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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夫妻关系好的话,偷情这种事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我不是那种主动偷腥的男人,也就是不像有些男人,和老婆相处得很好但还是在外面胡乱找女人,只是这次遇见了,天时地利人和,想躲但没能躲过。

讲这话好像是在设法减轻自己的罪责,但我也能这样讲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不再避讳说这件事。

偷情,从字面上理解,肯定是有爱恨情仇在里面,否则就是嫖娼了。

偷情的游戏规则我也略知一二:偷情男女,你情我愿,既不破坏原有的家庭,又要使对方的身心愉悦,同时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

只是人一旦上了感情,这些规则就很难把握,知道打破了规则自己也伤心,不在其中的人很难体会其中的滋味。

为什么要说天时地利人和呢?本来关系就不好的老婆在这一年回了娘家,娘家在另外一个城市,而且这次回的时间特长,有两个多月,情人那时正逢失恋,每天以泪洗面,两人偶遇相识,气味相投,天天以短信互致。

情人说:

“你发的第一条短信感动了我,让我能够继续下去。”

“哪一句?”

我急切地想知道,因为我给她发过数百条短信,她调出来让我看:

“有风的时候,不妨出去走走,把发黄的心事交给流水,向远去的雾霭行个注目礼。”

对于短信,我一向认为太多酸词酸句,总想摆出一副排斥的态度,没想到这一次,一句我不知道从哪个网上抄来的短信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了千军万马的作用,使她和我走到了一起,从此改变了她的心态,拯救了她过渡忧伤孤寂的灵魂。

我们虽没打过电话,但几乎天天短信不断,现在的通讯技术着实让有情人在传递信息时既快又准,没想到单单靠短信交流也能对一个人产生牵挂,这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事,感情的存在使我们对短信创作时时充满激情,经常妙语连珠。

两个人后来躺在床上回忆的时候,我说:

“见面以前我们之间的短信充满激情,现在的太生活化了。”

她说:

“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了现实。”

大家终于没能遏制住由短信带来的感情升华,也想过就此止步,但终究感情魔鬼战胜了理智,在一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大家先是用短信寒暄了几句,接着她发了这样一条短信:

“有空吗?到我家来吧。”

看毕,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诱惑,我打心眼里喜欢这种诱惑,就是什么也不干也很满足,也许对这个时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回复道:

“好啊,你在那儿住?”

“还真来啊。”

她欲擒故纵。

“那你是在开玩笑喽。”

我也留有空间。

“想让你从背后抱着我睡觉。”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今天豁出去了:

“好,我现在就出发。”

“我家环境好差,会不会吓到你呢?”

“不会,只是想看看你,你一个人住吗?”

“当然一个人住。”

“想好了?宝贝。”

“你会陪我睡会儿吗?只是睡觉。”

“是的,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否则你用刀杀了我。”

这种暧昧的短信所发出来的诱惑很少有男人打算去抵御,像我这样还算理智的孤男,虽有防戒之心,但好奇的因素占据了内心大部分,一个人对平淡乏味的日子过腻了,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想看个究竟,毕竟和她只见过一次面,记忆有些模糊了,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些风险我还是想过的,险要冒,安全也要保障,路上我写好了一个信息草稿准备发给好友阿易,大意是,我要去探险,明天还没我的消息就到某某地找我。

自从和老婆为生孩子做过的那场爱后,我们就没再做过爱了,孩子今年两岁多,徜徉在我和老婆之间的那种感觉很奇特,谁也不愿意动谁,谁也不愿意摸谁,彼此心照不宣,好似一对兄妹。

孩子生下来就跟老婆睡,我睡另外一个房间。

直到现在,我们都习惯着这种分居生活,也曾讨论过分居的有害性,但最终像元旦的茶话会,议而不决,不知道其它夫妻是不是这样,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后来彼此的谈话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淡漠,但是由于有了孩子的诞生,家庭还没有到瓦解的程度,大家把更多的感情倾注在了孩子身上。

走到邮局门口,我拨通了她的电话,这是一个月来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她以前发短信说过她住在邮局对面。

听筒里传来一身“喂”,声音有些粗,我不太喜欢这种声音,欲打退堂鼓,但紧接着还是接了一句:

“是我。”

“你在哪儿?”

“邮局对面,你家在什么地方?”

“你往前走,然后右拐,看到一栋和其它楼不同颜色的楼,然后按504的门铃。”

我挂了电话,按照她的指引,果真有这样一栋楼,我按响了门铃,门开了,我走在楼梯上,心里充满渴望,同时有点担心,我缓缓地上着楼,终于到了她的门前,顺理成章地敲门,她开门,进屋。

房间很小,由于挂着窗帘显得有点黑,屋里只摆了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上面有一只风扇嗡嗡地在吹,她开完门就迅速坐在床上,胸前拿着一个床单好似羞涩地看着我,我有些局促不安,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有点紧张。

恰逢盛夏,上了楼我就出了一身汗,一紧张我就出了更多的汗,还是她先打破僵局:

“怎么?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是不是有点失望?”

“不是,挺好,见到你我很高兴,只是我有点紧张。”

“说好了陪我睡觉的,不许走,先去冲个凉吧。”

出门前我刚冲过,这一路又流了不少汗,那就再冲一次吧。

走进洗手间,脱了衣服冲凉,冲完我穿上裤子,但没穿上身的体恤。

“冲完了?”

看见我出来,她说。

这时我看见她胸前的床单已经拿掉,她穿着一个吊带的白色绣花半透明睡衣,胸前的两粒黑提子隐约可现,我内心不禁感叹,但同时我又想到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她长得还不错,鼻梁挺拔,嘴唇丰满,两眼看起来有点迷离,眼白显得多,有点勾人。

“来吧,上床来,抱着我睡觉。”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管他妈的陷阱不陷阱,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我从后面抱着她,双手自然放在她的胸上,看她没什么反抗,就轻轻地揉搓,她的乳房不大,刚好够一只手拿捏。

她没有穿内裤,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胆的女人,我有了生理反应,下面一寸一寸地涨大,由于穿着牛仔裤,这种涨大被阻挡了。

在这种场景下,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两个初次见面的男女抱着还能睡得着觉,还能不发生苟且之事。

她的情欲之火很快被点燃,转过脸吻我,这时两只陷入极度渴望的嘴巴像摔跤手一样缠绕在一起,彼此的津液互相交换着,同时交换着欲望和情绪。

我的手开始抚摸她全身,她的两腿之间已是泛滥成灾,她不停地用深吻回应着她的感受,接着嘴里喊着“快,我想要。”

我脱掉裤子,但是我还是说:

“第一次,先不要进去。”

我是一个理智的人,在还没有搞清楚来由之前,这个便宜还是不要占。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细媚如丝的双眼让人感到了她的渴望,但却不能马上得到满足,我挺佩服我的定力,在如此环境下还能讲究原则,屡试不爽的美人计搁在我身上算是白费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我们就在床上互相抚摸,接吻,聊天,聊着我们发的短信。

中午的时候她说去吃饭吧,我沉默了一会,没说话,她说:

“不愿和我下去?”

我说:

“不是,周围很多人都认识我。”

“明白,那我去买点吃的。”

她下楼买了些蛋糕、牛奶,我们坐在床上吃着,不时地亲吻,渐渐地大家从生疏变得越来越熟悉了,她说她从来没有在床上待过这么久。

她的腿上刺着一个很奇特地图案,我问为什么要刺它?她说和她前男友分手后刺的,她的前男友伤得她太深:

“整整同居了四年,和夫妻差不多,只是没有领结婚证。”

“你怎么发现他们的?”

“有一天早上上班,我总预感到有事情发生,赶快往家赶,结果发现了他们在床上。”

“在做爱吗?”

“没有,他们都穿着衣服,只是那个女的遮着脸,到现在我都没有看清过她长什么样。”

“之前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像一个好奇的侦探。

“没有,只是那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和别人同租一套房子,房子的其它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经常是这样的,一开始就让你知道,他们就进行不下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深处浮现出一丝不安,谈论着别人偷情的同时自己也在偷情,安慰曾经受过伤的她的同时另外一个女人无形中也在收到伤害,尽管她现在还一无所知。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到酒楼里吃海鲜,吃饭的时候我总是垂着眼睛,总觉得有许多人在看我,服务小姐的每个服务用语都让我感到她有所指。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第一次作贼,先要过心理关。

她像一个熟手,显得自然大方,这使得我在她面前更加窘迫。

我们是在一家健身中心一次健身时认识的,休息时聊天,正好聊到了电视上正在热播的“大唐情史”,那是一部讲唐朝的高阳公主和辨机和尚偷情的电视剧,不禁为古人的爱情故事嘘唏不已。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印有她的手机号码,后来我就是在极端无聊的情况下朝这个号码发了那条使她感动的短信。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说跟我在一起的感觉很好,我说我也是,这是双方对撕混一天的各自总结。

回到家里,我发给她了一条短信:

“今天非常谢谢你,原以为从虚拟回到现实会结束我们的关系,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感觉很好。”

不一会儿,得到她的回复: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后来知道这是印在茶花烟烟盒上的一句话,她说用在这里很能表达她当时的心情,我想她那时候正抽着茶花烟,细长的烟卷衬托着她修长的手指。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它改变了我原有的生活轨迹,我以前也幻想过偷情,但那只是想想,从未亲身体验过,最多不过在网上聊天时和网友调调情,聊到HIGH时,有网友邀我见面,我拒绝,要我电话,我不给,气得网友发火:

“别的男人都是在聊天的第一次要我的电话,而我们聊了这么久了,非但没见你开口要,我要你的电话你都不给,你到底居心何在?”

不给她电话,还问我居心何在,我这不是为她好吗?现在的网络色狼那么多,可见现在女性的开放程度非我脑力所能及,不是色狼太多,而是女人自愿主动上门送给狼,我答道:

“我很担心彼此了解得越多失望就越多,适当地保持距离,才能让我们的关系长久。”

实际的情况是和老婆在身边很有关系,虽然不在一个房间睡,但半夜老是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总不好吧,可见老婆在时我还是很老实的。

和她发了近一个月的短信,感觉她很守规矩,从来不会给我打电话,她说怕打扰我的生活,对任何人都不好。

躺在床上,我清醒了很多,把白天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虽然没遇到什么陷阱,但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仿佛在梦境,但确又在现实中,可能是自己少见多怪吧。

她为什么如此主动?我一时半会想不出原由,男人呀,偷不着想偷,一旦猎物主动送上门,反倒不自在。

那天夜里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我有一特点,事情再多再烦杂再想不开,睡觉时间从来没被耽误过,一到点瞌睡就来,哄孩子睡觉的时候也是,孩子还没睡着我先着,气得老婆直骂娘。

从不失眠是我的优点。

初次的见面,带给双方的感觉是愉悦的,情欲之火被点燃就很难再熄灭下去,否则很多人就不会整天为情感问题大伤脑筋了。

第二天整个一天我都想着她,恨不得下了班就能看到她,我们继续用短信问候着,言语间充满着对对方的渴望。

我:

“亲爱的,我想你。”

她:

“我也想你,很想,亲爱的,有没有休息好?”

我:

“休息好了。”

她:

“下了班早点回来。”

我:

“希望今晚能见到你,在忙吗?”

她:

“不忙,在等下班,吃饭了吗?”

我:

“我去接你,好吗?”

她:

“不用,好麻烦的,回了家就告诉你。”

我:

“不麻烦,接了你一块吃个饭回来。”

她:

“建议不错,有个女友和我们一块吃,可以吗?”

我:

“不好,就你一个人。”

她:

“亲爱的,你还是不用来接了,我和女友吃完饭就回来,你先用餐,别饿坏了。”

我:

“那好吧,吃完饭早点回来。”

她:

“亲爱的,我到家了,你在哪儿?

“我:

“我在外面,宝贝,我想去见你,可以吗?”

她:

“你今天累吗?”

我:

“不累,我快到了。”

定力可没有前一天那么幸运,由于有了第一天的试探和铺垫,双方放下了思想包袱,向极乐世界迈进了一大步,剩下的只是短捷的技术语言:

“是安全期吗?”

“真的不需要戴套吗?”

她的回答也仅仅是简单的是和否。

没费多少功夫,一对干柴烈火的男女干了该干的事。

这一次的性体验给我带来的是暂时的快乐,事后我感到懊悔,这是我第一次精神和肉体同时出轨,我点了一只烟,头脑一片空白,双方都没有说话,我狠狠地掐灭烟头,嘴里嘟囔了一句“管他呢。”

是这个女人将我带进了偷情之门,也许那是感情的不归路,我开始了背叛传统的实践。

十八般武艺全用上,学以致用和互助互利这些词放在这里非常恰当,直到现在偶尔见面的时候,这些武艺还用的着,只是武艺还是原来的武艺,感觉已经不是原来的感觉了。

两个人折腾到三点半,已是人困马乏,精疲力尽,我说:

“我们睡一会吧,明天还要上班。”

她说:

“好的,你从后面抱着我睡。”

从后面抱着一个女人睡觉其实是一件苦差事,手放在她小巧柔软的乳房上,可以暂时得到舒服,但久了像摸着一团面,很累,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不久她那头传来轻轻的鼾声。

我想翻身,但又怕惊醒她,坚持着,像邱少云一样在火堆里一动不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确需要过人的毅力。

在这短暂而漫长的夜里,与其说是在睡觉,不如说在煎熬,抱着一个温香软玉皮滑肤润的女人,即便再乏,你也睡不着,但脑袋又格外地痛,类似我高考期间每晚的精神衰弱,不仅如此,下身的反应时大时小,加剧着龙体的消耗。

生物钟被彻底打破,怨不得别人,关键是你自己乐在其中。

偷情的时候就像英雄救人一样想着只是怎样救人,脑袋和下面的器官行动是一致的,不可能存在私心杂念,不会出现想老婆讲道德良心发现之类的东西,至少做的当时不会有,至于以后能否遭到心谴那要看个人的情况,还要加上外部条件,比如夫妻感情、情人的素质以及环境因素,环境因素是指周围人对这件事的看法。

熬到早上七点钟,她还在睡,我起身冲凉,经过一天的实习,我已经熟悉了这个小屋的摆设,冲完凉刷完牙穿完衣服,她醒了,双眼困乏地还没有完全睁开,咕嘟了一句:

“亲爱的,起来了?”

我吻了他一下,说:

“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一会,宝贝。”

“好,别忘了在外面买点吃的。”

她的口气像一个妻子,而我则像一名居家男人一样整理好穿戴,拎着手提包开门去上班。

走到楼下,看看外面确认没有熟悉的人后才放心地打开防盗门,当然也编好了一旦遇见熟人的应对之辞:

“早上顺道到一个朋友家拿样东西。”

到了公司,阿易看我精神很不好,问:

“昨晚干吗去了?”

我说:

“鬼混了一夜。”

他笑着说:

“就你?”

我说得再狠别人也不会相信,平时同事邀我去娱乐场所玩,我一般很少去。

几年前某个供应商举行十周年厂庆,公司的很多干部被邀请,我也在受邀之列,庆祝活动老三样:吃饭唱歌洗桑拿。

吃完饭,只有我和公司的一个女同事坐在饭厅喝茶,其它人都进了包房,一人搂着一个小姐唱歌,那时候大家工资都不高,但是有供应商请客,小姐不要白不要,就是不干什么,增长见识总该可以吧。

我还给老婆打了个电话,说庆祝活动还没完,要到晚上两三点才能回去,回去我给老婆绘声绘色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说人家都找了小姐,就我没找,老婆夸我众人皆浊你独清,很信任我。

其实我觉得这些做小姐的女人挺无耻,我虽然没见过世面,但总感到她们很土,以为穿上黑衣服拼命涂脂抹粉就算进城了,跟那个上完床再跟这个,这在我当时的世界观都是无法容纳的,虽然现在思想有所松动,但看法和视角并没有多少改变。

曾经无法推辞朋友们的再三洗脑,也找过小姐,但下面一次也没硬起来,我内心深处就对小姐有一种排斥心理。

做爱是一种身心合一的活动,我和情人发了近一个月的短信,感情基础是有的,肉体的出轨显得顺理成章,有人说我是生理问题,我认了,但我更愿意把这种现象看成一种心理问题,行为心声,G8想要指挥大脑,它也得有这个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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