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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发条橘子(一)IfeelinlovewithyouwatchingCasablanca。

Backrowinthedrive-inshowintheflickeringlight。

Casablanca这首老得不能再老的西洋歌曲,向来和性格冷僻的我密不可分。

PUB里的老式点唱机缓缓地播送出黯哑的旋律,我置身在音符里,像瑟缩在一个适合回忆的避风港里。

爱、欲望和梦想一样,都可以定义为无可救药的瘟疫,在茫茫的世间,平凡的我又凭什么免疫?落寞、黯哑的歌声,使我的心情不规则地旋动,甚至跟着歌者轻轻哼唱起来。

尽管如此,我却和大多数的人不同。

对我来说,越是相信爱情,心情就越是容易沉沦在悲伤的情境里。

与其寻找或等待所谓的感情依赖,倒不如用玩世不恭的姿态,在女人的肉体中寻找短暂的满足。

然而我的品味,却偏偏又无法埋葬在这种比手淫更无聊的作为中。

或许我早已对性交感到厌倦,但也或许是我害怕激情过后的空虚,仅仅是女人单纯的肉体和青春,根本不能满足我内心潜在的需索。

我的名字叫罗非凡,不怎么俗气但也不可能如雷贯耳;我的职业是房地产经纪人,收入优渥却不算女人眼中的凯子。

唯一足以令我自豪的,是一些肤浅却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比方说一百八十二公分的身高、匀称的体型和长得不错的脸孔。

或许有人怀疑我的说法,但是在我认识的女人当中,至少有七成以上用“帅”这个字眼来形容我,其他则多半是“有个性”

“可爱”……之类的说词,

“不错”已经是最含蓄的表达了。

我略略抬头,看着墙上郭富城的油画海报。

是的,或许我的条件没有这些所谓的天王吸引人,然而我却有一点比他们幸运:我可以和任何想要的女人上床,不必考虑艺人形象和唱片销售量。

运气这回事通常很难说,有时候虽然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坏事却也未必都是坏事。

就好像生活靡烂的我,如果不是被逼着做了一次彻头彻尾的体检,就不可能有机会认识温柔体贴的珊珊。

(二)“妳听到了吗?我想跟妳做爱。”

当我再次重复我的话,我实在没有把握这个在头等病房泡上的女孩,真的肯忘记她体内的良性肿瘤,和我发生肉体上的关系。

“在男孩子面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

才认识两天的珊珊跪在床沿,缓缓地撕开胶布,拔起扎在手腕上的点滴针头,褪下蓝色的病人装束。

然而她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显然不准备把内衣裤留在身上。

在还算陌生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似乎让珊珊有些紧张,但是她既不打算故作姿态,也没有遮掩迷人的身段。

就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而言,她洒脱、干脆的作为的确让我无话可说,脸孔和身材更是足以激发我莫大的兴趣。

只不过几十秒,珊珊全裸的身躯就像一帧精美的写真,准确地钻进我的瞳孔。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珊珊后来显然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在这么一个浪漫的午夜时分,这么一个四下无人的病房,侧躺在病床上看着她的我,脑袋里却只盘旋着肉体上的原始欲望,那些复杂的爱情对白是我既不想介入,也毋庸在意的三流剧情。

我的视线停留在她娇羞的脸上,任由她抬起我的手,慎重地放在丰腴的乳房上。

她的皮肤十分滑嫩,灼热的体温从我的手心开始燃烧,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地贯穿我每一条血脉,在大脑里汇集成一股漫无边际的冲动。

这个简单的接触终于迫使我起身,想用亲吻向她说明热烈的渴望。

我翻下病床向珊珊走近,轻轻地揉捏她迷人的乳房,企图让她成为我的爱情事件。

我的手沿着珊珊乳房下方的肋骨,灵巧地滑到充满弹性的臀部。

当我的脸颊微微地与她碰触,我逐渐感受她急促而不规律的吐息。

每当面对女人的时候,我总是无法克制自己去探测她们如何生成高潮。

像珊珊这样的女人一丝不挂地站在面前,还摆出一副任我为所欲为的模样,我不想知道别的男人在同样的状况下会采取什么行动,然而我绝对不可能饿虎扑羊,胡??胡涂地给她来个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的经验很明确地告诉我,做爱的质量永远比速度重要。

“可是我怕我什么也不会,我男朋友每次都说跟我做爱很无聊……”

在黑暗的病房里,敦化北路湛蓝色的霓虹透过窗户隐隐地照耀着珊珊,使她的身体绽放着神秘、原始的性感。

我可以从珊珊脸上的热气知道她有多么害躁。

这种强烈的诱惑,比过去在PUB里泛滥的一夜情更教我如痴如醉。

但是我很清楚,如果我不想糟蹋这个女人和夜晚,就得先安抚她的情绪。

“那是他没有用心地感受妳。现在妳什么都不要说,至少到当前为止,我跟他不太一样,对不对?”

对这么一个欠缺性爱履历的女人,我必须表现的当然不是技巧,而是耐性。

就像过去我对其他女人做的那样,我略略伸出舌头舔舐珊珊细致的耳壳,在她的耳边甜言蜜语,等到我的言词令她稍稍放心地点了点头,再把舌头挪到她的嘴边,一吋一吋地挑逗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嘴唇。

我的舌头在珊珊的嘴唇上冉冉滑移,像是要诱使她张嘴,又像只是单纯的抚慰。

她紧闭着双眼,嘴唇时而开散,时而闭合,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她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表示我的亲吻的确召唤出她真实的情欲。

过不了多久,珊珊终于从腰际将我一把抱住,让她的脸孔埋在我的颈项间。

她的吻热情而用心,彷佛让自己从感情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她的舌尖在我的颈部皮肤上灵活地跃动,虽然杂乱无章却还是让我的阳具灼热地勃起。

隔着薄薄的衣物,我感到珊珊羞怯地摆动她的腰部,让凹凸有致的身体在我的身上不断地摩婆。

她的乳房不但沉甸甸地挤压着我的胸口,耻骨上的阴毛也再三刺激着我的情欲……她越来越紧的拥抱,终于使我的意识只剩下占有她的念头。

“告诉我,告诉我你爱我……”

这个时刻,珊珊显得有些激昂。

由于情绪的饱和与持续的吻,她的语调混杂着过多的爱意,显得相当含糊。

然而只要一提起这些风花雪月,我就不得不慎重处理这个后患无穷的问题。

在过去十几年,我曾经拥抱过数不清的女人。

在她们之中有一半认为我是个烂货,另一半则认为我是个优异的性伴侣。

在不知道珊珊做爱的观念以前,我可不想让她认为我们的性交除了肉体上相互吸引之外,还有爱情的纠缠。

这些无心而甜蜜的话语,只会在做爱以后带给珊珊许多不必要的伤害。

如同其他女人,我的迟疑使珊珊停下亲吻的动作。

她澄澈的眼睛用浅得不能再浅的怀疑凝视我的侧脸,彷佛我的脸颊上书写着她急着想知道的答案。

我当然可以在这时毫不犹豫地告诉珊珊,说我这辈子的爱情就这么交给她。

这不但可以使她在做爱中表现得更为投入,也可以让我对她的肉体予取予求。

但是我既不愿意把这股生理上的冲动轻率地解释成爱情,也不想她从此认定我是她所谓的男朋友,为我付出比肉体更珍贵的感情。

“我不想这么随便地向妳倾诉我的爱慕。”

话说回来,我也断然不会是个煞风景的呆子。

我温柔地让珊珊枕着我的手臂,在病床上舒适地躺下来。

我侧卧在她身边,一面抚摸她温暖的裸体,一面认真地望着她的瞳孔,暧昧地解释我的立场:

“说爱妳的时候可能应该有杯酒、有动听的音乐,在妳完全沉醉的时候,而不是在充满药味的病房。”

“可是我现在已经醉了啊?妳是不是怕我赖着你?这个你可以不用担心,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男朋友。”

珊珊的回答让我有点啼笑皆非,这简直就是把我看穿了似的。

我微笑着接受她的解释,心里却埋怨着自己对珊珊的判断不够精准。

“妳真的醉了?那好吧,我爱妳。”

我飞快地说完珊珊想听的话,理由是她的身体让我迫不及待。

在黯澹的病房里,我急切地俯下身体亲吻珊珊左边的乳头,一面让她的乳头在我粘腻、湿润的口腔里停留,一面用手温和地搓揉她另一个乳房。

我的舌头在她的乳晕上不停地来回探索,感受乳晕上每一个细微的突起。

珊珊的双手抱着我的头部,每当她觉得性快感的冲击稍大,我的头发就感到一阵被拉扯的疼痛。

但是那并不重要,她的娇躯不自在地蠕动,频频对我的调情做出反应这使我不必花冗长的时间在寻找她身上的敏感地带,也不必用直接的询问,破坏我们沉溺在对方肉体上的乐趣。

我的想像在珊珊用肢体构成的世界里奔驰,在我试着猜测她喜欢用什么姿势性交时,我伸手抚摸她光滑的脸庞,用手指拨弄她的嘴唇。

她没有多做思索,一口将我的食指和中指含住,让我的手指和她的舌尖交缠游戏。

“舒不舒服?”

对着珊珊直挺挺的乳头,这句话似乎问得有些愚蠢。

我的理由,是我发现这段前戏里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珊珊猛力地点头,没有让我的手指离开口腔。

“要是舒服就叫出来。”

我的嘴唇终于离开珊珊的酥胸,回到她的耳边。

我的手拖着湿滑的唾液在她大腿根部附近轻巧地游历,不肯直接抚摸她的私处。

我不否认这么做是有点想吊她的胃口,这么一来,她势必要主动对我进行挑逗。

“嗯……”

珊珊的喘息声越来越浊重,终于在我的引导下,成为低回的呻吟。

她的呻吟在空荡的病房里萦绕,虽然音量有限,然而我的神志却在她姣好、饥渴的脸部表情里渐渐失控。

珊珊的大腿和胸部柔软的触感不同,她的双腿显得结实、充满弹性。

我的抚摸不止令她腿部的筋肉间歇性地微微抽动,她匀称的腿甚至还蜷曲着勾住我的腰部。

她腰部以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快感让她的喉间发出极为美妙的声音。

我几乎可以隐隐约约地听见她的阴户里,正丝丝地分泌出粘稠滑腻的爱液。

我用手掌恣意地玩弄珊珊的腿,在她的意识逐渐只剩下对性交的需求时,我的性欲也正透过血脉贲张的阳具,向我下达更进一步的性爱指令。

就在准备有所行动的前一刻,我直觉地感应到珊珊浑身上下的抽搐,的确比几分钟前更为激亢。

我很清楚在这欲火焚身的关口,她正受到爱欲无止境的煎熬。

我真想告诉她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我们如果不能细细咀嚼性事里的每一个小节,这个夜晚就会大幅贬值,而她在我心里的定位也将直线下降。

于是我的掌心转移了爱抚的目标,挪移到珊珊的耻丘一带,让她茂密的阴毛刺激我的触觉。

我让温热的手心在私处上方微微接触肌肤,她的激情在这时稍形冷却,紧绷的肌肉也连带着松弛下来。

然而这种冷却毕竟相当短暂,就一个女人的高潮来说,总得在她最想要的时候,才容易得到满足。

就在珊珊认为我的挑逗逐渐缓和之际,我的手指开始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阴核和阴唇,撩起那些早已将床单浸湿的爱液。

“嘶……”

珊珊深深地吸了口气,敏感的表现并没有让我失望。

她翻了个身紧紧依偎着我,双手绕过腋下攀住我的肩膀,我感到肩上一阵疼痛,想必是她的指甲正深刻地扣抓我的皮肤罢。

在私处漫流的淫水,使我不得不承认珊珊在性交方面的生理效应,很令男人惊喜。

她男朋友所谓的无聊,恐怕也只是那个家伙无法满足珊珊的推托之辞。

就像现在,每当我调皮地把手指移开她的阴核,她就使劲地扭动臀部,想让她的阴户重新与我的手指接触。

说真的,我实在无法想像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无聊。

“妳想要了,对不对?”

我用问题试探珊珊,快感使地无法完整地作答,只是抿着嘴唇,不住地呻吟点头。

“可是我还不想给妳,怎么办?”

我在珊珊的阴唇附近拨弄了几下,索性直接把食指塞进她的阴户里。

她的躯体浑然一颤,我的肩膀又是一阵剧烈的痛楚。

但是在珊珊的洞穴里,如此丰富而温润的爱液包裹着我的手指,使我真正忘却周遭的一切,只想和她共享这销魂蚀骸的一小时。

“啊……嘶……直接进来,拜托你,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啊……”

我的手指在珊珊阴道内壁温和地转动、进出,珊珊稍微有些忘形地对我耳语。

听到这些话语以后,我几乎已经感到裤子里的阳具隐隐渗出精液。

当我轻轻地把手指抽出珊珊的私处,她的胴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悸动。

“起来,我帮你脱衣服。”

珊珊一面调整呼吸,一面揽着我的颈项坐起来,替我解开病服上的结。

从我挑逗她开始,她第一次显得如此主动。

“嘘……急什么?我可不想和妳男朋友一样,随随便便糟蹋妳的美丽。”

我还是让珊珊在病床上躺下,把自己也脱个精光。

我起身摇动病床的支架,改变病床的角度,好让自己可以一面品尝她的爱液,一面欣赏她沉醉在性事中的脸谱。

我站在床的尾端凝视珊珊,虽然病房里的冷气不够强烈,使得空气有些燠热,但是就视觉上来说,我很欣赏这个做爱的场景。

珊珊就这么慵懒地躺在那里,细微的汗珠凝聚在她每一吋皮肤上,微弱的光线替她全裸、无瑕的躯体涂上一层鲜亮的蓝色釉彩,羞涩使她把头别开,微微喘气,无法面对我的逼视。

珊珊略带神秘的性感,使我下体充斥的热流越来越强烈,急需宣泄或解放。

性欲在剎那间淹没了我的理性,我匆匆忙忙地上床,把头埋进珊珊的汗水与阴毛之间。

她大腿内侧的毛细孔散发出浓郁的馨香,使我抓住她被汗水湿透的腿,不自主地伸出舌头,频频拨弄她体液横流的阴唇,也吸吮她娇艳欲滴的阴核。

“嗯……给我,我要嘛,快点给我……嗯……”

珊珊紧蹙双眉,双手用力地扣住床单,躯体剧烈地翻转、蠕动,额头和脸颊上冉冉滚动的汗水衬托着她的美。

片刻以后,珊珊肌肤上的汗珠和性感,一起在我的脑海中乱无章法地奔流,而从她喉间骤然发出的呻吟越来越清晰,更是一声声地撼动我的心绪。

“来吧,我们来吧。”

这个时刻,我再也无法只满足于爱抚和亲吻。

我在她的耳边细声说完,握住勃起多时的坚挺阳具,顺畅地滑进她湿濡已久的阴道!

“啊……”

珊珊放肆的叫声猛然从嘴边迸射出来,而插入的举止更使得电击般的快感立刻从阳具散布到我的全身……噢,我相信,我相信珊珊也和我一样!我们的身体在汗水中重叠,欲望压迫着我的下体,使我的阳具缓慢而激昂地进出她的阴户;她的双手离开皱成一团的床单,抓着我的臀部,随着抽送的韵律翩然起舞;我的双手在她柔软温润的身躯上游走,舌尖也不断地扫掠她的颈项。

“啊……快点……快点……”

珊珊的腰部猛力地配合我的动作摇摆,再加上灼热的阴道,几乎就要使我生成射精的遐思。

但是时间还早,虽然她的叫声如此醇厚,像一杯芬芳的烈酒,我还是不可能让性交在这短短约五分钟内退出。

不过是抽根烟的时间,珊珊整个人完全沉溺在性爱中,她用尽身体的官能不断地刺激我,我不得不承认先前不该把她当成什么也不懂的生手。

在性爱方面,她的确比我想像的还要淫荡许多。

不行,真的不行,我抽送的速度正因为珊珊的积极配合,越来越快,虽然她的熟练可以让我得到更高的快感,但如果她的臀部再这么摇晃下去,我可能根本无法让她达到高潮。

面对珊珊,我可不想像嫖妓一样,以射精为最终目的。

无论如何我得换个动作,在性交的过程中重新掌握整个节奏。

“嗯……不要,不要拔出来嘛……”

这么一想,我的抽送蓦地缓慢下来,正想抽出阳具,珊珊的臀部却仍然紧紧地和我的阳具贴合,让我无法轻易如愿。

我稍加施力摆脱她的束缚,经过这阵轻微的挣扎,她的肩膀不慎撞上了点滴架。

“妳乖,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这么一个小小的意外以后,我亲吻着她碰到支架的肩头,不但顺利地拔出几乎射精的阳具,也得到一个不错的灵感。

我一把拉起垂在床边的点滴管,在她的面前略略摇晃了几下。

“不,不要,你好变态。”

不管珊珊这时究竟知不知道我的意图,她的神情带着迷惘,撒娇似地推了我一下。

她的眼神因为想要逃避而显得有些黯澹,但是欲望和冒险让她半推半就,没有阻止我的具体动作。

“我既不是黄秋生,妳也不可能被我做成人肉叉烧包,怕什么呢?来,试试看,妳一定会喜欢的。”

我把点滴架上的药瓶随手搁在茶几土,用点滴管在珊珊的手腕上绕了几圈,结实地打了个活结,再把管子绑回点滴架上。

“妳现在可能有点害怕,可是再过个五分钟……”

我把珊珊从床上抱起来,让她背对我站着。

按着我再把点滴架推到墙边,让她向前弯下身子,用被绑住的双手扶着墙壁。

“你好坏喔,还不赶快进来?”

珊珊顺从着我的引导,一面发出迷人的娇嗔,一面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腿。

经过这么一阵折腾,我和我的阳具也早已恢复做爱前的状态。

我凑近珊珊雪白浑圆的臀部,再次将跃跃欲试的阳具送进她充满爱液的阴道口。

才刚开始,我抓着珊珊魅力四射的臀部,还勉强可以控制阳具抽送的速度,珊珊也还可以让她的叫声停留在呻吟的程度。

但是没有多久,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都逐渐无法负荷越来越真实的快感,我的抽送极为专注,而她的肢体上下左右地摆动着,也驱使我们的情戏坠入一个甜蜜的深渊,我们的肢体动得越是激烈,快感就更进一步地攀向情欲的巅峰口。

在性交的过程中,我的视线直挺挺地盯着她背部的曲线,窗外湛蓝色的灯光投射在她晃动的背部,我彷佛正看着一匹迎风飘荡的丝缎。

她的背上凝聚着一颗颗泛着蓝光的汗珠,因为我们充满激情的动作纷纷滑进脊椎的凹陷地带,流过她身体的弧度,流过我们的性器官,和源源不断的爱液互相融合。

我情不自禁地抚摸珊珊光滑的背,让汗水在我的手掌和她的肌肤之间流动。

按着我伏下身体,使我的右手绕过她的身躯侧面,和着汗水揉捏她那双丰满鲜嫩的乳房,就像塑造一件精美的磁器;再用左手从臀部滑进耻丘,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她的阴核,就像进行刀工精致的毫芒雕刻。

“啊……你……你让我好……好舒服……”

珊珊的身体在霎时拱了起来,我的双手和阳具都越动越快,用来自三个部位的快感同时刺激她的神经。

不久之后,她淫荡的叫声就生成了一种韵律,在病房里来回地盘旋。

“是吗?还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我微微地急喘,故意停下动作,储备让她达到高潮的能量,希望可以使她在性交中表现得更为狂野。

“嗯……给我,给我,我还要……啊……”

珊珊果然毫无保留,极力扭动下半身。

我把双手挪到她的大腿根部恣意抚摸扣抓,感受到她泛滥的淫水几乎已经流到膝盖附近,然而一时之间,我还是宁可暂停抽送,用她不停抖动的肢体满足我的性欲。

稍后,或许是我的指甲弄痛了珊珊的大腿,她便生生地倒吸一口冷气,被绑住的双手忽而握拳,而绑住她的点滴管也因为拉扯的力道嵌进她的手腕。

这一幕,使我再也无法克制或压抑自己,双手顺势往她的乳房一搭,就狂热地抽送起来。

我的腰部猛烈地挺进,每当小腹与珊珊的臀部相互碰撞,就发出一记清脆的响声,而珊珊的臀部也前前后后地使劲摇晃,好让我的阳具能到达她阴道最幽深的地方。

我们的肉体在过去虽然互不相识,却已经在性交中合而为一!

“啊啊…………啊……我快不行了,快不行了……”

随着越来越快的性爱冲刺,珊珊放荡的叫声里再也找不到先前的节奏。

她的叫声零乱而高亢,被紧紧绑住的手腕也浮现青筋。

我用力地拍着她的乳房,拨动她的乳头,这轻微的痛楚加深了她对快感的执着,终于转头娇媚而近似哀求地看着我,神情渐渐凄迷起来!珊珊这么一个眼神,使得用力抽送着的我十分心疼。

于是我急喘着,一面持续动作,一面伸手解开她手腕上的点滴管,让她仰躺在病床上。

我激动地抱着她,浑身颤抖的她也用尽全力揽住我的胸口,我们忘记这是个病房、也忘记这是一个世界,疯狂地拥抱与接吻,尽情地享用对方的肉体!

“啊……不行,我真的不行了,给我,给我……啊……”

珊珊的舌头突然顶开我的嘴,肆无忌惮地狂叫起来,她的四肢更是狠狠地攀着我的身体。

经验告诉我这是她即将达到高潮的信号,于是我也不再强忍胯间呼之欲出的精液,准备让那些生命之源狂妄地喷洒在她暖和、湿濡的阴道里!

“啊,啊……”

当我和珊珊共同发出一记象征高潮的呼喊,我们的身体也同时陷人高潮时的痉挛。

我们的思绪停留在对方的身体构成的莽原里,久久不能自已。

“对不对?我没有骗妳吧?”

当我们的肢体完全松懈以后,我仍然让阳具停留在珊珊的阴道里。

射精后的疲惫使我们依偎在一起,懒洋洋地爱抚对方的身体,许久才从做爱的情境里回到现实。

“不告诉你。”

当珊珊娇笑着钻进我的怀里,病房里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我只来得及拉起被单盖住我和珊珊赤裸的身体,值夜的护士小姐已然推门走进病房。

看见我和珊珊泡在一起,并没有使这位白衣天使惊惶失措。

她只是带着绯红的脸颊,捡起我们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整个病房里的气氛突然显得十分尴尬。

“护士小姐,我的点滴掉了。”

慧黠的珊珊竟然表现得极为镇定,她显然打算用病人最现实的需求支开护士,好让我回到自己的床上。

“好像掉很久了?”

护士小姐走近点滴架稍做检查,她当然很清楚我们在病房里的所作所为,然而她清了清喉咙,尽可能装得若无其事:

“原则上来说,我们并不介意你们在病房里做什么,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们不要打扰其他病人?”

“我们也不介意妳进来,”不知道是不是病房里的黑暗使然,我总是觉得这个颇具姿色的护士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于是我口不择言,既忘了怀里的珊珊,也忘了这个护士该有的矜持,随口发出调笑:

“最好可以添加我们。”

“下流先生,”这位护士小姐把点滴架收拾妥当,用急促的脚步走出病房。

虽然她在离开以前未曾破口大骂,但还是对放肆的我提出警告:

“你最好在我回来以前滚回你的床上去,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对于我的轻挑,珊珊用充满怒意的眼神做为回应。

然而我只是对她无奈地苦笑,任由视线尾随着这个护士,且到病房的门关上为止。

(三)PorcornandcokesbeneaththestarsbecamechampagneandcaviarMakingloveonalonghotsummer'snight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迷恋着人群中成双成对的情侣,对待在男伴身边的女人感到相当迷恋。

我总是对她们投以爱慕的眼光,目测她们对另一半的忠诚度。

在我刻意的注视下,即使大多数女人都伪装得非常幸福,和男伴有说有笑,但她们还是会趁男伴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瞄我两眼。

时间一久,我的行动当然不只是观察,也包括横刀夺爱。

我从没想过要在这样的探索中,寻找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

在我恣意品尝她们的肉体之后,我向来选择悄然离开。

坦白说,虽然我长期沉溺在浪漫、刺激的邂逅里,但这在我的心目中甚至不能算是一场游戏,只能说是在手淫之外,寻找另一种方法达到射精的目的。

像珊珊这样的女人遍布我生命的每一个角落,不管她们在完事以后给我什么评价,我从不曾真正在意过她们。

尽管我的做法是太多男人梦寐以求的模式,有个糊里糊涂当了心理医生的朋友,还是认为这最多只能解释成对爱情盲目的探求。

在我放肆、大胆的行动中,能够顺利与她们做爱的机率,大约七成。

在这个概略的统计数字下,我怎么可能相信去他妈的爱情?坦白说,我一直希望有人可以给我当头棒喝,告诉我这世上真有爱情固若金汤。

然而说来讽刺,还来不及反驳那位朋友,我就已经结实地给了自己一棒。

初夜时分,PUB里的客人不多。

靠墙站立的我点起一根MarlboroLight,颓废地进行冥想。

烟头散发的烟雾恍若具有灵性,袅袅地在我的身边飘荡,直到指间因为烟头散发的高温生成痛楚,我才发现香烟已经在不觉中燃烧殆尽。

从见到那个狂野不羁、放荡挑衅的眼神开始,我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将笼罩在她的光华下,完全受她的支配,如同天体运行般自然,没有原因。

(四)北纬38度半。

个性和风格是台北最主要的商业手段,然而对长期沉沦在广告标签里的台北人来说,Coffeeshop用韩战停火线的经纬度命名,早就令人见怪不怪了。

类似的店铺,在我工作地点附近如雨后春笋地林立着。

廉价的下午茶,是这些商家惯用的促销模式,它们的对象如果不是自由工作者,就是我们这些被办公室文化搞得焦头烂额的上班族。

我不得不承认这些商家的确颇有创意,就我这个自命不落俗套的房地产经纪人而言,的确很乐意在这一带忙里偷闲,用咖啡消磨大半上班时间。

尽管我选择的地点充斥着火药味,然而我却不曾对店里的陈设抱以太高的期望。

这里唯一和其他Coffeeshop不同的,也只有所谓的-战火艺术”不必觉得这个辞令新鲜,这家店的经营者是个所谓的雕塑家,长年向厦门或金门的渔民购买两岸军事演习残留的弹壳和弹片,做为他艺术创作的素材。

他的作品理所当然地陈列在店里,伪装成韩战时期的遗物。

至于他为什么钟情韩战,在店里广为流传的说法,是身为韩国华侨的他的确曾经受过那场战争的洗礼。

对经常在这里消费的顾客来说,老板和那些弹壳弹片的身世其实都差不多。

鲜少有人能够从弹壳推测出炮弹击发的年份,也不会有人真正在意老板的来历。

如果移开那些战争的遗物,这家位于大厦顶楼的店铺足以吸引人的,就只剩下巨幅的透明天窗。

虽然它的作用和汽车天窗相仿,但至少可以仰望台北的天空。

三个月前的某个下午,刚从办公室里解脱的我出于无聊,待在这家充满硝烟气息的餐厅,稍微嫌冷的空气里充斥着芳香剂和咖啡混合的味道,有些刺鼻。

其实我和平常没有两样,早就习惯店铺里平庸的内容。

我的目的也很单纯,一方面就是打发时间,要是还有别的,也就是在交叠的视线中,寻找能够从容进行情戏的对象。

从这个女人走进这家店开始,我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她让人惊艳的身躯。

不必刻意观察店里的情形,我几乎可以肯定所有男人都在注视这个野性的化身。

阳光透过台北污浊的空气和北纬38度半的透明天窗,缀饰着伫立在店门口的她,百般沉闷的都会下午,被她的风华照映得多采多姿。

长发及眉的她,用冷漠而高傲的态度,放任眼角余光在店里流转。

这种姿态只存在两个可能,要不是她在找人,就是准备挑选座位。

我的注视从她均匀的下半身开始,冉冉地向上延展。

一双及膝的黑色绒布长靴,把她小腿线条的弧度修饰得极为平整:亮眼的橙红色丝袜,缠绕着她略嫌单薄的大腿,让人不得不遐想她的肤色:黑白相间的斑马纹紧身皮裙短得不能再短,不多不少地遮掩着丰美的臀部,让她最吸引我的胯间部位若隐若现;一袭线条简单、宽松的水洗丝长袖衬衫,被她随兴地披在身上,她并没有使用胸前那排钮钉,只是用两侧的衣角在腰间打了个活结,和丝袜相仿的橙红色的布料薄得近乎透明,可以透视她穿着萤光绿紧身背心的上身:不知道是在胸部填上衬垫,抑或根本没有使用胸罩,她饱满的胸部和坚挺的乳头几乎让人一览无遗,那对骄傲的双峰,时时刻刻向逼视她的人们发出极其诱惑的挑衅!当她选定座位以后,侧身向侍者吩咐了几句,便用十分自信的脚步,走向那个靠窗的位置。

她通体的曲线随着服饰缤纷地摇摆,从行止和体态中自然而然地飘逸出来的,无一不是性感,无一不教人眩目。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几近逃避般地挪开眼光,平缓着逐渐强烈的心跳。

这时我终于注意到我的下体,早已因为这个女人血脉贲张,在裤裆里不断鼓噪。

事实上,我对这时的勃起百思莫解。

这显然不是因为我没有看过美丽的女人,在我手中把玩过的女人少说有二百个,其中有八成是公认的美女。

再说她的穿着虽然与流行的脚步吻合,但毕竟不算太过前卫或暴露。

但我就是这么轻易地被她挑起情欲,甚至还感到微微的不安。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是个自我逃避的懦夫。

如果说我真的期待一份爱情,而这个对象又近在咫尺,我断然没有理由消极地等待缘份。

打从我进行性爱游戏开始,就比谁都明白,缘份这种东西自然发生的机率太低,必须靠自己去创造。

我吸了口咖啡,既湿润因为性欲炽烈而焦灼的喉咙,也消除最后一点临阵脱逃的胆怯。

霎时我的决心已然和阳具一样,无限度地膨胀起来,我的视线也就大方地向这个女人座落的位置望夫。

除了肉体,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如此认真地注视、揣测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她高贵而据傲地凝窗口外,双手托着头,若有所思:她正好坐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虽然有些阴郁却无损她的亮丽。

她的嘴层稍稍噘起,暗红色的唇膏教人生成想用舌头轻舔那两片嘴唇的冲动;她的脸颊看来似乎没有上过粉底,我几乎可以想像她肌肤冰凉而细腻的触感:她的鼻尖高挺,清澈的眼睛带着相当程度的怅惘,很容易博得男人的好感与信任。

想到这里,我必须再三地告诫自己,她明亮的双眸和外表绝对与诚实无关。

在我的字典里,女人不可能和谎言划清界限。

但是就女性的角度而言,那却是一种不着痕迹的自我保护。

当我沉溺在种种假设里,侍者替她送上一杯透明的液体。

她抓起那杯饮料,一口气喝掉了三分之一,在我恨不得自己是她留下唇印的玻璃杯时,她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在我们的交换眼神的那一刻,我并没有回避她的注视。

我很清楚,如果我不让她知道我正在注意她,我就根本没有机会完成这个生命中最美的邂逅。

可惜她的眼睛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只是一个不经意,她的注意力便重新回到窗外。

尽管感到有点失望,然而在这初次的四日交会里,我并不是一无所获。

我无从否认她的外型的确充斥着今人难以侵犯的冷漠,问题是她那双无比澄澈的瞳眸,在我们无心对望的时候,曾经露出一丝无可掩饰的轻佻。

虽然只是电光石火的瞬间,但我非常肯定她的怅惘只不过是一种高明的伪装,我的确不是毫无机会。

北纬38度半偌大的卖场里,喝下午茶、聊天的人们总是间断地望着这个单身女子,然而真正能和她的双眼交错的,只有我几近贪婪的注目。

她的视线在有意无意间断断续续地与我交错,停留在我这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每当我觉得她的注视用惊涛骇浪般的气势扑向我,她总是随即优游自在地扬长而去。

半小时以后,我相信我的失礼显然已经收到事先估计的效果。

她不断地改变坐姿,眉宇之间闪烁着轻蔑与不安,眼光彷佛蓄意逃避我的追踪,用眼角偷偷地观察我,似乎看穿我对她抱持着某种目的。

事到如今,我相信她的心情显然已经从这场眼神游戏中的玩家,转换成被窥伺者压迫的惊弓之鸟。

我所要的就是让她对我的搭讪,带着一种不安的期待!我的嘴角略略扬起,正准备起身认识这个高傲的女人,却发现我的阳具居然还是保持原来的勃起状态。

在这个前提下,尽管我的意图已经达到,但是我大脑中的焦灼,恐怕要比受到骚扰的她严重许多!SHIT!我怎么可能用这种心情向她说明我的爱情?虽然她的反应和多数女人相仿,然而我却不能荒谬地带着一根勃起的阳具,若无其事地和她谈情说爱。

这不但亵渎了她的高贵,我也不见得尊重我的选择。

犹豫片刻,我还是决定先到厕所,用大麻冷却凌乱失序的神经。

比卖场里更浓郁的茉莉花香散布在空无一人的男厕所里,对芳香剂过敏的我屏住呼吸,无声地诅咒着。

大脑里盘桓的,依然是那个橙红色的女人。

我找了个隔间,小心翼翼地锁上门,迫不及待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事先卷好的大麻,掏出打火机悠然地上火。

当那些颓废的气体钻进喉咙,我还是无法在顷刻间松弛她带来的压力。

其实我知道问题来自我的裤裆之间,然而长期拒绝手淫的我仍然需要幻象。

为了时间上的考量,我用力地吸吮那支比正常香烟要细的手卷烟。

这种吸法要是不巧给同好看见,准说我是暴殄天物。

但是为了那个坐在窗边的女人,我可不想在这个局促的空间里耽搁太多时间。

当大麻独特的香味幽幽地盖过芳香剂,我开始觉得有些反胃,紧接着一阵晕眩就如影随形地包围着我,迫使我必须撑开小小的天窗,贪婪地呼吸台北污浊的空气……唔,我的感受很好,这正是进入状况的前兆。

我只要再狠狠地吸两口大麻,就会像软件动物似地瘫痪在厕所里,真正走进那个只有我和她的世界。

这时的我,不得不把自己幻想成一只无可救药的毒虫,周而复始地吸入那些颓废、稍纵即逝的气体。

我的冷汗在烟雾的作用下,比瀑布更猖獗地渗出皮肤,舒畅的快感像是高浓度的硫酸,浸淫、腐蚀我的每一根神经。

“你在里面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缥渺地传来。

我摇头想要摆脱大麻带来的晕眩,然而这个声音感受上却似乎距离我很远。

我无从判断声音到底是出自吸食大麻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人在门外呼唤。

正在迟疑着,构造简单的门扉已经被一只纤细的手缓缓地推开。

是她!从那身狂野的装束,我的确可以肯定她是方才卖场里的女人!还来不及思索原因,她已然冲进狭隘的空间,反手带上门,扑向我的怀里,把温热的胸脯紧紧地贴上我的胸口。

承担她体重的我软绵绵地靠在墙上,直到当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急促,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样也好,就让她去罢。

只要我一想到下体最迫切的需求,就希望她使尽浑身解数,释放那些蓄势待发的精虫。

拥抱以后,她的双手捧着我的脸颊,没有多余的问候或甜蜜的言语,便用她引人想入非非的暗红色嘴唇和我接吻。

不曾经过挑逗,她的滑嫩的舌头直接穿过我的嘴唇,深入我的口腔内壁四处探索。

我的舌头热情地与她交缠,正打算细细品味她的唇舌,她却像个饥渴的怨妇,还没有真正体会我的感动,就看破了我的急切。

她匆匆忙忙地蹲下身子,秋风扫落叶般地解开我的上衣。

接着她用舌头和嘴唇胡乱地吸吮我的皮肤,在我的胸部和腹部烙下数不清的唇印和吻痕。

但是很遗憾地,在她含住我的乳头以前,我几乎毫无快感可言。

当我的念头这么一转,她滑腻的舌尖一溜烟地挪到我的胸口,绕着乳晕灵巧地旋转。

我闷闷的急喘似乎让她颇为满意,于是她忽而用舌头急速撩拨我的乳尖,又忽而用牙齿轻轻地咬痛它们。

我的意志在快感爆裂的边际迂回,从乳腺传来的痛觉断断续续,更加深了我对她口腔的依恋。

只不过片刻,我的阳具显然已经无法负荷来自她的刺激,在内裤里兴奋地雀跃着。

她一直很能理解我的需求,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便动手解开我的腰带。

干脆、直接、善解人意是她给我的初步印象。

就像现在,她亮丽的脸上带着浅笑,直截了当地脱下我的裤子,用她细致的手掌轻搓我充血多时的阳具,而她的另一只手当然也没有闲着,轻轻地扣抓着我耻丘上的阴毛。

一般来说,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满足或兴奋的男人。

然而她只是这么简单地玩弄了我几秒钟,我的身体便已经微微地发出颤抖。

在性事方面,我向来不愿意向女人示弱,然而如今我居然做出这样的反应,除了她兼具野性与神秘的躯体是我梦寐以求的典型,我想我实在没有藉口否定她舌头上的性技巧。

打从这场性事开始,她就一直居于主导的地位。

当我感到阳具里的能量非宣泄不可,她合上澄澈的眼眸,用双手捧着我的阳具,暗红色的嘴唇便毫不迟疑地碰触着我的龟头。

这个接触使我的身体略略一颤,她睁开眼睛,仰头对我神秘地一笑,开始急速地轻吻阳具的每个部位。

短短的时间里,她的红唇吻遍了我的龟头、阴茎与阴囊,我的性器遍布着她温暖的吐息。

然而此时我最需要的,恐怕还是她淫欲横流的阴道或口腔……是的,是时候了,我再也不能克制那些来自潜意识里的原始性欲。

这时她的双手缓缓地收紧,祈祷般地握住我的阴茎。

她再次闭上那对动人的眼睛,徐徐地张嘴含住我的龟头,紧接着便温柔而有力地吸吮了起来。

霎时,我的身体彷佛被一道闪电贯穿,她湿润、暖和的口腔内壁吸纳着我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使我六神无主的双手在冰冷的墙壁上不停地扣抓,想要试着确定自己存在的方位。

由于吸吮我的性器,她的脸颊变得十分性感,而她不停地改变角度,也使得快感从每个神经末梢一再冲击我的大脑。

就在我打算伸手抚摸地无瑕的脸孔时,她的手掌和我的包皮越贴越紧,充满韵律地来回抽动我的阴茎。

尽管我无法如愿地抚摸她,但这个瞬间,我灼热的下体却传来更强烈的冷颤,使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她的双手每来回一次,我就更向高潮推进一步。

被迫闭上双眼的我不打算与射精做时间上的拉锯,只希望在下一个片刻,就能得到满足。

她的作为总是和我的念头同步运行,她终于松开双手,将我的阳具整个含到根部。

灼热的感受,在剎那之间从阳具扩散到我的全身。

我张嘴狂喘,试着想起上一个让我如此快慰的女人,然而在我的记忆中,就只有眼前这个橙红色的身影。

而她现在就在我的胯间,用最熟练的口技试图让我射精。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蓦地发出一阵呜咽。

以我阳具的长度而言,我想可能顶到了她的喉咙。

这个声音使我异常亢奋,便在无意识中把她的口腔当成阴道,让阳具在她的嘴里猛烈而杂乱地突进。

我勉强地张开双眼,想看清楚她的脸孔在我的抽送下生成什么变化。

每当我的阳具顶到喉咙深处,她的脸颊就一阵凹陷;每当顶到口腔内壁,她的脸颊就鼓了起来。

她的神情异常陶醉,这诡魅美感促使我的抽送更加卖力。

在这个女人以前,我始终无法想像口交的乐趣可以超越正常的性交,然而她的确办到了。

当她的呜咽越来越强烈,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坚持下去。

正巧这时她抬头狐媚地看了我一眼,我的魂魄就像完全被她摄去似的,近乎疯狂地抓住她披肩的长发,腰部则狂风暴雨般地摆动,让我的阳具顺畅地在她的喉咙里迅速进出!我们的情戏终于在射精以后退出,一股热流涌出我的龟头,我的阴茎不停地搏动,浑身上下不停地抽搐,大腿和手臂更是因为用力过猛,僵在那里猛烈地打抖!一直到我把阳具抽离她的口腔,快感依然一丝丝地啃噬我每一个细胞,我几乎情愿时间就这么暂停在射精的时刻,让这份感受生生世世地持续下去。

稍后,我的呼吸徐徐地恢撤消有的频率,筋肉也回复正常的状态。

我的手心顺着她的头发抚触她的脸颊,而她也把含在嘴里的精液缓缓地吐了出来,沿她的嘴角滑到颈项。

她暗红色的口红由于激烈的口交,只剩下些微的残余物。

看着她俏丽的脸孔,我的脑子突然又是一阵晕眩。

尽管她栖息在我手中的脸谱开始扭曲变形,然而她既没有成为电影里的外星生物,也不再是原来的她,反而变成几天前我在病床上的性伴侣。

珊珊?不,不可能,我明明是和妩媚动人的她,怎么会变成生涩的珊珊?我极力甩头,想要把这场奇诡的异变当成一场噩梦,再次认清眼前的女人。

然而当我重新辨认这个厕所,所有的女人和风流帐都同时消失,荡然无存。

幻觉毕竟是幻觉,我毕竟是我自己。

毫无疑问,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大麻作用下的幻觉。

自始至终,这个空间里就只有我在自渎。

苦笑着的我抓起卫生纸,擦掉粘在内裤、手掌和阳具上的精液,穿上裤子。

真正能让我清醒的,恐怕还是窗外的凉风罢。

走出厕所以前,我刻意看了看窗外,污浊的天空还是那么台北。

尽管我离去的时间不长,但当我退出短暂的意淫回到北纬38度半的卖场,正想直接和今我心仪的她搭讪,却发现在她坐定的台面上,多了一个满脸困窘的家伙,我想我刚才的确忽略了她在等待友伴的可能。

坦白说,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备忘那个男人的模样,只观察出一些很表面的轮廓,比方说他戴着一顶洛杉矶道奇队的棒球帽,可能表示他是野茂英雄的忠实球迷;他的肩上挂着一个可能放着相机的箱子,也就是说他的职业应该是个摄影师;而他的穿着非常随兴,牛仔裤加棒球外套,和她悉心的妆扮大异其趣,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只有披肩的长发而已。

我感慨着自己错失良机,却仍然保留着希望,认为这男人未必就是她的情人。

这时,刚到没多久的男人对着她比手画脚,像是急着解释些什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多半是迟到的理由罢。

而我的猎物对他爱理不理,望向我的时间反而此我离去以前更长。

她不但对那个男人谦卑的态度视若无睹,甚至还带着轻微的自得,明显地用表情向我炫耀着。

在情场上我的风度乏善可陈,但是她的态度,却让我生成极为强烈的嫉妒。

在这个前提下,我忍不住多看她的男人两眼。

然而结果非常遗憾,虽然我观察、思索多时,却还是看不出他自命艺术家的长发下,潜藏着什么足以自豪的智慧。

我的思维改变以后,她的高傲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一种揶揄。

这个男人会不会真是她的情人?这个问题,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尽管如此,我并没有忘记这时面对的是我有可能去爱的对象。

哪怕是满脑子问号,我还是拋开对那个男人的顾忌,持续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满足。

稍后,店里的侍者替刚到的他送上Menu,问他要些什么。

他只是随口吩咐了几句,便径自把背负的相机和摄影器材放在餐桌上,起身走向洗手间。

由于男人的行动,一个强烈的消息占领了我的大脑:如果我想认识她,这是最好的机会。

要是我再次错过,这辈子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还来不及考虑,我已经不由自主地向窗边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大麻还在脑子里作用,我走起路来竟觉得有点失神。

没有事先征询,我大剌剌地坐在她的面前。

真正的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飘散在周遭的Poison香水。

“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不认识你。”

她的声音从开口的那一刻起就进驻我的记忆,无论何时何地,我会记得这份感动。

她的口吻听起来相当平静,这可能是因为我的行为在她的意料之内,也可能是她早已习惯应对搭讪的无聊男子。

“没错。”

我盯着她上过暗红色唇膏,频频颤动的嘴唇,忽然记起厕所里的幻觉。

幸而她嘴唇上的唇音颜色很深,显然不像在三分钟前刚退出一次口交,否则我根本就无从理解征服我的究竟是她、欲望还是大麻。

“那么这位先生,我实在很想知道妳是不是对我有兴趣。”

她如此单刀直人的话语,让我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但是这个时刻,却是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欣赏她,一时之间还难以想出应对的辞令。

“对不起,你可以说我直接,也可以说我敏感,但是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她看我有好一阵于没有说话,继续补强她的问题。

“没错。”

我的回话千篇一律,差点让我误以为被搭讪的是自己。

“但是怎么办?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对她来说,应付类似的状况应该非常得心应手。

至少她只用了三段对话,就明确而礼貌地表达出坚定的拒绝。

“我不相信。我们之间会从现在开始。”

在情场上,我当然不可能任人宰割。

我的口吻非常肯定,我相信这至少能使她的心跳加速。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我猜她可能认为我不识抬举,不肯走下她替我预留的台阶;另一方面,她也可能很少遭遇到和她旗鼓相当的感情对手。

“我不想让我老公看见你坐在我的对面。”

她明显地压抑破口大骂的冲动,用暗示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的身份。

“我知道我的时间有限,但是不管妳结过婚没有,总有一天妳会成为我的女人。”

我有些错愕,但是她的言词却没有把我吓走。

女人嘴里的老公,通常有男朋友和丈夫两种定义,从她二十出头的年龄和时髦的外型看来,我并不认为她指的是后者。

“是吗?你好像很有把握?”

她大笑着抓起桌上的YsL凉烟,彷佛试着用轻松的态度掩饰心里的恐慌。

就这一点看来,我相信我的出现将改变她的生命。

“我有把握的比妳想像的更多,我还知道妳在期待感情的冒险。”

我微笑着点头,脑子尽是她性感、狂放的一面。

看着她细致、滑腻的颈项皮肤,我再度想起厕所里的幻境,的确很想知道她吐出来的精液最后会流到哪里。

“你的屁话说完了没有?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在公共场所骂粗话。”

从头到尾,她镇定的假面几乎完全没有改变。

无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如何,我都喜欢女人从容而自信地面对我。

这时她所谓的老公已经回到桌边,我的出现让他腼腆地站在一旁,隔着天窗仰望下午的天空。

“Anyway,很感谢妳让我坐下来,我相信我们还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这种状况,与其继续赖在这里,倒不如给我的情敌多一点尊重,我不想因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我从容地递给她一张名片,慎重地说出邀约的时间和地点:

“不管妳来不来,晚上八点我会在统领百货门口等妳。”

“不好意思,我想我骚扰了妳的女伴。”

我识相地离开座位,拍了拍她男伴的肩膀。

站在一旁的男人似乎对我的友善感到嫌恶,略略地欠身闪躲。

对于我侵占他的座位,他倒是没有做任何表示。

坦白说,无论他是不是我的情敌,我对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他的身上飘着浓厚的男性香水味,再加上相貌十分清秀斯文,在女人面前应该很吃得开。

我无意嫉妒或批判,但是我委实无法认同脂粉味过重的男人。

无法推测我的出现和大胆的言语,会在他们之间投下什么变量,但是至少那个男人可以不必再为他的迟到道歉。

邂逅发生以后,我不准备在这个无聊的地方继续耗下去,或许公司里会有什么急事等着我处理。

我回到座位拿起帐单和行动电话,暗自生成了一个预感:从北纬38度半开始,这场爱情的战火将在东区街头无止境地蔓延下去。

(五)IwatchingyoufellinlovewithmewatchingCasablancaHoldinghandsneaththepaddlefunsinRic'scandle-litcafe和她邂逅的当晚八点,尽管并不认为她会前来赴约,我还是准时到达统领百货;九点钟左右,我在无奈中放弃等待。

由于这是个可预期的失败,我只不过觉得有点郁闷,真正打击我自信的,是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中,她不只没有打电话到公司,也没有按过我的行动电话号码。

无计可施的我似乎只能用苦笑安慰自己,让这段往事在思绪里沉淀。

北纬38度半的案例,使我整个星期无精打釆,甚至没有兴致找其他女人解闷。

在检讨中我似是而非地得到一个领悟:对于女人,最好不要太过自信。

点唱机幽幽播送的。

Casablanca和暂时停顿的思绪同时沉寂下来,我的神志缥渺地回到PUB里,麻木地掏出一枚十元硬币塞进投币口。

A-37是这首歌在点唱机里的编码,一再重复按这几个号码的我再熟悉也不过如此,不必搜索歌单曲目。

我把手肘靠在点唱机的最高点,透过压克力板看着年份久远的单曲唱片送上唱盘。

没有多久,Casablanca的旋律就重新传送出来,遍布在整家店里。

这家PUB其实一点特色也没有,喜欢待在这里杀时间,理由就是这部老式点唱机。

即使CD淘汰了常规唱片,点唱机也被迫生成革命,它还是与世无争地陈置在店里的角落,守着手写的曲目、发霉的老歌、斑剥的外壳和夕阳般的生命。

点唱机的生命和这家位于东区巷弄的PUB有着极为相似的宿命。

这里的特色是古老和陈旧,不是熟客恐怕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然而它对台北的意义不仅是一个古老的聚落,也是一座冷眼旁观的铜像。

它不但见证东区多年来的改变,也用新新人类的生活观点丰富它的见闻。

认识她以后,我几乎没有答应任何女伴的性邀约。

仅有的对象,是从我出院以后就不曾见面的珊珊。

我把即将燃烧殆尽的烟头弹在地上,嗅着空气里陈腐的味道,想像微菌盎然的生态。

我的忧郁只适合独自品尝,外界的人事都无法干涉我的冥想。

(六)“罗非凡,请问哪位?”

下班前每一通和公事有关的电话,总是让人更加疲倦。

更何况这几天我正因为那个女人没有打电话给我,而烦闷懊恼不已。

“你猜我是谁?”

电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从说话的语气判断,她绝对不可能是北纬38度半那个今我魂萦梦系,意淫不断的典型情人。

“我不知道妳是谁,但是可不可以请妳不要这么无聊?如果我不在意妳,就不会认得妳的声音。如果我在意妳,就不可能猜不中…”

对男人来说,一个女人这么问简直无聊透顶。

我的态度极为恶劣,根本就不考虑谈话对象可能会是客户。

“我珊珊啦,妳不要生气嘛!我们出来抱抱好不好?”

过于激动的反应,使珊珊当下表明身份,也一语道出这通电话的目的。

从在医院结识以来,她一直用“抱抱”这个含蓄的字眼,来替换“做爱”。

“我要跟你说多少次,我们的关系很单纯,妳不要越弄越复杂。”

打从搭讪那一刻起,我不但不把珊珊当成谈情说爱的对象,甚至也不认为她会是我长期的性伴侣,然而她显然不这么想。

“你说的才复杂咧,我的想法也很单纯啊,我想跟你在一起嘛…”

自从出院以后,珊珊就几乎天天打电话给我。

她约我出去的理由不外乎吃饭、喝咖啡、看电影或开房间抱抱。

尽管她的确有男朋友,但勉强和地出去几次以后,我可不认为事情如她所说的那么轻松。

“老天,就算妳听不懂也该看过“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这部漫画吧?每个还没干过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还没侦破的案件,上过以后就另当别论了妳懂不懂?”

我的口气越来越坏,并不是因为没有风度,而是珊珊这种女人总是在表面上装得毫不在乎,实际上地想达到的目的,是让我承认牠是我的女朋友。

“懂啊,我们可以换一种心情做爱嘛!下班以后到我家来,反正我一个人住,好不好?”

装蒜是珊珊最擅长的矫饰方法,无论我如何长篇大论地解释她在我心里的定位,她就是那副死缠拦打的鸟样。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妳说,反正我今天晚上没空。”

我对珊珊的印象,霎时又磨灭了许多,我的口吻也更加不耐烦,几乎想顺手挂掉电话。

“你最好是有空啦,没空的话可是你自己的损失喔。”

装疯卖傻的珊珊忽而将语意一转,摆出神秘兮兮的姿态。

“少来这套,妳还玩得出什么来?”

如果说我对她有任何失策,就是我曾经告诉她一些年轻时做过的傻事,让她猜出我无法抗拒神秘的诱惑。

虽然过去的经验曾经带给我不少惨痛的教训,但是如果我们持续通话,我知道自己很难不答应她。

“过两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帮你准备了一份很大的惊喜。”

珊珊显然很肯定她的战术即将收效,用另一番说词旋动我早已蠢蠢欲动的心思。

惊讶的心情使我一时难以接口……我实在记不得什么时候跟珊珊提过生日的事。

就这点来看,她的确在我身上下了不小的工犬。

其实这个邀约里唯一的问题,是我能不能就这么昧着良心,去哄一个根本不爱的女人。

“很想知道是什么吧?你来了就知道啦。”

珊珊似乎对我的允诺胸有成竹,再次针对我的好奇心,展开另一波言语上的攻势。

原则和诱惑在我的内心交战着,我既无法做坚定的拒绝,也难以果决地答应珊珊。

这进退两难的困境并不是来自珊珊的肉体,而是她所谓的惊喜让我怦然心动。

“我敢跟你打赌,你不来一定会后悔。”

珊珊使用的方法非常常规,说着那些老掉牙的电视剧对白,始终避开我真正关注的重点,但是我相信她十分清楚她所强调的惊喜,在我来说是唯一和她见面的理由。

我反覆权衡着利害得失:如果我现在要珊珊透露惊喜的内容,无疑太过勉强,她当然会把这张王牌留到和我见面的时刻。

从另一方面来说,虽然她选择的是一针见血的方式,我也未必非得知道惊喜的内容。

如果我的确执意于惊喜一事,就必须遵守她所提出的游戏规则,我们的会面也就势在必行。

“给我妳的地址。”

沉默许久,好奇心终于战胜了我的顾忌与坚持。

虽然认识珊珊的时间不长,然而我对她还是有最基本的把握。

无论满不满意她所准备的骛喜,今晚除了体力和精液,我不会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

珊珊的家座落在基隆路二段,是让多数台北人羡慕的高级住宅。

但是这对家境优渥的我来说,却绝对无法构成和她长期交往的条件。

“当当当当…生日快乐…”

许久不见的珊珊,穿着上面印有“樱桃小丸子”卡通图案的连身睡衣。

这固然使她看起来与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相符,然而类似的家居风格,却也在无意中倒足了我的胃口。

“妳怎么知道我过几天生日?”

我打量着水蓝色的空间,四十几坪的楼中楼,珊珊一个人住显得有些奢侈。

我猛然想起客户中有几对新婚夫妇,为了十坪左右的居室每个月得付三、四万的房屋贷款,而贷款期间还长达一、二十年……我敛了敛精神,再怎么说,无壳蜗牛的生活毕竟离我们都很遥远。

“这还不简单,在你床头的住院记录上看到的嘛。我想你生日那天一定很忙,所以就今天call你喽。”

珊珊一看到我,立刻亲昵地靠了土来。

她一面解释知道我生日的原因,一面揽着我走上大厅中央的楼梯。

当我们走进珊珊的卧室时,眼前的光景让我直觉地停下脚步。

并不是她的房间摆设品味太差,而是在她浅蓝色的弹簧床上,躺着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

那个女人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裤,双手双脚被胶带结实地粘贴、捆绑着。

除此之外,一条红色的缎带绕过她的双肩和而股,在肚脐的位置打了个大蝴蝶结,俨然就像是被活生生包装起来的礼物。

“有没有搞错啊?她是谁?”

我直觉地推开珊珊,虽然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她所说的惊喜,然而我还是很警觉地提出质问。

无论多么饥渴,我还是不希望和来路不明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大干一场。

“就是那个在医院里骂我们的护士啊。人家特别把她骗来当做妳的生日礼物嘛!”

珊珊挽着我的臂膀,在床沿坐了下来,和平常一样无视于我的反应。

尽管我无意忽略珊珊,但是这像个俘虏的女人立刻吸引住我的视线。

她暗褐色的皮盾看来十分健康,似乎相当喜欢运动,匀称结实的身段教我很难联想起她在医院里的跋扈;她被反绑的双手和被交叉粘贴的双腿如此修长,在胶带的困踬下微微地挣扎,更加深她对我的吸引力;她的头侧向床的另一面,只能看见削得很短的发型,这和她在运动方面的爱好很能配合。

“为什么把她绑成这样?”

无论我再怎么难以置信,珊珊选择的对象的确很合乎我的胃口。

现在仅有的问题,是她到底用什么方法弄来这份厚礼,还有这个在医院里趾高气扬的护士,是不是自愿任她摆布。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珊珊的答覆,让眼光继续在这个护士的裸体上移动。

我对她的兴趣当然不只是肤色和四肢,她的乳房和珊珊截然不同。

珊珊的双峰丰满、雪白、柔软,她的酥胸虽然比珊珊小那么一号,但是看起来还是相当坚挺,尤其是那对乳房延续其它部位的古铜肤色,彷佛她经常裸着上身做日光浴。

“看电影学来的啰。我先把她约到家里,再请她喝加过安眠药的可乐。”

珊珊可能注意到我无心和她对话,直接说出这个护士成为礼物的原因。

但是她的表情俏丽依旧,显然不认为这个取悦我的方式是一种罪恶:

“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我倒是觉得这比较像社会新闻。”

受到震惊的我用平稳的口气掩饰不安,尽可能不在言词里暴露错愕的心情。

我想把讨人喜欢和不择手段的形象,在珊珊的身上组合起来,但是却没有成功:

“然后呢?难道她就是让我非来不可的惊喜?”

“对啊对啊,我绑她绑得很辛苦呢。”

珊珊一本正经地望着我,我隐约地想起像“蛇蝎美人”、“最毒妇人心”之类的词。

“这算什么?就算我罗非凡非上这个女人不可,妳也不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帮我吧?”

我一口气说完,望着笑得非常灿焖的珊珊。

我镇定地对比她在我印象里的个性,还是很难相信不到二十岁的她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

“你少来了啦,我是女人耶!从你在医院里看她的那个样子,我还不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啊?”

珊珊忽然撇过头去,故意对我做出爱理不理的态度。

“妳到底知不知道这叫绑架啊?要是搞得她不爽去告我们,妳想我们会怎么样?”

我又看了看那个护士,或许是羞怯或恐惧使然,在我和珊珊的对话中,她始终没有破口大骂或低声求饶。

关于她太过认命的表现,我也不免认为有些可疑。

“我以为你会喜欢嘛……不然我们就尽量让她爽,要是真的不行就杀她灭口,你看怎么样?”

珊珊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疑窦,继续自顾着大放厥辞。

“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当我正想质问珊珊时,这个护士可能因为珊珊的话太过耸动,突然转头而对我,畏畏缩缩地向我们求饶。

我细细地端详护士楚楚可怜的脸孔,那端正而秀丽的五官散发着柔弱的气质。

尽管我希望自己可以在这时坚定地离去,她的言词却完全扼杀了我拒绝的可能。

看着她紧咬下唇、略略颤抖的模样,我有点失神地把地想像成一个性感的奴隶,想和她发生性关系的意念,突然在我的下体剧烈地扩散开来。

“好啊,那我们现在要先强奸妳,不准反抗!”

珊珊煞有其事地命令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剪刀挥舞着,再伏下身子剪开护士身上仅有的内裤,露出她黝黑、茂密的阴毛。

或许是金属刀身冰凉的温度,这个护士一丝不挂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连续打了几个冷颤。

她饱受委屈地点点头,呼之欲出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妳叫什么名字?”

护士哀怨的神态不仅打动我的欲望,也让我对张牙舞爪的珊珊深感不满。

我绕到床另一例,托起她的下巴,尽可能温柔地询问着。

“夏……夏琳。”

护士刻意回避我的眼光,吞吞吐吐地说出名字。

“妳别像个死人好不好?妳到底知不知道妳是礼物啊?”

珊珊冷不防在夏琳丰润的臀部用力一拍,口气比方才更要泼辣许多。

“知……知道。”

夏琳的娇躯抽动着,极为小心地答覆珊珊。

然而无论她再怎么小心,珊珊火辣辣的手掌还是烙印在她细嫩的臀部上。

如果珊珊这些言行真的学自电影,我实在得重新评估情色文化对青少年的影响。

“我很喜欢妳的嘴唇。”

我看着夏琳羞涩的脸孔,情不自禁地亲吻她轻微吐息的红唇。

出乎意料地,她几乎完全没有反抗,任由我的舌头伸进口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紧闭的双眼似乎散发着一抹陶醉的柙情。

不久,我竟然感到她的舌头在嘴里徐徐地滑移着,而我的舌根也隐隐感到她充满柔情的吸吮。

“喂,你这么顾着亲她,就不怕我会吃醋啊?”

在我和夏琳缠卷着彼此的舌头,让这个吻逐渐变得难分难舍的时刻,煞风景的珊珊狠狠地敲了我后脑勺一记,硬生生地扳开我和夏琳的热吻。

“怎么会呢?妳送我像夏琳这样的礼物,我感激妳还来不及呢。”

从刚才那个热吻,我暗自认定珊珊的绑架形同儿戏。

然而要是我想顺利地享用夏琳荡漾着青春的肉体,就势必得先把立场放在珊珊这边;否则以珊珊骄纵的脾气,虽然嘴上说夏琳是我的生日礼物,只怕到时候还是会横加阻拦。

“嗯……你讨厌死了,好痒喔。”

珊跚娇嗔地着埋怨,把嘴唇送了上来。

我一把抱过珊珊,舌尖在她脸部和颈项的肌肤上飞舞。

她的手掌轻轻搔着我的背部,彷佛丝丝刻划着对我的思念。

“妳的身体,应该还是和那天晚上一样狂野。”

我抑制着背后的骚动,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珊珊。

和惹人爱怜的夏琳相形,珊珊的纯真也依然令我心动。

就这么看着珊珊,我的心里缓缓地升起一股混杂着内疚的爱意。

隔着单薄的睡衣,她的躯体忽然和在医院时一样温暖,一样散发着令我无从抗拒的诱惑,我们的嘴唇也很自然地贴在一起,狂热、激切地拥抱起来。

“妳知不知道妳很恶毒?卡通人物实在不适合妳。”

忘情的拥吻以后,我的言语带着强劲的热气侵袭珊珊的耳膜。

我忽然觉得她的睡衣非常累赘,希望亲手爱抚她毫无保留的裸体。

于是我粗鲁地将她按倒在床上,让她躺在无辜的夏琳身边,使劲撕开她“我很喜欢妳的嘴唇。”

我看着夏琳羞涩的脸孔,情不自禁地亲吻她轻微吐息的红唇。

出乎意料地,她几乎完全没有反抗,任由我的舌头伸进口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紧闭的双眼似乎散发着一抹陶醉的柙情。

不久,我竟然感到她的舌头在嘴里徐徐地滑移着,而我的舌根也隐隐感到她充满柔情的吸吮。

“喂,你这么顾着亲她,就不怕我会吃醋啊?”

在我和夏琳缠卷着彼此的舌头,让这个吻逐渐变得难分难舍的时刻,煞风景的珊珊狠狠地敲了我后脑勺一记,硬生生地扳开我和夏琳的热吻。

“怎么会呢?妳送我像夏琳这样的礼物,我感激妳还来不及呢。”

从刚才那个热吻,我暗自认定珊珊的绑架形同儿戏。

然而要是我想顺利地享用夏琳荡漾着青春的肉体,就势必得先把立场放在珊珊这边;否则以珊珊骄纵的脾气,虽然嘴上说夏琳是我的生日礼物,只怕到时候还是会横加阻拦。

“嗯……你讨厌死了,好痒喔。”

珊跚娇嗔地着埋怨,把嘴唇送了上来。

我一把抱过珊珊,舌尖在她脸部和颈项的肌肤上飞舞。

她的手掌轻轻搔着我的背部,彷佛丝丝刻划着对我的思念。

“妳的身体,应该还是和那天晚上一样狂野。”

我抑制着背后的骚动,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珊珊。

和惹人爱怜的夏琳相形,珊珊的纯真也依然令我心动。

就这么看着珊珊,我的心里缓缓地升起一股混杂着内疚的爱意。

隔着单薄的睡衣,她的躯体忽然和在医院时一样温暖,一样散发着令我无从抗拒的诱惑,我们的嘴唇也很自然地贴在一起,狂热、激切地拥抱起来。

“妳知不知道妳很恶毒?卡通人物实在不适合妳。”

忘情的拥吻以后,我的言语带着强劲的热气侵袭珊珊的耳膜。

我忽然觉得她的睡衣非常累赘,希望亲手爱抚她毫无保留的裸体。

于是我粗鲁地将她按倒在床上,让她躺在无辜的夏琳身边,使劲撕开她的睡衣。

没有多久,她也和夏琳一样,将精赤的身躯暴露在我的眼底。

“妳不喜欢樱桃小丸子啊?我还有乱马的睡衣喔。”

尽管不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赤身裸体,珊珊还是表现出适合她年龄的害羞,转头背对着我。

她一面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一面无意识地爱抚夏琳那对充满弹性的乳房。

“啊嘶……”

珊珊只是微微拨了拨夏琳的乳头,夏琳就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的目光随即被夏琳吸引,她的乳头在珊珊手指的刺激下,早已变得相当坚挺,使两只乳房看起来更具魅力。

在我欣赏着夏琳健美的胸部时,珊珊更进一步地把手伸进夏琳交叉的双腿之间,试探她私处湿濡的程度。

“天啊…小贱货,才这么两下子妳已经这么湿啦?早知道有今天,就别在医院里乱骂人嘛。”

尽管夏琳一再忍着不发出声音,然而我和珊珊都可以从丰富的表情,轻易地判断出她对性爱的接触极为敏感。

这固然使我对夏琳的肉体更加憧憬,却也很明显地让珊珊怒火中烧。

“别闹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会有这样的疑虑,当然不是担心强奸夏琳会有什么后果。

就夏琳在接吻上的回应,我知道她也十分期待这场肉体的飨宴。

刻意这么问,只不过是尊重珊珊主人的身份,希望她在这张由夏琳的裸体构成的餐桌上,明确地下达开动的指示。

“能怎么办?先玩了再说啰,你总不希望辜负我的好意吧?”

珊珊恍若有些无奈,赤裸裸地蹲踞在床上,一把拉住夏琳的头发,告诉我不必再按捺性欲。

夏琳紧皱着双眉,为了减轻头发被珊珊拉扯的疼痛,便仰头顺应珊珊的手势。

她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不时带动胸脯的起伏,使她姣好的裸体更加动人。

她咬紧牙根承受珊珊的凌虐,微微张开的眼睛不时偷偷地瞄着我,大概意味着求助罢。

这样的神情虽然教我不忍心,但是性欲当前,夏琳越是能够彻底屈服,我就越能轻易掳获她的躯体,因此我根本不想阻止珊珊近乎无理取闹的行径。

我的阳具正燃烧着熊熊的烈火,那并不是珊珊能够扑灭的。

我硬起心肠,咬了咬嘴唇,脱去身上所有的衣物,也解开缚绑在夏琳身上的缎带。

“我上妳下,先让这个小贱货想得不得了,再考虑怎么上她。”

珊珊拖了一个枕头,重重地把夏琳的头甩在上面,仓促地决定我们交欢的体位。

“是妳自己大方,一会儿可别又卯起来吃醋。”

我把脱下的衣物扔在地上,随手捏了捏珊珊的鼻子。

对于我的事先声明,她嗤之以鼻地扮了个鬼脸。

不曾浪费太多时间,珊珊随即趴在床沿,用舌头灵巧地亲吻夏琳的嘴唇、脸颊、颈项和耳根,并且反覆地用手在夏琳的肩胛、乳房和肋骨一带不停地搔着。

这几个调情的姿势珊珊都做得极为熟练,再次证明她在做爱方面绝不生疏。

夏琳起先紧咬着嘴唇,似乎不肯让淫荡的声音从嘴里迸发出来。

然而尽管她可以在表面上伪装,不断颤抖的身躯却不会说谎。

我捡起珊珊丢在一边的剪刀,割开粘住夏琳双手双腿的胶带,使她恢复活动能力。

当她繁密的阴毛和鲜艳的私处让我一览无遗,被体温蒸发的爱液气息也悄悄地挑动我的嗅觉。

我的欲火早已囤积到嘴边,必须原原本本地发泄在夏琳的肉体上,才能够冷却完全脱序的理性。

我扳开并且扣住夏琳结实、富有弹性的大腿,钻进她汗水淋漓的胯间。

我的舌头在她大腿根部徘徊游走,从口中不时呵出的热气笼罩着她的私处,准确地送出调情时皮肤搔痒的快感。

夏琳的双腿有气无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我双臂的箝制,然而她真正的意愿却早已处于性交前夕,以致根本无法办到。

身经百战的我轻易地看穿这点,舌头也加快滑动的速度,既加强舌苔对她的刺激,也用味蕾品尝她的身体。

“噢……不……不要这样,嗯……不要……不要用舌头,嗯~~…嗯……”

夏琳终于在不经意的挣扎中放弃沉默的坚持,发出近似哀求的呻吟。

虽然这些对白有点像千篇一律的日本A片,然而我还是一面享用她轻微抗拒的肌肉,一面聆听她难以自持的呻吟。

“乖乖的,不要乱动,再过一会儿妳就上瘾了。”

由于夏琳没有枉费舌尖的挑逗,我在她身上更加恣肆地舔舐着。

但在这个性欲攸关的时刻,我还是执意地回避她最敏感的阴核与阴唇,任由爱液在上面奔流,习惯性地累积女人对性事的需求。

“噢……我……我……嗯……”

夏琳的呻吟越来越清亮,然而她却不懂得用性器主动迎合我的口腔,只是断断续缤地发出呓语,传达出性欲燃烧的消息。

“妳这个小贱货想要了吧?妳不说妳要我们就不给妳,快说…”

珊珊显然也意识到夏琳炽烈的激情,已经达到即将爆发的程度。

出口加以胁迫后,她一面猛力掐揉夏琳的乳房,使夏琳那对竖直的乳头露出指缝,再用湿润的嘴一口含住,不时用牙齿或重或轻地啃囓它们。

“啊,啊……人家……人家……嗯,嗯……”

胸前的疼痛和快感交加,使夏琳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夹杂在呻吟问的词句也更形娇嗔,无法完整说出她的需要。

“不好意思说是不是?让我来帮妳。”

我的下体狂热地鼓动着,因为夏琳的激昂而急着宣泄。

我拨开阴毛,把舌头尽量塞进夏琳的阴道,大量的爱液旋即淹没我的舌根。

我细细品味着夏琳火辣的私处,怀疑着她可能早已达到的高潮。

“啊……给我,给我……啊……啊……”

夏琳的惊呼霎时弥漫在室内,腿部筋肉也倏地紧绷起来。

我的舌头更为迅速地在她的阴道里进出,然而在无法停止的行动中,我的怀疑却随着夏琳进入状况的速度加深许多。

和其他女人相较,如果不是夏琳的经验太过浅薄,就是她装出即将进入高潮的反应,来博取我的好感。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妳还是把力气留着帮我舔那里吧。”

珊珊的性欲显然也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她边对夏琳冷嘲热讽,边面向我跨坐在夏琳脸上。

“呜……嗯……”

夏琳当然无从表示赞成或反对,珊珊臀部已然盘踞她的脸孔,私处也硬塞在她的嘴边。

她一张嘴呼喊,就顺势吸纳了珊珊的阴户。

她嘹亮的音域并没有因为替珊珊口交而稍形失色,只是在瞬间沉闷了不少。

“啊……”

珊珊面对敏感的夏琳,下体多半早也已经充塞着爱液。

当夏琳吸吮她私处的声音清晰地在房间里传开,她也失声地叫喊起来。

情欲的泛滥使她忘形地抓住自己的颈项和头发,丰满而柔软的乳房也在我的视线里澹澹地摇晃着。

这幅春情荡漾的图画,使我的下体再也无法只是在空气里晃动。

我胡乱地撕开还粘在夏琳腿上的胶带,把她的爱液涂抹在燥热的阳具上,便站挺了身子,略略抬高她急于配合的下半身,直接把阳具插进她的阴道。

“嗯……”

夏琳闷闷地叫了一声,珊珊的体液在她的嘴里咕噜咕噜地滚动着。

她的躯体徒然一颤,双手寻找某种依赖似地绕过珊珊的腋下,紧紧握住这对不属于她的乳房。

稍后,我的阳具带着令她无从拒绝的热情,反覆地在阴道里进出,无所适从的她终于狂肆地扭摆着臀部,极其热烈地附和我的抽迭。

同时面对两个娇媚动人的女性,我彷佛置身在火山口,浑身上下都沐浴在高温的岩浆里。

但是过去的我并不是没有类似的经验,情绪越是在女人的肉体中沉沦,性事本身就更应该当机立断。

理由无他,无法满足女人是我最大的屈辱。

我极力压抑着行将射精的感受,丝毫不打算像单独和珊珊做爱那样,一再吊她们的胃口。

无论是在抽迭中抽搐不已的身躯,抑或飘荡在空气里的浪叫,都显示夏琳非常缺乏性经验,这就是说她比珊珊更容易达到高潮。

我得用最短的时间使夏琳在性爱的顶点留连,才有足够的能量和珊珊翻云覆而。

确定战术以后,我的抽送更加强烈。

虽然无法看见夏琳在做爱时的表情,但是就珊珊投人的神态和浪荡的叫声,我还是可以肯定我越是卖力地抽送,她就越是专注地吸吮或舔舐珊珊的私处。

如果夏琳懂得在经验中学习,应该就像我为她做的一样,正用温暖的舌尖尝试塞进珊珊的阴道罢!……夏琳狭窄的私处中断了我的假设,我的阳具在她的爱液紧密的包围下,不仅塞满整个阴道,也保持一定的速度在夏琳的体内进出。

霎时,泛滥的快感使我亲吻近在眼前的珊珊。

她显然期待已久,一把抱住我的身体,送上急喘的嘴唇,激切地和我拥吻。

她的舌尖主动伸进我的口腔,不停地和我的舌头交会。

稍过片刻,我温柔地要她移开身体,低头吸吮她桃红色的乳头。

珊珊习惯性地抱住我的头部,臀部不停地摇摆,证明她的情绪也沉浸在性欲的尖峰。

夏琳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珊珊的酥胸,因而我在吸吮珊珊迷人的乳头之余,也没有忘记舔舐夏琳细嫩的手指,让她们不同部位的器官轮流滑过我的舌苔。

“啊……唔……噢……嗯……啊……噢……”

两种不同的娇吟发自这两个堪称尤物的美女,她们像是两件精美的乐器,分别发出曼妙、浪荡的音符,在空气中融合成优美的旋律。

她们局部的体态如此撩人地掠过我的视野,我规律抽送的下体几乎就要无法遏止射精的冲动。

我稍稍收敛精神,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夏琳身上。

我依依不舍地让嘴唇离开她们的手指和乳头,一把抱住激动的珊珊,用颈项互相摩娑。

我的阳具在夏琳的阴道里猛力突进,这最后的冲刺便带领着夏琳抵达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高潮。

“啊……啊……啊……”

强烈的快感促使夏琳蓦地推开珊珊的屁股,发出全然陶醉的叫声,然而她的喉咙似乎里装满了珊珊的爱液,听起来有些空洞。

“啊……我要,快点给我,给我……嗯……”

珊珊弯下身体,双腿夹住夏琳极度亢奋的头部,低头亲吻着夏琳湿濡的阴户,和我依然眷恋在夏琳阴道里的阳具根部。

她的情绪受到夏琳高潮的带动,断续地说出迫切的需求。

“别急,我马上给妳。我可爱的夏琳,妳就先休息一下好了。”

我边喘边说,抽出滑腻的阳具,在夏琳体液泛滥的私处亲了一下。

然而我丝毫不敢松懈,因为满足夏琳以后,和珊珊的性爱战事才刚刚开始。

我把呼吸的频率稍作调整,绕到珊珊背面。

高潮以后的夏琳脸颊泛着红潮,而珊珊的淫水早已流满她亮丽的五官。

这时的夏琳尽管已经得到满足,身躯却仍然微微地抽搐着。

酣酡的她不时地伸出舌头,浅浅地撩拨珊珊璀璨的阴核。

夏琳的神态如此今我迷醉,几乎就这么忘记了珊珊的存在。

然而我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把视线驻留在那里,因为珊珊被爱液装饰得花枝招展的私处,也正散发着不亚于夏琳面孔的诱惑。

我恍忽地想起珊珊高潮时的面容,便扳开她丰美的臀部,将尚未满足的阳具插进她渴望已久的阴道,展开另一波猛烈的攻势。

“啊……快点,啊……我……你让我……啊……快点……”

由于冗长的等待,珊珊不但激亢得紧紧抱住夏琳结实的双腿,也随即吟唱起用意不明的呓语。

她使劲地摆动臀部附和我强有力的动作,时而呼喊,时而低头吸吮夏琳的私处。

“唔……嗯……”

夏琳才刚刚缓和的叫声和情绪,又在珊珊唇齿的诱发下燃烧起来。

她的脸孔、珊珊的私处和我的下体就近在咫尺,因此在舔舐珊珊阴核的同时,她的舌尖也不掠地扫过我的阴囊。

她的双手轻扫着珊珊光滑的背部,躯干则随着珊珊嘴唇运动的频率,再度生成轻微的颤动。

珊珊的阴道似乎比夏琳的还宽阔些,然而一旦她像现在这样使尽浑身解数,带来的乐趣却还不是夏琳可以相提并论的。

为了同时享受夏琳的舌头和我的阳具,珊珊猛力地左右摇摆臀部,下体则强劲地收缩,显然希望我就这么在她的体内射精。

在这种情形之下,尽管我可以维持原来的姿势,任由珊珊把我带到性事的高峰,然而夏琳就在胯下温润地吸纳我的阴囊,不时地让我感到意犹未尽。

除非在满足珊珊以后还能保持一定的体力,我方可能再次完整地占有夏琳。

一拿定主意,我便抓紧珊珊的丰臀,闭上双眼想像夏琳动人的面相,在珊珊体内疯狂地冲刺。

“啊啊……我……我快要不行了……拜……拜托你们快点……啊啊……”

珊珊在我的猛烈抽送之下,发出意欲达到高潮的呼喊。

她原本规律摇晃的臀部,就再也分不清方向,忘情地摆动起来。

“呜……嗯……”

夏琳的私处和情绪同时受到珊珊的牵引,不只我的睪丸感到越来越有力的吸吮,珊珊肢体的颤动也更令我眼花撩乱。

我们的肢体在猛烈的动作和异样的感动里徐徐地合而为一,终于使珊珊再也难以承受快感的冲击。

“啊……”

珊珊失柙的叫喊,似乎一直是她达到高潮的标记。

她僵直的身体痉挛片刻,浑身的筋肉便完全松弛下去,懒洋洋地瘫痪在夏琳约两腿之间。

我稍稍松了口气,把阳具从珊珊湿淋淋的阴道里抽出来。

抽离的剎那,残余的快感还使她抽动了几下,微微地发出几声满足的闷哼。

我蹲下来,轻轻地抚摸夏琳的脸孔。

从走进这个房间以来,我第一次这么近看着妩媚的她。

这个瞬间,她不再无意义地吸吮珊珊的阴核,让眼波专注地和我进行无声的交流,从她的眼里透露出来的无非是燃烧的欲火,也无非是对高潮的眷恋。

夏琳粼粼闪动的眼光,驱使我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在她遍布珊珊爱液气味的口腔里,我们的唇舌暖洋洋地交缠,开始了另一次调情的前戏。

“嗯……我……我又想了,嗯……可不可以……”

没有多久,害羞的夏琳轻声地说出她的要求。

这可能是因为高潮后的珊珊意会了我和夏琳的心思,再度用舌尖挑逗夏琳的阴核,以致于她在片刻间又升起对性事的渴望。

“我早就说过妳会上瘾。珊珊,换妳休息啰。”

我微笑着拍了拍夏琳的脸颊,深知这是女人高潮后的通性。

然而在享用过夏琳的肉体以后,如果我不想继续和珊珊打烂仗,就必须在夏琳的阴道里速战速决。

我让珊珊转了个身,高潮使她识相地滚到一旁躺着,我和夏琳便在狂热的吻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见面以来的愿望忽而如此真实,使我一面感受夏琳乳房的温度,一面把升火待发的阳具急切地塞进她未曾冷却的阴道里。

为了满足自己,我的抽送从一开始就非常猛烈,在角度上还特别考虑夏琳的阴核,奋力加以磨擦。

夏琳也将我拦腰抱住,极力与我配合,她的私处就这么紧紧地箍着我的下体,使我迅速地达到射精前的失神状态。

为了不想马上失去这得来不易的拥有,也不想冷落一旁的珊珊,使她再兴起别的念头,我打起精神拔出阳具,让夏琳侧过身子,转而从背面进入她的身体。

在我对夏琳剧烈地进行抽迭时,她们互相拥抱对方的胴体,狂热地接吻。

达到高潮的珊珊似乎又恢复我们初见时的温驯,在夏琳难以自制地颤抖时,像个大姐似地爱抚着夏琳的身躯。

无论这种反应是否正常,我宁可见到她这么对待夏琳。

夏琳私处紧密地夹着我的阳具,使我的意识在她肉体的海域里冉冉地失去方向。

在抽送的过程中,一阵强过一阵的热流积压在我的下体。

浑身舒坦的我再也无法在这场性事中掌握全局,反而忘形地拍打夏琳的臀部。

眼见我的指印鲜红地烙在夏琳较为雪白的臀部肌肤上,我的冲动又加快了射精的速度。

“嗯……给我,求求你,快点给我,啊……”

夏琳的胴体在我狂妄的肆虐下频频抽搐,我的手掌和阳具每拍击或抽送一下,她的状态也就越是逼近高潮,几乎无法承受的她只好和珊珊乳房与乳房相贴,藉由拥抱汲取性事里的每一丝快感。

当我感到夏琳的阴部剧烈地收缩,便得知这差不多是射精的时机了。

即使在这个瞬间,我还是明白不该曲解夏琳高潮时的言语。

事实上以夏琳当前的状态,很可能根本搞不清楚我到底射精了没有,她向我索取的只是高潮本身,而不是在阴道里激流的精液,与其就这么盲目地射精,还不如把精液留给经验丰富的珊珊。

我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再次抽出阳具,珊珊和夏琳不约而同地起身,分别用她们温润的舌头与口腔,恣意地亲吻或吸吮我的阳具。

我的身体在她们的爱抚下频频颤抖,神志也逐渐地恍忽起来。

当火热的精液终于在她们的刺激下激射而出,我激昂地倒吸一口气,握着阳具把精液均匀地喷洒在她们脸上。

高潮的余波,在我们三人之间浮浮沉沉,我急速地喘息,而她们则一左一石,用脸颊贴着尚未萎缩的阳具,一面爱抚一面亲吻,也将精液涂抹在对方的脸上。

“好了,小贱货,妳爽也爽够了,接下来我们就要杀妳灭口…”

破坏气氛安详的,当然还是非珊珊莫属。

她蓦地推倒夏琳,眼睛里燃烧着真实的妒火,随手抓起掉在地上的剪刀,直逼夏琳的咽喉!

“夏琳她很听话,我们好像没有必要……”

这时的我还沉溺在射精后的情境里,而珊珊的动作也的确太出人意表,错愕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扑到夏琳身上,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不要杀我……你……你们这两个禽兽……哎哟,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事情的发展几乎和人生一样多变,夏琳先是害怕地瑟缩在床上,紧接着和珊珊扭打成一团,在我准备上前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搏斗时,她们居然笑得抱在一起,那副融洽的样子简直和做爱的时候没有两样。

“原来妳们早就商量好了。”

当她们娇媚地注视着我,先前在我心里盘桓的几个疑虑也在霎时烟消云散。

她们一退出上气不接下气的狂笑,我就分别揽住她们的肩膀,让她们和我同等疲惫的身躯躺下来,安稳地靠在我的怀里。

“对啊,你一出院我们就常常聊天,聊到那方面的时候,人家就想起那天的事了嘛。”

夏琳一扫装做被绑架时的阴霾,但是羞涩的红潮却还停留在脸颊上。

“夏琳她问我跟你做爱的感受怎么样,我就叫她自己试试看啰。”

珊珊探头在夏琳的唇上轻轻吻了一记,先前凶悍的姿态早已荡然无存。

“我们两个看了好多卷色情录影带,还预演了好多次喔。”

夏琳一说完,就用柔软的舌尖在我的胸膛上舔着,让我不自觉地把她联想成一只温顺的猫。

“对啊,妳不会生气吧?”

珊珊拨了拨我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她对我的用心或许真的不在爱情方面,而是肉体。

要是真的如此,她倒的确是个优异的性伴侣。

“怎么会?她不但是个惊喜,而且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其实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退出以后,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但在这左拥右抱的时刻,我既无意发怒斥责她们,也不想抹杀浪漫的情调,只是抬头亲吻着夏琳的唇。

“如果珊珊不说,妳是不是真的会杀人家灭口啊?”

夏琳伸手封住我凑近的嘴,笑盈盈地拿珊珊荒谬的提议,做为对我撒娇的方式。

“可能会吧。不过现在我比较想做的是把妳推荐给我做出版的朋友,请他帮妳出一本图文并茂的写真集。”

我的手指在她们质地不同的肌肤上滑移,听着她们玲珑的笑语,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让我意淫的倩影,不由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看你看,这么心虚,是不是刚才没有发挥真正的实力啊?”

珊珊另有所图地起身,眼珠里闪耀着慧黠的光芒:

“你刚刚很不公平喔,给夏琳的比较多。”

“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夏琳征询着我的同意,但是珊珊却没有等我表示意见,直接趴在我的胯间,吸吮着渐渐萎缩的阳具。

不甘示弱的夏琳娇笑着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侧过身子,饥渴地把两侧的阴囊一口合住。

我的下体被来自珊珊和夏琳约两股热流包围着,过不了多久,就俨然在她们温暖的口腔里得到新生,徐徐地膨胀起来。

(七)HidingintheshadowsfromthespotsarockymoonlightinyoureyesMalcingmagicatthemoviesinmyoldChevrolet可想而知,在珊珊与夏琳的双重魅惑下,我度过一个非常疲惫,却也极度放浪形骸的夜晚。

我们的情绪和高潮都十分饱和,仅有的问题是我一再把她们的身影,误认成那个教我魂萦梦系的女人。

Casablanca的特色是歌者沙哑的嗓音,总是无端地创造出听众悲凉的心境。

可能是因为机器太过老旧,也可能是累积在唱片沟槽里的尘埃所致,许多来路不明的杂音混在歌声里,更加深了歌曲伤感的气息。

尽管梦想是支持人类生存的主要动力,但是不知道从几岁开始,我就不再相信梦中情人这种傻事了。

早已经是适婚年龄的我迟迟不肯结婚,也无非就是不相信爱情。

时值今日,那些俗不可耐的爱情传说,居然不偏不倚地发生在我这种人身上,我在讪笑之余,还不免觉得自己太过愚蠢。

其实我知道等待在我和她之间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事,然而我还是连续把几个夜晚耗在无济于事的思念上,用长期的失眠来淡忘这次简短的邂逅。

世事偏偏就是既无聊又刺激,我把自己放逐在酒精建构的碉堡里,才刚刚把这个女人安置在记忆的深处,她就打了名片上的行动电话找我。

她表明身份的方法非常暗示,只间我记不记得北纬38度半,根本没有提起她的身份。

我们谈话的内容只不过短短几句,我压抑着少男般的兴奋,告诉她见不见面其实没有什么差别,但是面对她的歉意和正式的邀约,我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通话退出后,我重新整理对女人的自信,才知道那些我向来引以为傲的东西,早已在两个星期的等待中消磨殆尽。

我归纳着她让我不知所措的主因,却一直投有合理的答案给自己。

漫无头绪的我只好再三确认想要完全占有她的欲望,不论是具象的肉体,或抽象的爱情。

了解一个女人远比了解一个时代困难,我经常猜想如果她没有打这通决定性的电话,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有缠绵的过去?是不是就可以忘掉遗憾?越是陷身往事,感情的负荷就越是沉重。

这么想的同时,我的视线渐渐失去焦点,她性感的红唇如同野火燎原,让我不自觉地反覆仿真亲吻她的记忆。

(八)和她初次会面的地点,是金山南路与和平东路口的“天旋地转”。

这是一个用来跳舞、喝酒的DiscoPUB,顾客的年龄层大多是青少年。

因为到的时间比约定的略早,我在附近绕了几圈,然而她的身影却不在我的视线范围里。

站在台北街头,等待的心情并没有让我太过不安。

比较实际的问题,是我一直觉得这次碰面答应得太过草率,我甚至没有想过这可能只是她的玩笑,或是她对我有感情和肉体之外的需求,比方说心情不好、借钱周转之类的事。

在我的印象中,对我有意思的女人通常不曾隔这么久才主动连络。

“嗨。”

在我的思绪变得更为悲观以前,她幽然的声音迷离地飘过我的身边,简短地打了个招呼。

我自然而然地望着她,欣喜使回忆在大脑里展翅飞扬。

可惜她的眉宇之间锁着浓厚的忧虑,对初次拥有夜晚的我们,这当然不是个好现象。

今夜她的穿着风格不再钟情邂逅时的橙色,朴素的伸缩牛仔裤包裹着她修长、纤细的腿和饱满、圆润的臀部;她用枣红色的中空皮背心妆扮上身,露出秾纤合度的肩膀和没有赘肉的小腹:她的长发用纯白的头巾向上梳拢,不曾上妆的脸孔和嘴唇用原色满足我繁复的想念。

她的多变比准时更让我意外,唯一和第一印象相同的,就只有Poison的淡香。

“我该怎么回答妳?妳不觉得光是这么一声嗨很没有意思?”

我婉转地询问她在电话里未曾提起的名字,尽量掩饰和她再次见面的兴奋心情。

但紧张的情绪还是弥漫在我的言词之间,如果她够细心,想必能听到急遽的心跳声。

“你一向这么问女人名字的吗?叫我Niki。”

在浅笑之后,Niki大方地说出我要的答案。

抢在我来得及阻止以前,她已经自顾着走进这家店。

我快步跟着Niki进入这个嘈杂的空间,沸腾的音乐和拥挤的人群,霎时令我有点懊恼。

这种地方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座座扑朔迷离的都市迷宫,如果不是她的动作太快,我倒宁可开车兜风。

我们在吧台要了半打Heineken,找了个并排的座位坐定以后,沉默就在我们之间无止境地扩散着。

这时刚好是卖场里放慢舞的时段,Niki轻轻地用脚打着节拍,眼光在幽暗的舞池里巡梭。

望着没有化妆的她,我暗自希望这是个毋庸矫饰的夜晚,然而我们之间,却还是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

“跳舞吗?”

当Casablanca的旋律被D。

J。

播放出来,向来偏好这首歌的我无可避免地想找人跳支舞。

在开口邀请的同时,我把手伸到Niki面前。

Niki收抬起涣散的注意力,手心干脆地搭上我的手掌。

我们冉冉地走向舞池,然而步伐的频率却和其他的情侣截然不同。

与情人共舞一事,有它最基本的浪漫属性。

即使不咬耳根也没有情话,完全保持缄默,也有独到的乐趣。

比较可惜的,是我依然无法强迫自己相信今天以前只在春梦里口交的我们,在其舞的时候可以算是情侣。

Niki突如其来的邀约和见面后的冷淡,在在让向来沉着的我迷惑。

此刻我虽然搭着她半裸的肩膀,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脚步却和音乐的节拍大相径庭,这无非是因为难以相信搂在怀里的她确实存在。

惯于在女人之间周旋的我,当然知道在类似的状况下该说或做些什么。

关于这点,起码我只用了一句话和一个手势,就达成和她共舞的目的。

真正的难题在于我要的不只是她的肉体,而是想穿过能言善道的假面,得到她情爱的灵魂。

如果我真的想使这个隐藏性的目标实现,最好继续维持难堪的沉默。

任何不适当的言语,都可能把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硬生生地糟蹋掉。

充满怀旧气息的Casablanca播放到尾声,D。

J。

把节奏强劲的舞曲衔接在后面。

Niki显然和我一样,对节奏强劲的舞曲没有兴趣,当五彩缤纷的灯光在舞池里闪烁,我们不约而同地走出舞池,短暂的共舞也在我的推测中告一段落。

“你也喜欢Casablanca?”

回到座位以后,Niki试着用言语摆脱无聊的侵扰。

对于无垠的沉默,我相信她的心情比找更加焦躁。

由于领教过Niki言语中的陷阱,我实在不敢就此肯定我们在歌曲方面有相同的喜好。

我故意装得毫不在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很聪明,你一直没有说话。”

Niki彷佛识破我的防线,轻松地赞扬着。

她的神态很理直气壮,没有太多的矫揉造作。

“还好,没几个人说我笨。”

我刻意的谨慎既然无法发挥作用,当然也不必在言语上做过当的坚持。

“是不是在等我开口?”

Niki下意识地玩弄着啤酒罐,和邂逅时一样直接。

“是妳约我出来的。”

我把问题绕回Niki身上,蓦地觉得舞池里耀眼的旋转灯光相当炫惑,那些在音乐节奏中劲舞的年轻男女,身影也迷蒙了许多。

“妳的逻辑的确很有趣。OK,Bottomup。”

Niki点点头,抓起桌上被冷落许久的Heineken,拉开拉环,一口气把啤酒干光,捏瘪了空荡荡的铝罐。

“Cheers。”

我进行着和Niki相同的动作,这种喝法对习惯应酬的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

问题是大多数女人即使千杯不醉,也不会用豪饮的方式炫耀过人的酒量,仅有的可能如果不是借酒浇愁,就是自我麻痹。

然而我对她却存着肉体和灵魂的双重奢求,因此也隐隐约约地期待出现第三种可能。

“说真的,我不是很喜欢老歌,也讨厌故作神秘的男人。”

Niki自顾着打开另外一罐啤酒,吸吮着冒出罐口的泡沫。

“那妳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妳不会看不出来我是这种人。”

我庆幸着先前没有单凭Niki一句话,就草率地大谈老歌,藉以博取她的欢心。

依照当前的情况,除了更加确信她的多变,我最好还是避免畅所欲言。

“你终于肯问我啦?我以为妳不想知道我约你出来的理由。”

在舞池的灯光下,Niki用病恹恹的口气瓦解我的防御。

骄傲与嘲讽交替着在她脸上出现,尽管我提高警觉,还是陷入言语的圈套,主动向她问起约我出来的目的。

“妳很会说话。”

我没有因为Niki一再搬弄对话上的漏洞发怒,反而衷心褒扬她机智的表现。

“你的运气不错,我今天只想喝酒,没有兴趣打屁。”

Niki喝着闷酒,瞳孔里漂浮着一丝迷惘。

从这点看来,我猜她今晚真正的需求恐怕不是廉价的宿醉。

“那我敬妳。”

我打开另一罐啤酒向Niki致意,喝法比干杯要含蓄许多。

“我发现妳不太懂女人,跟你在一起明明那么无聊,还说什么冒不冒险的屁话。”

Niki叹了一口悠长的气,低声吐露着不满。

她把温热的躯体向我偎近了些,温柔地挽住我的臂膀。

这些动作和话语,简直把她潜藏的欲望暴露无遗。

“偏偏妳今天又比平常忧郁,对不对?”

我当然知道这只是常见的激将法,但是面对Niki的牢骚,我却不想多做解释。

我又何尝不想追逐她渴望冒险的意愿?只要把她当做平常的女人,放在我的性欲座标上,我们就可以恣意享用肉体的交欢。

坏就坏在她对我的意义如此神圣,我总是绮想着她虚无缥缈的爱情。

“我承认,但是你好像无动于衷。”

忙着独酌的Niki回身凝视灿烂的舞池,显然还对我的木讷无法释怀。

望着她沉思的侧脸,我实在难以否认这种诱惑。

“当女人想找陌生的男人做爱,酒精经常代表她们需要的勇气。”

尽管无法肯定Niki所想像的冒险是不是等于性交,我还是提出最大胆的假设,起身绕到她的背后。

我拦腰环抱着她,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攀附在她发梢里的洗发精香味,旋即机灵地钻进鼻腔,和Poison香水共同刺激我的嗅觉。

“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回头甩你一巴掌?”

Niki既不抗拒也不顺从,只是放下手边的啤酒罐。

“妳不会,因为妳还记得我认识妳那天怎么说。”

从均匀的手臂到平坦的小腹,我爱抚她因为冷气而忘记体温的肌肤,让她的汗毛一一滑过我的手指。

过不了多久,她的表皮就因此遍布着鸡皮疙瘩,逐一验证我稍早的判断。

“我当然记得,你真的很会哄女人。”

Niki舒适地阖上眼皮,用微微发热的脸颊熨烫着我的颈部,再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手背。

经过这而个简单的刺激,向来老练的我居然感到下体注入一股热流,情欲已然在剎那间悄悄地萌芽。

“知不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我俯身在Niki的耳际轻声细语,缓缓地朝耳膜里吐气,预告向她侵略的意图。

她激动地仰起头,呼吸稍微显得急促。

面对我的诱发,她更是略略伸出桃红色的舌头,润渍着干燥的嘴唇。

“是不是这样?”

Niki蓦地挣脱我的双臂,起身勾住我的颈项,将变得十分湿润的唇送到我的嘴边,蜻蜓点水般地亲了我一记。

她的嘴唇如此香醇滑腻,传达出令人窒息的魔力,我几乎有些措手不及。

“没错,但是不够。”

从Niki勾魂慑魄的双眼和娇艳欲滴的神情,我终于知道这时的举止越是放肆,就越合她的胃口。

我更进一步地从正面拥抱她,摸索她露在皮衣外面的背部肌肤。

然而尽管真实地燃起她的爱欲,对性事充满自信的我还是保持惯有的理性。

这是因为太容易得手的女人,总是不免让我觉得有些失望。

“嗯……那简单,到我家去,只要你有本事,随便你要多少……嗯……”

酒精使Niki的笑靥里带着为数不明的醉意,虽然我们尚未真正裸裎相对,她的嘴边却已经有意无意地掉出几个象征快感的音符。

“我以为妳会想多喝点。”

我相信她不是在开玩笑,但又不得不采取保留的态度,再次确定这个大胆的邀约。

仅有的理由,是她轻易发出的呻吟不但焚烧着我的下体,也逐渐捣碎我对真爱的憧憬。

“嗯哼,我家里的Salut绝对比啤酒过瘾……对了,你放心,我还没有结婚。”

Niki发出慵懒、娇憨的闷哼,无力地靠在我身上,伸手引导我爱抚她丰满的臀部与纤细的大腿。

当我隔着牛仔裤的纹理揣摩她两股之间优美的曲线,她竟在迷醉的神态中稍稍颤抖了起来。

到当前为止,我完全相信Niki准备把自己交给我。

在速食爱情的模式下,我可以选择放荡形骸的演出,做尽善尽美的配合;当然相反地,我也可以扮演正人君子,故意错过这场求之不得的艳遇,回家再向自己道歉或致敬。

无论我的决定如何,我非常清楚在激情与冲动消失以后,我们唯一能够保存的就只是短暂的记忆。

“那还等什么?”

既然Niki已经用身体表态,我似乎也不必在发酵的情欲里犹豫不决。

一旦踏进男欢女爱的国度,把对象想得太过神圣本来就是件危险的事。

当我搂着Niki离开“天旋地转”,才发现PUB里所有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无意猜测周围的注视有什么涵义,在她的魅力中迷航的我,只想投入这个澎湃汹涌的冒险之夜。

“除了我男朋友以外,妳是第一个到我这里的男人。”

Niki和珊珊一样,是个独自居住的单身女郎。

但她的公寓套房小巧、精致,和珊珊宽敞的住处截然不同。

“那我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

我在粉红色的房里席地而坐,虽然冷气不停地运转,但在酒精强烈的作用下,还是觉得十分燠热。

“你说呢?”

半醉半醒的Niki把我的腿当成枕头,脸上泛着酒精带来的红潮,额头渗出细微的冷汗。

我们抓着高脚杯,把昂贵的Salut当成开水,一杯接一杯地豪饮。

虽然我们的躯体如此接近,但在做爱前夕,我还是无法对彼此间的疏离感视如不见,只好试着改变话题。

“妳哪来的耐性搞这么多片拼图?”

我无心地扫瞄宽阔的床,让那幅完成大半的拼图停留在我的视野里。

拼图的内容是一对情侣在沙滩上拥吻,情侣的部份已经完成,剩下比较难拼的沙滩,一旁的空盒显眼地标示着“5000”。

“别提那个烂货…就算你曾经看过我跟他在一起,那并不表示我真的离不开他…”

一提起拼图,Niki就用意不明地咒骂起来,激动的手势使酒杯里的Salut溢出杯缘,泼洒在干净的地毯上。

“鬼扯。”

自讨没趣的我暗骂着,霎时明白Niki和她男朋友共享这幅拼图,而她今天之所以特别忧郁,原因大概就是感情。

我当然不会因为她破口大骂,认定她们的关系已经退出。

比较可靠的判断,是她把和男朋友之间的冲突释放在我身上。

也就是说我之所以有机会一亲芳泽,是她希望藉此报复她的男人。

我沉默地喝着酒,一阵没来由的妒意,在心里暗暗地郁积着。

“你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Niki把酒杯朝地上一搁,摇摇晃晃地翻了个身。

从这句定位暧昧的话语听来,她显然饮酒过量,把我误认成她的男人。

“我不是妳男朋友。”

无论Niki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的喝醉,我都不想在这时质问她的另一段感情。

在我的经验里,安慰喝醉酒的女人是全世界最累人的事。

如果我不马上划清身份上的界限,这个绮丽的夜晚将会装满噩梦。

“你一定会觉得我喝醉了,不过你最好记得你现在说过什么。”

几分钟前还不甚清醒的Niki,忽而正经八百地望着我。

她当然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醒酒,那些疯言疯语显然只是她的伪装。

“他妈的。”

我再次暗自诅咒,这又是Niki遍布在言词间的陷阱。

这回她的目的是想在做爱前,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因为和她做爱有任何改变。

“至少有一件事妳是对的,我很少在外面跟男人鬼混,喝酒只是用来增加勇气的方法。”

达成目的的Niki俯卧在我的大腿上,她乳房的温度在霎时渗入我的血液,和我的体温合而为一。

“妳唯一吸引我的也只有肉体。”

我注视着Niki的下半身,伸缩牛仔裤把她的丰臀与细腿绷得很紧。

当Poison的香味巧妙地对我形成一种讽刺,我无视内心感情的激流,宁可认同她的说法。

随着这个无心的谎言,我也在无形中背叛了自己。

“来,我们做爱…”

Niki似乎对我的答覆相当满意,她直接解开我的衬衫,用嘴唇和舌尖刺激我的肌肤。

我不由自主地址下她纯白的头巾,让梳拢的头发像瀑布似地散落在我的胸口,轻轻扫动。

她柔软的舌头踩着灵巧的舞步,在我的乳头部位急速地回旋飞舞,感受着味蕾起伏的我终于丧失判别真心或逢场作戏的能力,投入她用肢体建构的世界。

我极为粗鲁地拉开Niki上衣的拉链,发现她为了营造这个狂野的邀约,刻意舍弃女人对贴身内衣的依赖。

我直接捏揉她饱满的乳房,那淡褐色的乳头早已用坚挺的躯干迎接这场性事的开端。

为了让我更加投入,Niki主动卸下中空皮衣。

我的手掌滑遍她赤裸、精致的上身,顺势勾住她的肩膀,紧紧地将她抱住,疯狂地亲吻这个应该只活在春梦里的女人。

她的手自然地搭上我的眉头,越抓越紧,我们的心跳在强烈的节奏中相互应和,唾液在我们的嘴边和欲望纠缠不清,象征渴望的吐息与呻吟,也不经意地溢出我们的嘴角。

“喔……嗯……嗯……噢……”

我们慌乱、迫不及待地剥光彼此的衣物,始终舍不得中断这个狂热的吻。

接吻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彷佛它们也进行着一场抽象的性交。

我们的意识在酒精和肉体的交互作用下渐渐朦胧,然而在这意乱情迷的关口,我还是觉得她肢体上的表现并不寻常。

从调情的剎那开始,Niki似乎比我过去经历的女人更主动,也更饥渴。

在做爱之前她的姿态相当投鼠忌器,以致我几乎无法查找她如此投入的理由。

言词冷淡的她进入状况的速度太快,除非她有一段时间缺乏性生活,否则她此时对性事过度的盼望,就十分可疑。

如果我的假想成立,疑点就理所当然地指向她的男朋友。

然而梦想中的她用真实的赤裸召唤我的性欲,她男朋友到底是阳痿还是冷感,也就不再重要了。

“噢……嗯……嗯……”

我甩开那些繁琐的思绪,让Niki仰躺下来,依照胴体曲线的起伏,一寸寸地亲吻、爱抚她的肌肤,像测量一片构造复杂的地形。

我的双手在她高耸的乳房上攀爬,用指甲轻轻撩拨她的乳头,滑过平坦的小腹以后,在深郁的阴毛里迷失。

她的身体时而微微发颤,时而猛烈抽动,沉醉在我所弹奏出来性爱乐章里。

比起珊珊、夏琳和其他女人,尽管Niki过度的敏感,和对性事毫无经验的处女类似,然而这却也能解释成她有如怨妇一般饥渴。

这对我来说纵然可喜,却也是危险的讯号,因为我们在肉体上的接触才刚刚开始,在此之前对她全然陌生的我,根本无从丈量这次性交的底限。

“噢……嗅……嗯……快,快点搞我……嗯……啊嘶……”

Niki在快感的冲击下不断地娇吟喘息,四肢和躯干也猛烈地扭动。

稍过片刻,她终于尽情地趴在床边,张开两条纤细、均匀的大腿,把私处坦露在我的眼前,兴奋地要求插入。

“再等一下。”

我一面安抚Niki的情绪,也抑制着早已饱和的生理反应,不让充血勃起的阳具马上满足她的需要。

因为她晃动的乳房像美味的果冻,蓓蕾般的阴户像生鲜的牡蛎,不停地挑动我的食欲,在这张女体构成的餐桌上,食指大动的我委实无法遏止饱餐一顿的冲动。

“啊……噢……嗯……嗯哼…嗯哼…噢…啊…”

我放肆地吸吮Niki的乳房,也爱抚她的阴带与阴唇,让丰富的淫水快意地畅流。

她的叫声因而越来越短促,像吟颂一首节奏感强烈的战歌。

她的神态越狂热,我就越是不计任何代价,想在这次肉体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啊唔……噢…嗯…啊嗯……不,不要,快……快点进来……嗯哼……”

兴奋中的Niki瞇着双眼,嘴唇略略张开。

当她用舌尖润湿着被欲火灼干的双唇,细碎的汗珠就附着在她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上。

我如此执着地沉溺在她的神情里,然而她却似乎不太习惯类似的前戏。

在我想用舌头舔舐她的阴户时,她忽而将我推开,郑重的表示拒绝,再用手抚摸我坚硬的阳具,试着把阳具塞进她的私处。

我温柔地拨开Niki的手,先用阳具摩擦她的阴核,再主动压住她滚烫的裸体。

我们的身体如此巧妙地紧贴对方,占有欲就在这时狂放地爆发。

“啊……啊……啊……”

当我抬起Niki的双腿,把阳具送进她荡漾着体液的阴道,她的肢体蓦地发出急切的痉挛。

在插人的瞬间,她猛力抓住我的背部,指甲也采深地嵌进我的肌肉,嘶喊般的叫声就像山洪般地倾泻出来。

背脊上的痛楚,连带使酒精、爱情和Niki的胴体共同生成冲击,使我的思绪渐渐失去控制。

我一方面为她的投入出神,另一方面却更想将那个无法满足她的男人逐出她的记忆。

于是我的抽送不仅成为三个人的战争,也形同一场驱魔的仪式。

我抓着她的臀部,让我的阳具尽可能地冲向她的子宫!

“哇唔……啊……你……你好棒,我……我好久没有这么……啊……这么开心……啊……”

当我的背肌传来一阵被撕裂的痛楚,我坚信Niki已经在我的背部抓出数不清的血痕。

我们的身体狂乱地扭动,性器和心灵共同汇集的空虚使我们格外热切地拥抱对方。

在我进出她身体的同时,我的阳具传来忽而局促、忽而松弛的感受,这几乎毫无疑问地证明她在性交方面的确极为熟练。

尽管我们把性欲恣意地贯注在对方的躯体上,然而我的脑子里还是间歇性地闪烁着疑窦:一个熟练的女人会如此饥渴,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现象。

我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的解答,Niki已然攀附着我的肢体,企图改变性交的姿势。

然而我的身体状态如此亢奋,无法忍受片刻的分离,于是我只好抱着她打了个滚,让她跨坐在我的腰际,主导做爱的过程。

“嗯哼……我……我好舒服,啊……轻一点,不……不要这么用力……啊……”

Niki丰美的臀部像一具石磨,以阳具为中心点不停地左右旋转,由于快感强烈的作用,我下意识地拱起腰股,使阳具更为深入地戳刺她的阴道。

尽管性事过于激烈,使她一再要求放慢抽送的速度,我却故意听而不闻,想把此刻的兴奋永久地烙印在她的记忆里。

过不了多久,她的臀部便随着我抽迭的韵律,狂热的上下跃动。

我们的汗水率性地渗出每一个毛孔,在我们身上随肌肤的纹路交织融合成一幅野兽派的画作。

Niki不断地颤抖狂叫,甚至狠狠地搯捏自己的乳头。

她的双手交又在胸前,在柔嫩的乳房与眉头刻划出一道道红通通的抓痕!Niki高度的配合,使我不自主地激亢起来。

我的手环抱着她纤细的腰,顺势坐直了身于,从正面拥抱她。

霎时我的脑中闪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想在她汗水淋漓的肩膀留下鲜红色的吻痕,纪念我曾经拥有这个娇媚的女体。

“哇呜,不……不要,嗯哼……我……我怕我男……男朋友看见……啊……”

我的冲动随即被Niki识破,她左闪右躲地抗拒着,甚至在呻吟间穿插着理直气壮的说明。

虽然不至于恼羞成怒或阳痿,我还是觉得被泼了一盆冷水,处于快感巅峰的情绪在剎那间坠入谷底。

无论如何,她不解风情的言语确实冰封了我的热情。

“嗯……呼……从……从后面搞我……嗯哼……”

或许是濒临高潮前的喜悦,Niki并没有从逐渐缓慢的抽送动作发觉我的不满。

她飞快地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记,再慵懒地把我推开,爬到遍布拼图碎片的床上。

她用手掌和膝盖支撑曲线玲珑的身体,像一头体态轻盈的母兽,霎时把完成大半的拼图调皮地破坏殆尽。

无论有意无意,Niki如此漠视她和男朋友的心血结晶,使我感到一阵复仇的快意;被汗水湿透的长发沾附在她的脸上,则丰富了她多样的美。

从腰际开始,我注视着她两股之间的神秘地带,充沛的体液在冲刷私处和肛门的同时,也幽幽地洗去她坦诚的言语对我造成的挫折感。

我情不自禁地上前亲吻Niki的臀部,当她感受到我正准备再用舌头侵犯她的阴户,仍然坚持稍早闪避的反应,彷佛口交是她最大的禁忌。

然而她的胴体对性事的热忱却丝毫没有消褪,延续着高潮前夕的颤抖。

我无意压抑射精的冀求,然而她越是迫不及待,我就越想让她在等待中感受我的重要。

Niki湿答答的体液在我的包皮上流动,我抓着始终未曾萎缩的阳具,在她身体的各个敏感部位,进行插入前的挑衅。

我用坚硬而滑润的阳具,从侧面刺激她的乳头,也沿着她的脊梁冉冉下滑,摩擦肛门与会阴一带。

“嗯……嗯哼,不……不要再弄了,我快受不了了,快……快点给我,哇啊……”

搔痒的触感使Niki频频抽搐,臀部倏地顺势向后移送,我的阳具就这么地再度插入她的阴道里。

面对这种情形,向来老练的我竟也感到身体发生一阵强烈的痉挛,她丝毫察觉不出我的变化,自顾着发出强劲的嘶吼,整个背部向下弯成一个曲线优美的弧形;兴奋对我的强行袭击,也使我随即展开另一波猛烈的突进!

“啊……哇啊……快,快点,用力,用力,啊……啊……”

我强而有力的冲刺,使Niki的情绪完全失控,疯狂地迎合我的动作。

我的小腹与她的臀部激亢地冲撞,我们的汗水四处飞扬,湿透了床上残缺的拼图。

高潮前的极度亢奋,使她捏拦大量的拼图碎块,也让我把抽送的速度催到极限!我的阳具在Niki的阴道里广泛地突剌,从每个角度刺激她的阴道内壁。

不久,她再也无法维持原来的姿势,几乎虚脱地瘫痪在床上,然而她由括约肌带动的阴唇,还是在失柙的直觉中紧紧地吸纳我的阳具。

她依然优雅地扭摆柔韧的臀部,与她一样陶醉的我不禁挥动双手尽情拍打,在她雪白的肌唐上留下热辣的掌印!

“啊………嗯…嗯…快,嗯…啊…我……我……快,嗯…我……啊……”

当臀部的痛楚沿着神经主宰着Niki的身体,她短促的浪叫替换了狂妄的嘶喊,善于言词的她就这么语无伦次了起来。

我聆听着这些意味着征服的呓语,神志也尾随着她攀向飘飘欲仙的高潮境界!在过去的性交经验里,我几乎从未如此这般的沉溺。

我的狂暴来自潜意识,不仅意图对Niki的淡漠进行报复,也妄想着精虫与卵子结合的情况,想要彻底霸占她的灵魂,孕育出只属于我们的生命!射精前的感受,暴雨似的席卷我的每一个脏器,我抓起拼图碎块,在Niki光滑平整的肌肤上拓印出崎岖的皱折。

她回头望着我,迷离而娇艳的神态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呼之欲出的哀怨,所有的呼喊与呻吟顿时嘎然终止,房间里只剩下我们急促而浊重的喘息声。

然而紧咬下唇的Niki躯体上的颤动却越来越张狂,她索性把双腿并拢起来,我的下体被她的阴道内壁夹得更紧,她早已充斥体液的阴道也得以体会更直接的磨擦。

然而我抽送的速度,并没有因此缓慢下来,我的下体在异样的快感中竟生成了突破性的力量……是的,她越是失神,我的爱情就越能在肉体的交欢中得到解放!我的视线不经意地驻留在Niki的侧脸,发现她的眼角竟带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我没有心情分辨她究竟是太过兴奋还是想着她的男人,但是此刻我情愿相信前者。

“哇啊……啊……啊……我……我……Jo……Joker,你……啊…………”

当Niki紧闭着双眼,浮现出错综着喜悦与悲哀的动人神情,她的泪水也从脸颊上缓缓滴落。

她浑身上下剧烈的震颤,和再也无从压抑的狂喊,都向尚未停止抽送的我提出郑重的昭告:高潮已经重新降临在她干涸许久的生命里!在这个应该感动的时刻,我的思维里却盘踞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Niki口中所谓的“Joker”,是不是就是让她在性爱过程中难以忘怀的男人?想到这里,熊熊的妒意狠狠地焚毁了爱情的踪迹。

我依然维持相同的抽送频率,丝毫不准备轻易放过达到高潮的Niki。意识处于顶点的她,起先还在高潮的余波中,用抽搐的裸体加以配合,但片刻以后她的身躯、动作与情绪,都徐徐地平复下来,像死尸般地静止在床上,空气里除了阳具进出阴道和肌肉碰撞的响声,也回荡着她隐隐啜泣的声音。

我所有的绮梦在霎时萎缩,只希望能顺利的射精。

“你射了没有?麻烦你,不要射在里面。”

Niki的口吻在酣酡中带着冷淡,既然她毫无继续性交的意愿,我的抽送似乎也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

她旁若无人的哭泣和过于理性的言词风化了我渺小的渴求,不但使我觉得丝毫不受尊重,也使她在我心里的定义,从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堕落成一面打炮一面看报的老妓女。

我拔出即将萎靡的阳具,匆忙而乏味地自行搓动包皮。

当Niki在床上翻身,我和我的阳具都对这个贱货了无眷恋,绝望的精液迅速地洒落在她无奈的胸口。

事实上,这样的性事比自慰更无趣,我情愿从没见过这个女人,也没有答应她的邀约。

仅有的理由,是她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猥琐的强奸犯。

Niki玩弄着乳房上粘稠的精液,失魂落魄地在身上涂抹着,依旧没有考虑我的存在,对性事中的失态更是只字未提。

然而她的神情落寞得楚楚动人,虽然脸颊上的泪痕已经凝干,眼眶里却还酝酿着新的泪水。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只差一秒钟,我几乎再次被Niki娇弱的姿态打动。

对于我关切的询问,她只是缓缓地摇摇头,示意我毋须过问。

邂逅Niki的时候,自信满满的我万万无法料想我们的性交,会在这种尴尬的情境下退出。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在性欲狂妄的作用下,错估了这个女人的爱情。

既然我们的情况如此,再待下去也只有把我心里仅存的甜蜜一一抹杀。

与其再做无意义的抗辩,我宁可继续在无尽的春梦中,反覆揣摩她汗水淋漓的高潮与浪叫。

在性事中败战的我抬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回自己身上。

“虽然我还没有结婚,但是上次你看到的人真的是我男朋友,所以我们今天只是玩玩而已,我不敢保证会有下次,你也可以不必缠着我,OK?”

总算停止哭泣的Niki,在稳定的呼吸中做完送行的交代,在她的语气里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我知道。不过我要提醒妳,想做爱就要尽兴地做,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妳想像中的无赖。”

我听着Niki沉重但是平缓的喘息声,再也无法从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查找几分钟前的温存。

我既不打算延续情场高手的风范,也不准备说再见。

在Poison和汗水交织成的独特气味中,我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已然属于过去的粉红色房间从高潮到失落,我唯一庆幸的是为Niki消耗的时间还算有限。

(九)OhakississtillakissinCasablancaButakissisnotakisswithoutyoursignCasablanca这首歌老得不能再老,喜欢这首歌当然比认识Niki早得多。

吧台前的酒保把番茄汁汩汨地倒进酒杯,为酒客所点的“血腥玛丽”妆点出腥红的色泽。

在大麻习惯性的作用下,视野里的酒保彷佛握着我的心脏,让浓稠的血液掺杂在透明的烈酒里。

和Niki共度那个无奈的激情夜晚以后,我的心绪始终低回不已地盘桓。

倒不是对她还怀抱着怨恨与诅咒,走出她的家门以后,无尽的悔恨就驱逐了一时的愤怒。

如果女人因为脆弱选择放浪,通常需要安慰、体贴或怜惜。

男人情绪化的表现,通常只会让彼此的关系陷入僵局。

这些状况对我来说都是老生常谈,然而从一开始,我就对Niki设置过多的需索,显得太过焦躁。

冉加上嫉妒衍生的作用,使我在做爱过程中完全忽略她的感受,粗暴地发泄爱情与恨意,最后甚至毫无风度地离去。

而我这么一个强暴犯,居然还在完事以后恶劣地将她比喻成妓女。

如果说她真的是,那么她的堕落也是由我造成的……每当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

听着Casablanca熟稔的余音,我把铜板塞进点唱机,再向酒保要了杯加冰块的Vodka,继续和点唱机温存。

我把酒含在嘴里,任它一滴滴渗进食道。

和陈年的Salut相较,或许像Vodka这种廉价的酒反而更适合我。

往后的日子,我在珊珊和夏琳的胴体间行尸走肉,表面上继续在房事里享受人生,但是对于新的邂逅,我却再也找不到北纬38度半的感动。

热辣的Vodka野火似地,从我的咽喉一路烧进胃里。

从抽象的层面来说,我还是宁可把Vodka当成Salut,在珊珊和夏琳赤裸的身上寻找Niki的体味。

打从邂逅开始,她就点燃我的生命,在把我火葬以前,她的温度不可能消褪。

当生命在颓废里潜行,我怎么也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

半个月以后,Niki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上次她心情不好,想找个时间跟我道歉。

Niki的电话当然是绝大的惊喜,我和她进行着爽朗的情色对话,决定把她当成通用游戏对象,让爱情与灵魂这些严肃的问题暂时冷却下来。

无论背景或性格,我对她都一无所知,只维系单纯的性关系,不仅可以让我们在肉体上都得到愉悦的满足,也会是比较稳健、避免伤害的相处方式。

问题是尽管知道我必须先降低爱情的比重,才能自然、理性地对待Niki,然而陷身在Niki的柔情里,我实在没有把握一直维持现有的镇定。

(十)金山附近的海风近似狂妄地飘摇,我的座车周围浓雾弥漫,无法看清近在眼前的海洋。

以台湾的夏天来说,如果不是台风,这种阴霾的天气相当少见。

“其实我很不喜欢Poison的味道,那会让我觉得妳是有害的。”

车窗外飘着丝丝细而,狭隘的汽车前座装满了Poison刺鼻的香味。

“如果我以后常常找你出来呢?妳会不会试着欣赏这种味道?”

在开朗的笑声中,抽烟的Niki并没有在意我的好恶。

她冉冉地侧过头,将烟雾全数吐进我的耳壳。

她的言下之意,当然是希望我把她看得比香水重要。

“你男朋友呢?他的感受怎么样?”

我摇下车窗透气,对Niki的挑逗不是很有兴趣。

眼前我最重要的事,应该是把我们的关系重新定位。

“我男朋友?”

Niki对我的问题相当轻蔑,发出似有若无的冷笑。

她的姿态仿如身上的衣着,开高叉的白色长裙和单薄宽大的鹅黄色纱质衬衫,得体却又带着某种程度的性感与狂野。

“妳笑什么?”

霎时,我几乎以为Niki接下来想说的,是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

除非她连做爱时的反应都可以伪装,否则这个可能根本就微乎其微。

“妳不觉得吗?我们酒也喝了,爱也做了,可是我却偏偏忘了告诉你很多事。”

海风忽而灌进车里,Niki的长发飘扬,像性交时一样轻搔着我的脸。

听着她自嘲的口吻,我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她便温顺地赖进我的怀里。

“比方说?”

我无从猜测Niki笑语中的心思,问得十分试探。

“你应该最想了解我的感情世界吧?我是个专拍服装的model,我的……男朋友是个摄影师。”

Niki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一语道破我的迷思。

“坦白说,我并不觉得意外。”

由于上次的经验,我刻意不让嫉妒流露半点行踪,尽管心里不是滋味,我还是故作轻松地进行对答。

“我第一次会约你去“天旋地转”,就是因为我跟他在那里认识的。

认识这么多年,我们合作过很多次,过去我一直很崇拜他……”

Niki在我的怀里微微地蠕动着,彷佛试着寻找更舒适的坐姿。

“你让我想起陈文彬和叶瑷菱。”

我无从推测把感情建筑在工作伙伴身上算不算理智,然而这种近水楼台的关系却屡见不鲜。

“妳不必因为我的事去否定别的圈内人,我可没有他们那么幸运。”

Niki的口气有点凄怆,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这段感情恐怕充满波折。

“那好吧,我不多嘴。”

无论内容是什么,Niki肯主动谈论她的问题,都将使我今天不虚此行,何况她的感情正是我最关注的部份。

“我们不要谈这些好不好?我实在不想破坏我们相处的气氛。”

欲言又止的Niki幽然离开我的怀抱,附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

“随便妳。”

我相信Niki的说法不无道理,然而她的善变还是让我有些失望。

这时的雨势越来越大,我启动雨刷,摇上车窗,思索着她的心情。

我不敢一口咬定她和我见面的原因在生理方面,但是她的动作却带有性暗示。

“有没有看过A片?”

Niki揽着我的颈项,开始吸吮我的耳垂。

她的手指轻柔、纷乱地在我的胸口、腹部和裤裆之间来回扫动,话题转变得有些突兀。

“妳在说废话。”

我茫然的视线投进车外的浓雾,懒懒地推开Niki。并不是她的挑逗无法勾动我的欲望,而是每当我见到她,对爱情的寄望就远比膨胀的阳具更为写实。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那些妖精打架的画面,就恨不得自己也演上一段。”

Niki积极地越过排档杆,跨坐在我的大腿上。

她把驾驶座的椅背向后调,俯身轻吻我的嘴唇和脸颊,在示爱的行止背后,我暗自揣测着她的动机。

“话说回来,妳演的A片在哪里可以买到?”

面对Niki几乎令我窒息的身躯,我既不迎合也不闪躲,只是呆滞地瘫在那里,重重地打了个呵欠。

尽管我故意扭曲她的语意,心里还是认为这个想法对片商来说大有可为。

“妳不必花钱去买,我不就在这里吗?”

Niki缓缓地拉出我塞在颈项间的领巾,再解开衬衫的钮扣。

我估算着和她之间生成爱情的机率,实在很难像应付其他性伴侣那样,只重视性交具象的肉体刺激,而不去检视过程与内涵。

“我可不希望我是妳的幸运观众。”

虽然经验只有一次,我还是觉得Niki做爱的程序过于老套。

我伸手试图阻止她的调情动作,即使可以忍受她视我为泄欲对象,但我绝对不希望她将我定义成对男朋友的复仇工具。

“嗯……嗯哼,幸不幸运等我真的去拍了再说吧。”

Niki没有因为我的阻挠而挫败,反而抓住我的手,放在她丰腴的乳房上。

虽然我的手只是放在那里,迟迟没有进行爱抚,她的喘息还是渐趋急促,低回的呻吟也不经意地流出嘴角。

“有没有搞错?说了半天妳根本没拍过?”

我顾左右而言他,想藉鬼扯瞎掰转移Niki的注意力。

矛盾的是她放荡、陶醉的神情,却使我的双手在她的胸脯徘徊,不忍离去。

当性欲与爱情重新在脑海里交战,行动电话的响声适时纾解了我们紧绷的情绪。

“你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Niki从手提包里拿出大哥大,随手打开左侧车门,冒雨下车准备通话。

我的内心挣扎和来自她肉体的压迫,也暂时告一段落。

“外面雨下那么大,妳不怕我放妳鸽子?”

我仍然坐在车里,半促狭半认真地挽住Niki的手,提出连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恫吓。

依当前的雨势,我着实很难想像她非下车不可的理由。

“妳不会。”

Niki脸上洋溢着自信,拍了拍我的大腿。

大雨冲淋着Niki的身体,她身上的鹅黄色衬衫紧紧地粘附着肌肤,使乳房的曲线清晰地袒露在我眼前,因为没穿内衣,我可以轻易地看出她乳头的位置。

我的思绪一片空白,默默地将视线挪到Niki露在高叉长裙外的大腿。

我不否认自己的确有扳开她大腿的冲动,然而那些风花雪月的情爱就是那么真实地挥之不去。

我几乎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她高潮时呼唤的男人绝对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义务替那个假想中的情敌满足她的女人。

“我人在金山海边……对啊,就是我们常去看海的那里嘛……晚一点啊?不行,我没有空,不过去找你了……对,我现在正在忙……什么?你要过来找我?别闹了……喂?喂?”

或许是不想让我听见谈话内容,Niki径自向远方走去,融人冷冷的浓雾里。

由于行动电话接收不良,没关车门的我还是可以在海浪利大雨的杂音中,隐隐地辨识出她扯大嗓门说的话。

照Niki无意中透露的单方对话,我几乎不必加进任何想像,就可以得知打电话来的是她男朋友。

从语意里听来,我根本就无从判断下一个行事准则。

比照附近的天气,我简直就像是坠入五里雾中。

潮水的声音层次感分明,可能是通话终止,我无法再听到Niki的声息。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查找这里来,我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而Niki如果真的那么渴望自由,又为什么不离开那个男人?我可以只把Niki当成性游戏的对象,承认自己对她感情失控,但要真是如此,做任何情感上的判断就是危险的。

假使我不打算长期经营和Niki的关系,似乎也不必和她共同面对过去的感情。

这么感人的事可能出现在任何一部罗曼史上,但那终究不是我的风格。

“干嘛?拉长了耳朵偷听我讲电话啊?”

虽然听起来像是打趣,但是Niki蹒跚的步伐却充斥着无奈。

她回到座车旁,有气无力地撑住车顶,带着一抹诡谲的浅笑,探头端详木讷的我。

在思考的程序过后,我斜眼望向Niki湿淋淋的脸。

我的视线随她的胴体而起伏,她半透明的胸脯散发湿濡的热气,带着隐隐的乳香钻进我的嗅觉中枢;她黑色的内裤因为白色长裙早已湿透,清晰地把臀部的轮廓泄漏出来。

Niki的肉体,终于扫除我所有的疑窦,面对像她这样的女人,我的下体泛着暖烘烘的热流,如果只考虑性欲,我早已无心再迟疑下去。

我一把揽住她的纤腰,从车门与女体的夹缝间钻出车外,从身后抱住她。

在我的思维里,她的身份再也不是让我倾心的Niki,而是平凡无奇的性伴侣。

雨势滂沱,我没有浪漫的心思做哀伤的联想,冰冷的大雨和雾粒随即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的动作似乎让Niki极为错愕,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手里的行动电话就这么硬生生地摔落在泥泞的红土上。

我抱着Niki的腰,把炽烈的嘴唇贴在她被雨水冻僵的鼻尖上,再狂热地亲吻她柔软的嘴唇。

Niki终于会过意来,伸手勾住我的颈项,用耻丘磨擦我勃起的阳具。

我们紧紧相拥的身躯跟着雨点的节奏,靠着车体缓缓地挪移;我们的舌尖在彼此的口腔中互相缠绕,像依循轨道行进的星球。

尽管不敢确定她的想法,尽管寒冷的雨水僵化我的神经,我还是宁可生命无端地停留在这个片刻,直到死去!当Niki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这个拥吻也和世间其他事物一样,来到尽头。

我们依依不舍地将火热的躯体分开,重重地松了口气,眼神依旧凝视着对方。

“刚刚谁找妳?”

我微微地喘着气,猛然记起那通电话。

虽然Niki的行动电话被红土淹没,但我还是无法忽略她的谈话内容。

“你怕啦?”

我们双双成大字体在引擎盖上躺了下来,Niki用手托住头,抚摸我的胸口,无论口吻或姿态都充满挑衅的意味。

“突然间,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受。”

虽然只能勉强看见雨点和雾粒,我的眼神还是笔直地望向天空。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很对不起,我实在不习惯跟别的男人做爱。”

Niki的手在我的裤裆外不停地摩娑,勃起的感受让我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当然不是,只是我今天没什么心情。”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把雨夜中的荒郊野外当成做爱的地点,但是阻止我的却绝对不是天气和背景,而是爱情。

“是吗?那你跟我在一起还指望什么?”

今晚第二次,Niki抓着我的手,诱导我揉捏她的乳房,不同的是这次我不曾犹豫。

“我不知道……”

我主动亲吻Niki,倏地翻身抱住她。

尽管我的动作因为湿透的衣物而显得迟钝,她的回应还是极为热烈。

她似乎看穿了这点,奋力地挣脱我的束缚,让我躺在引擎盖上,饥渴地抚摸我的阳具。

“嗯……你要的,来。”

笑吟吟的Niki解开我的腰带,再把腰带束在我的颈项上,试着拉我起身,提高我的兴致。

我的喉际被她束紧,觉得呼吸有些困顿。

如果是珊珊或夏琳,应该很清楚这只会削弱我的性欲。

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我扯下脖子上的腰带,结实地缠绕在Niki的手腕上,再将扣环扣上。

无论如何,我还是拋开那些纠缠不清的问题,起身将她按倒在引擎盖上,使她圆润的乳房压在车身的金属外壳上。

“啊……对,就是这样……”

当Niki的呼喊脱口而出,我已然明白这么做对她来说是正中下怀。

既然粗暴无损她的兴致,我也不必再刻意假装温柔。

我扯拦她鹅黄色的上衣,重重地揉捏她冰凉的背肌;我的指甲陷在她光滑的肌肤里,从肩膀到腰际,划下十道深红色的抓痕。

我的眼中闪烁着不计一切代价的暗示,在这个激情的时刻,多余的思虑都应该被雨水冲淡。

掀起纯白的裙襬,我从开叉的部位撕破湿漉漉的长裙,把手探进Niki黑色的内裤里。

我的十指沿着臀部的弧度,摸索她的阴户。

在她温热的下体,泛滥的体液被雨水稀释,滑腻地沾满我的双手。

“嗯……啊……嗯……嗯哼,啊…”

Niki的呻吟和装束一样多变,她浊重的喘息和飞扬的音律在海洋上空回荡,和我沉重的心跳相互应和。

她的身躯急遽地摇摆,藉乳头与车体的摩擦得到更大的刺激。

她被绑住的双手搁在挡风玻璃上,快感带动她的手臂筋肉剧烈地扭动,使腰带深深地嵌进牠的手腕。

“啊……啊……快,快用你的手指,啊……对,啊……”

我捏住Niki的阴核,微微颤动手指,再把食指和中指插进她的阴道,轮流进出。

当我们沉溺在爱抚与挑逗带来的兴奋里,我隐约地听见一部汽车由远而近,融进我们放浪的声息间。

那部车的车灯冉冉靠近,等到距离我们十公尺左右,引擎声和车声便同时沉寂下来。

尽管前戏的气氛正浓,我却无法旁若无人地进行调情。

Niki发觉情况有异,也停止配合,回头看着我,在空寂的风而声中,我们的喘息渐趋缓和。

“你怕别人看见啊?为什么停下来?”

雨水顺着Niki的曲线流动,她似乎根本无视那部搅局的车,也不在乎残破的衣着,想和旁人共享我们的激情。

“想听实话吗?我对妳的确很感兴趣,但要是我每次都忍不住的话,妳有没有想过我真的会爱上妳?”

我既不想和无关的人分享Niki的胴体,也不想直接表白嫉妒的情绪。

然而如果我在这个关头承认她比我大胆,无疑是增长她的气焰。

我把我的爱慕化为暗示,希望近乎赤裸的她可以表达得含蓄些。

“那只是妳的藉口吧?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Niki当然知道我的用意,但是她犀利的言语,还是轻易地崩溃我的防线。

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对答,一旁的汽车蓦然发动了引擎。

驾驶者让车陡然冲到我们面前紧急煞车,在刺耳的轮胎声中,用强烈的灯光照射在我们半裸的身上,由于这个不礼貌的动作,我抑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用破碎的裙襬摭住Niki裸裎的大腿。

然而Niki却把那半条裙子拨开,发出毫不在乎的狂笑!这个瞬间,Niki适才在电话里的谈话内容,忽而一字一句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记忆里。

与不知所措无关,哑然失笑的我总算明白她放荡的诱惑,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利用我对她的男人进行消极的报复!霎时的领悟,使我自然地伸手遮住光线,勉强地认出车里那张清秀、干净的脸谱。

Niki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径自翻身面对刺眼的灯光,用被我绑着的双手抓起稀烂的衬衫拋向半空。

她依然笑得非常狂妄,高耸的乳房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颤动,撕欲火。

我们从相识以来,彼此之间的关系几乎可说是扑朔迷离。

和Niki相见时的感动,似乎一直无法和大麻创造的春梦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身靠在引擎盖上,抓着她湿答答的头发,让她蹲在我的胯下。

尽管那个春梦的内容依旧保存在我每一个细胞里,然而Niki面对正在勃起的阳具,却不言不语别过头,似乎在考虑些什么,许久才羞怯地握住我的阴茎。

经由Niki的抚触,我的下体的确相当舒坦,但是和春梦所提供的情节相比,这显然还是不够;而她紧闭的口唇和为难的神情,却偏偏一再对我说明她并不习惯口交的方式。

快感的需求瞬间障蔽了我所有的温柔,我对Niki的表现非但视若无睹,甚至觉得有些恼怒。

我缓缓摆动腰部,让龟头在她冰冷的唇边游移。

虽然看似不情愿,她还是在我的诱发下微微张开嘴唇。

等待多时的我并没有错失这个机会,紧抓着她的头部,顺势把阳具向前顶,半强迫地塞进她的嘴里。

“呜……嗯……呜……”

还来不及感受Niki柔软滑嫩的舌尖,她已然用剧烈的肢体语言,企图挣脱我的箝制。

她左右摆动头部,试着吐出我的龟头。

我使劲按住她的头,进行这场攸关快感来源的抗争,在她确定半推半就无法达到目的之后,才勉为其难地用舌头尝试把我的阳具往外推。

“呜……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玩?”

Niki猛力顶开我的小腹,总算替她的口腔争取到可以说话的空间。

虽然她的语调因为含着阳具而有些可怜,但我仍旧觉得这些话十分刺耳,最后还是没有将她松开。

“妳刚刚不是说要尽兴地玩?”

我着实不想理会Niki,然而看着她分不清雨水或眼泪的脸庞,我还是于心不忍地把手放开。

开的长裙也因为雨水冲刷,冉冉地滑落地面。

在异样的气氛中,海浪依然随风雨飘摇。

我望着Niki的衬衫无声无息地在海风和雾气中飞扬,嘴角发出从容而轻蔑的冷笑。

尽管心跳的频率没有改变,我的嘲讽还是指向这两个人的世界,翻腾的感情对他们来说似乎只是儿戏。

眼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裸裎相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口出秽言、逞凶斗狠或是保持风度,应该都有可能,然而Niki的男人选择的是拂袖而去。

他甚至没有下车,直接倒车踩油门,高速离开现场。

当破碎的鹅黄色衬衫掉落在红土上,两盏车后灯渐行渐远,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

同一时刻,Niki的狂笑徐徐冷却。

面无表情的她静坐在引擎盖上,雨水使她像一座正在融化的冰雕。

“是吗?我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比方说像仙人跳那样。”

我凝望Niki披着长发的裸背,在安慰和讥讽之间寻找这时该说的对白。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你不是告诉过我,想做爱就要尽兴地做?”

许久之后,Niki略略地抽动身子泣诉着,语调带着些许的哽咽。

“那妳还不帮我脱衣服?”

我按住Niki颤抖的肩膀,柔和地替她解开手腕上的束缚,再向她的耳膜发出性欲的召唤。

我知道我此刻扮演的角色很矛盾,然而我既无法说出温馨的甜言蜜语,也不忍看她就这么踌躇下去。

或许是我的言词打动了Niki,她先是侧身投入我的怀抱,再用颤抖的手一件件地卸下我的衣物。

我不自主地捧起她被雨点和泪水洗礼的脸,想从五官窥探出这个女人最真实的一面。

她脸上的淡妆早已褪去,睫毛与眼睑隐晦地闪动着粼粼的波光。

然而我却习惯了她的眼泪,除了感到心动以外,只能看见形态原始的我的阳具跌出Niki嘴边,她伸手抹去唇上的唾液,没有表情的脸像考虑些什么似的。

片刻以后,她紧闭着双眼,用略带嫌恶的神态爱抚我的阴茎。

按着她重新接近阳具,主动地轻舔阴囊附近的部位。

如果我不曾接触太多女人,或许Niki策略性的妥协就足以令我满足。

然而我的经验如此偏执,婆婆妈妈的她和幻境里判若两人。

她此际的动作对我来说,充其量只不过是隔靴搔痒,扫兴的我还是无法苟同这种比自慰还不如的快感方式。

我着实无法谅解Niki一再的自我矛盾,就趁着她轻吻龟头的时候,把阳具直挺挺地插进她幽深的喉咙。

我捧着她的头部,像是惩罚她既淫荡又再三推托的态度,朝粘腻温润的口腔,粗暴地展开抽送!

“呜……呜……呸,我不玩了,你想强奸我的嘴啊?”

只不过进出了两三次,Niki再次挣脱我的双手,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液。

她摀着咽喉,痛苦的表情差点使我认为她下一秒钟就要呕吐起来。

“其实妳根本没有跟我做爱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我看着Niki的姿态,心里的感受再也不能用扫兴形容。

这对在情场身经百战的我,几乎可以说是羞辱。

逐渐恢复正常的Niki没有用言词作答,她拖着诱人的赤裸身躯,慵懒地爬上汽车的引擎盖;她的背脊靠着挡风玻璃,欲火还是没有被一发不可收拾的雨势浇熄:她抬起双臂盛接雨水,使指缝之间生成了几道涓流,灌溉她双腿间那丛茂密的阴毛;她凄凉的视线穿越迷蒙的雨幕,娇弱地对我散发出勾魂夺魄的媚力。

我完全可以理解Niki想用妩媚的胴体,证明她没有戏弄我的意思。

我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冲动犯下和上次一样的错误,一面却还是想再次支配、占有她。

“对不起,嗯……只要不是用嘴,我都可以接受。”

雨珠顺着Niki的裸身蜿蜒流下,她脱去内裤,张开纤细的大腿开始自慰。

她的双臂趋前环抱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使它们看来更为高耸。

她的双手在胸脯上交错游走,一只沿着颈部上溯抚摸嘴唇,另一只则沿着小腹和耻丘顺畅地滑到私处,优雅地撩拨阴核与阴唇。

黝暗的海边,风雨刮吹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在夏日里带来阵阵寒意。

然而Niki的肢体在浓雾中舞动,我依稀看出她阴户的形状,想像着雨水融入体液的声息,先前的不快一点一滴地冰释瓦解,渐趋燥热的身体也驱逐了所有的寒意。

“嗯……嗯……嗯哼,啊……”

Niki抓起脱在一旁的黑色蕾丝内裤,随手拋向我的脸。

或高或低的呻吟,似乎表示她正饥渴地期待我的拥抱。

尽管蕾丝内裤迅速地从我的脸上滑落,然而就这一瞬间的接触,Niki的体香已然在鼻腔里回旋,直接挑拨我意识里最深邃的情欲。

这时我着实无法只在旁观和意淫中继续质疑,径自在引擎盖上俯卧下来,轻抚她浓密的耻毛。

我朝她饱满的阴户慢慢地吹气,她沾附着水珠的双眉紧蹙,自慰时的欢愉忽而从脸上敛去。

由于Niki高昂的反应渐渐缓和,我伸舌轻柔地碰触她的私处,希望能唤醒她失落的热情。

我的舌尖在阴道口附近徘徊,急速扫动,不时试图塞进她湿热的阴道。

混合了雨水的体液比粘稠的时候更形甘醇,从味蕾丝丝化进我的灵魂。

但当我醉在这股销魂的体味里,却不经意地注意到她的反应相当有限。

“嗯哼……你这样弄,会让我想起他。”

Niki闷哼着,为冷淡的态度提出解释。

虽然过去我把她拒绝口交的理由,单纯地解释成个人喜好的问题,但她却偏偏明白地告诉我口交是她男朋友经常使用的方法,拒绝我为她带来阴蒂的高潮。

我的陶醉顿时化为乌有,被挫折感全数替换。

我的确很想温柔地和Niki进行情戏,然而她大量的禁忌却一再使我疲惫。

事情其实非常清楚,她只不过是利用我的老二,来麻痹她在现实爱情里的伤痛。

而身为替代对象的我仅有的问题,是需不需要把性爱的观念也调整到她的频道上。

“嗯……啊……嗯哼,噢……快,快点,直接给我,噢……啊……”

我的犹豫使Niki加快了自慰的速度,唱作俱佳的神态更加今人心驰。

然而眼前这幅春情荡漾的景象,却无法遏止我的怒意。

“妳知不知道我很少骂女人?”

一个男人如果放着发春的女人不用,当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但要是我真的因此难以自持,那就是个毫无自尊的混蛋。

尽管这两个做法都让我无法接受,然而饥饿的我似乎非得吞下其中一个蛋。

“啊……噢……嗯哼,快,我等不及了,快搞我,嗯……噢……”

Niki自慰的动作和风雨共同飘摇,雨势越急,她的姿态就越是狂恣,不曾搭理我的不满。

她盈盈地浪笑着,用光滑的腿勾住我的后背,使我的胸膛向她贴近。

当Niki顺势踢掉高跟鞋,我的下体还是在她冰冷的肉体刺激下,充血勃起。

然而这次并不是因为她撩人的神情,把她的高潮当成我的责任。

我只是想藉由狂暴的性交,再次对她进行无力的复仇!

“肏他妈的。”

豁出去的我带着卑微的诅咒,愤怒地抓住Niki的脚踝,使她赤裸的身躯沿车体曲线下滑。

我捧起她冰凉柔韧的双臀,凑近下体,在她还猝不及防的剎那,挺起阳具戳进她只需要抽迭的私处!

“啊……啊……啊…噢…唔…嗯…啊…啊…啊……噢……”

插入的时刻酝酿已久,Niki从引擎盖上弹坐起来,扑进我的怀里。

或许她的感情与肉欲此际正在脑中翻搅回旋,以致她死命攀着我的后颈,用被雨水冷却的肌肤和我拥抱,彷佛冀望重新得到温暖。

我想她的眼角应该还是低垂着泪水,但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反正在如此滂沱的雨中,我根本无从分辨她潮湿的脸上究竟是雨是泪,何必再坚持那些肏他妈的爱情?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看清Niki在这场无奈的性事中,用哪种表情面对私处绽放的快感。

我略略地侧头品味她因兴奋而扭曲的面相,竟发现我越是加重抽迭的力道,她就更增添一份痛苦的愉悦。

我的快感来自下体与恨意,每当阳具深入她的阴道一次,就发泄一丝抽象的愤恨。

我从臀部抱起她,用手臂承担她全部的体重,踩着泥泞的红土,仰头迎向倾盆大雨。

我的思绪进行着一场形式简单的祝祷,期盼雨水就此洗尽爱情的踪影。

“啊…噢…啊…哇…嗯……哼啊,噢…嗯…噢…哇…嗯…哇…啊…”

不曾间断的狂抽猛送,使Niki的双腿夹住我的腰肢,悬空的身体猛烈地前后晃动。

虽然她的四肢由于天候、气温和交媾的姿势,显得十分僵硬,但她还是紧抱着我,用凌乱的浪叫和紧绷的肌肉,做最激亢的配合。

过不了多久,我们的体温就在这阵狂暴的抽送中达到燃点。

尽管大雨意图浇熄我们炽烈焚烧的肉体,然而我们使用的燃料却不是七情六欲,而是吞噬对方的渴望。

雨水流过我们赤裸的躯体,流过几乎遗失在性欲里的神志,也流过比海浪更嚣张的喘息。

稍后,我们的体温在性交中征服了雨势,四周也弥漫着蒸融的水气。

“哇啊…噢…啊…打我,嗯哼,拜托你,打我,啊…噢…啊…拜托,快……”

随着阳具进出的频率,Niki的身躯急遽地上下扭摆,湿透的长发甩出串串比雨点更恣肆的水珠。

于是她唇边吐露的呼喊,就短促而激切地夹杂着新的要求。

我让Niki的肩膀靠着车窗,抬起她一条大腿使她单脚站立,再从正面继续难以停止的抽送。

我从侧面猛力拍打她的大腿和臀部,在水花四溅的皮肤上凝出一块块红里透紫的掌痕!

“啊……对,就是这样,啊……呜……用力,用力搞我……哇啊……”

肌肤的痛楚和阴部的快感,交织成Niki抽搐不已的胴体。

她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手紧扣着照后镜,坚实的手臂肌肉象征她早已陷在这个肉体的漩涡中难以自拔。

她的头部在抽送过程中迷乱地向后仰,脸颊泛出阵阵红潮,忘形而放浪的叫声终于盖过强劲的浪涛和雨声!

“啊……哇……我……我快不行了,啊……拜托,射在里面,哇啊……求你,快……”

我们进行交媾的时间其实不长,然而痛楚似乎是Niki最热爱的高潮前奏。

我们的性交过程如此短暂,坚硬的阳具还跃跃欲试地恋栈着淫水丰沛的阴道,但她却宁可就此登向性欲的高峰。

我隐隐想起上次的经验,她在高潮以后并不擅长继续满足男人。

既然如此,与其再度经历肉体上的萧条,倒不如直接迎合她的需求。

无论如何,她毕竟对射精的场所做了一番让步,我不必再把精液浪费在乳房上。

“哇啊……啊……啊……Joker……啊……嗯……嗯…”

我狠狠地接住Niki的乳房,粗暴地拉扯她的乳头,做狂乱的最后冲刺。

我的阳具像一阵风暴,在她的阴道里热辣地突进。

没有多久,浑身震颤的她就在对那个男人的想像中,达到高潮。

随着高潮的降临,Niki紧绷的筋肉徐缓地松弛下来。

我不打算让性事继续耽搁下去,任由温热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暴发宣泄。

我的阳具频频抽搐,固然也使她的胴体微微颤抖,然而快感的余波并没有遮蔽我的知觉。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彼此的高潮,而是她始终无法忘情的,还是她的男人。

心力交瘁的我倦怠地放下Niki的大腿,抽出湿淋淋的阳具。

我回想着过去所有的经验,在那些对象不同的性事里,我竟无法找出如此草率的案例。

雨势在高潮过后,似乎有稍微止息的迹象,然而从半空坠落的雨水,依然冲淋着Niki比例均匀的躯体。

急急喘气的她就这么瘫在雨里,任由达到高潮的疲惫身躯沿着车体滑进红土形成的泥泞里。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Niki脸上的眼泪一定比雨水还多。

尽管泥浆遍布她的发丝、脸庞与肌肤,使亮丽的她看来极为狼狈,她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我径自绕到座车前方,懒洋洋地抬起遗落在引擎盖上的衣物,无力地坐回车里。

没有理会浑身沾满烂泥的Niki,我怕我可能比她更需要安慰。

(十一)PleasecomebacktomeinCasablancaIloveyoumoreandmoreeachdayastimegoesby那个夜晚在我们无奈的胯间,随湍飞交融的雨水和体液流逝。

可想而知,送没有衣服可穿的Niki回家以后,我当然把外套和长裤披在她身上,不但承担近乎裸奔的后果,还花了不少时间清除座车里的污泥。

我曾经把这段荒谬而浪漫的交欢告诉朋友,从他们流露着羡慕的眼神,我几乎无法测量这段爱情的深度。

他们一致认为类似的惊喜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有几个人还半认真地向我要Niki的地址电话。

撇开男人之间互相打趣的性玩笑,由于对Niki的强烈爱意使然,我一再回味在雨中做爱的过程和内容。

事实上,那天除了做爱以外,我并不是没有别的收获。

至少她终于把行动电话的号码给我,还希望我经常和她连络。

当我深深沉浸在往事里,不经意的视线匆匆掠过吧台,一个单身女客蓄意把挑逗的目光投注在我的方向,神色里充斥着痴迷。

如果是在认识Niki以前,或许我会毫不迟疑地上前搭讪,但是现在的我只是巧妙地回避她的打量。

度过金山海边的夜晚,其实我应该承认Niki让我吃了一场爱情的败仗。

她道别前的言语表面上是善意的回应,然而实质意义却还是非常浅薄、暧昧。

过去我曾经无度地豪饮肉体与快感调合的烈酒,对性事内容的要求不外乎刺激与高潮。

我从不相信因果或报应,然而依照当前的状况,我偏偏就是耗尽所有的时间,盲目地搜索我和Niki之间的爱情定位。

我当然可以锲而不舍地展开追求,然而擅长诡辩的Niki却可以轻易地把我的爱情转移到她需求的肉体领域。

尽管她曾经明确地表示希望经常连络,我还是无意贸然与她联系。

这些想法绝对不是面子间题,只要她高潮时的情绪还驻留在那个男人身上,我们的性行为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既然如此,我委实不想让自己一再心痛。

我幽幽地喝光手里的Vodka,对Niki的思念和爱欲在酒精的作用下彷佛偏执了起来。

即使可以欺骗全世界,甚至在她的面前若无其事,我还是无从改变爱她的事实。

我普经想过纾解这份情绪的方法,但是祈祷她主动爱我或要求她和那个男人分手都不切实际,唯一可行的是从我们关系的定义着手。

雨过以后,Niki再度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洗好我的衣物,希望我到她家里坐坐。

这次的对话虽然日常,但是从这个纵欲的女人身上,我实在很难想像她的邀约会和肉体无关。

压抑许久的我在脑中勾勒着Niki动人的胴体,答应得非常明快。

(十二)第三次和Niki单独约会,我带着大麻出门,打算用生活化的言词推荐给她。

虽然我们的关系上始终不曾明朗,但既然她的纵欲可以归类成X级,我在性方面就应该提供更丰硕的内容。

遗憾的是当我再度走进Niki的公寓,迎接我的不是瑰丽的遐想,而是她那双泛红的眼睛。

就像现在,她把宽大的白色T恤和枣红色蕾丝内裤当成睡衣,比起前两次见面的模样,这是很居家的穿着。

如果她没有用脸上的泪痕狙杀所有的期待,或许我可以换一种心情领略她的风韵。

“你怎么那么久没找人家嘛!”

一见到我,Niki拖着T恤的衣角,不停地擦拭滚动的泪水。

她撒娇的口气尽是空洞的热情,让我觉得十分虚假。

其实自从上次以后,我总是耽心和她见面时,那个男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需不需要舒畅又开怀的黄箭口香糖?怎么啦?不玩拼图啦?”

我没有心情窥伺Niki袒露的腹部,也无法欣赏她泪眼婆娑的动人神韵。

理由是我很清楚这些眼泪,根本就不属于我。

我先用脍炙人口的广告词抒发不满,再打量着这个一度和她翻云覆雨的房间,所有的陈设都保持上次的样子,只有拼图消失了踪影。

“你又何必挖苦我?”

Niki带着苦笑作答,声音仍然断断续续地哽咽着。

我几乎可以从谈话内容,听到她想摊牌的意愿。

“所以呢?所以妳想告诉我什么?是不是我们的关系最多只能是性伴侣?”

僵硬的气氛中,我坐在弹簧床上臆度着Niki的预谋,希望情绪化的行为和质问,可以探究出她这段感情的看法。

于是我抓住牠的手腕,想将她揽进怀里。

“不要碰我!”

Niki忿忿地闪躲,然而她并没有得逞。

对于她的愠怒我不置可否,这最多只是表示她渐渐脱离了理性的羁绊。

“我完全可以接受性伴侣的观念,问题是妳怎么定位我们的关系。OK,妳可不可以告诉我,跟我在一起到底为了什么?”

我不但把手伸进Niki宽大的T恤,更恣意地抚摸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她不穿内衣的习惯,使我顺畅地捏住那双高耸的乳房;而她奋力的反抗,则更让我想顺手脱下那件T恤。

“笑话!如果我只想上床,台北怎么会有男人舍得拒绝我?我找你过来,是想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跟你谈谈这几天的困扰。如果不想听,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必留在这里放屁!”

这番话听起来虽然十分狂妄、目中无人,却是像Niki这样的女人起码应该有的自信。

她正经八百地把我推开,高傲的神情里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贞烈气息。

“那妳今天找我来干什么?心情坏得受不了,想告诉我你们的事?还是要我别缠着妳?”

身为男人最可悲的,莫过于抗拒不了女人的诱惑。

不管花花公子还是荡妇:永还都有他们自认与众不同的理由。

既然Niki的话一发不可收拾,我也不必一再激怒她。

尽管如此,我对照着她过去在性事中的表现,还是认为她当前的姿态太过做作,真实的目的也不过在裤裆之间。

“你一定怀疑,要是我对你一点感受都没有,只想把你当普通朋友,为什么要和你上床……”

Niki的情绪缓和了许多,用委婉的倾诉代替激烈的辩白。

她在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坐定,终于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出和我做爱的理由:

“我不想和别的女人一样,只要你陪我,哄我开心,什么也不给你,那太自私了。”

“你要我说什么?是谢谢妳肉体上的施舍?还是称赞这种先享受后付款的交易方式?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说得这么现实?妳有没有想过我是爱妳的?妳根本就没把我的感情当一回事!”

Niki的话完全激怒了我,暴烈的言词在瞬间脱口而出。

我彷佛正和她排演一幕戏,为这段还不着痕迹的爱情激辩。

在一连串的问题以后,我言不由衷地做出以下的结论:

“如果可能,我还真希望那天晚上没被妳勾引。”

“不要跟我说什么爱不爱的屁话,你要是真的爱我就不会用这种态度逼我。上床这种事你情我愿,哪来什么公不公平?如果你真的不想上我,为什么不当场拒绝?你说了那么多,也只不过是想让我承认我很放荡。对,是我不好,是我强奸你!”

Niki轻描淡写地拆穿我提出的问题,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她随口揭发我在这场爱情游戏中的窘状,直接指出我的不悦只是因为违反游戏规则。

霎时,哑口无言的我一脸苦笑,怀疑着这个爱情事件的始末。

其实从一开始我的决断就是错的,包括对Niki价值观的认定。

我总是先把我的爱情单独提列出来,纵情享用她的肉体,然而我却根本不认为这是游戏。

我们相见的次数和对话屈指可数,尽管我一直对女人相当自负,但事实上直到当前为止,我只不过一再被她用来创造感情冒险,真正掌控全局的应该是她。

好比现在,虽然我自以为在进行一项诱发,却还是矛盾而草率地向她表白未经确认的感情。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不要想太多,我会这么说,只是对恋爱这种事情毫无信心。”

Niki误解了我的沉默,对我软硬兼施。

她自顾着拿出上次喝剩的Salut和两个高脚杯,用一杯斟满的酒和不亚于我的无奈,致上她的安慰。

“从前觉得当女人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月经和生小孩麻烦,谁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当女人什么都麻烦,包括拒绝男人的追求。Cheers。”

Niki以酒润喉,没有给我回话的空间,也不理会还来不及举杯的我,一饮而尽。

“妳少喝点。我怕我会……”

虽然Niki的话充满暗示,劝我放弃估计爱情发生的或然率,我却宁可完全不懂。

这时我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价值观的问题,也就是到底该用谁的规则玩下去。

如果我不暂时保持立场,而把问题导向谁比较需要谁,那么我不曾如此执着的爱情,势必会比电视剧更三流。

“还会怎么样?你不就想跟我做爱吗?既然找你过来,我就不会没有心理准备。信不信由你,你对我的意义很特别。”

Niki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微微地靠着我。

她的发丝一如过去在我的脸上飞扬,搔得我有点痒。

但我终究舍不得惊动出神的她,忍着不去拨开它们。

“怎么个特别法?”

我玩弄着床上五颜六色的丝袜,明知道Niki正在叫我走进她默认的陷阱,还是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

“我男朋友要是跟你一样,我就不用跟你……很讽刺吧?”

对于一再和我做爱,Niki倒是说了几句中听的话,这至少表示我的确在她心中占有一定的份量。

“考虑过离开他吗?”

我小心翼翼地询问Niki更进一步的打算。

“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他一苜是我的生活重心。认识他以前,我谈过几次恋爱,甩人也被人甩。可是我觉得这次不同,他比以前那些男人好很多。我曾经想,就这么在一起吧!总也得找个人嫁的,所以我对他很好。他虽然算不上体贴,倒也挺关心我的。”

Niki简短地诉说着她的感情,旋踵间酒杯已经见底。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虽然我对这种千篇一律的恋情倒足胃口,但还是尽量不露出任何不耐烦的口气。

毕竟他们这段感情结不退出,攸关着我和Niki的开始。

“可是他最近对我忽冷忽热。我晓得他的工作忙,也知道他没有别的女人。我其实很爱他,也不想背着他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好想有人疼我,对我好一点……”

虽然我无法感同身受,但还是可以从Niki的表情推想出她心里堆栈的内疚。

截至当前为止,尽管我问得理性而规律,暗地里却认为这席对话太过荒谬。

难道今天我就真的非得陪着我梦寐以求的女人,听她大谈和另一个男人的爱情?我突然明白Niki把我们的关系对比成婚外情一类的畸恋,她的反应像是妻子背着丈夫偷情以后的告白。

虽然这让我觉得有点悲哀,我却没有因此动容。

我还是认为她和过去一样自我,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只为了诱使我和地做爱。

“要不要来一点?在需要麻痹的时候,大麻绝对比酒精过瘾。”

望着肆意酗酒的Niki,我忽而想起她在“天旋地转”时挑逗我的言语。

我靠着床边的金属支架,径自燃起大麻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把大麻送到她的眼前。

“谢了,我说到哪里了?”

在恶劣心情的驱使下,Niki轻易地接受我的诱惑。

以她的工作环境,她不可能不知道在这种心情下,大麻会生成什么作用。

“妳说到希望有人疼妳。”

我稍做提醒,接过Niki递回来的大麻。

“其实我痛恨这种生活,他根本没有办法满足我。我一直担心自己嫁给他以后会过得不好……对不起,我的头有点晕……”

Niki显然并不习惯使用大麻,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使她伸手扶着额头,使劲地甩了两下。

我推敲着这些言语,无论她指的满足在哪一方面,我都认为有一线转机。

“为什么不试着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

这么想的时候,我一改聆听的姿态,提出建议。

我把大麻交给Niki,突如其来的勇气使我说出了她一再逃避的字眼。

对她来说,这句话的真伪将比任何逻辑推理更难验证:

“我爱你。”

“我说过我对恋爱缺乏信心,而且你根本不了解我跟他的感情。”

吞云吐雾的Niki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表达得相当直接。

“那只是妳的藉口。”

我的眼神咄咄逼人,双手蓦地按住Niki的眉头。

“你不要逼我,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善于拒绝人家的感情。”

Niki感到肩上的压力,侧头回避着我的视线。

“那就不要拒绝。”

我俯下头试图吻Niki的脸颊,她似乎不想在状况未明的时候和我太过亲密,灵巧地闪躲着。

“我总不能来者不拒吧?这样好了,你不是提到定位吗?如果你坚持,我可以接受你的爱情;但是另一方面,你也必须接受我的友情。至于我们在一起可以聊天打屁,可以喝酒狂欢,当然也可以做爱。”

Niki灵巧地抚摸我的胸口,彷佛向我解说色情俱乐部的入会规则。

接着她摀住我的嘴,让我没有机会说下去。

许多方面而言,眼前的女人是聪明的。

至少她只用了三种武器……眼泪、肉体和诡辩,就让我服服贴贴地接受她的规则。

我们在争辩和沟通中达成关系上的协议,这个谈判专家不但没有付出什么,甚至可以心安理得地同时拥有原来的爱情、诉苦的对象、偷情的刺激和性爱的快感。

至于我扮演的角色和协定之前完全相同,非但没有获得臆想中的爱情,甚至像个让她予取予求的傀儡。

虽然我没有承认过,但是面对感情世界里少有的败战时刻,唯一的方法是欺骗自己,用Niki的肉体满足一种层次低劣的占有。

在思绪运转过后,Niki没有留给我太多时间。

她用那双修长的大腿缠绕住我的腰身,直接仰躺在床上那堆丝袜上。

虽然我的答辩还兀自进行着,但是勃起的下体却提出更迫切也更尖锐的肉体观点,重要性远超过爱与不爱的问题。

对于Niki的胴体我食髓知味,虽然她处理性事和处理感情相同,都鲜少顾及我的感受。

即使我们算不上情人,我相信如果她能用心些,我们的性生活会更精彩。

但是每当面对她散发热力的裸体,其实我什么也无所谓,只要能沉溺其间,无论她做些什么,哪怕只是毫无意义的乱叫一通,都聊胜于无。

“介意马上做爱吗?”

我翻身疯狂地拥抱Niki,粗暴地脱去她的T恤,让她白晢、充满弹性的乳房在我面前晃着。

在酒精和大麻共同的作用下,Niki娇酣地摇摇头,几乎将眼泪完全遗忘,用更热烈的肢体语言给我答覆。

她或重或轻地抚摸我的胸肌,让指甲在我的肋骨之间流连。

她在我的耳垂和颈项上或吸或咬,让我的皮肤滞留在她的唇齿之间。

即使Niki的挑逗向来如此轻描淡写,然而透过这几个简单的调情动作,热流已然汩汩地注入我的下体。

我呼吸着她的吐息,虽然她的口腔里还残存着酒精发酵后的淡香,但是令我喝醉的却是她浓郁芬芳的酡颜。

我一面情不自禁地舐去Niki脸上凝干的泪痕,一面着手脱去身上的衣物。

在激情即将宣泄以前,我仅有的怀疑只是我心里的泪痕,该用什么方法消弭。

“来,我帮你。”

光着上身的Niki浅笑着抚摸我的脸颊,替我解开衬衫的钮扣。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让我觉得这么贴心。

虽然她过去也曾经这么做,但那多半是在欲火焚身的状况下。

和以前相比,她现在的温柔和善解人意,多少能让我觉得这场性交出于她的自愿,而不是我的强取豪夺。

Niki态度上的迥然转变,使我在与她做爱的认知上也找回应有的兴致。

我将她按倒在床上,轻轻爱抚她平坦的小腹。

我专注而灵巧地挪动手指,想让她每一个毛孔都接收到我的抚触。

她细微的汗毛滑过我每一道指纹的空隙,纤细的身躯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她闭着双眼,用神醉的脸颊和柔软的枕头摩擦……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她能在此刻用肉体与真爱填补我的灵魂,我几乎宁可在她的怀里死去!

“嗯……啊……嗯哼,噢……嗯……”

Niki在我的抚触之下,悠然地发出慵懒的呻吟。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狂热地要求插入,然而现在她只是用手掌抚摸着我的背部。

单就情趣方面来说,我宁可放慢做爱的速度。

“嗯……啊……啊…嗯哼,啊…嗯……噢…嗯哼,嗯……”

我随手抓起床上散置的丝袜,冉冉地滑过Niki的乳房、腹部和大腿。

丝袜细密的纤维,使她徐缓而焦躁地伸舌润湿嘴唇,在稍形急促的吟唱中,优雅地蠕动着身躯。

我低头亲吻Niki的乳房,当舌头滑过乳晕,她的双手按住床铺,向上挺直了躯干,那只乳头也就这么顺畅地溜进我的口腔。

我的舌头在她的乳晕上旋转,在我吸气的时候,她周身的体香便掳获了我的嗅觉。

不知道是不是未曾外出,今天她的身上并没有Poison的味道,这等于是一种无形的让步。

仅管Niki从未提出说明,但是我很清楚她所有的快感和兴奋,都原原本本地操纵在我的手里。

即使她排斥某些性爱方式,然而能够促使她生成高潮的情戏,却还不止过去我所做的。

就像现在,我手中的丝袜就扎实地提供了一个灵感。

“喜不喜欢?”

我先把亲吻的目标转移到Niki的嘴唇,再将她的手腕和脚踝分别用丝袜绑在四周的床架上。

Niki起先有些讶异,然而随着捆绑过程的进展,她原有的狐疑却渐渐转为惊喜,用笑靥和点头做为回应。

从她温顺的表现,我几乎可以肯定今夜我们会在迷离的幻境中得到满足。

“嗯……你太棒了,嗯哼,我喜欢你这么对我,嗯……啊……”

这时Niki的胴体成大字型,我一面浏览她体态的起伏,一面从颈项开始,用唇舌燃起她的性欲。

我的双手停留在她的耻丘和乳房,同时爱抚她的阴毛和乳晕。

虽然她身体蠕动的频率比过去迟钝,但由于姿势上的差异,风情却更胜以往。

就在前戏逐渐趋向饱和,一个念头凝止了我的陶醉。

我的念头其实颇为单纯,只是想把头埋进Niki约两股之间,用舌头进行口交。

然而从前几次的经验看来,这在我们的性事中似乎不可能实现。

每当想到这里,我苦苦压抑的占有欲就猖狂起来。

尤其是Niki曾经极为腼腆、郑重地向我告白,说她之所以拒绝我的舌头,是因为容易想起她的男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

我的心里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自问自答,然而答案却近在眼前:她的四肢被丝袜固定着,就算不喜欢,她也无从抗拒。

我没有阻止这个堪称蛮横的想法继续延烧,反正Niki的高潮就是来自痛楚,她就是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受。

我没有多做犹豫,直接蹲踞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垂涎已久的舌头扫过她的阴核,让沉默多时的嘴唇吸吮她的阴唇,我的脸颊也沉浸在她私处散发的湿热氛围里。

“啊……嗯哼,嗯……噢……舔我,Joker,舔我,Joker,快,嗯哼,啊……啊……噢……”

我的顾虑在Niki投人的反应下烟消云散,虽然她并没有阻止,我也因为品尝她滋味甘醇的淫水而沾沾自喜,但她在浪叫中夹杂的呼唤,却依然那么刺耳,她每叫一声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彷佛在我的心口也捅上一刀。

“噢……嗯哼……啊……你是我的,Joker,你是我的,打我,Joker,打我,嗯……噢……啊……”

Niki过度的激情不仅呼唤着她的男人,也同时唤醒我愤恨的情怀。

“那还跟妳客气。”

我终止吸吮Niki私处的动作,把满嘴的体液吐在床上,在暗地里咬牙切齿。

我卸下腰间的皮带,既然她如此需要痛楚,我当然毋须吝啬。

“喜欢吗?”

我望着Niki痴迷的神态,她半睁半闭的眼中装满沉醉的柔情。

我挥动手中的皮带,轻轻地抽打在她丰润的乳房上。

她的乳房随着皮带的扬起落下而剧烈颤动,从胸口萌发的痛楚使赤裸的躯体频频抽搐。

“啊…啊…噢…啊…我喜欢,Joker,打我,噢…啊…只要是你……我都喜欢,打我,啊…啊……”

Niki的身躯在皮带的驱动下扭摆得更为剧烈,她的双手也因为痛苦和快感交错,紧抓着捆绑她的丝袜。

她摇摆的胴体像翻腾的巨浪,在意识到的瞬间,我的身躯已然被这具女体形成的浪涛无情吞没。

对于她的配合我很想用感动的情绪回应,然而在这之前,我似乎得先让她不再呼唤那个男人。

“我不喜欢妳在兴奋的时候还叫着妳男朋友的名字。”

愤怒中的我在不觉中加重力道,狠狠地抽打Niki纤细的大腿。

我的皮带每挥动一次,她毫无瑕疵的雪白肌肤就留下一道淤痕。

随着恨意的发泄,我抽打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她浑身的筋肉也越绷越紧,纠结扭曲约脸孔俨然象征她的情绪徘徊在高潮的临界点!

“啊……啊……哇……我不叫,啊……打我,求你打我,哇……啊……啊……”

随着加剧的痛楚,Niki恣意的呼喊中果然删除了“Joker”这个名字。

她的双腿意图躲避似地拉撑了捆绑她的丝袜,向内侧并拢,尽可能地互相摩娑。

尽管我无意装饰她的性感,然而她的肌肤遍布着青紫色的淤痕,肢体也因为我放肆的鞭笞,不分上下左右地起伏翻滚。

由于躯体猛烈扭动,汗水一丝丝地渗出她的毛孔,凝聚在皮肤上,每当她的挣扎稍形急促,我的皮带就扬起了串串汗珠!我一面质疑痛苦和快感之间的关系,一面忘形地挥舞皮带,过不了多久,疲惫就遍布在我们性欲高涨的肉体上。

现在的我虽然没有抽打Niki的兴致,然而勃起的阳具却丝毫没有萎缩的迹象。

我很骛讶自己居然把观赏痛苦的她当成性交中的主戏,然而我的性欲却因为她的反应,更形炽烈。

“嗯……噢……嗯哼,搞我……求你……快点进来……嗯……嗯……”

当我停止鞭笞,Niki的呼喊也渐趋缓和。

从她也需要插入这点看来,我感到我们的肉体和思维,似乎已经在凌虐构成的前戏中合而为一了。

我的视线掠过Niki正在起伏的胸脯、微微发颤的腹部和幽深蓊郁的阴毛,停留在她的胯间。

那张粉红色的床单,早已被她的淫水和汗水湿透。

我望向她遍布汗水的娇媚脸庞,不由自主地甩开皮带,俯卧在她身上,把阳具送进她湿濡的阴道。

“啊嘶……”

在插人的瞬间,意乱情迷的Niki拱起腰肢,让我的阳具更为深入。

我们热烈燃烧的欲望,在彼此的心灵里炸裂。

我的肌肤贴着Niki火热的裸体,双手绕过腋下紧紧地环抱着她,用火热的体温互相包围。

我的舌尖抚舔着她干裂的嘴唇,再挪移到颈部用力吸吮,刻意留下吻痕。

这次她并没有阻止我,或许这些吻痕可以用来刺激她的男人,成为她的谈判筹码吧。

“嗯……啊……嗯哼,噢……嗯……噢……啊……”

在我的印象中,和Niki交媾时的我多半只记得堆栈的恨意,从未真正领略、享用她无瑕的肉体。

然而心境更迭以后,我一改过去蛮干的风格,既感受她的私处湿润而亲密地簇拥着阳具,也聆听她的娇吟或长或短地飘进耳膜……是的,比起过去狂暴的性交,或许我正应该把柔情专注地融入抽送,才能领略她最真实的高潮。

“啊……嗯……啊……好……好舒服……啊……嗯哼,噢……”

我的阳具沾附着大量Niki的体液,使得抽送的进程极为顺畅。

她没有像前两次一样,飞快地达到失神的境界,而是自然而然地蠕动着身躯,使我们的裸体更为接近。

她的乳房和我的胸膛紧紧贴合,阴毛间歇地磨擦着我的小腹,我们的心跳和抽送的频率,也共同敲击着对方的灵魂。

“嗯……啊……啊……噢…快,快点,啊…嗯……噢…啊…啊…嗯……”

望着Niki迷醉的姿态,我的意志缓缓地沦陷在她的神韵里。

在彼此调合的情欲中,我的腰部渐渐地加快抽送的速度,我们高昂的肉体也达到高潮前的紧绷状态。

“啊……噢…啊……我……我不行了,嗯…噢…给我,啊…给…我,啊…噢…”

在Niki越来越急促的浪叫声中,我的阳具也和意识一样濒临高潮。

为了预防她在高潮时刻又不经意地流下让我敏感的眼泪,我特别用丝袜遮住她的眼睛。

尽管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我还是竭力克制着射精的冲动,希望延续这场灵欲并存的性交。

“说妳爱我。”

我的阳具强劲而规律的在Niki灼热的阴道里进出,反覆地感受私处肌肉的收缩。

由于快感持续的冲击,她用力抓住床单和丝袜的手臂筋肉开始剧烈地痉挛,捆绑她的丝袜也深深陷进手腕的肌肤。

发动这波猛烈的攻势以后,我的双腿因为施力过度而隐隐地抽搐,所有的性爱经验几乎呈现一片空白。

在行将射精的前夕,我唯一的执念就是听她亲口说爱我。

“啊……嗯…噢…啊……啊…我爱你,爱…你…啊…噢…快,快给我,啊……嗯…噢……”

无论神情或口吻,陶醉在性事里的Niki都像个烟瘾泛滥的毒虫。

我很清楚在热烈的性交中,类似的言语只不过是用来增添性事的曼妙程度,但她如此不假思索地说爱我,这非但没有令我满足,反而强化了我的坚持。

“我是谁?”

尽管Niki期待高潮的胴体令我的精液箭在弦上,我还是将抽送的速度延缓,让阳具在阴道口盘桓,企图逼问出她潜意识里的做爱对象。

“嗯……啊……你…你是罗……罗非凡,啊……快,嗯哼,给我,啊……”

高潮前的快感迫使Niki蠢蠢欲动地娇吟着,我的阳具始终维持着缓慢的逗弄。

直到听觉里清晰地传来她淫荡的呼声,我的爱意和性欲同时展开暴动。

“啊……哇……我……你……给我,啊……快,我……我不行了……啊……噢……呜哇……”

我的阳具狂暴地在Niki的阴道中突进,无从压抑的情欲也随着我们几乎抽筋的身体攀向快感的巅峰。

在这阵暴乱的攻势中,我们的快感融进汗水,沿着浑身上下的律动漫无目的地窜流。

随着她失声的狂喊,我的神志就这么朦胧地飘浮在她的国度里,精液也如万马奔腾般地激射出来!射精以后,我们赤裸的胴体匍匐地交叠在一起。

我们急速的喘息声依然在粉红色的房间里回荡,我们的性器也依然彼此眷恋,久久难以分开。

我心驰地闻着她交融着汗味的体香,懒洋洋地解开绑住她左手的丝袜。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你吧?”

我们的心跳依旧强烈,然而Niki在卸下遮住视线的丝袜时,却已经把做爱时的甜言蜜语完全否决。

“我知道妳不会。”

我没有移动和心灵同等疲惫的身体,寂然接受这个意料中的收场。

我不打算离开,能在她的裸身上多耽搁一秒,也是幸福的。

(十三)IguesssomanybrokenheartsinCasablancaYouknowI'veneverreallybeentheresoIdon'tknow愚蠢!彻彻底底的愚不可及!我暗自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在爱情的领域里表现得过于弱势,还是因为点唱机发生跳针的老毛病。

Casablanca的歌词和曲调被定格在同一区间重复着,我用脚朝点唱机一端,歌声立刻恢复正常,这机器和偏爱暴力高潮的Niki似乎有点异曲同工。

我不讳言在Niki的诱导之下,我的性爱模式也生成了些许暴力倾向。

然而过去以肉体和欲望为生命基调的我,却偏偏想在这么一个女人的身上建构真爱。

更今我啼笑皆非的是这个女人居然只要我的肉体,不要爱情。

就这方面的矛盾,我们可能永远无法达成价值观上的妥协。

度过那个充满哲思的夜晚,我和Niki的关系似乎明朗了许多。

我们见面约次数频繁,大谈她们那段问题重重的恋情;我们的性生活激烈、欢愉,却总是在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怀想里终结。

尽管日复一日的相处早已令我泥足深陷,然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对她的爱我还是尽可能地不露形迹。

在我们最近的对话中,我甚至还荒谬地向Niki保证除非她主动提起,否则我们对爱情这玩意儿敬而远之。

我就这么在爱情和肉欲的隙缝中存活,艰难地搜索她每一个无心的暗示。

但是Niki真的可能爱我吗?如果问题反过来,我这一无所获的爱情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这两个问题同样艰涩,都让我毫无把握。

一再的反覆自问,几乎令我怀疑我所谓的爱情,只是被她挑衅的态度所勾起的征服欲望而已。

我不仅在爱或占有之间举棋不定,对我们将如何发展也欠缺基本的认知。

足以唤醒灵魂的,是比Niki更炽热的嫉妒。

虽然我不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分身,但我还是必须不断答应她毫无诚意的邀约,否则处于劣势的我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

我想用仅有的蛛丝马迹,研判Niki对我究竟是欲语还羞的情人,还是如她所说,只不过是无话不谈、无事不做,完全无关风月的朋友。

然而我们之间交错着精采绝伦的性事和扑朔迷离的诡辩,都使我的判断无从入手。

迷惑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放荡。

在朋友们的眼中,最近的我不但比前一阵子活跃,所有的应酬也一概参加。

应酬中不可或缺的女人和酒精都不足以吸引我,我只是追求一种麻痹自己的元素。

(十四)位于仁爱路的坐台酒店“西楚霸王”,是老板经常慰劳我们这些业务经纪人的声色场所。

虽然这里的品味与格调比上不足,我和同事们倒也都能自得其乐。

店里的公主、经理千篇一律信奉金钱,不管她们再怎么千娇百媚,只要一想起这点,我再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因此当我和老板、同事们各自左拥右抱,在VIProom里喝得酒酣耳热,脑子里飘摇的仍旧是Niki的图象和笑语。

“我们都差不多了,妳还不走?”

烂醉的朋友们纷纷搂着外场小姐,开房间的开房间、回家的回家。

酒兴正浓的我还依眷着虚幻中的Niki,没有搭理他们。

“妳的大哥大扔在桌上,走的时候不要忘了。”

搂着小姐的同事丢下关怀的语句以后,嘈杂的人声也就这么逐渐散去,把我遗落在空荡荡的包厢里。

这里的VIPRoom设计得很别致,酒客可以从里面环视整个卖场,看尽场中小姐的万种风情,然而从外场的舞池,却无法透视包厢里的酒客和小姐们在干些什么荒唐的事。

我拎着酒杯靠在特殊的玻璃窗边,看着激光光束和旋转灯下的人们在舞池里尽情狂欢,几乎有些出神。

但我喝干最后一滴酒,回身的剎那却发现包厢里还坐着一个女人,或许是伴唱带的音量过大,我一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妳从刚刚就坐在那里?”

我随口询问,绕回台面抓起VSOP细长的酒瓶,自顾着把酒杯斟满。

包厢里的灯光幽暗,我的视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只是匆匆地瞄了一眼,便又转回光华绚烂的舞池。

我对她的初步印象非常概略,只有烫鬈的短发、精致的浓妆和一袭银色、丝质的连身洋装。

“其实我更想坐在你旁边。”

她的嗓音在女人来说显得格外低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当这个女人发现她勾起我的兴趣,便撩起短裙,露出被丝袜烘托的匀称双腿,提着酒杯走到我的身边。

偶尔从舞池射进包厢的短暂光芒,映在她银色的外衣上,更使她熠熠生辉。

“妳叫什么名字?”

我们刚开始对话,她含蓄地在我面前站定,自信的眼神和通用酒店小姐似乎有段不小的差距。

“在这种地方花名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我叫什么你都可以在别的酒店查找十个八个。敬你。”

她半裸的眉头靠在玻璃上,悠闲地发出历尽沧桑的感慨。

“有,有意义,至少客人点台方便。”

我必须承认她的风韵使我动容,或许是在她身上盘旋着相当成熟的味道吧!我举起酒杯致意,顺便把她窈窕的身段略做浏览。

像她这种过惯夜生活的女人,可以把体型维持得如此健美,委实难得。

“OK,这里的人都叫我伊人,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进来这里。”

搔首弄姿的伊人把酒杯交到我的手上,踢掉和衣服颜色搭配的银色高跟鞋,干净俐落地褪下接近肤色的裤袜,用行为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是不是妳今天的心情不好?”

微醺的我故作冷漠,掩饰着对伊人的兴趣。

虽然惦记着Niki,但我已经学会把专注的爱情转移到不同的性伴侣身上。

“不算太坏,除非你拒绝我。”

伊人把丝袜捏成一团,拋在我的脸上。

她的裤袜散发着不知名的香水味,对我形成一股梦幻般的欲念。

“妳当做这种生意?”

我把伊人的酒杯递还给她,扯下披在肩上的裤袜,一面举杯敬酒,一面从丝袜上感应她残余的体温。

“我没把你当成生意……你一定不相信我喜欢你,太快了,连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伊人澹澹的心跳靠近我的胸膛,她丰满的乳房隔着衣物冉冉地贴了上来。

我无以得知蓄意或是无心,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欲语还羞。

“所以妳想在这里打炮?”

我一语道破伊人的心思,把裤袜缠在她的颈项上。

或许在Niki那里受创的伤口,可以用眼前的一夜风流来弥补。

“我吩咐过了,一直到打烊以前,这里不会有人进来。”

伊人将绷在臀部上的裙襬翻上腰际,露出藏青色的内裤。

我侧头看了看她圆润的臀部,臆测着她在性事上的造诣。

从挺拔结实的臀部曲线看来,或许她将会是我意外的收获。

“那就是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啰?”

我随手搁下酒杯,让伊人背对着我,拉开她洋装上的拉链。

我的十指沿着她光滑而冰凉的胴体弧度徐徐下滑,探进装缀着蕾丝花边的内裤,爱抚她奔放着青春的臀部。

“嗯……嗯哼,妳会不会觉得我这种女人很恐怖?嗯?”

伊人托着酒杯,把挂在脖子上的丝袜扔向沙发,轻声细语地询问着,唯恐过于躁进会使我退却。

“还好,每个月总会碰到十个八个。”

我在伊人的耳际低语,把饱含酒精的热气徐缓地送进她的耳壳。

我的双手沿着臀部两侧绕向前方,一面轻轻拉扯她的阴毛,一面摸索她胯下温暖的凹陷地带。

“嘶……啊……嗯……”

伊人倒吸一口冷气,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她迅速地转身轻拥着我,再用湿滑的舌尖在我冰凉的耳垂上挑衅着。

她的唇舌在我的皮肤上挪移,使我不时地感受一阵阵温柔而有力的吸吮。

“这么湿了。”

我的双手在伊人胯间的热度里摸索到阴蒂的位置,她湿滑的淫水在我的爱抚下源源不绝地流出阴道。

没有多久,爱液已然流遍我的每一根手指。

“嗯……呼,你的手很厉害,很少有男人能让我这么快进入状况。”

伊人倏而向前跨出两步,像意识到什么似地逃离我熟练的挑逗,我的双手也顺势滑出她的内裤。

或许的确如她所说,太久没有男人今她心驰,这时的她彷佛是松了口气。

“我也很少这么认真地感受一个女人。”

迎着黯澹的灯光,我亦步亦趋地追随着伊人的身躯,从正面揽住她。

我抚摸着她鼻尖的棱线,将淫水涂抹在鼻梁上,再沿着脸颊和发梢,用手指轻轻地勾动她的爱欲。

“真的?那你说,你感受到什么?”

伊人的双手环着我的颈项,用性感的舌尖撩拨我的喉结。

她边说话边亲吻我的眉膀,用力地在皮肤上吸咬着。

“我啊?我感受到妳不停地在我的肩膀上留下吻痕。”

在微微的痛楚中,我辨识着伊人头发和肌肤的质感,闻着她身上缕缕的幽香,我的心灵便慢慢地在她的肉体中陆沉,下体也在感官的刺激中趋于勃起。

“我又不跟你要钱,在你身上留下一些记号不算过分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故意亲在那些不脱衣服都能看到的地方。”

伊人重重地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突然加剧的痛楚使我想起Niki领略高潮的方式。

在我的经验中,像Niki那样潜藏着受虐欲望的女人毕竟不多。

“妳很上道嘛。既然这样就多留几个,让我一直记得妳。”

我鼓胀的胯间顶在伊人肥瘦适中的小腹上,她的体温很快地从裤裆渗进我的下体。

沿肩头两侧倾斜的角度,我卸下她洋装上的肩带,将她银光闪耀的贴身外衣拉到臀部以下。

在那件衣服松垮垮地落地时,她的胴体就绽放出无限的风光,呈现在我的眼前。

“嗯……你真的很特别,很多男人都不喜欢吻痕。”

伊人发出一记心醉的娇吟,跨越落在地上的银色洋装。

她不再急着亲吻我,反而把手搭在我的眉头,优雅地脱去藏青色的丝质内裤。

“很多女人这么说,不过我跟别的男人一样,只想跟女人打炮。”

我望着赤裸裸的伊人,在阅历过的那么多女人当中,她的阴毛算是比较稀疏的。

然而她的体态匀称、丰盈,还是足以让下半身散发出浓烈的诱惑。

“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伊人委婉地推了我一把,暂时离开我轻柔的拥抱。

她的双手向后搭住颈项,让几近无瑕的胴体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

“妳是女人中的精品,让我想起一些塑身美容的广告词。”

我屏住呼吸,明知道这只是伊人在性事里的调情策略,却回答得十分慎重。

在阴暗的空间里,她性感的举止和躯体不仅焚烧着我的视线,也使阳具燃起熊熊欲火。

我刻意延缓说话的速度,在言语的音节中把她的衣物脱个精光。

“Trustme,youcanmakeit!”

伊人顺口地接上脍炙人口的广告词,快乐地低头看着那对晃动的乳房,陷人自我陶醉的情境。

“把makeit改成fuckme,比较适合我们的状况。”

浑身赤裸的我朝着伊人逼进,想拦腰将她抱住,但她却笑吟吟地闪躲着,退向沙发的位置。

“你很幽默,可是你应该知道我还不算认识你。”

伊人带着亦真亦假的羞涩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然而她的眼里却透露着比怯意更写实的野性。

“妳认识我。在我开始注意妳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我在伊人身边坐了下来,揽住她的肩膀。

她体内的酒精燃烧出炽烈的体温,使我不断地轻吻她绯红的脸。

“如果看我一眼,屁个几句就叫认识,我可以在台北市认识每一个我想认识的男人。”

伊人这时依然蓄意回避着,但是我十分确定她是个玩弄男人的老手。

就像现在,她只不过是想用半推半就的姿态,让我对她的躯体更加垂涎。

“但是妳不见得会在他们面前脱成这样。”

我不但顺应着伊人的口吻,也在她光滑的背部肌肤上肆意抚摸。

“妳不明白,在这种地方做事,我对男人来说只是玩具。”

伊人把双臂交叠在乳房上,身体瑟缩得更紧,漂亮的脸孔匆匆地飘过一抹忧郁。

她轻叹着躺进我的怀里,用细致的背部贴住我厚实的胸膛,彷佛期待着慰藉。

“妳不只是玩具,而且是最好的。”

为了抚慰伊人,我把双手探进她幽深的乳沟,再握住饱满的乳房,希望俏皮的言词和体贴的动作可以冲淡她的感慨。

“你啊,可以靠那张嘴吃饭。”

或许是不想让阴沉的情绪破坏我们的气氛,伊人忽而笑了起来,回身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

“我们搞房地产经纪的,哪一个不是靠嘴吃饭?”

我没有打算再拖延下去,把情欲的赤焰注入每一根手指,分别烧灼伊人蓓蕾般的乳头和脐下稚嫩的私处。

或许是对话时间较长,伊人的阴户竟然有些干涸。

我耐着性子细心地拨弄她的乳头与阴核,忽快忽慢地刺激女人最可能的两个性感带。

“嘶……啊……嗯……嗯哼……我从没见过像妳这样的人……啊……嗯……这么……嗯……”

在快感持续的冲击下,伊人并没有让我失望。

她先是闭上双眼,把蜷缩的身体慵懒地舒展开来,倚靠在我的胸口上。

等到乳头渐渐竖直,爱液也再次流出阴道,她反手勾住我的后颈,发出了心醉神驰的呻吟。

“这么喜欢在打炮的时候瞎掰是吧?”

我让伊人仰躺在沙发上,再把鼻梁深刻地贴在她轻微颤动约两股之间,一股神秘浓郁的气息,便缓缓地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的视线越过她小腹一带的平原,再攀上柔软的双峰。

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诱发下,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每一个吐息都吹抚着她爱液泉涌的私处。

“嘶……啊……嗯哼,舔我,舔我那里……啊……嗯……对,就是这样……啊……啊……”

陶醉在激情里的伊人殷切地呼唤着,这些低沉的淫叫和我的心思不谋而合,彷佛不是来自她的声带,而是湿淋淋的阴户。

从伊人阴道里分泌出来的淫水极为浓稠,不断地发出原始的召唤。

我用手臂勾住她的大腿,情不自禁地把舌头凑上前去,在细腻的阴唇附近奔窜起来。

一个女人的性经验其实都书写在阴唇上,从阴唇外翻的程度,就可以揣测她性生活的密度。

就像伊人,她成熟老练的调情手法,很可能只是应陪酒的职业所需,在真刀实枪的性事方面,或许她的体验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丰富。

“啊嘶……嗯……你……啊……你的舌头好……好棒,嗯……嗯哼,我……我快要受不了了……啊……嗯……”

随着快感的累积,伊人摇摆着臀部,主动把阴核凑近我的味蕾。

我频频吸吮着早已坚挺的阴核,她的手指紧紧扣着皮沙发,体液更加狂恣地向外湍流,腰肢也在这一瞬间拱了起来。

“啊……啊……嗯哼,好……好舒服,嗯……啊……啊……嘶……我……我受不了了,嗯……快,快进来,啊……嗯……”

酒后燥热的体温和快感强烈的律动,使伊人蠕动的裸体蒸散出细微的汗珠,在包厢内外的灯光辉映下,俨然像无数个碎散的水晶颗粒。

我的舌头灵巧地在阴唇之间的夹缝进出,当我咀嚼这个女人充满野性美的味道,也同时吞没了她调情时的思维,使她走进意乱情迷的肉欲殿堂。

“先别急,妳不会反对我再增加一点情趣吧?”

汗水和情欲在伊人的脸庞上交错出狂野的渴望,然而Niki达到高潮的方式,却活生生地在我的思绪里跃动。

如果我能让这场艳遇刻划在记忆深处,或许对Niki的迷恋就能得到全面的释放。

“嘶……啊……都好……嗯……啊……嘶……你……你怎么玩……玩我都好,啊……嗯……啊……”

我的思绪随伊人的胴体不停地起伏,意图寻找一种和日常交媾迥异的道具。

在她毫无保留的示意下,我的视线终于驻留在杯盘狼籍的台面上。

我断断续续地舔舐伊人的阴户,伸长手臂抓起那支还装着四分之一VSOP的细长酒瓶,拔开瓶塞,用瓶口替换我的唇舌,在她的阴道口和阴核一带旋转厮磨。

“啊……嗯……不,不要……嗯……嗯哼,你……你怎么这么坏嘛……嘶……啊……啊……嘶……啊……”

我索性起身席地而坐,等到瓶颈被淫水润湿了大半,便将酒瓶徐缓地推进伊人爱液奔流的阴道里。

或许是因为害羞,她起先是半推半就地抗拒着,等到瓶身戮进她的体内大约十几公分,她似乎再也难以压抑冰凉、坚硬的酒瓶在阴道里摩擦出来的快感,兴奋地浪叫起来!

“嘶……啊……嗯……好……好棒……啊…啊……太……太棒了……啊……嗯……啊……”

我不疾不徐地抽动酒瓶,让瓶口或深或浅地在伊人的阴道里探索。

为了不让她受伤,我刻意地控制着力道,避免抽送太过猛烈。

这时她显然已经克服大部份的恐惧,沉浸在酒瓶带来的异样快感里。

她的腰部急遽地摆动,乳房也随着酒瓶的律动柔软地摇晃着;她的双臂分别搭着椅背和我的肩膀,一面扣抓沙发表皮一面抚弄我坚实的背肌;她的舌尖不停地润湿干燥的嘴唇,大量的汗水早已融去脸上的浓妆。

然而这不但未曾减损她的娇艳,反而把狂野的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舞池里的激光光束把伊人的眼神衬映得更为迷蒙,我的下体也因为视觉上的刺激,发出阵阵强劲的鼓噪。

尽管插入的想法成形已久,但是此时的我却更想看见酒瓶替她带来高潮。

我冉冉地俯身吸吮她的乳头和乳房,藉着留下青紫色的吻痕,发泄胯间那股行将炸裂的强劲热流!

“啊……啊…啊…嗯…啊…啊…快,快点,啊…啊…嗯…啊…给我,给我,啊…啊…嗯…啊…”

在多种快感的鞭策下,伊人的意识逐渐趋向朦胧,她的娇吟也更加急促,显然已经濒临高潮。

我加快酒瓶进出的速度,不再依眷她的酥胸,起身把她晃颤的双腿向乳房的方向扳,使她充塞着爱欲的阴户向上坦露着,再让酒瓶从垂直的方向滑进私处,高酒精度的醇酒也就这么灌进她的阴道里!

“啊…啊…啊…嘶……啊……啊……啊……我……我……啊……啊……啊……啊……”

当酒液汩汩地流进阴道,伊人的身体蓦地蜷缩起来,酒精热辣的刺激使她全身的筋肉猛烈地抽搐着。

她的表情飘飘欲仙,无意识的双手在空气里挥舞出涔涔的汗水。

她的阴户肌肉剧烈地收缩,甚至把酒瓶推挤出阴道。

只不过片刻,香浓的酒液便和她迷人的淫水混在一起,沿着胴体曲线流遍了整座沙发!

“啊……嗯……呼……呼……嗯……嗯……”

在激亢的情绪下,伊人的叫声与动作都放浪而忘形,我也自顾着欣赏她表情与肢体的起伏。

然而高潮时的剧烈挣动,却使她在失神状态中碰倒了台面上的杯子。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就这么硬生生地把沉溺在爱欲中的我们倏而唤醒,她高亢的情绪也逐渐地平缓下来。

“干嘛?是不是妳那里也喝醉啦?”

用酒精替代射精冲动的我爱抚着浑身湿透的伊人,玩弄着她身上的汗水,一面望着满地的碎玻璃若有所思,一面跟她打屁。

“你讨厌死了……你根本就没有进来玩嘛。这样好了,你想要我怎么做?”

高潮后的伊人调整着呼吸,爱抚着我依然坚挺的阳具。

善体人意的她显然和Niki不同,在满足的时刻仍然念念不忘我未曾尽兴,累积在下体的性欲也尚未宣泄。

“有没有男人把妳绑起来搞过?”

我温柔地亲吻伊人的嘴唇,捡起掉落一旁的裤袜,在她湿漉漉的皮肤上轻缓地扫动。

“什么?你再说一次?”

伊人略略一怔,从沙发上弹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符号顿时汇集在她亮丽的五官里。

“妳听到了,离妳们打烊的时间还早,我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放过妳。”

从伊人在性事中的配合度来看,我相信这时她心里的渴望势必远超过驾愕。

认识Niki以后,我对性交中的暴力似乎有些偏执。

“不要了,你想累死我啊?”

当我把丝袜绕过伊人丰满的乳房下缘,她的脸孔徒然掠过慌乱的神情。

尽管她没有在口头上允诺我的放肆,却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拒绝。

我将她的反应当成一种默许,继续用丝袜缠住乳房上缘。

“嘘……妳别吵。”

我专注地址紧丝袜,把伊人的双峰捆绑得更为精致。

她的乳房因为充盈着血液而化成两朵激情的玫瑰,挺直的乳头则是含苞待放的蓓蕾。

伊人在羞涩中恍若抱有几分期待,望着更形突出的乳房,任由我把裤袜剩余的长度卷在手腕上,将她的双手扎实地捆绑在乳房前方。

正当我开始思索享用她的方法,行动电话竟急促地响了起来。

“等等……喂,是妳啊。怎么样?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在打炮啊。”

我抓起桌上的行动电话,来电的是前几天才见面的珊珊。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要跟她讨论跟我做爱的心得?别闹了。”

伊人轻轻地踢了踢我的大腿,催促我尽早退出通话。

我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脖子中间,在她的胳肢窝搔了几下,她一时克制不住,边闪躲边发出恣意的哄笑。

“不,大小姐,妳不用讲黄色笑话帮我们助兴,赶快挂电话我就感激不尽了。好啦,明天下班我过去找妳。”

我带着轻佻自负的笑意,退出通话。

“你女朋友?”

伊人敛起笑容,倔着嘴唇,脸上的醋意不知是真是假。

“勉强算是。”

为了保持我们之间热烈的气氛,我的回答十分暧昧。

“嗯……那她会不会不高兴?”

伊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对越在意的事越是故作轻松。

然而这种态度,却使我想到她容易把我们的一夜风流,混淆成真情流露。

“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

我的视线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中穿梭,下意识地抓起一块把玩着。

我无意考虑过了今夜,伊人是否会将感情的重心贯注在我身上。

但如果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们原应狂欢的夜晚将会充满遗憾。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哇啊,你干什么?”

当伊人娇嗔着躺进我的怀里,我手中的玻璃碎片冷不防在她细嫩的手臂肌唐上,浅浅地划出一道血痕。

“我啊?我现在要一吋一吋地把妳切开。”

这个意外,或多或少地提示出我们性欲的走向。

我扮了个鬼脸,没有因为伤及伊人道歉,反而在错愕的她身上继续划下第二道、第三道,甚至更多的血痕。

“啊……嘶……好……好痛……啊……啊……”

尽管痛楚在胴体上肆虐,然而伊人仍旧没有逃避,进入状况的速度令我相当诧异。

随着一道道蚯蚓似的伤痕爬上手臂与乳房,她紧蹙的眉宇之间逐渐显露出愉悦的神态,嘴边也徐徐回荡着呻吟。

“嗯……啊……嗯哼,这……这不公平……嗯……拿来。”

但是伊人并没有继续沉沦下去,她睁开双眼,矜持地抢过我手中的碎玻璃,带着盈盈的浅笑,在我的背肌上刻划着超越正常交媾的浓情。

我既没有阻止伊人,也无从探究她在我背上刻划的究竟是一箭穿心的图案,还是永志不渝的誓言。

断断续续的痛楚和血液流失的感受,已然在片刻间将我淹没。

这个剎那,我忽而想起Niki沉醉在痛苦中的酣酡容颜,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如此真切地体会着比单纯的快感更踏实,也更激切的伤痛。

伊人每在我的身上划出一道伤痕,我的神经就彷佛遭受一次思念的痛击。

一旦想起Niki,我的意识里除了隐隐作痛的伤痕,就只剩下狂乱做爱的念头……是的,我渴望用快感狠狠地电殛肉体,在爆裂的高潮中死而后已!

“哇……啊……嘶……嗯……噢……嗯……嘶……啊……哇……嘶……啊……啊……”

我紧紧地簇拥着伊人,使她正对椅背,再挺起坚实的阳具,戳进她粘稠湿滑的阴道。

我们用来切割对方肉体的玻璃碎片,也由于体位的转换,寂然落地。

进入伊人的身体以后,回荡在体内的性爱激素旋即促使我用飞快的节奏,进行猛烈的抽送。

残存在她阴道里的酒精,使我的阳具蓦地传来一阵凉意和酥麻。

我彷佛是个进行着祭祷仪式的异教徒,毫无缘由地陷入女体形成的泥沼,然而我却甘之如饴,每一根神经都随着她的胴体波动!

“啊……啊……哇……嗯……从前面来……啊……前面,快……啊……嗯……啊……哇……”

快感强烈的冲击,使伊人发出激昂的嘶吼。

她被捆绑的双手紧紧抓住椅背,猛力地摇撼整座沙发。

兴奋的她才刚刚提出从前面插入的要求,便直接侧过身体将我压倒在沙发上。

我的意识缥缈地在空间里翻腾,挣扎着将不慎滑出的阳具重新插回阴道。

“啊……哇……啊……哇……太……太爽了……啊……哇……我……你是……老手……啊……啊……”

伊人坐在我的胯间,高昂得几近疯狂的情欲使她的臀部剧烈摇摆,频频摆头甩去脸上湍流的汗水。

她痉挛的十指抓裂我胸口的肌肉,我们的肉体在狂暴的震荡中抽搐颤抖,成串的血汗逐渐融合,纷乱地溢出我们的皮肤。

“啊……哇……哇……你……你……真的……太……哇啊…………啊……嗯……啊……啊……嗯……啊……”

情绪贲张的伊人在狂热的异态情境中,再也无法抑制官能向高潮飞奔。

她放任自己像一沱烂泥般地瘫痪在我的胸前,在达到高潮的失声浪号以后,还频频抽动着身体,持续地发出淫淫的喉音。

“嗯哼,嗯……啊……噢……嗯……噢……啊……啊…嗯…啊…啊…啊…嗯…啊……”

全身被血汗湿透的我急急喘气,仍然没有停止抽送的意思。

强烈的快感如影随形,让我如同跌进漫无边际的海沟里,又猛然窜出海水拔升到遥远的天际!

“啊…啊…嗯…啊…哇…啊…嗯……”

和Niki截然不同,达到高潮的伊人并没有停止抽送的配合。

我的心里发酵着一股莫名的感动,从沙发上生了起来,捧起她轻柔摇摆的臀部,用站姿发起另一波抽送的攻势。

“啊……哇……不……不要……啊……啊……我……我不行了……哇……”

伊人抬起被绑住的双手,把我的头部紧拥在她局促的双乳之间。

几乎完全失神的她抓裂我的后颈,再将血液胡乱地涂抹在我的皮肤上。

她的双腿僵硬地夹住我的臀部,泛滥的快感使她频频要求停止性交。

然而濒临射精边缘的我自顾品味着她乳房上的伤痕,血液和汗水在我的嘴角和脸颊上渲染出瑰丽的图腾。

“哇啊……我又……哇啊……快……快……把我放……放下来……啊……啊……求求你……啊……”

胴体猛烈的颤动和让我透不出气来的拥抱,传达出伊人再次达到高潮的消息。

她的阴道急遽地收缩,使我再也难以维持暴烈的抽送。

我的阳具感到一阵呼之欲出的热流,突如其来地想在她的口腔里尽情宣泄。

我抱起伊人,让她汗水潸然的脊背贴着那面可以透视舞池的玻璃向下滑落,直到她的臀部触碰到冰凉的地砖。

她彷佛看透我的心意,忙乱地蹲在我的双腿之间,急急抓住即将射精的阳具,送进她温热但略嫌干燥的口腔。

“嗯哼,嗯……呜……呜……嗯……”

当伊人的舌头在我的龟头上翻腾,双手也不停地搓动着阴茎,我再也无法抵挡她帮浦似的口器。

我的神志飘摇在她凌乱而沉闷的音节之间,下体一阵热烈的抽动,精液便向她的喉咙深处疾射而去!激情过后,浑身疲惫的我昏沉地倒在伊人的大腿上。

我一面调节着呼吸的节奏,使亢奋的喘息逐渐舒缓,一面看着精液从她的嘴角慢慢地涌了出来。

她伸手慵懒地抹去嘴角沾附的粘稠液体,血花在她充满汗水和伤痕的肌肤上一朵朵地晕开。

“呼,妳太棒了。我很少称赞女人,但是妳真的太棒了。”

我松了一口气,小腿由于用力过猛,轻微地传出类似抽筋的痛楚。

高潮后的伊人靠在墙上,仍然用被捆绑的双手轻抚着我的脸颊。

“你也是。说真的,从我失去处女膜那天开始,还没有男人让我这么疯。”

伊人的双乳因为被丝袜捆绑而显得更为高耸、性感,我无心分辨那些赞叹是否由衷,在大脑里反覆地勾勒着她乳房的线条。

“真的吗?妳可以留电话给我。”

我忍住痉挛带来的疼痛,硬是把小腿撑开。

“我可不想当妳的情妇。喂,动一下你的大头好不好?”

伊人又在我的头上敲了一记,我吃力地坐直身于,看着她蹒跚地走向沙发,抓起随身携带的象牙烟盒。

“谁说我把妳当成情妇了?大不了我也给妳电话。”

我跟着伊人的脚步在沙发上坐定,抓起内衣擦拭着身上斑斑的血汗。

“算了吧!男人的话我听多了。”

伊人用被绑住的双手打开烟盒,取出一根手卷烟塞在我的唇边,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从烟管中落了出来。

“什么东东?”

我把沾满血渍的内衣拋给伊人,她冷冷她笑着,没有接纳我的好意。

我猜测这手卷烟的内容,虽然可能是大麻,但或许还掺杂着其他未知的成份。

“吸一口,是上等货。”

伊人故作神秘地替我点上火,我没有浪费这些萎靡的烟雾,直接吸入我的口腔。

面对直冲脑门的麻痹,我旋即明白这和我平常惯用的大麻大不相同。

只不过吸进一口,伊人躯体上的血痕便彷佛脱离原来的位置,纷纷扭曲起来。

“有没有嗑过药?”

伊人也径自点上一根烟,依偎在我的身边,我们的肢体因而赤裸交叠。

我用了甩头,想拋开预期中的晕眩,却又不禁贪婪地抚摸着她被丝袜扎实绑住的乳房。

她的话语在我听来十分迷离,像一群蚂蚁零散地爬入我的耳壳。

“只有大麻吧。”

开口的片刻,我感到自己的声音也飘浮着,一再渗出伤口的血水似乎也从肌肤缓缓上升,朝天花板的方向流失。

“大麻算什么?等一下,我们就会走进比高潮还美妙的世界。”

伊人咯咯浪笑,音域忽而变得更为低沉。

我揉了揉双眼,再次将烟雾吸进胸腔,她的面孔和身躯越来越模糊。

变形中的她彷佛直接翻覆到我身上,不断伸舌舔舐我的伤口。

然而她真的是伊人吗?不,不对,她应该是Niki。我一把抱住她纤巧的腰,茫然地在白晢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吻痕。

我的头部极为晕眩,但是晕得非常舒服。

这时的Niki根本就没有反抗,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在吸吮她的皮肤。

和平常不同,她主动骑上我的腹部,眼角也没有为Joker流淌的泪水。

“我感受不到妳的体重。”

我忘情地吻着Niki,含糊地说出真实的感受,然而我始终没有把握她听不听得见。

当包厢里的景物冉冉地化成一片漆黑,我恍若置身在无穷深邃的宇宙,然而这时的我却没有对渺茫的周围感到恐惧。

在这不经意的时刻,Niki柔软的身躯开始溶化。

她的裸体逐渐拉长,像蛇一般地盘缠着我的胸膛。

我摇头晃脑地质疑着眼前光怪陆离的景物,然而她的蛇身背后却蓦地扬起一对类似蝙蝠的翅膀。

她的嘴角浮上一丝诡谲的笑,翅膀倏地上下摆动,拍击出比心跳更强劲的气流。

我无法阻止自己随异化的Niki起飞,这时她的脸孔突然生成急速的变化……从Niki和伊人开始,按着是珊珊、夏琳……只要是和我共享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无论我记不记得起名字,她们高潮时的脸谱不停地在蛇身颈项上交替浮现。

“妳……妳到底是谁?”

我喃喃地询问这个多重分身的异体,见证着浑圆的蛇身浮现鳞片又渐渐变得透明……我居然可以透砚牠骨骼的纹理和剧烈搏动的脏器。

不知道过了多久,蛇身内部五颜六色的内脏和桃红的骨骼慢慢地位移,它们纷纷穿出透明的鳞片,航向无垠的宇宙空间。

此刻,没有固定脸孔的蛇头陡然爆开,所有女人的脸谱四散纷飞,成为在宇宙间浮游的星河。

“不,不要走……”

随着种种异象一再幻变,缠住胸口的透明蛇身也不再束缚我的行止。

我仍然可以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然而那些人头却渐行渐远。

我奋力地拨动四肢,用游泳般的姿势追逐那些人头,希望可以留住部份远去的记忆,但是她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越是想要接近,她们和我的距离就越是遥远。

绝望的我逐一吶喊她们的名字,然而我却不再听得见自己声嘶力竭的话语。

处于这个如幻似真的情境,从我喉咙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首节奏强劲的舞曲。

在越来越清晰的音乐声中,我所追逐的人头数量也越来越多。

她们降低逃离的速度,缓慢地固定下来,我的意识也逐渐找回现实的座标。

是的,高分贝的舞曲撼动我的耳膜,所有飘浮的人头冉冉地长出完整的身体,成为一群哄笑的舞客。

我可以感受宇宙的背景逐渐从视野里淡出,然而激光光束依然迷蒙着我的视线……我终于领悟方才的神游完全是虚幻的映象,我只不过在麻药的作用下走出晦暗而淫乱的VIProom,赤身裸体地且身在酒店的舞池中央。

我茫然地伫立在众目睽睽的舞池里,舞客们不但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惊惶失措,甚至舞动得更为疯狂。

虽然幻觉已经消失,但是晕眩却变本加厉地在我的脑中进行暴动。

还来不及对裸奔一事感到困窘,我无力地仆倒下来,尽管思绪还算清晰,然而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尝试,都无法再次起身。

眼看着被捆绑的伊人也血渍斑斑地跌出包厢,所有的舞客立即丢下狼狈的我,围着仍然沉浸在迷幻药里的她品头论足。

这些舞客盯着她傲人的胴体,在低俗的言语之间甚至夹带着猥亵的淫笑。

一丝不挂的伊人已然挣脱丝袜的束缚,她的步履踉跄,走不了几步便撞倒包厢门口的金色屏风。

她的意识彷佛还沉沦在迷离的幻境里,靠着屏风躺了下来,发出不复自拔的浪笑呻吟。

劈开双腿的她袒露着私处,频频扭动身躯,甚至抚摸着伤痕累累的乳房,开始自慰。

舞池里的激光光束和旋转灯光不停地闪烁,把伊人身上的血垢映照得驽心动魄。

忙着自慰的伊人眼神呆滞,彷佛正进行着一场至死方休的裸舞。

不久之后,绑住乳房的丝袜因为伊人剧烈的肢体动作渐行松脱,围观的男性舞客叫嚷着起哄,纷纷脱去衣裤,一步步地向浑然未觉的她逼近。

当舞曲的节奏逐渐和群众的喧哗混合成一首残酷的战歌,我们的出现俨然已经成为“西楚霸王”今晚的特别节目。

无瑕顾及伊人即将面对的遭遇,在她完全清醒之后,或许会一再回味今夜毫无间断的高潮,也或许会因为惨遭轮奸而悔恨不已。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我仅仅能做的只是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延续朦胧的神志,直到近百个男人摧残过后,再悠然地恢复意识。

赤裸裸的我独自趴在舞池里,酒店里的群众已经有人扑上伊人的裸身。

在这场荒诞的性爱派对退出以前,我恐怕得一直倒在这里。

尽管光影和肉体在视野里缤纷地追逐,但是疲惫与晕眩却还是啃囓着我的大脑。

在群众的吆喝声中,我蓦然兴起告别这个世界的念头。

稍后,我再也无法承担眼皮的重量,拒绝再看见或听见周围的幢幢人影。

于是舞曲和人声渐渐从耳膜深处张翅远扬,我的听觉里终于只剩下胸口依然强烈的心跳。

我的躯体从未如此倦怠,低垂的泪水无可遏止地溢出眼眶。

我试着替莫名的眼泪寻找某种定义,然而在失去知觉以前,我唯一能够联想的只有Niki。(十五)IguessourlovestorywillneverbeseenonthebigwidesilverscreenButithurtjustasbadwhenIhadtowatchyougo当我被“西楚霸王”的清洁工人叫醒,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热闹的酒店在打烊以后一片黑暗,醉生梦死的客人和小姐们都已经失去了踪影,包括和我翻云覆雨的伊人。

头痛欲裂的我隐约地想起嗑药时的种种幻境,仍然很难相信稍早的一切。

酒店里的气氛荒凉,一度使我误以为置身在鬼声啾嗽的乌江战场。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敏感,我总觉得店里还遍布着淫水和精液交错的味道,前一个夜晚的性爱瘟疫也还历历在目。

虽然同情伊人最后的遭遇,但是我恨清楚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她所代表的意义最多只不过是都市淫乱的感染源罢了。

我茫然地在包厢里查找衣物和行动电话,离开这座象征纵欲的都会迷宫。

既没有寻找伊人的念头,也不在乎隐隐作痛的伤痕,只想销毁有关“西楚霸王”的记忆。

类似伊人这样的艳遇,找始终不愿勉强自己念念不忘。

这只不过是三天以前的事,我在酒店里的窘状很快地传进公司,然而我的工作情绪却没有受到同事们的影响。

我的风流韵事,本来就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对现实的生活轨道来说,我当然毋须寄望类似的事件一再重演,唯一值得详细推敲的,反而是在无形中导演这场荒谬性交的Niki。如果不是Niki,我不会习惯在暴力的情境中创造高潮,也不会因为难以实现的深刻爱情自甘堕落。

这么说当然不是试图推卸责任,然而她在整个爱情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确足以左右我的生活格调。

自从Niki表态以来,我已经不再存有和她长相厮守的期待。

在我们的关系定位中,我无时无刻地绮想未来的爱情模式,毫无保留地加以配合,目的只不过是不想失去她;然而她却优游自在,从我这里汲取在她男朋友身上无法得到的安慰与快感,完全把我当成那个男人的代替品。

性欲和爱情向来是我最自负的生命区间,如果回到认识Niki以前,我或许就能拋开风花雪月的那套,导正性伴侣的定义。

再怎么说,听她发牢骚的我毕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她在性事上的回馈极为丰富,包括妖娆多样的浪叫模式和节节攀升的快感指数,然而我偏偏就是无法从容不迫地面对她的爱情与泪水。

置身在如此颓废的感情世界,其实也不算太过悲哀,至少在接到Niki今天下午的电话以前,我们之间还算相安无事。

她在电话中说她正忙着拍摄川久保铃的春装系列,约我傍晚在她工作的摄影棚碰面。

表面上看来这只是个平凡的邀约,然而这次她却把见面的时间定得十万火急,不像我们日常相处的风格。

无论Niki是心情低落还是春情大发,我尽可能地压抑着风雨欲来的不安,拋下约谈中的客户,向约定的地点出发。

(十六)“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好像很少约得这么早。”

相识几个月,准时是Niki最让我无从挑剔的优点。

她工作的摄影棚位于东区后巷,尽管曾经听她提起,我却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约你出来?”

我们约在摄影棚门口,Niki穿着一袭那个川什么铃设计的服饰,显然是在工作中抽空外出。

然而她的神态愉悦,表面上似乎没有心情不好的问题。

“当然记得。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坐?”

我衡量着这次见面的时间,觉得Niki没头没脑的问题有些突兀。

“我没什么时间,你听我说,我那天会找妳是因为和我男朋友吵架,心情很坏。”

Niki挽住我的手臂,在黄昏的巷弄里漫步起来。

从悠闲的步调看来,我实在很难想像她没什么时间。

“所以妳就拉着我喝酒、做爱,这个我可以理解。”

我臆测着这次见面的真正目的,总觉得今天的Niki很不寻常。

“还有金山那次,是因为我告诉他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可是他根本就不信。”

Niki的话语充满试探的意味,口吻在掩不住的兴奋中显得有些急促。

“所以妳就卯起来不爽,干脆拉着我,顶着大雨当着他的面亲热?”

有关这个女人的心机我早已反覆推敲,这样的告白对我来说不算意外,重要的是Niki何必急着在工作的空档,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很抱歉,那次你弄脏的衣服还在我那里,后来你一直忘了带走。”

或许是为了增添摄影的效果,Niki今天选择暗色系的彩妆,金色的眼影和深紫色的口红使她不断迂回的目的更加神秘。

“那无所谓,干我们这一行的多的是西装。”

尽管我耐着性子敷衍Niki的说明,然而她越是气定神闲,我就越是虚与委蛇,唯恐掉入她言词上的陷阱。

“我们第三次见面,是因为他对金山的事耿耿于怀,说要跟我分手。我知道是我自己玩得太过火了……可是说真的,你那天让我很感动。”

依照Niki的谈话模式,一再上当的我着实不认为她说得出这种人话。

正因为如此,我几乎可以确定她今天约我出来,绝对不会是为了闲话家常。

“他看也看了,那次我又在妳腿上留了那么多伤痕,干嘛还跟你在一起?”

提到那个男人,我总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便顺口提出酸溜溜的问题。

“我知道你听得很刺耳,可是那天我真的……”

尽管欲言又止的Niki散发着动人的魔力,我却还是得暂时停止迷恋,把话题从往事抽离出来。

“我们谈了那么多次,妳从来没有解释过这些。我知道妳的时间有限,可不可以请你直接一点?”

我很清楚Niki的习性,与其在这时候消极地聆听,倒不如主动迎向她的谈话重心。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如果不是你一直听我诉苦,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包容他的工作。你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忽略我……”

如果是以前,Niki当然不会如此含蓄。

她仍然娓娓地谈论那个男人,似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妳到底想说什么?”

我沉不住气地打断Niki的话,认识她以来,我早就学会做最悲观的打算。

“如果我告诉你我要踉他结婚,你会不会祝福我们?”

Niki的话封冻了我的脚步,使我侧头看着她的身影。

她依然挽着我的臂膀,然而她的心灵却逐渐离我远去。

我们就这么伫立在街心,时间在难以置信的注视中缓缓凝固。

马路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我在冷静或激动的回应之间举棋不定。

面对这个既现实又残酷的问题,我当然可以故作轻松地一语带过,等她离开以后再顾影自怜。

然而我更想做的是破口大骂,在她还措手不及的时候拂袖而去。

“从来没告诉你我的年纪,快三十岁的女人,总不能一天到晚泡在舞厅里装年轻吧?”

Niki神秘而亮丽的脸上带着些微无奈,硬是揽着我绕回摄影棚。

“如果妳打算寄喜帖给我,我劝妳把邮票钱省下来。”

考虑的结果,我把冷静和激动折衷成讽刺。

尽管如此,我还是担心Niki立刻把喜帖递给我。

“你跟我说的话在我跟他之间都很关键,如果没有你在我身送,我想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离摄影棚越近,我们的步伐就越是缓慢。

Niki彷佛忘了我们做爱时那种渴望互相吞噬的激情,对彼此的有缘无份丝毫不引以为憾。

“妳可不要说妳感谢我这个媒人。”

有的时候男人真贱,明明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还是硬要若无其事地保持所谓风度。

“我是真的很感谢你。我踉他解释很多,希望他能接受你这个朋友,虽然他不太能够谅解,后来也还是答应了。”

面对婚姻这个严肃的议题,Niki把我的定位处理得非常吊诡。

虽然这段话在表面上保证我们基本的朋友关系,然而在我听来却只是委婉的场面话,实质的意义是暗示我们即将不再往来。

“妳一直在对我说谎。妳不只是擅长拒绝,也很懂得给自己留余地。我很不想这么说,可是妳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我用无奈的口气表达失望的心情,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人的认知其实十分浅薄。

“开心点嘛,结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以后还是可以找时间在一起的。”

Niki轻吻我的脸颊,要是没有爱情的负担,我会对她极为感激。

“我没有处理家庭纠纷的经验,也不想聊妳小孩的教育问题。”

既然分手看似无法避免,我当然也没有必要再死皮赖脸,维系可有可无的和谐。

“不要不高兴嘛,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除了告诉你我要结婚,还有别的事想跟你商量。”

说出结婚这个关键的事实以后,Niki的态度也明朗了许多。

“不会是妳老公约我吃饭吧?”

不管会不会后悔,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还打算在婚礼上请你当我们的介绍人。”

我们在摄影棚门口站定,Niki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出落井下石的要求。

“妳就那么有把握我不会在婚礼上胡说八道?”

我直觉地认定Niki这个玩笑开得有点离谱,在拒绝与接受之间提出恫吓。

“你不会。我老公约你今天晚上八点在摄影棚碰面,他想跟你单独谈谈。”

Niki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时间,语气忽而匆忙起来。

“那么妳要说的都说完了?我有没有上诉的机会?”

也许是心有未甘,我懊悔着自己对这段感情经常太过妥协,做出这番为时已晚的告白。

对于Niki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唐突约定,我实在很难给她正面的答覆。

“上什么诉啊?又不是打麻将。而且我又没说要离开你,你先不要那么紧张,反正跟他聊就对了嘛……我真的快来不及了,晚上八点记得过来喔,他会在三楼等你。”

在喜悦的神色中,Niki仓促地走进那扇用金属建构的大门。

残留在我跟前的除了她再次强调的邀约,就只有Poison张牙舞爪的迷香。

我没有把握该不该去,也无从推断她们的用意究竟何在,错愕中的我再三思索方才的对话内容,居然隐隐觉得这比“西楚霸王”的体验更为虚幻。

距离八点大概还有三个小时,我想我得找个地方厘清思绪。

(十七)OhakississtillakissinCasablancaButakissisnotakisswithoutyoursignPleasecomebacktomeinCasablancaIloveyourmoreandmoreeachdayastimegoesby于是我人在这里,重复聆听初次和Niki共舞时的旋律,企图用过往生活的记号,象征我们爱情假象的不朽。

当歌曲的旋律逐渐淡出,我下意识地掏了掏空空如也的口袋。

尽管两个多小时的思索用尽我身上所有的铜板,然而我不但数不清Casablanca的播放次数,也不敢草率地认同Niki和Joker的作法。

就常规的道德观念来说,婚姻象征着婚前生活的中止。

尽管性伴侣再多,而对婚姻这种事也必须采取新的生活态度,然而Niki丝毫不打算如此。

她的口气虽然戏谑,但在提出晚上和Joker碰面的要求时,耐性却远胜过去,彷佛非常执意地要我在原有的关系中接纳她的婚姻。

的确,刚开始我是把Niki的话用我们的现况延伸,直觉地认为她温和地拒绝我。

但是她的表现却越来越认真,正经地说出时间地点以后,我反而更加迷惑。

这不但和她自私的处事态度不同,也有违爱情与婚姻的常理。

如果换成别的对象,向来在肉欲的世界里优游自在的我,当然会不暇思索地无视婚姻问题,继续在性事上满足渴望。

然而我的对象却偏偏是Niki,她偏偏又是个集慧黠、狡狯于一身的爱情诡辩者。

“DoubleVodka。”

充满无力感的我在吧台挑了个位置,再跟酒保要了杯酒。

或许酒精的作用,可以暂时驱逐我的迷惘。

不再需要Casablanca,我的思维兀自运行到Joker的方位。

虽然同样身为男人,我对他在爱情和婚姻方面的想法简直是一头雾水。

Joker不但可以面对我和Niki做爱的现场实况,也可以包容我在这段感情中存在的事实;他不但可以在经过这么多事件以后坚持对Niki的爱,甚至可以无视重重背叛,同她求婚。

他不但能够容忍情敌在婚礼上出现,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还认同我这个和他共用Niki的介绍人。

或许他的占有欲的确低得超乎我的想像,然而要一个正常的男人通过以上的考验,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大多数的时候,我极度不愿意如此不知所措,这让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强势悲哀。

如果可能,我倒是宁可就此和Niki断绝关系,不再碰触这些问题。

“我要玛格丽特。”

随着清朗的女声,我下意识地察觉有人我的身旁坐定。

然而她究竟是谁并不重要,我仍然不知道该不该面对Joker。我的双手搁在吧台上不安地搓动,随着表面上的时针逐渐向八点推进,我的心情也更是迷乱。

“谢谢。”

酒保把刚调好的玛格丽特稳稳地放在邻座的女客面前,她伸手捧起酒杯向酒保致意。

顺着那双抚弄酒杯的手,我的视线匆匆掠过吧台的木纹,在她用优雅的手势开始喝酒以前,不经意地发现一张令我十分熟悉的脸孔。

“我打了一整天,你的行动电话一直都不通。”

珊珊的出现虽然意外,但也不致于令我惊惶失措。

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她一直很能讨我的欢心。

如果不是还在Niki释放的烟幕里徘徊,或许我会感激她适时的来临。

“我关机了。妳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落寞地端起酒杯,这种时候,我无可厚非地希望坐在身边的是Niki。“你猜啊。”

或许是年龄因素,珊珊总是选择类似的谈话风格。

然而对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俏皮的问答倒未必能增进彼此的情趣。

“又来这套。”

我捏了捏她的鼻尖,表示没有心情开玩笑。

“也没什么啦。我打电话到你公司说有急事,你同事叫我来这里碰碰运气。”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珊珊察颜观色的能力比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进步不少。

“干嘛?不会又有什么惊喜吧?”

看到珊珊,我总是连带着想起夏琳。

随着交往的时间累积,我们三个早已习惯共同进行情戏。

“惊喜?你有了我跟夏琳,外面又有数不完的妹妹,这还不够啊?”

珊珊用手肘顶了顶我,口气有些咬牙切齿,表现出又爱又恨的模样。

“别开了,干嘛那么急着找我?”

我看了看时间,约莫七点半左右,从这里到Joker的摄影棚大概得走上十分钟。

无论打不打算赴约,如果我无法在二十分钟内摆脱珊珊,就几乎等于放弃这个了解Niki和Joker的机会。

“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说隔天下班要到我家吗?我和夏琳弄了一桌子晚饭等你,结果你也没来……是不是跟别的妹妹抱昏头啦?”

嘟着嘴的珊珊把酒一口气喝光,虽然语意里尽是埋怨,口吻却依然像平常撒娇那么温和。

“我刚好没空。”

经过这番提示,我猛然想起在“西楚霸王”和伊人调情时,珊珊确实打过电话给我。

虽然觉得内疚,但已经警觉到时间不多的我却故作冷漠,不想多费唇舌向她解释些什么。

“我本来也是觉得无所谓,可是从认识你以后,我……我……”

珊珊把身体向我凑近,侃侃而谈的态度蓦地变得扭扭捏捏,半晌接不出话来。

“妳可不要说妳爱上我了。”

我从不否认对珊珊和夏琳很有好感,然而性伴侣就是性伴侣,这种认同和爱情断然无关。

在相处的时候,我一再向她们强调类似的感受,就是不希望爱情破坏我们单纯而融洽的肉体关系。

“你先听我说完嘛,从我们在医院抱抱以后,我的月经就一直没来。”

珊珊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一语道破找我的原因。

“怎么不去找妳男朋友?”

我皱了皱眉,拍着珊珊的手背安慰着她。

情场的大风大浪,早就让我对怀孕这种事见怪不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时间问题。

“那是我骗你的,你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男的是我同学,我跟他根本没有在一起过。”

珊珊对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知道我不会弃女人于不顾。

如果是平时,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我的确会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那又怎么样?知不知道我怎么想?妳既然可以骗我说妳有男朋友,就可以再骗我说妳怀孕。”

尽管我们之间接近爱情的默契毋须透过言词表达,然而珊珊却偏偏选在这个我最彷徨的时刻提出怀孕的事,而我的时间又偏偏只剩下十五分钟。

我略做思索,决定先用不负责任的言语敷衍她,等八点的约定履行过后,我可以对真正的爱情蓝图做一个概括性的了解,再找机会向她道歉。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真的,认识这么久,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爱不爱你。”

珊珊猜测着我的用意,茫然而亮丽的面孔显得有些凄凉。

“再说吧!妳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

我当然清楚像珊珊这么倔强的女人,能说出刚才的话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

但是就算我总有一天会把感情的座标放在她的身上,也必须是在解决对Niki的思念以后。

“你不要误会,我自己会处理怀孕的事。我来找你不是想赖在你头上,只是我一想到要去堕胎,就很想你陪在我身边。”

对于这无心的残酷,向来乐观的珊珊脸上堆满了委屈,在故作坚强的同时,眼睛里还闪烁着隐隐的泪光。

和Niki相形之下,珊珊的眼泪让我感到陌生而珍贵,一时几乎让我兴起放弃Niki的冲动。

“我想上厕所。”

强自按捺着心疼,我勉为其难地丢下珊珊,绕过饮酒作乐的人群,走向厕所。

在飘摇的步履之间,我不断地向她嘶吼着无声的歉意。

是的,无论如何,我还是有非赴约不可的理由。

尽管婚姻使我不再对Niki的感情抱持奢求,然而针对这些日子的付出,我始终应该给自己合理的交代。

这家PUB的厕所格局和卖场一样狭隘、局促,甚至没有男女隔间,坐式马桶的水面漂浮着使用过的卫生棉。

望着在马桶里晕开的血污,我想的当然不是吸血鬼的茶色,而是珊珊怀孕的事似乎唤醒了我颓丧的爱情灵魂。

说来讽刺,在我和Niki关键性的非常阶段,珊珊贸然的来临竟彷佛造成一种偌大的启示,先前的迟疑也在和珊珊的对话中荡然无存。

痛快地撒尿的我,一面希望珊珊可以在我走出厕所之前离开这里,一面暗自决定日后爱情的归向。

“晚上我约了夏琳,要不要来随便你。”

当我按下马桶的冲水钮,厕所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透过简陋的门板,珊珊哽咽的声音在我的感动里回荡。

(十八)初夜时分的忠孝东路车水马龙,明亮稠密的车灯、空洞回环的噪音和五颜六色的霓虹,就像我在爱情上的多角关系。

雕开PUB以后,我在苍茫的都市情结里穿越人群,识别出通往摄影棚的路,占有Niki的偏执倾向,显然已经在珊珊的柔情得到禳解。

这时的我非但不再坚持对Niki的爱情,也无法再和过去一样把她当成性伴侣。

尽管在婚姻上的抉择相当仓促,然而我相信她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未来。

无可讳言,我对她还存有强烈的爱意与热望,如果没有深情款款的珊珊,或许我会忘记第三者的身份,继续和她在房事上纠缠不清。

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与其诅咒她的婚姻决裂,我倒宁可主动退出这段关系,对她和Joker抱以祝福。

时间约莫八点,如释重负的我来到摄影棚门口。

Joker的目的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我要的交代也可有可无。

之所以还愿意走这一趟,不外是想断绝往后的牵绊。

Joker的摄影棚外观和通用公寓大厦相去不远,我不假思索地按下三楼的门铃,朝着对讲机上方的镜头招了招手。

或许是Joker还记得我的相貌,对讲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息,大门就发出了开放的声音。

我从容地搭上电梯,在沉闷的开门声过后,直觉地走到标示着“梦魂工作室”的门前。

在我的人际关系当中,有能力养得起摄影棚的摄影师多半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名称,对客户标榜他们的创意。

“对不起,我找Joker。”

在准备登门造访以前,一个高挑的长发女郎打开门,同我挥了挥手。

在摄影棚这种地方,条件不错的model进进出出应该是很平常的事,然而我却在她那张未施脂粉的绢秀脸孔上,看到一丝似曾相识的痕迹。

“干嘛那样看着我?”

长发女郎的上身随随便便地罩着宽大的T恤,下身则是裤管扯个稀烂的牛仔裤,浑身散发着一股邋遢的美感。

她对我无礼的打量视若无睹,微笑着迎我进门,表现得极为自然。

“没什么,妳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我摇摇头想摆脱这种眼熟的感受,放弃在记忆里继续搜寻她的身份,跟着她赤裸的脚步走进这个属于Joker的空间。

“你就是Niki常说的罗非凡?”

她反手把门带上,率性地席地而坐,在言谈和行止之间彷佛有一种身为主人的态势。

“没错。Joker呢?”

我向前跨出几步,打量着三十坪大小的摄影工作室。

大量的布景、道具、服饰和器材,在空旷的室内散置横陈。

“我就是。”

长发女郎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么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然而我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尽管和Niki的感情现况在思维里沙盘推演了无数次,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特异的变因。

从下午到晚上,我彷佛经历着一场疯狂无比的爱情冒险。

从得知Niki的婚讯到珊珊怀孕,最好的状况当然是风和日丽,但最坏也只不过是晴天霹雳,其间的变化我都可以坦然谅解甚至接受。

然而Niki的结婚对象赫然是个女人,这就非得教自负的我在震撼与错愕中,重新衡量或评估女人这种动物。

“怎么?难道Niki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女的?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吧?”

Joker想必是从我的脸上明显地见到难以置信的神情,对我的诧异嗤之以鼻。

从口气和姿态判断,她似乎也微微责怪着Niki对我隐瞒太多。

“也对,台北市长都可以主持同性恋婚礼,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脱下皮鞋,有意无意地打量着Joker。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我想像着Niki和她裸裎相对的激情画而,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地方很乱,随便坐。”

Joker洒脱地靠在墙上,明知道她在女同性恋中扮演男性角色,然而她细致的五官和玲珑的身段,还是轻易地让我怦然心动。

“有没有人说过妳比较适合当Model?”

我看着屋里昂贵的摄影器材和灯光配备,暗自赞叹着Joker的专业造诣。

虽然如此,她的容貌和胴体却比那些硬梆梆的金属更吸引我。

面对这么一个女人,我委实很难把她想像成情敌。

“谢了。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天生就是特别偏爱美丽的相机和女人,比方说这架Hasselblad跟Niki。”

Joker缓缓地起身走近一架相机,旁若无人地抚摸、把玩起来。

从她脸上专注的神态,不难理解Niki为什么总是说她不够体贴,甚至把她视为工作狂。

“话说回来,妳该不会是找我来上摄影课的吧?”

当Joker提起Niki,我总算摆脱她纯女性的魅惑,兀自坐在衣架旁,回想起不慎遗失的来意。

“OK,没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干脆,那我就直说了。”

Joker陡然拋下相机,逐步向我逼近。

她的瞳孔里蕴含着约我过来的目的,散射出神秘的光泽。

“我相信我的心脏没有问题。”

尽管知道Joker身为女人,我始终不曾怀疑她将和Niki结婚的事实会有什么改变。

但是她此时的态度,却让我直觉地认为其中大有文章。

我阖上双眼回避她勾魂慑魄的注视,示意她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在你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前,你对你和Niki的感情有什么看法?”

Joker在我的身边生了下来,把手肘架在我的肩头上,征询似地从侧面望着我。

“未婚的她让男人很难不动心。”

抱定不介入她们婚姻的想法以后,我的立场其实非常稳健,真正教我坐立不安的,还是Joker温香暖玉般的身躯。

“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后呢?”

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对立,Joker也没有任何挑逗的动作,但是她炽烈的体温却和对话一样咄咄逼人。

“妳的问题很难回答。”

在Joker完全表态以前,我相信我的回答越是简短、概括,就越能促使她及早进入真正的主题。

“你说说看。”

Joker身上滞留着不知名的香水味,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一再起伏。

那股香气荡漾着梦幻般的欲念,感受上并不陌生。

“我不喜欢这种被审问的感受。”

尽管我极力镇定心神,避免在Joker散发的迷香中丧失自我,然而她坐在身边的时间越长,我的下体就越是蠢蠢欲动。

“你应该把我当成男人,这样妳的心里和裤裆里都会好过一点。”

或许是瞥见我饱胀的裤裆,Joker赶紧调整坐姿和距离,带剌的语气听起来极为不屑。

“不管把妳当成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一样不甘心。从妳约我来谈这点,我承认妳的确很能包容Niki。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妳只是对过去的忽略做补偿。”

对于胯下自然的生理反应,我摊了摊手,用苦笑向Joker致上聊胜于无的歉意。

为了掩饰此时的困窘,我说明着难平的心境,替Niki抒发郁积多时的不满。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知道她怎么跟你说我们的事,但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我的指责,Joker的嘴角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冷笑。

“这种说法让我觉得妳在推卸责任。”

不管她们的感情真相是什么,既然这场婚姻势在必行,那些过往的痕迹其实并不重要,因而我也只是随口应答,并不认为Joker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Niki第一次约你出去,我们在事先早就商量过了。”

轻蔑的气焰在Joker的脸上表露无遗,在她而言这很可能是一种胜利的宣告。

“不可能,妳不像是那么大方的人。”

就最基本的属性而言,女人的嫉妒足以焚毁一切。

虽然珊珊和夏琳可以和平共存,融洽地分享对我的依赖,但我还是很难相信Joker和Niki的爱情可以轻易容纳第三者。

“我本来也以为我做不到,可是我们真的很想要个小孩。”

或许是我的确说中了什么,Joker顿时化轻蔑为苦笑,说出Niki接近我的目的。

“所以妳就叫Niki用眼泪换我的精液,等到她怀孕了,妳们结妳们的婚,我也就可以滚蛋了,是吧?”

我把她们的伎俩从头推演一次,霎时竟然觉得这些老套的情节像一部三流电影。

但是Joker的消息终究没有带给我太大的冲击,在同是女人的前提下,她们的默契还算合理。

“我本来也这么想,问题是还等不到怀孕,她就爱上你了。”

据我所知,Niki惯用廉价的眼泪和动人的美貌博取认同,是个高度危险的诡辩者。

Joker经年累月和Niki相处,无疑是一丘之貉,我着实听不出这段话有几分诚意。

“别闹了,你们想消遣我到什么时候?”

我的思绪纷乱地运转,为了不想再继续当她们爱情攻略中的活棋,谨慎保守的心态绝对有其必要。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相信我,当Niki跟我说她爱上妳的时候,我比妳还纳闷十倍。”

Joker轻微地叹了口气,显示她也拿一意孤行的Niki没辄。

“就算是这样吧,妳们小孩也有了,婚也马上要结了,干嘛没事还找我过来打屁?”

提起怀孕,我就略带自嘲地想起珊珊。

不知怎地,我居然把珊珊和夏琳的关系对比成Joker和Niki。我在强势的女性自觉中迂回,忽而觉得自己像是她们的玩物。

同时面对两个新生命的降临,最多也只证明了我的生育能力。

“你以为我想啊?为了继续跟你在一起,她特地跑去装避孕器,回来还跟我闹分手。我连着劝了她好几个礼拜,她才肯再跟我谈结婚的条件。”

说起找我来的用意,Joker蓦地起身,焦躁地在我的面前来回踱步,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妳的意思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我暗自谩骂这些性别倒错的女人,质疑沉不住气的Joker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

“你白痴啊?要是她真有了孩子,我何必约你过来?”

Joker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证实Niki对我的确用心良苦。

“我还是搞不懂妳到底是为了Niki还是孩子。”

平心而论,过去的我始终在Niki不确定的态度中随波逐流,期待能获得她的青睐。

但是既然Joker可以和我分享Niki,就不会在乎编出更离谱的藉口。

在这个时刻,我根本不可能相信Niki爱我的屁话。

“有什么差别?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花心……你是不会懂的。”

说到这里,Joker发出落寞的苦笑,也对我无所谓的表现提出黯然的指控。

“虽然不知道我的花心写在哪里,不过这一点我倒是有自知之明。好啦,现在真相大白,游戏也该退出了,妳们的小孩自己去想办法,我实在爱莫能助。”

听完这段不可思议的罗曼史,我仅有的眷恋也荡然无存。

与其继续在无可奈何的感情迷雾中提供精液,我倒宁可回去拥抱天真的珊珊和夏琳。

“难道你就真的舍得放弃Niki?”

我必须承认Joker这时的表白的确令我动心,但这段游说在我听来却为时已晚。

“我不习惯任人摆布。”

我再也无法替自己查找继续逗留的理由,径自起身走向门口。

和Joker擦肩而过时,那股熟悉的香气依旧花枝招展地在她身边萦绕。

我隐隐约约地想起这股诱惑的来历,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如果再加上我呢?”

眼见我无意攀谈下去,Joker搭住我的肩膀,侧头在我的耳边用意不明地轻声细语。

“妳?什么意思?”

我转身望向Joker充满笑意的脸庞,对进门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多了另一层意会。

“虽然我大部份的时候像个男人,不过在身材方面,我有自信不会输给Niki。记得吗?Trustme,youcanmakeit!!”

Joker倏而后退两步,扯下披肩的长发,再干净俐落地脱下T恤,把遍布割伤与吻痕的赤裸上身袒露出来。

她的双手交叉在颈部后方,用原地二百六十度的转身,真实地唤醒我在“西楚霸王”的迷梦。

“不,不会是妳,妳的声音没有伊人那么低沉。”

我摒住呼吸,惊愕地站在原地。

但是经过这个惊涛骇浪的下午,我委实认为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无论我的生命往后还有多少疯狂的遭遇,都将无法比拟出此时此地和伊人重逢的震撼。

在“西楚霸王”幽暗的包厢里,Joker用浓妆化身为伊人,我的舌苔和掌纹都曾经细细描绘她肉体的轮廓。

如今易地而处,摄影棚的光线如此清晰,洗尽铅华的她戴上假发,依然眩惑着我的视线。

我不断地揣摩当晚的映象,在教人不忍停止注视的胴体上品味这个女人的真身。

“你说呢?现在这个声音像不像伊人?”

Joker的嗓音陡然一沉,一把拉住还瞠目咋舌的我,在我还兀自沉浸在光怪陆离的回忆里,甚至来不及细想个中缘由的时候,便已然拉开一袭厚重的帘幕,揽着我走进一个私密的空间。

这个隐匿空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圆形的水床,床上散置着五颜六色、材质与型号不一的电动阳具。

床的周围矗立着四具形态不同的金属支架,支架上交缠着精致的滑轮、铁炼和皮制扣环,显然是为了适应四种不同的捆绑姿势。

四周的墙边,琳琅满目地悬挂着衣架、绳索、皮鞭、蜡烛以及各色各式皮制的性感装束。

“要我怎么说呢?妳的房间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着高昂的情绪,置身在这座用淫具建构的情欲城堡里。

眼前呈现的一切,就像是用来拍摄性虐待电影的布景,在在耸动着对性经验极为自负的我。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Joker和Niki平日进行情戏的场所。

“我和Niki平常就是这么玩的,只是我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关于这一点,你倒是比我还狠。”

Joker打开帘幕旁的开关,当天花板上的活动聚光灯骤然射出刺眼的光线,整个空间也忽而燠热了起来。

“不要怪我,是你们自己玩火的。”

从“西楚霸王”的伊人到“梦魂工作室”的Joker,对她特别钟爱这种狂暴的性爱方式,我并不感到意外。

望着她和Niki悬在墙上的巨幅裸体写真,我不自觉地沉醉在她们不分轩轾的笑靥里。

“喜欢吗?改天我们三个一起拍一张。”

Joker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丰采,显然对照片极为满意。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帧作品应该出自她的手笔。

“好啊。”

我走近一具金属支架,随手拨弄着上面的滑轮。

从滑轮顺畅转动的程度看来,我可以轻易想见她们经常使用这些器械。

“说真的,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很想试试被绑起来的滋味。”

Joker解开牛仔裤的钮扣,信步走到我的身边,高挺的乳房随着她的步调规律地晃动。

“算妳运气不好,我现在没有什么兴致。”

满眼的淫具加上沉鱼落雁的Joker,当然早已炽烈地挑动我的性欲。

但尽管勃起的下体发出饥渴的呼喊,对这个以神秘和野性为标记的女人,我还是不免存有一丝疑虑。

“怎么?知道我是个Tomboy你就不敢碰我啦?”

Joker勾住我的颈项,把丰润的乳房贴近我的胸口,试图猜测我犹豫的原因。

“我还在想妳是怎么从“西楚霸王”脱身的。

”我呼吸着Joker浑身绽放的幽香,压抑着对那具胴体的眷恋,道出让我念念不忘的迷思。

“想到啦?我还以为你连这点良心都没有呢。”

Joker的手指灵巧地在我的胸前撩拨着,用娇嗔的口吻埋怨作态。

“或许我对女人真的很不在乎,可是我还无法让自己成为下流的禽兽。”

想起“西楚霸王”的舞池,对Joker的爱怜之意便便我轻轻地搂住她纤细的腰。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我跟那里的老板很熟。”

Joker解开我的领带,把那晚的布局匆匆地一语带过。

经过她简单的解释,我也在顿时恍然大悟。

“妳想证明什么?”

想像起来,当时我还在酒精和麻药的双重作用下挣扎,要瞒过根本无法起身的我,的确不是太难的事。

“我想知道为什么罗非凡能从我身边把Niki抢走。”

Joker强烈的醋意分别指向我和Niki,在占有欲的驱使下粗暴地撕裂我的衬衫,投进我厚实的怀抱。

“等等,我们的事Niki知不知道?”

我紧拥着Joker火热的身躯,和她一起仆倒在冰凉的水床上。

我一面提出最后的疑问,一面剥下她贴身的牛仔裤,水床丝毫投有冷却我们的欲火,赤裸的情欲开始延烧,遍布我们每一个贪婪的细胞。

“嗯……嗯哼,我们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你当她瞎子啊?”

Joker先是挣扎着翻身,脱去我所有的衣物,继而疯狂地在我身上烙印着象征浓情蜜意的吻痕。

“知不知道Niki为什么不喜欢你用嘴?”

Joker的双手沿着我的臀部滑到勃起的阳具,她的唾液渍痛那些才刚刚结疤的伤口,也将她更深刻地嵌进我的生命。

我恣意捏弄她柔韧的肌肤,熨烫出青紫色的瘀痕。

由于激亢的爱意使然,我们无视渐渐加剧的痛楚,不停地用肢体摩擦对方的肌肤,希望削减有形和无形的距离。

“妳说啊?”

我倏地翻坐起来,扳开Joker匀称的大腿,把嘴凑近她爱液泛滥的私处。

当那些甘醇的琼浆玉酿串串洗涤我的神经,她也在兴奋的情绪中张开幽深的口腔,温润地含住我的阳具。

“嗯……呜……你……你马上就知道了……嗯……呜……嗯……嗯…………”

我的阳具才刚刚传来一阵湿热,Joker的舌头已经绕着我的龟头转动起来。

她的口腔彷佛以找的阳具为舞台,时而吸吮、时而亲吻、时而舔舐、时而抽送,进行着一部赏心悦目的歌舞剧。

我的胯间霎时燥热地响应她的演出,浑身上下偏布着酥麻的快感。

随着她舌尖舞动的频率和娇吟形成的配乐,我几乎在她的挑衅下完全失去防御,再也无法分神品尝她深郁的私处!

“呜……嗯……呜……嗯……呜……嗯……呜……嗯……呜……”

尽管阅历过上百个女人,我委实很难相信Joker在口交上的造诣竟如此高深莫测。

她的口腔只不过运作几分钟,我的阳具竟然莫名地兴起射精的渴求,大量的精液几乎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冲破我的禁制。

我的情绪在快感的激发下焕发出朦胧的光泽,意识也朝失神的境界拔腿飞奔,然而我非常清楚这时只要稍形松懈,我就必须扫兴地退出这次性交。

这个认知使我重新面对她湿濡的阴户,让舌头与口腔朝着阴核进发。

我微微地啃囓她最敏感的阴核与阴唇,使她在临床的折磨中发出沉闷的浪叫,暂时解决濒临射精的危机。

截至当前为止,这场性事战役的序幕终于宣告开始。

“嗯……呜……呜……嗯……嗯……嗯……嗯……呜………嗯……嗯…………呜…………”

我们的口器在彼此的性器上猛烈而愉悦地交锋。

我们的喘息与呻吟浪叫,用声波的形式奏鸣着节奏强劲的战歌。

我们的心跳剧烈的撞击对方的小腹,像擂起声势浩大的战鼓。

我们的体温倏地拔升到血液的沸点,在皮肤上蒸散出如火如荼的狼烟。

过不了多久,快感已经在我们的每一吋肌肤上累积出斗大的汗珠!

“呜……嗯……啊嘶……我……我……啊……啊……我快受不了……快,快把我绑……啊……绑起来……嘶……鸣……嗯……嗯哼……”

当Joker的汗珠在双股之间汇集成一道道湍急的河流,她再也难以承受我狂妄的舌尖与牙齿,放弃口腔在阳具上的坚持,频频颤动着诱人的胴体,失声喊叫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冀求!

“啊……啊……嘶……啊………哇………哇……啊……嘶……啊……啊……嗯……嗯……嗯…………”

尽管Joker在我们初步对战的历程中要求暂停,我仍然在她即将达到高潮以前追亡逐北。

当她的浪叫与躯体逐渐展露高潮的征兆,两片丰美的臀部就带动私处生成剧烈的收缩。

我忽而停止口交的动作,把食指和中指塞进她的阴道,让骤雨般的爱液流进我的手掌。

“嗯……嗯哼……嗯……嗯……啊……你干什么啦,讨厌……啊……”

高潮的痉挛和快感的余波,使Joker浑身抖动不已,几乎忘记先前曾经提出捆绑的要求。

在她还恋栈着口交的悸动时,我忽而起身从腋下和大腿内侧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席地而坐,攀附着离水床最近的金属支架。

她在嬉笑间发出一阵惊呼,悉心掩饰的女性意识已经无所遁形。

“妳不是很想试试这些道具吗?”

我搀扶着Joker起身,快感持续的作用依然在她的四肢蔓延,使她发出微微的颤抖。

我用连接着铁炼的皮带扣环分别闩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把她成大字型固定在支架上。

尽管Joker经常操作这些道具,然而或许她在过去的性事中从未扮演过Niki的角色。

因此这时的她保持着羞怯的沉默,彷佛处女期待一场狂热的破身仪式。

“啊……嗯哼……轻……轻一点……啊……”

我无意惊动Joker无心的矜持,径自扯紧支架上的铁炼。

整具支架精细的设计,使她光洁的裸身向前倾斜约三十度,左侧大腿也向后方抬起,和右侧大腿约莫呈九十度。

当铁炼倏地收紧,由于整个体态的弧度改变,她的裸身使袒露着原始而奔放的气息,挑动着我的视线。

“嗯……嗯哼……你知道吗?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嗯……你……你说要把我绑起来……嗯哼……我……我就已经知道……嗯……自己应该把……把生命里最温柔的部……嗯……部份……嗯……交给你嗯……嗯…………”

当我撩起挂在墙上的红色绳索,悉心地绕过乳房上下缘,把Joker的胸脯衬托更为更为高耸突出,我情不自禁地爱抚上次留在她细致肌肤上的伤痕,希望一道道地抚平她的伤痛。

在我温暖的抚触下,她口中倾吐的话语就这么成为我所聆听过最美的音韵。

“嘶……啊……嗯……嗯哼……对……对……用力……嗯……啊……嗯……啊……”

我的心情随着Joker嘶喊的音韵强劲地波动,终于难以自持地抓起水床上的电动阳具,打开开关以后,我将转速调到极限,插进她始终未曾脱离高潮状态的阴户。

电动阳具嘎然地发出响声,她浑身的筋肉在霎时紧绷起来,彷佛电流穿越她的子宫。

我一面抽动以极速运转的电动阳具,一面交替搓动她高耸的乳峰,使快感在她滚烫的胴体内恣意流窜。

她忘形的浪叫和铁炼碰撞的声音迅速地融合在一起,谱出女性生命最真实的悸动。

“哇啊……呜……嗯……啊嘶……我……我……啊……啊……我快受不了了……给我,给我,啊……呜……哇……啊……呜…………”

大量流涌的汗水和爱液,使Joker的胴体像刚下过雨的莽原。

我用电动阳具急速在她的阴道里进出,双手在乳房上的捏弄动作也更形放肆。

过度的兴奋不断电击她的神经,使她在忘形呼喊的同时也紧紧抓着铁炼,把全身的重量迷乱地释放在铁炼上。

与高潮的她遭逢的经验,使我的阳具前端隐隐地渗出精液……是的,Joker所负荷的快感越多,我射精的冲动也就越是迫切!

“哇啊…………啊……啊……嗯……啊……嗯……啊……啊……哇……”

我拔出电动阳具,抓紧Joker的臀部和向后抬起的大腿,把迫不及待的真实性器从后方插进她饥渴的阴道。

她的胴体激切而胡乱地剧烈抽搐,捆绑她的铁炼也碰撞出更激情的声音。

当她的阴部肌肉湿润地夹住我的阳具,我感到意识在宇宙中飘浮,追逐无垠的星河,逐渐在只属于她的象限里失去座标,陷入比迷幻药更高昂的朦胧幻境。

尽管如此,我征服这个女人的坚定执念却未曾稍形变更,始终让阳具在下意识里几近野蛮地狂抽猛刺!

“哇啊……呜……嗯……啊…哇…啊…啊…哇…嗯…啊…嗯…啊嘶……我……我……啊……啊…………”

射精的剎那,我几乎再也无法看见或听见这个世界,耳膜里只传送着Joker渐行渐远的浪荡叫声。

“嗯……嗯哼……你……你太棒了……嗯……嗯……”

当百般疲惫的我悠然恢复意识,我赖在被捆绑的Joker身上。

近乎虚脱的她显然又经历了一次高潮,不但仍旧发出象征满足的叹语,身体也依然维持轻微的抽动。

我勉强地站直身子,这时才发现我把电动阳具塞在她的肛门里,在我进行抽送的同时,也用小腹不断地将人工制造的快感推进她神秘的后庭。

“说真的,跟你做爱以后,我老是担心自己不会再要别的女人。”

高潮以后,急急喘气的我解开Joker全身上下的束缚,将无力走动的她抱回舒适的水床。

高潮的余韵使她的脸色极为红润,比初见时放射出更耀眼的光釆。

望着她旖旎的裸身,我的思维依然停留在那个比麻药更引人人胜的射精阶段。

“那还用说?只是我比较习惯当男人罢了!怎么样?我们的小孩和介绍人呢?”

Joker隐隐残留着快感的声调有些颤抖,但是经历如此猛烈的高潮,并没有使她忘记约我来的目的。

“只要Niki肯拿掉避孕器,我觉得这种交易很划算……妳要不要也生一个?”

我满足地在Joker身边躺下,爱抚着她比丝缎更光滑的身体。

“去做妳的大头梦!要不要来一点?是上等货。”

Joker狠狠地用手肘顶住我的喉咙,表示她对怀孕一事极度憎恶。

她娇笑着从枕头下面摸出精致的象牙烟盒,就像在“西楚霸王”那样,递上高潮后必备的手卷烟。

“谢了,我可不想又被妳摆一道。”

我把Joker搅进怀里,热情地与她接吻。

有如此这般的女人陪在身边,大麻或其他迷药实属多余。

“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光溜溜地趴在舞池里的样子。”

在醉人的深吻中,Joker和我共享这个片刻的温存。

为了酝酿更深刻的拥抱,她再也拿不稳手里的烟盒。

那个通往幻觉的触媒,就这么沉甸甸地跌进床边的垃圾筒里。

(十九)Iloveyourmoreandmoreeachdayastimegoesby古老的Casablanca回荡在水蓝色的房间里,彷佛歌颂着人类有史以来的伟大爱情。

走过Joker和Niki真假难辨的世界,尽管我还是坚持那些风花雪月只是虚假的幻梦,然而怀里的珊珊和夏琳依然如此温驯动人,是我最真实的拥有。

离开“梦魂工作室”以后,我直接回到珊珊和夏琳身边,用最真挚的甜言蜜语和最热烈的鱼水之欢,来弥补这些日子对她们的冷落。

关于怀孕的问题,我向珊珊表示完全尊重她的意愿,甚至宁可用婚姻来迎接新生命的降临。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映照着我们汗水淋漓的身躯,珊珊和夏琳一如往常,赤裸裸地依偎着我的胸膛,激烈做爱所带来的疲惫使她们缓缓睡去。

微微作响的冷气使我担心她们在体温降低以后着凉,便顺手拉起棉被盖在她们充满魅力的胴体上。

“喂,我罗非凡。”

当搁在枕头上的行动电话沉闷地震动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轻声细语,尽可能不惊动好梦正酣的珊珊和夏琳。

“嗨,你和Joker应该谈得不错吧?”

虽然对Niki的爱情重新评估,但当她娇媚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壳,我还是感到一阵异样的悸动。

“当然,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妳的安排。”

我刻意压低声调,决定把Niki她们当成爱情事件里的高度机密,对珊珊和夏琳三缄其口。

“你说话的声音这么小,是不是又跑去找别的女人啦?”

Niki的言词和过去一样犀利,霎时便准确地说出我的处境。

“我对男人当然没有兴趣。”

尽管没有责怪Niki的打算,对双性恋者也没什么偏见,但由于实情被她隐瞒太久,我还是随口讽刺她和Joker的感情。

“你不喜欢男人是你的事,我们两个偏偏就是高兴喜欢女人。”

或许是关系逐渐明朗,Niki愉悦的口气和调皮的态度都和以往有很大的出人。

“妳该不会是特别打电话来跟我讨论这个吧?”

难得的改变使我很想透过谈话,更进一步地体会Niki的热情,然而现在却不是很好的时机。

“你怎么那么严肃嘛,我不闹你就是了啦……妳是不是还在怪人家骗你啊?”

Niki把情绪稍做收敛,相识以来第一次,她如此关注我的感受。

“我哪来那么多力气怪妳?搞妳比较实际吧?”

当怀里的夏琳懒洋洋地挪动暖烘烘的身躯,我随口表示没有责怪Niki的意思,轻抚着夏琳的脸孔哄她入睡。

“好啦,没什么事啦,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顺便告诉你我们买了一盒新的拼图等你过来一起玩……还有,人家不会再用你不喜欢的Poison了啦。”

在娓娓的诉说声中,Niki整理着我们感情的伏笔,似乎暗示着她即将和我经营出全新的未来。

“很好啊。”

听着Niki兴奋的语调和Casablanca的旋律冉冉重叠,我隐隐地回想起她高潮时的酡颜。

虽然不准备长谈,我的心里还是涌动着丝丝暖意。

“我们爱你。不打扰你啰。”

电话的彼端蓦然传来Joker低沉妩媚的嗓音,或许是她不愿过度占用彼此的激情时刻,在用轻吻表明爱意之后,便向我道别。

“我也是,晚安。”

我挂断电话,看着沉沉入睡的珊珊和夏琳,听着她们均匀的呼吸,不知怎地,朦胧的我居然把这种短暂的温馨诠释成永远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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