地摇摇头,算是回答了我,我这才省悟过来,知道她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像传说中那样达到了高潮后泄身了。

她就这样在我身上又趴了好一会儿,才长吁一口气,微微喘息着,缓缓直起身来,嘴唇恢复了血色,云石样苍白的脸颊又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好久……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了……真的谢谢您,长谷川君……”

“哪里呀,我也要谢谢您呢……让我领略了人道的滋味。”

“那个……”

久保又羞涩一笑。

“您真不愧是童子身啊,精液又多又有力,……啊……”

说着,久保好像肚子痛了似的,身子向前一佝,眉头微蹙,素手就按在了小腹上缓缓地按揉。

“我把您弄痛了吗?真弓?”

“是的……”

“噢,对不起,我……”

“不,不是的……您的精液可能把我的子宫射穿了,小肚子里都是您的精液了,滚烫滚烫的,胀得难受,不知道膀胱是不是也被射穿了……”

“是这样啊……可能吧……”

我心里说,这个女人真是个尤物,不知道野田联队长生前被她迷得怎样神魂颠倒呢,野田这个混蛋,真是有福气啊!

“其实,我和野田君,很多年都没有这样了,就算是刚结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过,连杏实都是我们稀里糊涂生下的……”

久保彷彿洞悉了我的思想。

“野田君,在杏实出生后不久,剿匪时受了伤……就伤在这里……伤好了以后,连小便都要像女人一样蹲着才行……幸亏,我们已经有了杏实。”

久保很伤感的说完这些,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愧:

“嗯……不管怎么说,野田君,也是一个英雄,是个善解人意的丈夫。如果,他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因为我们现在的作为而感到恼怒,甚至,他会赞许我们这样做的……就算我做得不对,稍后,我追腹而去,野田君也会原谅我们的……您说是吗?

““一定是的……野田联队长,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我讪讪地附和着,但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当,野田联队长活着的时候,她的妻子守身如玉,我也没有去猥亵久保,现在他死了,久保是自由的,她有权利享受人道!更何况,久保也将不久于人世。

“嗯,野田君确实是这样的人,他的心里,除了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国之外,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真是可敬的人……所以,对于您用这种方式帮助我快美地完成切腹,会心存感激的……”

“应该是吧……要是换成我的话,也会这样的……”

我口是心非地敷衍着久保。

无论在是中国还是日本,我从未听说过更未过哪个丈夫会因为妻子被别的男人服侍得舒服了而心存感激,倒是总有丈夫因为此事而杀人。

比如横须贺镇守府的高桥以藏海军大佐,他的年轻貌美的妻子因为耐不住寂寞,跟一个总来他家的勤务兵打得火热,不巧被回家度假的木村大佐逮个正着。

于是那个倒霉的下属被军刀斫成两段,那个不走运的女人则被高桥用手把小腹生生撕开,扯出肠子什么的吞吃掉,又把内外生殖器完整地挖了下来用酒泡着,现场惨不忍睹。

时值用人之际,高桥只是被关了一周的禁闭,降了两级,打发到中国战场,调到炮兵第五联队去当了个中队长。

关东军铁道第11联队的前联队长木村良大佐,先把奸夫——一个叫通口四郎的倒霉蛋,冠以赤化分子的罪名送到石井部队当豚鼠使用,然后把不贞的妻子倒着吊起来,用一柄很宽的锯木用的大锯,从两腿中间开始,活活锯成两片。

幸运的是木村良跟石原芜尔的私交不错,在石原的包庇下,几乎没受到什么惩处。

满洲原通化公安局局长郑久荣的遭遇与前面两人的情况差不多,只是这小子做得更隐蔽一些,他把奸夫灌得酩酊大醉扔到街上的僻静处,一夜就冻成了冰棍,据说死的时候乐呵呵的很高兴。

过了些日子后,用一根50公分长手指粗的尖头铁棍极温柔地插进五姨太的阴户,小心翼翼的顺着宫颈口捅了进去,把腹腔内的各种器官搅得一团糟,对外说是血崩。

如果不是自己得意忘形,酒后失言,被觐觎局座位置已久的同僚告发,没人会怀疑这么一个大有前途的人会如此阴狠,甚至连张景惠听了都冷汗直冒。

文学作品中也如此,水浒传中的人物杨雄,也是因为公务繁忙兼性无能,冷落了娇妻,结果一个和尚替他结决了问题后,他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纵容一个叫石秀的人杀了和尚。

并在这个叫石秀的心理阴暗的家伙的怂恿下,把自己千娇百媚的妻子用刀从心口一直剖到小肚子下,扯出肠子等内脏一样一样挂在树上……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也许野田是个例外?我看这可能性不大。

即便如此,一个死了的人,又能奈何得了谁呢?虽然这话对野田来说有些不敬。

“这样,真是太好了……只是,我……切腹之前的准备工作,好像还有些欠缺……”

说到这里,久保的脸蛋上的潮红加重了,一对漂亮的眼睛温情脉脉地看着我,却冒着情欲的火焰。

我知道久保还想要,因为她的下体仍然爱液涔涔。

毕竟对于一个飢渴了近二十年的健康少妇来说,刚才那点雨露实在算不得什么,最多也只不过是起到一些的缓解作用罢了。

而我,内心里也是很渴望的。

男女间的情事,妙不可言,没经历过时也就是进行各种联想罢了,经历过了,则欲罢不能。

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是那话依然坚挺!

“为了帮助亲爱的真弓,帮助尊敬的野田夫人,我,一定不遗余力!弥补这个欠缺,包括这些年的……”

说着,我又挺起腰向上用力一顶。

“啊……”

久保愉悦地叫了一声。

“您真是不同凡响啊,一点没见疲劳呢……还是这么充实……太喜欢了……我要死了……就这样……弄死我吧……“听到久保这么一说,登时激起了我的自信,狂热的冲刺,让久保高潮迭起,潮吹连连,特别是潮吹的场面让我震撼,激射而出的水雾简直像给我洗了淋浴一般,想不到这个女人的水这么多!我整个人几乎完全浸泡久保的爱液里——终于一动不能动了,男人体下位的辛苦程度有时要远远超过体上位!久保也早软软地趴伏在我的身上,连喘息都很费力了,这么多次的潮喷耗尽了体能。我很喜欢久保软绵绵地趴在身上的感觉,尽管有些透不过气。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久保醒了过来,有气无力地说:

“……长谷川君……真是言出必行……这些年的……一次性都弥补了……谢谢……太谢谢了……““我们之间,就不要这样客气了,”我很欣慰地说:

“只要妳满足了就好……我也只能为您提供这样的帮助了……““这已是最大的帮助了……”

久保脸贴着我的脸,眨眼睛时,长睫毛刮得我痒酥酥的!

“……我……是不是很淫荡……长谷川君……我实在太淫荡了……是不是很讨厌我?”

“哪里啊……淫荡是淫荡了点……不过……我非常喜欢……妳是我的真弓……我的羽衣真弓……““哦……您,比小时候会哄人了……”

久保深情地吻了我一下,又在我的身上趴伏了大约五六钟,才很吃力地直起身,取过短刀。

“是时候该切腹了……否则再过一会儿,我可能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就要开始了吗?”

我问道。

看到久保拿起刀,那种被性感冲淡了的绝望又涌了上来。

“是的……”

久保的手轻抚在小腹上,脸红得像新嫁娘,完全不象是一个即将赴死的人。

“是时候该切腹了……否则再过一会儿,我可能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想到终于要亲手切开自己的小肚子,真是兴奋啊……那些弯弯曲曲的肠子,还有子宫,膀胱什么的平时都藏在肚子里,想看也看不到,这回却都要不知羞耻地展现出来了。长谷川君,我最隐私的东西即将被你看到,就连野田君都没这个福气呢……““是啊……”

听久保这么说,我也格外期待看到久保肚破肠流的情景,这样一个绝美的无可挑剔的女人,剖开小肚子后,里面的货色是不是也跟其他人的一样呢?一想到这,兴奋压过了绝望,稍有些疲软的阳物在又坚硬了起来。

“……啊……”

久保显然也感觉到了我的又一次崛起,她本来挣扎着想从我身上下去,这回又重新坐回原位,抚弄着小腹,肥硕的臀部来回像磨盘一样扭动着,缓缓地沉重地扭动着。

“……这一次比刚才更是坚挺啊……您就这样把我爱死了吧……我要在您身上切腹……一定要在您身上切腹,让您一直呆在我的身体里,一直爱着我……直到最后……”

久保竟然要在我身上切腹,而且切腹的过程中,我们俩的身体一直嵌合在一起,这样的切腹真是匪夷所思,光听起来就够刺激了。

“只要您喜欢,随便怎样,我都会尽全力配合……”

“只是一定会淌您一身脏东西的,您要是介意的话……”

“不不,我怎么会介意呢……就这样,就这样在我的身上切吧……”

我很怕久保下去,一个漂亮女人一边跟我做爱一边切腹,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几辈子才能碰上,岂能错过呢。

“那么,我就要开始了……”

久保说着,把腰卷往下又扒了扒,其因为先前疯狂的做爱而窜了上去。

这一次扒得更为彻底,不仅整个小肚子,就连阴阜都完全暴露了出来,于是,肚皮的雪白,腰卷绯红以及耻毛的油黑相应成趣,让我联想起三国演义中的刘备,关羽和张飞来。

受此影响,白红黑三色分别代表了仁、义、勇,以至于后来的中国文人和日本文人,对这三色集于一体的物件有一种特殊的嗜好,比如印章之类的。

腰卷扒下后,久保把短刀的切先横过来抵在圆隆的下腹部与丰腴的阴阜中间,那里正好因为身体放松而形成一道深深的褶皱。

“我的小肚子被您的精液灌得满满的,又热又胀,这一刀下去,它们一定会全部喷出来的,太可惜了……”

久保双眼迷离着。

“不过,也很壮观,这样一来,我也能像您一样射精……”

“可能是吧……”

我吱唔着,其实这不过是久保的一个错觉,我的精液无论如何也不会灌进她的小肚子里的,只能存在膣腔里,甚至一点都无存,体上位本来就存不下什么,加上无数次潮喷,早都随着爱液体液等流出体外了。

久保说自己的肚子又胀又热,最大的原因可能是憋尿憋的或盆腔充血所造成的,从这个位置这一刀刺下去,喷出来的只有她自己的血和尿。

“那样,真是有趣……那么,现在,请长谷川君,观看羽衣真弓切腹!”

久保说完,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来调整心情,目光渐渐变得刚毅,然后深吸一口气,紧握缠好杉原纸的短刀,用力向下一刺!

“呃——”随着一声痛楚的短促且压抑的叫声,久保身体猛向前一弯,几乎是栽倒在了我的身上,同时一股热热的暖流则从她的下体涌出,先热后凉地把我也浸泡在其中了。

随着这一刺,我的心猛地一紧,也跟着叫了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兴奋——终于看到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美艷女少佐,野田彦三联队长之妻久保切腹了!

“……啊……好痛啊……原来切腹,会这么痛……刚才还在心里嘲笑别人来的……”

大约过了近一分钟,久保才从刺腹的剧痛中缓解过来一点,大口地喘息着,嘴唇变得青白,汗水粘住散落在脸颊上的长发,显出一种凌虐过后的凄美,柔软的肚皮也变得硬梆梆的,可以感到她的腹肌在剧烈地痉挛着。

“……还告诉别人刺小肚子不会失禁呢,自己却失禁了……真是羞死人了……流出这么多……真是难为情……“久保直起身,低头查看小腹。“怎么……都失禁了,竟然只刺进去这么一点……”

久保显然很失望。

原来,刺腹的时候,久保握的是刀胴,不是刀柄,刀胴上缠着厚厚的杉原纸,只留出四公分左右的切先。

而久保所握位置又靠下,切先刺入后腹部本能的收缩以抵御疼痛,加之有杉原纸和手的阻挡,所以,并没有刺入多少,只是穿透了腹壁而矣,肠子等内脏也没有流出来。

“即然如此痛,不如索性更痛一些吧……”

久保一咬牙,把刀子拨出,抬起身体,使阴户脱离我的尘根,接着握住尘根,在我的愕愣中对着下腹部刚刺出的伤口就往里送。

肚子上伤口其实很窄,因为那把刀子的刀胴最宽不过四公分,而勃起的阴茎周长怎么的也有十公分以上,所以,尽管流出的鲜血十分润滑,一时也插不进去。

久保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她伏下身来,把臀部高高翘起,然后向下猛一挺小腹,重重趴落在我的身上,这样一来,我的尘根在久保身体重力的作用下,就完全没入了她的腹腔。

我想那坚硬粗大的家伙一定把她肚皮上的伤口撑大撑裂了,肚皮撕裂的声音,听是听不到的,却能感觉到。

那话进去的同时,久保发出初夜一般的痛叫,伏在我的身上,颤抖不已。

“……请爱我……”

久保艰难地说。

痛苦中带着无限的渴求。

虽然那那紧窄的伤口刚开始时弄得我的阳具很痛,但一经进入腹腔,里面就瞬间变得宽敞,又热又烫,龟头被软滑的内脏包围,那个滋味妙不可言,跟刚才所处的阴户的感觉全然不同,于是顾不得久保的痛苦,用力一挺腰,开始冲刺。

可惜腰彷彿不是自己的了,完全麻木,连腰肌过力的酸痛都感觉不到,只好无奈躺着地任各种内脏包裹着我的家伙蠕蠕而动。

久保见我有些无能为力,就主动耸动着臀部冲撞过来,每次冲撞,龟头都会穿透过肠子什么的包围,撞上一个有弹性的膨大的囊状物,并且从其顶部滑过。

最后碰触到一个硬硬的十分坚韧的器官上,并且产生电击的感觉,这一定是久保的子宫了。

久保冲刺数十下后,我就狂射如注,这一次,真的把精液灌进了久保的小肚子里,洒在子宫上了,与些同时,久保也大叫一声,又一次泄身,下体爱液喷射不已……“……还没有任何人真正进入我的体内……除了您……无论如何,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久保喘着粗气说。

“您,享用了我的另一个处子之身……算是我给您的补偿吧……应该没有遗憾了……”

我以为,久保的切腹就此停止了,一寸多长的伤口,虽然腹膜也破了,但是必竟没有多少血出,内脏什么的也没有损坏。

我的阳具无论多坚挺,也不可能捅破膀胱和子宫,更搅不断肠子,所以,久保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那么要做爱做的虚脱而死吗?这个可能性也不大,因为耗时太长,如果天亮之前不能完事,天亮后,宵禁结束,说不定会有什么人不管不顾地闯进来的。

自从战败那一刻起,很多原先的满洲人以及入侵的苏联人和蒙古人等,都在洗劫那些遭遇了各种不幸的日本家庭——苏蒙联军更多的情况是对满洲人进行洗劫,并且大肆奸污他们的妻女。

日本的军队在战败前也曾经在中国干过这样的事情,但对于驻守满洲的我们来说,谁也不敢对自己的第二国民如此非礼,相信满洲人对苏联人和蒙古人的憎恨程度要远远超过了憎恨我们。

相比之下,我们日本人一直在为建设一个富足的新满洲而努力,相当一部分满洲人内心里对日本还是满怀感激之情的。

而苏联人则是趁日本的强弩之末到满洲来发横财的,把满洲劫虏一空,只是中国共产党因为政治的需要,刻意隐瞒这一事实,甚至对自己的高级将领卢冬生将军被施暴的苏联士兵杀害一事都采取忍气吞声装聋做哑态度。

我胡思乱想着,想着天亮时,中国军队冲进来的尴尬情景,他们一定不会知道我是在帮助一个可敬的决死的女子做切腹前的准备!相反,他们会以为我们是在淫乱,垂死之前的淫乱!这将被保守且偏见的中国人视为丑化日本的绝好证据!想到这里,我的冷汗就下来了,战败了的日本仍然是优秀民族,用不了多久仍然会雄据于东方的,不能因为我们的行为而蒙上污点!所以,我想尽快帮助久保完成使命,如果久保嫌肚子上的伤口小,我可以帮她再切大点,她要扯出肠子,我就帮她扯出肠子,总之尽可能的做到圆满之后,再采取什么好一点的法子介错。

然而,我显然低估了久保。

还没等我开始行动的时候,久保已坐了起来,调整了下呼吸,把我的阳具从肚子上的伤口里拨出,又插进回自己的阴户,然后用手指将伤口撑开一点。

将肋差的切先小心翼翼探进伤口,向右一点点划割着肚皮,使伤口扩大到腹股沟上方的髂骨突附近。

至此,久保大汗淋漓,剧烈地喘息吸着,虽然面带笑意,但是颤抖着的身体告诉我切腹之痛何其难受。

这让我几乎不可想象,稍后,她以同样的方式,又将伤口划到左腹股沟附近。

这样,紧挨着阴阜上缘,就形成了一道近二十公分长齐整的伤口,横贯整个饱满的下腹部,大量的鲜血像瀑布一样,从伤口处涌出,浸透了腰卷,使之颜色更加鲜艷。一部分内脏已从创口膨出一部分,因为被腹膜包着,并没有淌下来,只是堵在伤口处若隐若现。

“很漂亮的一文字啊。”

我感叹道。

如果是一文字切腹的话,就算是圆满的完成了,接下来久保应该要我帮忙介错,或者干脆自己了结了吧?

“是啊……切得很齐整……”

久保虚弱地一笑,并没有要求或暗示我为她介错,自己也没有要立即了断的意思,只是低头看了看腹部的创口,然后深吸一口气,像排便那样加大腹压——因为我有东西在她体内,她加大腹压的时候,阴户也跟着收紧了一下,所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已切裂开的腹壁对增加腹压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但还是有段粉色的小肠从腹膜上首刺腹时造成的破洞里缓缓地钻了出来。

久保把这段油汪汪的小肠托在手里的,疲惫且兴奋地看着它蠕动:

“这是我的肠子吗?真漂亮……真漂亮,能够亲眼看到自己的肠子,真是兴奋啊……”

但是这小截被强行挤出来的肠子,在久保的手心中只停留片刻,大概觉得外面的世界不过尔尔,就又蠕动着缩了回去。

看着肠子缩了回去后,久保又哆哆嗦嗦地举起了刀。

难道她要自我了断吗,看她这虚弱的样子,应该很难再将刀子刺入身体了。

“要去了吗?”

我问道。

“不……”

久保摇摇头:

“还没有完成……”

“还没有完成?那么……难道……”

“是的,我,还要继续……继续……十文字……”

“什么?十文字?”

我从内心里感到震惊,从古至今,采用这种惨烈的切腹方式,一共不超过十人,而且都是男人,所以我对久保的这个决定从内心里感到到敬佩。

“是的。”

久保稍事振作,有力无力地一笑。

“十文字切腹……我向往以久的……终于有机会了……”

“可是,这太痛苦了,其实,这一文字已经很好了……”

“不,杏实都能完成美丽的三文字,我,做为母亲,不能给女儿丢脸,所以,一定要完成十文字……”

久保美艷的双眼显出一丝绝决的神色。

但是疯狂的亘古未有的做爱方式已令她体能耗尽,然后又分两次横着剖开了小肚子,这已是体力透支了,虚弱的她连刀都有些拿不稳,如果再进行一次纵向切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您……”

“是的……”

久保明白了我的意思,羞涩且无奈地一笑。

“是的……仅凭我自己,看来是无法独立完成了,所以……恐怕要有劳长谷川君了……”

“啊……好,如此,一定不遗余力!”

一听久保说要我帮她剖开肚子,我登时又来了精神。

“……答应得真是爽快啊……”

久保那双美目含嗔带娇地盯着我看。

“您,竟然如此渴望剖开我的小肚子啊……”

“哦,不……”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否真的这样想的,但是兴奋是肯定的,所以,一时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好。

“……果然被我说中了……真是个坏小子……啊……”

久保见我如此尴尬,笑了,这一笑牵动了腹部的伤口。

“好痛……动手吧,在我死掉之前,一定帮我完成……”

“是……”

我应了一声,从久保手里接过短刀,而久保扶着刀胴,引导着我把切先抵在她的上腹部心窝处,即剑突下一点的地方。

“那么,要从这里开始往下剖吗?”

“是的……虽然,对于女人,切开小肚子会令人觉得更美丽更有性欲一些,可是,我觉得,即然有您帮忙,还是十字切,开脆,全切开算了……这样,才能充分显得……我们大和民族女子的刚毅。动手吧,刺下去……”

我依言,双手握着短刀,开始逐渐用力刺入,可是我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

在中国的战场上,我只是做测绘工作,虽然很多人因为我出色的测绘而死去,但我没有亲手杀过任何一个人,别的军人用中国战俘练刺刀的时候,我则远远的躲开,不愿意看到那个惨象;只有一次,我还真差点杀了个女人。

那是满洲事变的第二年初冬,我跟随所属旅团的一个小队进行军事测绘时,在北镇县一带与一支有二百人左右的土匪遭遇,这些人没什么战斗力,武器也不行,除了几条长枪外,都是短枪,连挺机关鎗都没有。

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我们仅以轻伤一人的代价,把他全尽数歼灭了,同时幸运地俘虏三女一男。

大概因为弹药耗尽的原因,这四个青年男女都是东北军装扮,赤手空拳相互依偎着站在一起,绝望且愤怒地看着我们,任由我们把他们围在中央。

因为头一次生擒了三个漂亮的中国女俘,大伙都很兴奋,一时忘了危险,有的士兵甚至都要动手动脚了,我突然发现,那个穿着貉皮领大衣的女俘眼中闪现一丝冷笑来,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忙扔掉了测绘仪和村上幸太郎一等兵扑了上去,从她身上扯下一束已拉燃了引信的炸药包,丢进旁边的一口枯井里,从而避免了一场同归于尽的惨剧。

炸药包爆炸后,汽浪把我抛起几米高,落在地上时,摔断了踝骨,这就是所说的轻伤一人。

大伙从惶恐中清醒过来时,开始嘻嘻哈哈地调戏战俘。

奉军中女兵本来就凤毛麟角,结果一下子被我们俘虏三个,特别是那个企图与我们同归于尽的姑娘还是个佐官,其比我们的小队长滨畸良的级别高多了,滨畸小队长不过是个准尉,比我还低两级呢,看来这小子走了运,该晋陞了。

我是专业技术兵中尉,比军属人员强点不多,这次战役虽然也立了功,但好事轮不到我。

我和滨畸两人心里正盘算着的时候,那边的士兵们却像沸水一起吵了起来,他们说很长时间没有碰到女人了,都要跟这三个奉军女俘快活一下,有人已开始撕扯女俘们的衣服。

滨畸是个官迷,女俘们的美貌虽然也让他直咽口水,但他更怕轮奸战俘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前程,所以坚决不许部下们胡来;我也怕自已被兽性大发的士兵们连累,就建议滨畸小队长杀掉这几个女俘,因为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阻止轮奸的发生。

另一方面,她们现在死掉,比被押回去受尽酷刑而死要好得多,必竟都是同祖同宗的亚洲人,这一点恻隐之心我还是有的。

我的建议立即得到响应,本来一切都可以圆满结束,但滨畸这小子没事找事,他知道我向来反对杀戮中国人,就想捉弄我一下,说即然测绘官提议要处决战俘,那么就请测绘官给大伙做个表率。

他一挥手,让士兵们把那个女佐官推搡到我面前,说这个女人级别是最高的,还差点把弟兄们炸成粉末,又让测绘官受了伤,所以由测绘官来亲手杀她更合适。

听滨畸这样一说,我才开始后怕,冷汗淋漓,同时仔细打量这个姑娘,这真是个罕见的美女,也是三个女俘中最美丽的一个!高高的个头,穿着洁净的蓝灰色哔叽料的制服,外面披着的同样色调的毛皮领呢子大衣,脚蹬深棕色翻毛皮靴,头戴大沿帽,从领章上看,应该是个少佐,至于是不是文职我不清楚。

女佐官瓷白的脸蛋上有一道细细的红肿的印痕——刚才被我扑倒时刮的,应该是草茎什么刮的吧,但这丝毫没有损毁她的容颜,反倒增添了几分凄美,那高傲的神色激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村上一等兵和小林一等兵一左一右挟持着她,以便让我利索地杀人。

我握着刺刀,心里在想刺哪里会让她死又快痛苦又少,但这个倔强的姑娘从二人的抓缚中挣脱出来。

从容不迫地解开军裤门襟的钮扣后,将门襟向两侧一扒,露出穿着针织紧身保暖衬裤的小腹,用日语极鄙夷地说:

“来吧,畜牲,朝这里刺,刺吧……”

士兵们也兴奋地号叫着,鼓励我刺下去,刺破她的膀胱,让我剖开她的小肚子,挑出肠子……但是当我把手中的刺刀就抵在她那向前腆起的圆滚滚的小腹上深深地刺下去,眼看就要刺进去了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姑娘哭了,虽然还是鄙夷地冲我笑着,泪水却涌出了美丽的眼睛,我一下子受不了了,猛地收回了刀,说:

“放了她……“所有人登时肃静了下来,目光呆滞不可至信地盯着我看。“长谷川中尉测绘官,你说什么!”

醒过神的滨畸小队长勃然大怒。

“放了她,放了她们……这不是我们要的……她们,是为了自己的祖国,她们,都是姐妹,是妻子,也一定会成为母亲,放了她们……”

“混蛋!”

怒不可扼的滨畸一把抢过刺刀,将我踢了个跟头。

“你疯了吗,软骨头,叛徒,大和民族的败类!连杀个中国女人都不敢!看着——”滨畸一边骂我,一边把刺刀捅进了那个姑娘的下腹部,一朵血花瞬间绽放出来,染红了雪白衬裤的裆部,姑娘惨呼一声,捂着小肚子倒了下去,痛楚地哭叫着,踢蹬着双腿不住地挣扎翻滚。

“哈,看她痛成这个样子,准是被刺中了子宫,生孩子有多痛,刺中子宫就有多痛,哈哈哈……”

滨畸狂笑了一会后,又把另外两个女俘的下腹部也都刺破了,三个女孩子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大声哭叫,士兵们则上前兴奋地围观,哈哈大笑。

这三个姑娘的哭叫声和在地上挣扎情景又一次激发了他们的性欲,置滨畸的命令于不顾,冲上去,按资格深浅和军衔的高低开始轮奸!姑娘们的哭叫声越来越小,直至被放肆的狂笑声,吭哧吭哧的喘息声以及咕叽咕叽的交合声所淹没得无影无踪。

我当时痛苦地跪在地上,抓扯着头发,往上面洒土。

在大家在发泄兽欲的时候,那个男俘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气极败坏的滨畸率领着心满意足的士兵收队回营,把我一人留在这血腥味冲天的屠宰场。

三个姑娘肚破肠流惨不忍睹的尸体直挺挺地摆在那里,每具尸体的上衣都被解开或推至腋上,雪白的、青春饱满的乳房仍然高高地挺耸着!下身的裤子也被胡乱褫去,双腿向两边大大地分开,几乎都被劈成个一字,极尽羞耻地展现着丰腴的私处,隆起的耻丘上,长长的,油黑的阴毛在风中摇摆,如同山坡上的蓑草……要不是村上一等兵折回来找我并把我扶回去,我就想在这里地直陪着她们算了,反正跛着一条腿无论如何也跟不上队伍的。

后来这件事最终还是被谁泄露了出去,上峰果然迁怒于我,把我打发到满铁株式会社做了测量员。

不是所有美女的喋血都能让我喜闻乐见,这要看相关的场景设定。

如果把死亡做为艺术来表现,让我仅以观众的身份去欣赏,我会乐而为之,因为用永远的死亡为代价所换取短暂的壮美是世上任何的事物都不能比拟的;可是一旦让我亲自参与去制造这个美丽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无论是以前那个奉军女少佐还是现在的久保,她们要求我用刀子去刺穿她们做为女性全部意义之所在的肚腹,以求得到壮美的死亡时,都会让我特别纠结,比如现在,我的刀就抵在了久保的肚皮上,却迟迟刺不下去。

能够剖开像久保这样的美女的肚子并窥看她的全部私秘,如此香艷的诱惑无论如何都难以抵挡,但我这样做了,就等于亲手杀了久保,尽管一心决死的她已经把肚子剖开了,可是毕竟没有立即死去。

“长谷川君,你怎么了,快刺下去啊,不要犹豫,您是在帮我,不是在杀我……”

久保彷彿洞悉了我的心灵一般。

“快啊……”

“长谷川君……”

久保几乎是在哀求我了。

“好吧,……”

我从短暂的迷乱中回到现实,事已至此,我别无选择,紧握沉重的刀柄一用力,刀子“喀哧”一声刺入了久保的肚子。

“呃——呕……”

刀子刺入的一剎那,久保叫了一声,随后干哕不已,身体向前痛苦地伏了下来。

“很痛吗……报歉……”

我担心地问久保。

这一刀是不是刺得太深了?刀胴上原来缠着的杉原纸早已浸透脱落,伤口中流出的出顺着刀胴流在我手上,热热的。

“是的……刺得很深……”

久保干哕了一小会,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起身喘息着说。

“我的胃被刺到了……不知道有没有刺破……不过,没有什么……就算刺破了,胃里,也没以有什么难看的东西,我们吃的是白米粥……”

“那么,还要继续吗?”

我一时有些乱了方寸,握着刀,不知道是应该中止还是继续。

“……继续……不要停,”久保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就这样,往下剖吧,浅一些,尽量不要再伤到肠胃什么的……免得我在你身上呕吐……”

“是……”

我爽快地答应着。

万事开头难,自从把刀子刺入久保的身体后,紧张错乱的心情竟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我把刀子拨出一点,沿着腹中线,一点点试探着往下剖划,连着划割两刀,很顺利地切开了肥厚了脂肪层后,又割开了紫红色的肌肉层,透过腹膜看到了久保的内脏,竟然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特别激动,激动得几乎握不住刀。

我看到久保的腹膜上有个破口,胃的一小部分通过这个破口裸露出来,上面也被刺出一个口子来,没看到胃液流出,应该没有捅漏胃壁。

接着,我就怀着这样激动的心情地向下亢奋地切割着,随着切割动作的进行,从心窝至肚脐,洞开了一条十几公分长的创口,腹壁因为张力的作用向两侧翻开,肥厚的皮下脂肪层闪着金黄色令人迷醉的酥光。

我以为能看见粗大的结肠呢,可是它们全被布满脂肪颗粒的大网膜覆盖着,要看到它们,得掀开大网膜才行。

当刀子进行到肚脐时,我又停了下来,考虑是绕过肚脐呢还是直接切下去,久保的肚脐又深又圆,格外诱人,很少有日本女人会有这样美丽的肚脐。

“切呀,不要停下来,把肚脐切开吧……否则,就会切偏的,我要完美的十文字切腹……”

久保痴迷地呢喃着。

于是,我的刀子继续前进。

肚脐中心位置的腹壁比别的地方薄,所以切起来没有想象中那样费力。

“啊,我的肚脐……这个感觉……太奇妙了……我想尿……我要尿了……”

肚脐切开的同时,刺激到脐尿管或别的神经什么的,久保又失禁了。

“讨厌啊,怎么能控制不住呢,又失禁了,尿了您一身……都湿透了吧……”

“没有什么的,只要您感到舒适就行……”

我不停地安慰她,免得她觉得难为情。

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个女人的尿实在太多了,潮喷那么多次,又连着失禁了几回,现在竟然又尿出这么多来,没见她喝多少水啊?虽然她失禁的样子很能引起我的性欲,但被尿液浸泡的滋味并不美妙,刚开始还行,暖洋洋的,可是过一会儿就又湿又冷了。

“真是给您添麻烦……啊……就要剖开小肚子了……”

久保兴奋地看着自己肚皮的上伤口一点一点地拄下扩展,不仅没有感到痛苦,相反倒是很愉悦,也许疼痛到了一定的地步,痛觉中枢疲劳,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吧。

剖上腹时,因为上腹部相对来说比较结实,比较好操作,当切到下腹部时,就不那么容易了,亲自下过厨房的人都知道,略冻的肉切起来要比新鲜的肉容易得多,同样的道理,因为下腹部比上腹部要柔软得多,韧性又强,切割起来很吃力。

如果仅仅这样,同样深度的切割,我多重复几次也就罢了,但久保的下身一直不停地扭动,磨来碾去的保持着快感,这就给我增加了很大的难度,因为我即要保持切口的齐整,又要小心不要伤到内脏。

特别是切到那道伤口上面一点的时候,格外小心,怕碰坏了肠子,肠液流出来的后的味道可不是那么美妙,就这样,直到把最后一点肌肉的筋膜割断——久保的腹部总算是被我完美地剖开了。

这道竖着的伤口与下面那个横向的伤口连在一起,整个肚皮被分成两个等大的三角形向左右开裂着,各种内脏披覆着金黄色的大网膜,被半透明的坚韧的腹膜笼罩着,向前膨出腹腔。

“……啊……我的小肚子,终于被长谷川君剖开了……”

久保迷离着眼睛看着自己洞开有肚腹,兴奋与激动的程度远远超过了我。

“……请长谷川君做最后的努力吧,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完成十字切了……”

“哦,是……”

本以为我的工作结束了,可以松下一口气来去欣赏那无比奇伟的瑰丽时,听久保这样一说,才意识到,我剖的那道竖着的创口与久保自己切的创口组成的是一个古汉文?字,虽然整个肚腹基本洞开,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十字。

是的,这并不完美。

可是久保切的位置非常低,创口下面就是阴阜了,难道,我要把她的阴阜也剖开吗?A“……还可以……还可以往下切一点的……”

久保知道我为什么迟疑,就羞涩地指点我怎样进一步操作。

“……那里,也可以切开一点的……”

我明白“那里”指的是哪里,即然久保说可以切开一点点,也就无所顾忌了。

于是,我把创口处的涌出的内脏包膜往上推了推,露出那道横向创口以下的皮肤,然后将刀子插进两道伤口的交汇处,向下切割,看上去只须切一下就可以完成,可是实际上操作起来要比剖腹时困难多了。

因为这里结缔组织发达,十分绵软柔韧,其上方那道横向的切口又把腹壁的张力完全破坏了,所以我这一刀下去,伤口只是随着刀身下划的动作而发生一些变形,不但没有割裂皮肉,还差点把膀胱弄破。

我想把这部分的皮肉拎起来切割,但是左手刚一松开,大堆的内脏就在重力的作用下迅速脱垂了出来,盖在拿刀的手上,好在有腹膜的包裹没有散开。

久保见状,忙施以援手,托起自己的内脏,这才让我得以施展,终于切开了下面的皮肉,且一直割到耻骨为上这最后的一道创口虽然足有一寸半长,却只延伸进毛丛中一点点而矣。

久保那丰腴的阜丘并没有过于损伤,基本还保持高耸肥美草木繁盛的外观,这一点令我很感到欣慰。

至此,久保那原本完美的女性味十足的腹部,终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十字交叉的创口,只是十字的下部短了一些,我这才长出一口气,绷紧的神经也如释重负般地松弛了下来。

“多么美丽的十文字切腹啊,真的感谢长谷川君……要是没有您,这将是我此生的最大遗憾……”

久保用迷醉的眼神地看着腹部的伤口感叹道。

伤口的大量的失血让她处于休克的边缘。

“……想不想看看我的内脏呢,长谷川君,看看我的内脏,看看我的肠子,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

久保说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抠住腹膜用力一扯,把腹膜从上到下全部生生扯开!然后手伸进腹腔,开始把肠子有条不紊地往出掏,先掏出来的是一大团盘曲在一起的小肠,接着是粗大的结肠,统统堆放在我的身上,空荡荡的腹腔里只剩下肝和胃,挂满厚厚脂肪的大网膜象棉布帘子一样悬挂在胃的下面。

“……我的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肠子……”

看到这么一大堆的内脏,久保显得很吃惊。

“比别人,多出一倍……是吗?”

“哦……这就是妳与别人的不同,妳是这里最美的一个……”

我胡乱应付着。

久保的肠子也许并不比别人的多,只是它们要更充盈一些,肠系膜上的脂肪更多一些,从而显得好像比别人的多。

“……这是什么呀,这么粗这么大,是大肠吗……它里面一定装满了那个……还好没有破……我的肠子……漂亮吗?

““是的……”

这个,我没有应付,它们确实漂亮,漂亮得难以言表。

“那么,它们,都是你的了……所有的,都是你的了……享用吧……长谷川君,尽情地享用吧……”

“还有,还有我的子宫,我的膀胱,这些,都是您的……看看,看看它们是多么的美丽……”

久保一边说一边狂热地撩起大网膜,展示小腹内充盈的膀胱和肥润的子宫给我看。

“为什么不摸一下看呢,长谷川君,请摸一摸我的子宫,摸一摸我的膀胱,感受一下她们,爱抚一下她们……”

“什么,让我去摸……她们……”

这太令人激动了,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快啊,我就要死了……一定要在我死之前,感受一下我的性感所在……”

久保说着就拉过我的手,塞进小腹里。

……这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把手伸进女人的小腹里去摸她的子宫和膀胱,而且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女人……我无数次幻想过这么干的,但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成为现实。

久保的膀胱又软又滑,摸起来就象是一只充满水的气球,我不敢用力,怕不小心碰破它。

子宫则是硬硬的,因为曾经生育过的原因,确实比杏实的大很多,但也只有着拳头大小,想一想这样一个小巧玲珑的地方竟能让人类生生不息,真是伟大啊!

“啊……”

在我摩挲这两个器官,特别是子宫时,久保又开始兴奋地呻吟。

“子宫被抚摸的感觉,真是难以名状啊,痛苦极了,又舒服极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说清楚……您,不是女人,是感觉不到的……啊…………”

是的,我不是女人,不清楚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是什么样,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久保的快感!因为,她的下体的汁液又开始泛滥起来,这一次的来势更为汹涌,那淫靡的呻吟声,又让我欲火中烧,下体胀得隐隐作痛,腰肌的疲劳也应该恢复得差汹了。

“啊……又来了……太好了……长谷川君,请做……介错准备……爱我……请爱我…………“久保双手胡乱地抓揉着丰硕的乳房,身体像鳝鱼一样扭动,这就是介错准备吗?久保用这种方式做介错之前的准备,难道最后的介错就是让我把她爱到一个极度的高潮,并在高潮中耗尽残余的体能虚脱而死吗?我有点担心自己是否还有这样的能力。无论怎样,尽人事听天命吧,即便达不到那个地步,我也要竭力地让久保在最后的时刻享受一回这绝无仅有的性爱吧,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性欲催促着我立即开始挺腰做冲刺,无暇他顾。通过洞开的肚腹我看到久保的子宫被顶得一跳一跳的,膀胱也被顶得荡来荡去地来回撞击着子宫,久保则在欢快地大声欢快地叫喊着!一个肚破肠流的女人还能这么亢奋地做爱,实在是匪夷所思,也许,这就是濒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周围的邻居都是日本人,十室九空,剩下的成员基本都在这里玉碎了,再没有其他的活人能听见久保这淫荡的呻吟声。随着我冲刺的继续,子宫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鲜艷,由原来的粉红变成耀眼的紫红,个头也胀大了很多,她就要到高潮了吗?这让我很兴奋,于是加大了挺耸的力度与频率,终于几个大力冲刺,把久保送上了高潮的临界期,肥润的子宫开始一舒一张,像跳动的心脏一般。“啊……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啊……快,介错,请介错……”

久保似哭似笑地叫喊着。

“介错……要我现在就介错吗……”

我一时很慌张,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方式帮她介错。

“……是的……现在……快,快刺我,用刀,刺我的……子宫……”

,刺她的子宫?她让我刺她的子宫?我不假思索,摸起短刀,对着久保那跳动着的子宫就刺了下去,鲜血登时像爆炸一般四处迸溅,与此同时,久保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大叫一声!随后像窒息一般,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奇怪的声音,身体猛地绷紧,像触电了似的痉挛着,抽搐着,浑身的骨胳也咯咯作响,阴户也在猛烈的收缩,每一次收缩,都象是一只强劲的手在用力的攥着我的尘根,彷彿要把它攥得粉碎……一分多钟后,我终于受不了这个刺激,也大叫一声,一泄如注,久保在我射了的一剎那极愉悦“哦!”

地一声。

长长地吐一口气,就沉甸甸地扑倒在我的身上,趴在她自己的肠子堆里,一动不动了,膀胱里积存的那些尿液也尽情地涌了出来,与血液一起,从我的身上淌到身下,注入那一大片汪洋的水泊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从昏聩中逐渐清醒过来,感到胸口憋闷难受,有点上不来气,再一看久保,她像熟睡一般静静地趴在我的身上,双目紧闭,美丽的面庞似乎洋溢着一丝丝快美的微笑,微张的嘴角淌出很多涎水。

只是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丰腴妖娆身体也变得冷冰冰的,阴户却余温犹在,蜜露汩汩,还在紧含着我的阳具缓缓吞吐不已……我一动不动地躺着,直到久保下体的最后一股热流流尽。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久保,她就这样死了吗?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我,永远失去了真弓。

我小心地把久保的尸体连同她的肠子从身上挪下,挣扎着站起来四处茫然地观望,八个鲜活美丽的女子,没到一夜的工夫就变成了八具肚破肠流的尸体,以各种姿式躺在血泊中,连同那个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婴孩……香熏里和香料早已燃尽,空气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尿臊和秽臭,这样凄惨的景向,难道就是我们所追求的玉碎吗?踟蹰了半晌,我决定离开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就在我推开房门,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的时候,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个极微小的声音在召唤我!心里不由得一悚,这是幻觉吗?不,不是幻觉,我正忐忑不安时,这个声音又传了过来!虽然微小,细若游丝,但很清晰,这婴儿的哭声!难道……我跌撞着扑到理惠身边,小心托起那个婴儿,天哪,这个婴儿竟还活着!蜷成一团,在一大堆肠脏中瑟瑟发抖,虽然满身血污,却真实地活着,还把一个大拇指吮在嘴里!我赶紧用刀子割断脐带,从地板上敛起尽可能多的,没沾上多少血污的衣服把她裹好,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冲出房门,奔踬在呼号的北风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医院的,这里住满了中国部队的伤兵以及少量被殃及的民众,满脸疲惫之色的医生和护士们往来穿梭不停。

一个长相和蔼的女官员接待了我,我把孩子连同那些女子的辞世词一并交给了她。

有几个本地出身的官员认识我,知道我是个反战分子,只是跟我随便聊了几句就各忙各的去了,也没有谁把我等同其他日本人那样送往集中营。

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东南方向的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

满洲的冬夜,极其漫长寒冷,如果能够熬下去,还是能看到曙光的。

一晃快半个世纪过去了,这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当年那个婴孩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能像很多日本遗孤一样,成为普通中国人中的一员,嫁人生子,过着平凡、劳碌且快乐的日子……【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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