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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鲸字数:25000海伦是个身分高贵的、亚诺男爵家的掌上明珠-或着至少,别人是这样认为的。

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这位即将要出嫁的小小姐,边玩着自己那头保养得很好的漂亮金发,边满脑子奇怪念头的,在考虑着自己的未来。

她就要结婚了;坐着马车翻过山头,到达国家的另外一边,去一个自己从来不曾踏足的地方、嫁给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贵族子弟。

她的年纪还很小,一般来讲其实还没有到适婚的年龄;但是对方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自己的家族也不反对把自己嫁出去,於是这件事就成了。

一个即将要结婚的小女孩,现在於是就坐在这台漂亮的马车里面,胡思乱想的猜测自己的未来。

海伦是庶出;她的母亲是亚诺男爵在外面风流时意外遇见的舞女,几个晚上以后有了她。

亚诺男爵那时候膝下只有一名独生的嫡长子,就把海伦接了回来,好好养着,作为如果自己的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出事时,唯一的最后的预备;后来正妻的男爵夫人又多生了两个儿子,海伦这个庶出女儿就变得不怎么重要,於是亚诺男爵家就开始、物色对象要把海伦嫁掉。

刚好在国家的另一边、遥远的某个领地上,因为自己父亲意外死亡、而刚成为一家之主的宋星。

斯卡侯爵,正在替自己寻找妻子。

因为斯卡侯爵家的身分比自己高贵上许多,亚诺男爵本来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和对方接触,结果没想到对方好像对自己家的女儿很满意、派了人来看过海伦一眼之后就答应了婚姻,於是海伦就成了侯爵的未婚妻。

没有人知道宋星侯爵是怎么样的人;斯卡家族太远了。

亚诺男爵只知道对方是开国功臣的后裔,在和蛮族接壤的边境上有一大块代表着功绩、也代表着荣耀的领地…然后就…好像也…嗯…不知道…没听过…很远、名声不错、然后很厉害;好像就、这样…但是侯爵家的当代新主人居然想娶男爵家的庶出幼女,亚诺男爵怎么会拒绝?这完全对亚诺男爵而言,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能高攀上那样高身分的家族,是男爵家族的荣耀;甚至连海伦的那些异母兄弟,都能为此受益。

虽然亚诺男爵不是没有怀疑过,宋星侯爵这么麻烦的跑这么远来找个侯爵家的庶出女儿娶,是不是斯卡家族内部有甚么问题,而使得宋星侯爵亟需一名妻子…但是管他的!那么远的领地上的问题,和自己何干?就算有问题,也只是自己那个庶出的女儿承受,亚诺男爵也不心疼。

而且,亚诺男爵觉得-自己那个女儿,恐怕一辈子是没有其他这么好的机会,高攀上那种高等的家族了;所以,也不算亏待了海伦,是不是?对於这些贵族间的小心思,海伦懂。

她虽然看起来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有个一整个天真无邪的可爱外貌,不过心思却远比她外表还要来的细腻。

这也不是说海伦阴险或怎样;她只是够聪明,然后又长的一脸无辜,所以很容易让别人忘记,她也是会思考的、而已。

宋星。

斯卡侯爵,比自己大上四岁;海伦年纪还小,而大上海伦四岁的宋星侯爵,虽然说是在适婚年龄,不过应该也还不用急。

这种身分高贵的家族继承人,如果这么着急的要找一个妻子,海伦的猜测是-这位宋星侯爵的继承权在家族里有受到挑战;可能是分家什么的,在旁边啰嗦、攻击,想谋取主家的地位,所以宋星侯爵才想,快结婚来笃定地位和继承人。

会找遥远地方的男爵家族,说不定是因为宋星侯爵的政敌,早就打点好了周围其他贵族家的缘故…呀!听说上一代的宋星侯爵,是意外死亡的…这更加深了,海伦在这方面的猜测。

那么,这对海伦而言,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大概是,宋星侯爵…会很快的、想要一个孩子吧?海伦把头靠在马车的豪华软垫上,继续胡思乱想着;重複,她在…胡思…嗯…乱想着。

一个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贵族家小女孩,正在马车上胡思乱想着未来要生孩子。

海伦的大哥,半年前结婚、然后很快有了小孩;海伦够聪明、看哥哥和嫂子那打着火热的模样,然后再靠和熟悉的女仆身上问出的闲言闲语,大概也开始猜到了夫妻之间是怎么回事。

她有一个常去的修道院,那里面有个很闷骚很爱八卦的老太婆院长-整天爱和像海伦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女孩,胡说八道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禁断知识。

加上还有海伦娜名义上的母亲、亚诺男爵的正妻,在海伦出嫁以前的耳提面命…这位即将结婚的小小姐,在闲而无事的时候,如果对自己未来的床第生活有点想像,那也十分正常,是不是?更何况,海伦的亲生母亲-是个放荡的舞女。

海伦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亚诺男爵给了那个舞女一大笔钱,从她手上接过海伦,然后舞女和男爵家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不过,这并不妨害海伦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妄想;她是听说过这种女人在外面是多么的乱七八糟的,而自己其实流着和自己母亲一样的血液?当然,自己不能和自己母亲一样的放荡,不然生活肯定一下会变的很糟糕-海伦的身分需要她去保有一个贞洁忠实的名声-不过如果海伦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宋星侯爵…应该会…很想要,快点、有一个后代?自己的年纪还很小;海伦知道,自己这种年纪的女孩,一般还没出嫁。

但是海伦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其实比一般同龄女孩还要早熟。

虽然现在被包在出嫁用的贵族家庭端庄衣装里,不过在这身纯白色的纯洁礼服下,却藏着一个早熟、充满着吸引力,能引起男人欲望的肉体;当其他女孩还平薄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时候,海伦的胸前已经开始了那充满疼痛的发育,而且还在不断的继续。

她在晚上也会做一些不该和人分享的绮色幻梦,作为女性的初经也早已到来;宋星侯爵派出的使者也曾检查过自己的身体,而且在看过以后也很满意、说自己绝对能够当个好母亲-海伦现在脑里的期望,有时候已经开始爆走到、自己哪天开始能抱着自己的孩子,让孩子咬住自己那对丰满无比的乳房、满意的吸着奶水的地步了。

不然,自己胸前这对东西,没事长的这么大、这么重;如果没有一个孩子来吸奶水、又是该做什么用的?而且,宋星侯爵的年纪…这年纪的男人…喔,好像是…对了…这个年纪的侯爵-喔,是呀!和海伦那位亲爱又帅气,不过在结婚以后马上就和嫂子打得火热无比,弄到所有女仆都忍不住边窃笑着整天谈着粉红色的话语,而使海伦脑中的胡思乱想程度又加重了好几倍的、那位海伦心里最喜欢的大哥,是同样的岁数呢。

这种年纪的男人,结了婚以后会怎么样?海伦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又看了看那个肚子很快大了起来、现在正沉醉在幸福里的大嫂…哼嗯哼嗯,心里就有了想法。

海伦对这位年轻的宋星侯爵,抱有着许多粉红色的思考;而又有谁能阻止一个将要出嫁的女孩,对自己的未婚夫,抱有一些稍微放荡、稍微狂野点了的期望?喔,是的;贵族家庭刚要出嫁的女儿,在别人面前是该看起来端庄有礼-但是海伦很清楚自己大哥和大嫂是什么样,更知道自己父亲对自己大哥大嫂那副模样十分满意。

海伦边胡思乱想着,边把自己那紧紧绑好、藏在端庄礼服下的胸膛、靠往马车内准备好的软垫上放好-自己这个身体,绝对足够当一名母亲吧?不然,长成这种样子,是要用来作什么的?女人的身体,能取悦男人。

海伦猜想自己的亲生母亲,肯定也是有这种身体的,所以父亲才会和她风流;而自己呢,幸而有个很好的父亲,所以不用和自己母亲一样人尽可夫,只要侍奉一名丈夫就好。

她对那位和自己兄长同龄的宋星侯爵,抱有着许多的期待。

在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旅行以后,马车晃呀晃着的,终於把海伦送到了斯卡家族的领地;广大、辽阔、富饶,海伦从马车外看过去,只觉得这地方实在是十分美丽。

远是远,而且想要过来还得翻山越岭,对外交通很难说是方便-但是这地方很漂亮!海伦最喜欢的那种花朵,在这边也正盛开着;这种海伦最喜欢的鲜红花朵,据说在春天的时候可以制成上等的美酒,最适合给情人享用。

虽然还没见到自己的夫婿,但这块土地、至少没有辜负海伦的期望。

马车继续晃呀晃;慢慢的、慢慢的接近斯卡家族的城堡。

关卡上的士兵,在听见自己这台马车的来意以后,先是“喔~”

的一声,然后便微笑着、和海伦以及海伦的随从寒暄过后,就换上马,去和侯爵报告了。

领地的士兵,对自己态度不错?这个,似乎是个好兆头?接着、在斯卡家族的城堡门前,海伦终於见到了他;宋星侯爵,自己未来的丈夫。

和大哥同样年纪的侯爵,身高比自己大哥还高;但是身体纤瘦、皮肤也比较平滑,和自己那个喜欢骑马的大哥不一样,身材细瘦如竹竿。

脸很美;海伦在看见宋星侯爵的模样的时候,心中便跳了一下。

宛如像是王子般、纤细而梦幻的脸孔…但却不让人觉得柔弱,还有点冰冷…啊啊…如果要海伦形容的话,海伦会说,自己的未来夫婿,像是一把…老兵爱用的名剑?美、精緻、冰冷,但却和精钢一样的锋利、坚韧。

自己,会得要……拥有,这样的男人?海伦的小小心脏,不断的跳动的更快了;宋星侯爵作为男人的美貌,超乎了海伦这位贵族家庭的小小姐的想像,说实在的是让她很开心。

虽然说侯爵意外的瘦而让海伦有点失望,不过人总不能全部都完美嘛?不过、那个…啊呀,是的…冷酷、对自己似乎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但又丝毫不在乎一样的态度,还有那个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距离;与那难以言喻、似乎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的残酷…担心、或该说是期待?海伦的心脏跳的很快;因为紧张、因为兴奋,也因为害怕。

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试图安抚自己的心情;然后海伦注意到了,宋星侯爵此时居然,对自己的胸部这边,投来了极为锐利、几乎要让人刺痛般的一眼。

…唔、唔!?这么在意…女孩子的胸部吗,宋星侯爵…?居然这样的瞪着自己!…真让人害羞。

呀;虽然说、毕竟是,未婚夫?…海伦是知道,男人是很喜欢玩女人的胸部的;别的男性对她的胸部不好意思什么的,这海伦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而且自己的大哥和两个弟弟也有时候偶尔会表现出这种尴尬。

不过,这么刺辣辣的就针对着自己的胸前看着…这样的男人,海伦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唔嗯!不过对方是自己、将要结婚的对象;而且自己,嗯好吧…虽然感情上还没有准备好,不过思考上可是早就准备好要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对方了;所以…嗯、嗯…对!要看…就看吧!…边这样想着,海伦边把手从胸膛上放下;两手交叉放在腹部前面,然后挺胸。

这既是在强调自己的荣耀、也是对宋星侯爵的一种表态,表示未来要当妻子的话胸部这种东西没有什么不能给你看的。

而且海伦、现在的胸前还被衣装束着呢,到时候到了床上…还更有得看?…结果宋星侯爵的视线,好像是变的更刺痛、更冰冷了;怎么回事啊,海伦想!?

“…咳嗯。”

宋星侯爵,在一段理由不明的沉默以后…是为了发话吧?…才,突然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对海伦说起了欢迎的话语…“嗯…嗯;在那边的,是亚诺男爵的独生女、海伦小姐吧?远渡长程来到此地,辛苦了;在这未来也会成为您的家的这块地方上,不需要感觉太过受到拘束、自由的放松、休息就好。我就是宋星,斯卡家的现任当主。现在在我身边的,都是已经长年伺候了我们的老仆人…将给您在此一一介绍;未来也请像是对待自己的手足一样,对他们尽情使唤…”

…边这样说着,宋星侯爵边说着表达欢迎的话语,边给海伦介绍侯爵所带来的仆人。

海伦往那些仆人一一看去;因为海伦是未来要成为这个家庭的女主人的人,所以确实是必须要把握自己家里是有什么下人在呢…同时,也代表了宋星侯爵、想要迎娶海伦的欢迎之情、吧?那些下人看着海伦,大多是在努力做出最好的一面、试图要给海伦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对於侯爵岭上的未来女主人,这样的作法也是正常的吧?不过……海伦的视线,在扫过这些下人中间时,留意到的一名,长的特别怪异的仆人。

那个仆人,身形极为巨大;不知道该说是壮硕还是肥肿、或是两者都有呢?明显的、就是比周围的人都还要高大,但是相貌却是极端的难看;皮肤上像是有疾病一样的,到处分佈各种难看的红点,然后脸上还长了一个大瘤,几乎要盖住那个人的眼睛。

海伦看着那人,然后那人也看着海伦,还对海伦傻傻的笑着…但是那一口缺了牙的黄嘴,却只让海伦觉得厌恶。

“…这是亨利,”在介绍到那个身形巨大的仆人的时候,宋星侯爵,不知为何而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说,

“…亨利是我们家的厨师长;他在我出生以前,就已经是斯卡家的一分子了,十分值得信赖。或许他这样看起来其貌…不扬,不过亨利对我们侯爵领而言,却是十分重要且不可或缺的存在。未来也请…和他多多关照。”

咦~的想法,马上从海伦心中翻滚而上;厨师长?这种职位的仆人,由於和整个家的健康以及安危相关,在贵族的家里,必定都只能由极为信任的仆人任职。

听宋星侯爵这样讲,这个长的奇形怪状的下人,在侯爵家里好像还真挺受看重……就算是,长的这么丑也一样?个人能力是一回事…但要是最开始无法得到信赖的话,也就不会有表现空间;也许亨利他真的是对侯爵家忠心无比,但这幅模样一般人根本一开始就不会雇用他吧!?不…因为这人长的身形巨大,所以也许有人会愿意雇他当粗工…但是,但是;侯爵家的厨师长!?海伦心中,对这个丑大汉的来历,是抱有着满脑问号;不过既然自己未来的丈夫说他是很可以信赖的忠心仆人,那海伦也就不打算问太多,以后自己慢慢看就是……接着,侯爵宣布了说,婚礼大概能在10天以内准备好,然后询问海伦的意见;海伦是很想快点展开新婚生活的,所以当然也没有反对,就让宋星侯爵处理一切。

在这10天以内,海伦被安排了一栋独立的闺房;因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所以实际上,其实要是直接开始同居也没有问题…不过侯爵在这方面的安排上,倒是很敬重海伦;在十天内没有对海伦做出任何行为…让这个满脑粉红,并且期待着新婚生活的小小姐,有点失望?不……不对。

不只是,敬重自己而已吧?海伦隐隐约约觉得啊…自己那个未婚夫,好像有甚么地方不对。

他很礼貌。

礼貌过头了,宋星侯爵;那不是对待妻子的方式、不是对待家人的方式,而是对待客人的方式。

虽然说自己现在其实应该还只是客人没错,但是有那个即将要结婚的少年,不会对自己的新妻胡思乱想?但是…不对…全部,都没有…尴尬?没有。

努力想和海伦说话、想和自己未来的妻子调情的努力?没有。

示好的表现、暧昧的暗示?没有。

越线的接触、肌肤上的调戏?没有。

甚至连、甚至连…啊啊…在这十天内,海伦甚至连自己的未婚夫的脸孔,都没有见到过几次;每次宋星侯爵出现,都是匆匆来到,与匆匆的离开…在这样的去与留之间,也只有一些礼貌但生疏、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热情的话语,在招呼自己的未婚妻。

而如果海伦想和宋星侯爵,做出任何程度的暧昧暗示的话…就像是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那股冰冷而刺痛的视线,就会往海伦身上投来……这是怎么回事!?…坐在自己闺房中的躺椅上,海伦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有点烦躁的想着。

胸口前面的蕾丝边装饰,弄到海伦好不烦闷;不过她烦恼的原因,却比这更为严重。

自己今天,是穿了露出胸口的服装、来和宋星侯爵见面的;一开始海伦还披着外套之时,宋星侯爵的态度还算正常,就只是友好而礼貌、如同对待客人般的话语而已。

但是…一等海伦脱下外套,展露出那完全不符合年龄的丰满胸口以后…那个,眼神……海伦皱起了眉头,回想起宋星侯爵的神情。

那是什么啊、是怎样的感情啊?…尴尬、欣赏、害羞、爱情、欲望、无视?不对,都不对。

这些眼神,海伦都从别人的眼中见过;但是,不对。

海伦知道,不对。

宋星伯爵,看往自己的雪白胸口时,展现出来的感情…那样的感情,是…憎恨。

如同刀锋一般坚利、如同寒风一样冰冷。

纯粹的怒意、杀气;没有半点爱情、扭曲而充满破坏、几乎接近诅咒的仇恨。

…海伦把自己那件外套,再度的披了回身上;那对不受宋星喜欢的美乳,又被盖住。

宋星侯爵,在恨着什么?喜欢小胸部而讨厌大胸部的人…海伦不是没有听过这种喜好;但是,会有到这种程度吗?而且,宋星侯爵派出的使者,确实是好好的检查过自己的身体的…海伦还记得,那个老太婆,在看往自己丰满身体时,眼中所露出的讚赏神情;如果侯爵只是单纯的喜欢贫乳而讨厌巨乳…这种程度的喜好、如果到了会产生恨意的程度的话…那么宋星侯爵,大可先对自己的仆人命令,别挑自己这种女人就好啊!?而且,宋星侯爵是…海伦不禁想着;他是家里的当主耶?上面也没有别的家长耶?如果说想根据性癖来选妻子的话,根本没有别人能阻止他吧?只要他对仆人说一句“死老太婆;我很讨厌巨乳,所以绝对别给我选大胸部的女人”…那,有谁能违抗他的命令?他忘了交代仆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海伦在贵族家里长大,看过很多次自己的双亲兄长、或是其他看似有能精明的贵族,犯下可笑的简单错误的经历。

一个刚接过当家重任的少年,在替自己找妻子的时候,因为不好意思而忘记要和手下的老太婆仆人说自己其实超讨厌巨乳,这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他是侯爵家的嫡生当家,自己则是偏远的男爵家的庶出幼女;身分差距这么大,宋星侯爵几乎可以说是想拿海伦怎样就可以怎样。

说难听一点…现在两人还没结婚;侯爵就算决定大笔一挥,在自己屁股上写上“胸部太大,退货”然后把自己一脚踢回父亲家,那老爸那边也不能怎样,还只能笑笑的和侯爵道歉、赔罪,希望侯爵未来不要为了这件事生气。

侯爵家,和男爵家之间的身分高低差别,确实就是这么的巨大。

可是,侯爵没有这样做;婚礼的准备如火如茶的进行,自己似乎还是会成为侯爵夫人。

他如果想的话有几百种方法、从最粗鲁的到最委婉的方法都有,可以把还没过门的自己送回家;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侯爵的仆人依然把海伦当成未来的女主人,好好的伺候着。

在婚礼预定日的前两天,侯爵开始,把海伦带着到处走,说要让海伦认识斯卡家的亲族;在这期间,海伦发现,侯爵的态度十分积极-到处的不断和人说话,并且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强调,海伦会是斯卡家未来的女主人。

…他对自己的态度,依然很礼貌啊,海伦想。

这些都是模范的贵族当主,在公共场合该对待自己未婚妻的方式;但是,这些全部都不是一个刚得到了新妻的青年人,对待自己女人的方式。

侯爵需要妻子;看往斯卡家的亲族对待侯爵的态度,海伦看出了苗头来。

自己出现在那些斯卡家的亲族面前时,对方都会有一种,好像是…不悦、不满,藏在心中的不快,就像是自己阻挡了对方的什么计画一样…但却又,不得不堆出笑容,表示出祝福、一样的态度。

“…福拉卡、阿修曼、拉巴特、拉道尔,”在结婚的前一天,海伦决定主动来对宋星提起这些名字,

“这些人…他们在您带我去和他们会面的时候,好像都不显得太开心的样子?侯爵大人…他们都是,斯卡家的分家吧?…是有什么关系吗?”

…听见海伦这样讲以后,宋星侯爵的表情,显得有点意外。

海伦看过这样的表情很多次;这是人们在以为海伦只是个笨笨的女孩,但又突然发现海伦其实没有那么笨的时候,经常出现的讶异表情。

海伦长的很可爱;矮矮的、脸孔模样又幼稚,就像小孩一样,所以常常会被人真的看成孩子。

不过,她的脑袋、还有胸前那对超龄的乳房,都是海伦那具小小的身体里面,潜藏着不可思议潜力的证明。

“…嗯、啊,是。”

听见海伦这样发现,宋星侯爵…似乎有点高兴?对了;就像是,一个本来困扰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题的老师,听到学生突然理解了的时候的模样,

“那些人确实对我们本家心怀不轨;海伦小姐,您知道我父亲先前急逝的事吧?…在那之后,那些分家就,拿我们本家人口稀少当藉口,想推举分家的人当下任当主呢…由於我是本家现在唯一剩下的嫡男,所以这个责任就负在了我身上。”

“所以他们当然…”

海伦,理解似的点了点头,

“不想看见侯爵结婚?”

“…嗯,是如此没错。”

侯爵,如此的点头承认。

但是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侯爵您合理的下一步,应该就是快点扑上来、然后和自己生下一大票的孩子啊-海伦看着宋星侯爵这样的承认本家、分家间的问题,虽然说高兴自己没有猜错,但也更加觉得侯爵的行为莫名其妙。

我不是你的客人、而是你的女人呀?抱着这样的疑问,海伦迎来了自己的婚礼。

婚礼,长而隆重;邀请而来的宾客甚多,礼重而豪华,完全就是在和领地和周围一切所有臣下子民宣布,斯卡侯爵本家的年轻继承人、有了妻子的消息。

这是婚礼、这是对幸福的宣示,但也是对不怀好意的分家的示威-海伦好歹也是贵族家的女儿,这种事她当然都懂。

这场婚礼的隆重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

但是婚礼晚上的新婚之夜,却让海伦更加满腹疑惑的摸不着头脑。

宋星侯爵没有来;他只派了一个仆人过来和自己说,今天晚上,两人依然分房睡。

新婚的妻子,坐在自己新婚之夜的床边,抱着膝盖就在那边默默地、孤独地等着。

海伦开始严重怀疑,宋星侯爵是不是性无能…房间的中央桌上,摆着一瓶花朵。

那种紫色的魔花,只会在纯洁的少女手中绽放;如果被有了丈夫的女子碰过,就会马上凋谢。

海伦知道,这种花朵,是贵族婚礼的一种习俗之一;在洞房以前能用来确认、表明女子的贞节,而在一夜过后也能代表两人间的崭新关系。

海伦伸手,碰触了一下花朵…紫色的花朵依然绽放;如同现在还在新娘礼服中,等待丈夫的海伦一样。

那瓶紫色的魔花,美丽而无暇的绽放了一整夜…但是海伦的等待,也持续了一夜;她的新婚丈夫,那个美的像是个王子一样的宋星侯爵,最后还是没有出现。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宋星侯爵在海伦面前,和海伦说…因为他担心海伦现在年纪还太小,在这边也还没有习惯,所以还不打算一起同房;过几年…侯爵是这样说的。

再过上几年,等到海伦年纪更适合了以后,才真正的成为夫妻。

海伦把上等的乳酪放进口中、嚼嚼嚼…她打从心中觉得,侯爵这藉口真的很失败。

“因为我年纪还太小,所以在我的身体成长以前…我们该先分房?”

像是要确认一样般的,海伦把叉子放下;她挺起胸膛,正面面对着侯爵问说。

“嗯…是、是的。”

侯爵,努力把目光移开,想假装没有看见那对作弊般的胸部,

“海伦小姐,您看看这个…从年纪来讲,您其实也还没到适婚年龄不是吗?虽然说我这边为了我们的问题而不得不早点迎娶一位女主人,不过在身体、生理这方面上,没有必要勉强您…“唔…嗯,是啦。如果单看年纪的话,宋星侯爵的这套说词还算合理;但是海伦那对违反了年龄的胸部,非常无情的把青年侯爵的这副说词打碎。如果任何人有机会看过侯爵夫人的海伦,那么那些“因为身体还没成长所以不同房”的说法,便只能当作笑话吧?说真的,这种说法,不管怎么想,都只能欺骗孩子嘛……欺骗,孩子。

海伦知道…因为自己脸孔显得幼小,所以常常有人会低估她的年纪,然后把她当小孩耍、也把她当作小孩骗…然后在她理所当然地展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智商的时候,对方会露出一种、似乎像是,感觉受伤了的表情。

几乎,就像是侯爵现在这样…除了…侯爵似乎,有点愧咎?两人初次见面时,侯爵盯着自己的胸部、那股纯粹的憎恨…没有;海伦盯着侯爵。

他没有刻意隐藏、也不是因为甚么理由释怀了;那股刻骨铭心的恨意,现在并不存在。

可是,这只是单纯表示,现在这种状况、情景,不会引发侯爵,那股莫名而来的恨意而已。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了解了。”

海伦没有追问。

婚后过了几个月,侯爵依然没有想和海伦同房的意图。

每个晚上,新婚不久的侯爵夫人,都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她在结婚的时候,有从自家的领地那边带来许多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衣服,不过现在都用不到了,摆在衣柜里面生灰尘。

每个夜晚里面,海伦都自己一个人,躺在那个大大的床上;桌上那朵紫色的魔花,被海伦好好的,每天勤奋的换水照顾着…直到现在,依然挺立的绽放着。

海伦不喜欢看见紫花;那提醒了她,自己依然是个没有人要的弃妇的事实。

但她更不愿意看见紫花枯死,因为她觉得紫花就是自己的命运;如果因为自己放弃而让紫花枯死,那就等於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命运。

总有一天,海伦想…自己一定要,正当的,让那紫花凋谢。

穿着紫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寂寞的新婚女孩有如魔性的花朵一样。

一个月以来,每个晚上的孤独,让海伦学会了摸索自己的身体。

一开始,只是在夜晚的寂寞里面,抚摸着自己那本来该替侯爵孕育孩子、供出奶水的胸,然后胡思乱想的想着…如果真的嫁给了一个正常的男人,那男人会对自己怎样,而已。

渐渐的,海伦觉得这样的抚摸,十分的舒服;摸着、揉着,想像着那自己名义上拥有,却不曾同房的丈夫,海伦的口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低喃。

那是桃红色的、如同少女一般的美味,却又有着恋人般的甜美。

海伦的身体是早熟的;就算没有得到男人,她的身体也会出现渴求,而寂寞的年轻侯爵夫人,每个晚上就只能这样自己、静静地抚摸着一切。

她的胸膛乳白,不曾被任何男人、包括自己的丈夫碰过;她的两腿之间湿嫩、粉红,依然是没有经验的处子,但却有着舞女般的淫荡。

海伦慢慢的学习着;从自己的胸部,慢慢、发现自己的欲望,到底是在身上的什么地方…渐渐的、渐渐的,学习到自己的欲望…“…啊、啊啊。”

沉重起来的呼吸,代表着的是海伦的学习经历;汗水是沉默着的,但却又不容忽视。

她的身体发热;汗珠是欲望、是疲劳,但也是海伦所想见到的未来。

她是湿着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带着潮湿的唾液,或是充满了水份的欲望。

海伦,两项都没有;她只是在无涯的幻梦中,想像那不曾光顾自己的男人。

坚挺的乳头宛如山峰般挺起,汗珠在那粉红的顶尖上闪耀,有如宝石般灿烂,却没人会去摘取;海伦抬起手。

少女的手腕,渐渐的在自己那丰满、柔顺的奶海上放下。

先是从自己最珍贵的乳头上捻起,然后再听着自己口中的荡漾、随着体内传来的那无名的燥热,而寻找那不存在的理解…“哈…啊…啊…”

海伦是贞洁的,因为她没有被男人碰触过;但若把现在她的模样放在别人的面前,十个人里面会有十一个说,这个女孩是淫荡的。

裸露着的、充满着汗水,荡漾的喘声随着呼吸而起,却又随着几乎可以说是伴随着失望的叹息而终。

不安分的手,因为自己的失望与寂寞而继续的探索,朝着海伦那不断的、不断的在自己那早熟的肉体上发现新奇的害羞私密,却没有人会和海伦分享。

如果有谁是爱着现在的海伦的话,那也许就只有窗外撒下的月光吧?因为,只有那银色的光芒,才配得上这名如玉般洁白的女孩,在床上滚动着的景象啊。

海伦在床上滚动;她翻身往下,漂亮的美臀朝往上方,把自己的脸孔埋在枕头中。

她扭着身体,让自己那坚挺的乳房,和柔软的床垫摩擦;两腿间因为贞节的观念而紧紧闭着,却又因太过紧的靠了起来,而让阴唇内的肌肤互相摩擦。

海伦伸手;她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尽量摸揉着。

她不懂男人的喜好,却懂自己的胸有甚么地方需要被爱;揉、如同棉花般的柔软,却又有如水球般的挺立,彷彿要把海伦自己的手给吸收殆尽。

两腿间的潮水,在阴户还有阴户的皮肤摩擦之下,不断的变的黏稠;但那发涨着的可怜阴蒂,却因海伦的无知,而始终没有受到该有的照顾。

海伦,小孩般的侯爵夫人;她有着早熟的丰胸,所以包括她自己所有人在内,都会把眼光注目到那对双峰上面。

不过却也因为这个理由,海伦没有真正理解到,女人的私密欲望来源,却是在她那双腿之间;她做为知识,知道那里是男人肆虐的地方-但却没有别的女人曾真正告诉她,小穴被刺穿时的美好。

於是,年幼的海伦,就只知道照顾自己那过於发展的丰胸,却一天也不曾理解到,自己两腿之间的私密,才是自己欲望的来源……海伦就这样子的,度过了一次与一次的夜晚。

她不曾满足过;没有丈夫的年轻肉体,虽然渴求着爱人,但却没有那种相对的知识。

她能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地方敏感、知道自己的胸部与乳房该怎样被揉捏,却因为贞操理由而没想过要往自己的下方探索。

女人之所以会成为女人、那最基本的原始欲望,一次也没有得到满足;海伦看往宋星侯爵的眼神,也越来越变的、充满着渴求和期望……还有,那藏在海伦心中深处的,失望以及担忧。

每夜每夜的自我安慰,海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是淫荡的;她不禁想起了,自己那未曾谋面的舞女母亲。

母亲是否因为有着同样的体质,所以才在欲望之下堕入风尘?海伦她,并不想步上母亲的后尘;只要侯爵愿意佔有她,海伦会非常乐意的、在符合所有的贞节观念的前提下,把自己作为女人的欲望,完全和自己丈夫分享…夫妻的闺房之乐,本就天经地义。

…但是宋星侯爵,一次也不曾碰她。

侯爵与侯爵夫人,依然还是、一次也不曾同房。

海伦和宋星侯爵的婚姻,是春天开始的;那朵紫色的魔花,从春天又活到了夏天。

也许该归咎於海伦的执念、或也许该归咎於侯爵的妄念?…花朵呀、花朵,不自然的绽放。

因为不曾结实、不曾迎来那应该要有的授粉,所以才能保持着这样的美丽?但这样的纯洁,是痛苦的。

夏天的夜晚是炎热的;海伦的心淒凉,却掩不住她那发热的酮体。

侯爵对她很好;吃、穿、用、住,不一豪华。

甚至城堡里还请来了诗人替她奏乐,专门给这位侯爵夫人排除寂寞。

海伦看过了那名诗人;是个老女人,和海伦自己一样,低阶贵族家的庶出。

那位年老的女诗人没有海伦一样的运气嫁入豪门,所以就只能成为这种、需要一定教育程度才能当的,有着专门知识的艺术家。

诗人。

侯爵没有笨到,替自己的寂寞妻子,找来一个男人;相反的,侯爵找来的却是,一个不断提醒着海伦,现在的她能嫁入豪门,到底有多幸运的、孤单的奏着乐的老太婆。

海伦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那张长满皱纹的脸,努力唱出让人放松的愉快歌曲……这就是你替我安排好的未来吗,侯爵?海伦怎样也无法,真正的放开心胸;特别当她那硕大的怀春情怀,每日每夜、都在夏夜的闷热中,在自己的手腕下、被不断的嚐试着安抚,但却从来不能满足过的时候。

但是,海伦必须露出笑容;她知道,侯爵希望自己这样做。

就像这个面前的老女人一样,把婚姻什么的忘掉,而投身於贵族那些花钱的兴趣。

宋星侯爵当然有钱给自己的妻子花用;他只是,从来也不愿,当一名丈夫而已。

…到底是,为什么呢?海伦每日每夜的思考着,但却从来得不到答案。

早熟的少女怀中,藏有着无比的热情;回想起自己的兄长,海伦觉得男人应该没理由要比女人还寡欲才对。

世间一般都说男子风流,淑女坚持;海伦自己是知道自己是多寂寞的,可是那亲爱的新婚丈夫,却像是一点也不曾有过半点欲望呢?性无能-这是海伦想得出来的,唯一的合理解答。

斯卡家周围那些分家,让侯爵不得不需要一个妻子;但侯爵自己却又没有那种能力,真正去拥有一名女人…所以宋星侯爵唯一的方法是,找一名身分地位比自己低很多,但又勉勉强强还摆得上台面的女人,然后就放在那边、让这名妻子不动。

真正解决继承人方法的唯一解答,是宋星侯爵得有个小孩;海伦非常怀疑侯爵是想要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由侯爵自己,亲自来和海伦生…这是最合理的解答,但侯爵到目前为止那种、完全让海伦怀疑这位侯爵是不是天阉的表现,几乎否定了这个标准解答的可行性。

娶一个年纪小的妻子,然后藉口她还小所以不同房…对於分家继承问题,这是个拖时间的战术;也许侯爵打算,等时间久了以后,偷偷领养一个小孩,然后宣称是自己和侯爵生的?这也不可能。

有一种说法是,贵族流着的是蓝色的血-而这种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这个国家的西方,有着一种蓝色的魔花。

那种魔花,如果泡在水中,然后滴入两个人的血…如果两人是三代内的近亲,魔花就会把双方的血、都变成天蓝的颜色。

因为需要确认因为需要确认血缘还有继成功系的缘故,用蓝色的魔花来确定亲属关系,对贵族而言是常见的事;所以说,贵族是蓝色的血。

随便抱一个孩子假装,非常危险;只要有一个分家开口怀疑,一切就完了。

任何正常人,都会决定在此,和海伦生个孩子就好。

宋星侯爵,却似乎一点也没这样打算过…海伦想了,很久…夏天的夜晚太过寂寞,燥热的夜晚使人难眠,让她有太多的时间思考。

她和这里的仆人谈过;小声的、像是个不知世事的女孩般,和这里那些比她大上几岁的,那些女仆问过…宋星侯爵,没有对任何女仆出手过。

任何程度的性骚扰、暗示、触摸,或着是肌肤接触…侯爵都不曾有过;只是像是个最标准的贵族绅士一样,远远的望着女仆。

那个侯爵…海伦躺在床上,疑惑的想着;侯爵,连自己是不是真的性无能,都没有试过?如果对象是身分低贱的下人,然后侯爵又这么的需要继承人,随便找女仆尝试应该是很自然的行为…但是,没有;这个城堡近二十年来,连自然死亡或因故退职的女仆都不曾有过。

所以那些仆人,对侯爵的心思一无所知;她们只觉得,一切都只是因为海伦还太小而已。

毕竟侯爵就是那样的一个充满着过度礼数的绅士,一切只要海伦多等几年就好。

但是海伦永远记得…她和侯爵初次见面时,侯爵那股、带着恨意的视线。

自己的丈夫绝对不是什么礼数过多的绅士,而是因为某种理由早就发狂了的异常者。

她不想等。

是因为对自己未来的恐惧、却也是因为夏夜那无法停止的燥热。

斯卡家的仆人,对侯爵的思绪一无所知,对吧?所以,海伦就利用这点…“…宋星,现在在里面沐浴,对吧?”

…那是个夏日的晚上;侯爵因为有事,从外面回来的很晚。

侯爵命令了仆人烧水,然后就拿着衣物,自己进入了大浴场里面泡澡;浴场的外面,有着两个女仆在看守。

不出意外的,侯爵没有让那两个女仆陪侍;宋星侯爵…总是这样。

“我也想泡澡!”

…拿着自己的衣服,海伦在两名女仆面前,孩子气的蹶嘴要求着。

鼓着气的、上上下下的跳着,就像是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女仆们苦笑着;她们当自己是成熟的姊姊,而当海伦是无知的幼女。

为了加强这种印象,海伦还把自己浴袍下的胸部先绑了起来,让女仆们不要在视觉上被太多的刺激。

剩下的,只要靠自己那张年幼、幼稚的脸孔,还有那小孩般的表情就好。

女仆们,果然没有怀疑海伦…“…可是侯爵大人,现在还在里面呢?”

女仆,这样的说,

“侯爵大人总是不喜欢有人去侍奉他的,不管是谁都一样。”

“我是他的妻子呢!”

海伦,像个小孩般的、用幼稚的模样扭着身体抗议,

“妻子和丈夫一起洗澡,很正常吧…?今天晚上这样的热,不想要等啦…!”

“唔…”

女仆,努力地想着,

“嗯…”

…斯卡家的下人,是知道两人一直都还没有同房的。

斯卡家的下人,也知道分家继承问题的关键,在於自家主人是否有继承人。

而这女仆,是个有着足够知识和想像力的女孩;她看着眼前的海伦扭着身体的模样,不禁想着…如果这样的侯爵夫人,光着身体和侯爵一起出现在浴场中,会发生甚么事?…期待着八卦的女仆、也期待着自家能有着新继承人来保障自己职业安泰的女仆,终於在海伦的恳求下,和海伦交代说,现在不行,但她等下会开小差、去一趟厕所…嗯,懂吗?海伦当然懂。

於是侯爵夫人终於、穿着那薄薄的浴袍,带着几乎没有的衣物,还有一件纯白的浴巾…在通过了重重的困难以后,终於走进了浴场,而要和自己的丈夫、坦诚相见。

到底自己等下,会看见什么呢…?海伦,在浴场的入口处走着的时候,如此的想着。

如此突然的去打扰一个对方一直不想和自己分享的秘密,想想其实也挺危险的;不过海伦不想再等下去了。

她宁愿冒点未知的危险,也不想继续在每个燥热的夏夜中继续当怨妇。

她回想起宋星侯爵的模样;那个人的脸孔,白而细嫩,美丽而纤细,但却让人联想到铁。

钢铁,名刀一般的艺术品,几乎要到是白银一般的程度。

帅气的就像是个王子;自己曾对这名丈夫很有期待,但侯爵婚后以来不曾里过她的行为,已经让海伦渐渐看见现实。

但海伦仍还对侯爵和自己坦承时的模样,抱有一定程度的想像;是白嫩、是细软、是不像男人的瘦弱,还是意外的有着强健的肌肉?会是惹人怜爱的、如同孩子般的肉体…还是藏在那细白的身体之下,却有着意外强健的腹肌,将会对自己展现出强横?…啊啊,是的;因为,海伦的本质呀,依然只是个寂寞的怀春少女。

她边在浴场的入口处换下衣服,边开始想像,身体、以及白色的嫩肉…海伦的身体柔软白嫩如玉,而侯爵则是如同钢铁般的白银。

这两人的外表本就相配,成为夫妻以后更是互相补足了对方的不足;任何人都认为,他们是应该在一起的。

连浴巾也没带着…海伦就,在这硕大的浴场中,踏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步的走往自己的、那个已经结了婚,却从来没有找过自己的丈夫……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吧?海伦在地板上走着的时候,是这样想着的…胸中燃烧着的思念,是女孩秘藏着的情怀,还混有对未来的期待。

跨过了一个,命运般的转角以后;在浴场入口的长廊尽头,海伦终於……第一次的,和自己的丈夫,赤裸裸的、互相面对面的望着。

宋星坐在水中;年轻的侯爵看见海伦出现,脸上的神情是极端的讶异…但是、但是当然,在侯爵对面,突然闯入这浴场里面的,新婚燕尔的侯爵夫人,脸上的惊慌也不能说少。

惊愕。

秘密。

两人赤裸裸的对面,却谁也没有带给对方幸福。

藏在斯卡家本家里面…在贵族世代里,斯卡家本家最大的秘密。

宋星很美;纯白的、如同白银一样。

和海伦十分类似,洁白无比的纯洁身体。

不;那样的洁白身体,在背后上却有着许多的伤痕。

支配着一切的伤痕,在侯爵的背后;那是鞭痕,海伦曾经见过。

是因为怕自己身上的伤被妻子看见,所以才怯於同房吗?…不对、不对。

侯爵身上,还有一个更大、更为明显的秘密,正显露在海伦眼前。

“…比预定的还早上许多,海伦;被你看见了,吗?”

带着恍惚的声音…宋星侯爵,喃喃的对海伦说着。

躺在浴池的另一端,有个洁白色的、细长而薄若,瘦弱如竹如风、却又满是伤痕…假借着男人的名头,盗世欺名的一名女孩…正坐在浴场的另一端,看着自己的妻子。

海伦得到了答案;她的丈夫并不是性无能,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硕大的胸部里面,燃烧着的怀春热情,现在如同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一样,淡淡的化作了空旷的虚无。

侯爵,其实是女人;她的背后满是伤痕,就和海伦现在的心情一样。

“我嫁的是…”

海伦,摀着自己的面孔,依然还不敢置信,

“…一个女人?”

侯爵,沉默的看着海伦。

宋星侯爵、美丽,却像王子一般的瘦弱…当然,那是因为这位侯爵本来就不是男性;为了这个理由,侯爵也当然对海伦的肉体没有什么欲望。

世界上或许存在着有着同性恋欲望的人,不过侯爵明显不是这种人-她,对於海伦的姣好身材,投出的只有冷冷的眼神。

海伦心中一扭。

…她现在开始猜想到,和侯爵初次见面时,侯爵那股冰冷的视线,是甚么意思了。

那是,一个作为男人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女人,看见另一个美丽的女人时,因为压迫已久、所以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所产生的仇恨。

“…是的。”

宋星侯爵,轻轻的点了点头。

“用这样的形式把你卷入了我们家里的争端,十分抱歉。不过,父亲需要一个男孩当继承人;我本来只是暂时的代替…但是结果,父亲他,意外的因为事故,就突然的走了…”

海伦摀着自己的嘴;她的身体颤抖着。

贵族的家庭永远都需要男性的继承人;把女孩子当作是男孩养大,这样的做法海伦在故事里面听过,但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遇上。

太难以相信…太多不确定要素、太多地方可能出错了;啊啊、是的,没有任何脑袋正常的贵族,会选择这样的道路。

这个家的上一代…到底是疯狂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宁愿要让自己家的女儿女扮男装,甚至到了现在这种要从外面迎娶女人进来,也要维持本家的传承?海伦,突然想起了、自己曾隐隐约约的,从侯爵身上感觉到的那股疯狂……这个家,早就疯了吧?为了血统而疯狂。

为了家名而疯狂。

为了自己的存续而疯狂。

…海伦的心,不断的剧烈跳动。

“…这样突然的让你知道,你一时也很难接受吧?”

宋星看着她。

海伦点着头。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诗人;宋星替自己找来的,那个年老的女性诗人。

那个年老而孤独的女诗人,到底是侯爵给自己安排的警告,还是侯爵给她自己的提醒?

“今天午夜,过来我的房间。”

宋星说。

“我会和你更详细的解说。”

海伦没有拒绝;她太需要答案了。

当天晚上,海伦在半夜醒来;这并不是很难,她总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刻醒来。

身体依然在不该潮湿的地方,充满着汗水与其他不可言喻的液体而期待着;但是海伦知道,自己对未来的期望,註定不会用自己想像的那种形式,得到回应。

坐起身来,海伦藉着月光,看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看来十分的疲劳。

一个新婚燕尔的妻子根本不该这样,但海伦现在知道了-自己实在很难说是,确实有结了婚。

从镜子里面看着自己的模样;衣服糟乱,胸口间的肌肤随意露出,实在很难说端庄。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要去见人,海伦或许会梳理打扮一下…但是她,太累了。

美丽的装扮,是为了恋人而存在;如果那名恋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自己又是为了谁?穿着非常随便的睡衣,海伦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这个她已经十分熟悉的孤寂长廊里面,慢慢的摸索着、走着,然后找到了宋星侯爵的房间。

海伦,轻轻地敲了敲门。

这个门总是锁着的…海伦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如果被人意外撞见宋星裸露身体的意外模样,那么斯卡家将会陷入麻烦。

浴场的两个女仆,还有在这私人房间上加着的锁,都是原因。

“…进来吧。”

侯爵说。

海伦把门推开,然后走进了宋星的房间里面。

一走进房间,海伦发现自己被一股怪力一抓;疼痛、她发现自己被那股怪力给抓起,然后硬是压到了床上。

也许自己脸孔下接着的床铺十分柔软,但压在自己背后上面的那只手,却是大而粗鲁、如同怪物、又或是铁鎚一样的坚硬。

啊、这到底是…?海伦…带着恐惧,抬起了头…侯爵就坐在床边。

瘦弱、但美丽;也许是因为早已习惯装扮成男人了吧,现在的侯爵依然看起来不像女人,而像是个童话般的王子。

只是,这样的王子的视线中却一点也没有爱情,而只是继续维持着,那极为残酷的冰冷;啊啊、而且海伦知道……永远不可能和侯爵真正成为夫妻的自己,永远没有机会、能用柔情软化这个视线。

然后啊…海伦听到,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什么…?什、么……?”

…这样的言语、是海伦口中的低喃。

恐惧、恐惧、恐惧;啊啊,新婚的妻子啊,为什么在丈夫的床上如此的颤抖着呢?是因为那只压着自己的巨手,还是因为自己丈夫的无情?海伦的衣服正在被撕开;但是宋星侯爵,却正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呢?红茶芳香;一个精美的陶瓷杯,就放在宋星侯爵的手边,冒出最好的上等茶香。

侯爵,她只是看着;那个残酷的人、永远不会给自己妻子带来的丈夫,只是单纯的看着。

“亨利。”

侯爵,叫出了这个名字…斯卡家的厨师长;身形巨大、相貌丑恶、所有仆人里面相貌最为难看,而也最让海伦百思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的,那个最让海伦感到厌恶的男性仆人…“小力点。”

宋星侯爵,如此的吩咐着…“不要弄坏我的床。”

…吩咐着仆人要注意她的床、却不愿吩咐仆人要注意她的新婚妻子。

啊啊、啊啊…?海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面积,正不断的、不断地减少…亨利,压在海伦身上;那个丑恶的仆人…他当然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要怎样才能温柔的脱掉女孩的衣服。

海伦是穿着糟乱、暴露,没有经过整理的睡衣来的,而亨利也许是被这样的装扮刺激了兽性、便因此而毫无怜惜。

巨大的身形、在欲望和暴力的表现下毫无质疑;海伦在丈夫的床上,在丈夫的意志下被男人的欲望给剥得精光,但过程却完全不符合她的想像。

“为什么…”

…无助的海伦,低声的呢喃着;她的眼中有着泪水,但她又还能怎样呢?

“为什么…?”

海伦,把脸孔转往宋星…哭着的神情,不断恳求着慈悲。

如果说是正常的男人的话,肯定会因此而产生同情心的吧-因为海伦是那么的惹人怜惜;但是、宋星侯爵,毫无动弹…“亨利他啊,”侯爵把手臂靠在椅背上;身旁还放着一杯冒着香气的红茶,面无表情的说,

“是我们家里面,最为重要的人呢。海伦,你知道吗?…他啊,甚至比我还重要。”

…海伦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剥光了。

一丝不挂的女孩,此时完全曝露在了一只野兽的大手掌下。

在野兽的巨大怪力之下,海伦完全无法动弹。

在即将要被野兽侵犯的妻子面前,海伦的新婚丈夫无动於衷。

而自己那个,身分高贵的名义上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侯爵的眼神,能如此冷酷?

“至少父亲是这样说的。”

宋星侯爵,喃喃的说……在亨利那大而丑恶的肉棒、就在侯爵的面前,往海伦的小穴突进的那一霎那说。

“父亲啊,一直想要个男孩呢。”

宋星侯爵说着;她的眼光迷茫,像是根本不是在看眼前的情境、像是根本不是在对自己的妻子说话…那好像是、那好像是,在和甚么远古的幽灵,述说着一个故事…“生下来的却只有亨利。”

…丑恶的野兽肉棒、在海伦的腔内开始摩擦。

啊、啊、啊呀…不要,不要…痛苦、是痛苦吗?海伦听见的那些声音,是自己的惨叫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在惨叫呢?自己的初夜,不是应该幸福的被拥抱着吗-为什么?…自己真的,有发出声音吗?不然为什么-如果自己的耳朵,没有欺骗自己的话-为什么在这样的哭叫之下,侯爵还有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怪物,却都能如此残酷的、不肯分给自己任何一点怜惜?海伦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想起来呢?痛、痛,太为、太过痛楚-啊啊,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生在这世界上?为什么自己的两腿间有那个洞、可以被男人这样做?啊啊、到底是为了甚么-为什么自己要是这种、作为最能取悦男人的肉体,这样的出生在这世界上-所以自己才会,像现在这样,被一个不知名的野兽,这样残忍的对待?猪为了被宰杀,所以开心地把自己吃肥;现在海伦的泪水,觉得自己就是那头猪。

“亨利…亨利;嗯,是我最爱的哥哥喔?”

…宋星侯爵,残酷的,说出这样的事实。

“他比我早出生…但是天生却有严重的畸形;父亲太需要一个继承人了,所以就抱着也许亨利长大以后会有用处的想法,把他留下来养大。没有多久,我出生了;但我却不是个男人。父亲看着我、也看着哥哥…然后他决定了;父亲他、於是说…”

…宋星侯爵,呢喃着回忆着往事。

“父亲,他於是说…女儿、我亲爱的女儿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替你的哥哥,先装成我的儿子吧?以后我会生个弟弟给你;然后、然后,你就能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侯爵她、说着,说着。

“父亲这样的和我约定;但是那个弟弟、父亲梦中理想的继承人,一直没有诞生。”

侯爵说。

“实在是没有办法呢。”

…侯爵说。

她回忆着记忆,却也回忆着伤痕。

“所以我只好想别的方法了;啊啊、父亲啊。弟弟不行…的话,一个孙子可以吗?”

…宋星侯爵,根本没有在和海伦说话。

侯爵她,只是对着虚无呢喃着、对着早已死去的父亲呢喃着;眼前的野兽强暴美女图,在她眼里面到底剩下什么呢?爱情-肯定没有;海伦的眼泪-也肯定没有。

也许侯爵只看到了一只猪;海伦想。

一只被养的白白肥肥、最为适合最为美丽最为上等,又愚蠢无比的肥猪,被骗上了祭坛宰杀,然后被献给了连是否存在都不知道的神明。

…啊啊,就和自己现在一样。

自己是祭品-海伦的眼泪无法停止;海伦、是,侯爵献给前代侯爵的,最为上等的祭品。

“父亲,看啊?这个女人…”

侯爵,呢喃着说…“哈啊…看啊,多么不知羞耻的身体;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端庄为何物呢?不,肯定是没有这种知识吧,所以才会这样的不知廉耻。但是,这样也无所谓;物尽其用,啊啊就像是我还有亨利一样不是吗-没错、没错呀,父亲…哈、哈啊…!”

侯爵在笑。

她根本没有在笑。

那才不是笑容呢…海伦想。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眼泪遮掩了侯爵的笑容,但海伦觉得那样的表情实在还是太过於扭曲;金属般的冰冷、模范生般的美好,但却毫无意义-没错、没错,这就是宋星侯爵的笑。

侯爵每次提到父亲,都会这样子笑。

海伦不想把那样的表情,称作是笑容;这样的称呼,也太汙辱“笑容”两字了。

那根本是“诅咒”吧-从前代以来传承下来,现在流传到自己身上的、狂气、和恶意。

“哥哥是男人。”

侯爵说。

“我的妻子是女人。”

侯爵又说。

“所以,本家的血统得以存续-这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父亲?”

侯爵…沉醉着、得意着的,对着甚么都没有的虚空、对着强奸着自己妻子的哥哥、还有对海伦那无法停止的泪水…就像是个,甚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一样,无辜而天真的说。

只有在这个瞬间-海伦才终於觉得,原来自己的丈夫,其实还是个人……或该说是,一个不知道被亲情与疯狂、束缚在多久以前的女孩。

压在自己身上的野兽,射出了白浊的精液…海伦在自己的体内,感觉到了那股残酷的温暖;她的整个身体都是湿的。

也许是欲望、或也许是野兽的唾液、或也许是海伦自己天生埋藏於肉体中的淫荡,或只是泪水?海伦的体内,也十分的潮湿;欲望、埋藏着不知道多少思念的热情,就累积着在她体内。

海伦是个非常正常,发育良好的女孩;而亨利则虽然相貌丑陋畸形,不过性功能看来没有半点问题-至少根据海伦刚才的亲身体验显示,这个斯卡家的畸形长子,对女人的兴趣十分的高昂与正常;啊啊…是的;就像是做着白日梦的海伦,刚来到侯爵家时想像的一样。

太好了呢,海伦?斯卡家的长子,确实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小孩的种子喔?…海伦对自己说着、海伦尝试让自己笑着;啊、呀,只能这样了,不是吗?…自己真的货真价实的,成了斯卡家的妻子喔?自己真的货真价实的,把身体给了侯爵家的男主人了喔?那么自己不是应该要,十分的幸福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海伦想;为什么自己胸前的深红指痕、为什么自己的两腿期间,会这么的疼痛呢?海伦接着又想起了,在离开自己家以前,那些老女人给自己的建议……啊啊、啊啊。

这肯定是,成为女人的疼痛吧?…没错、没错。

这就是…成为侯爵家的妻子,所必须承担的责任。

…海伦,把头埋在自己丈夫床上的枕头里,不断的、不断的哭着。

在这之后…侯爵和亨利的暴行,并没有因此停止。

侯爵每天晚上都会把海伦叫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亨利也每天晚上会来侵犯海伦;城堡里面的仆人有注意到海伦会在晚上被叫去,但却所有人都只暧昧的笑着、想说侯爵终於,开始对自己的新婚妻子动手了。

也许有些人,像是那天晚上守在澡堂前面的女仆,会比所有人都,还要更为暧昧的、对海伦和侯爵之间的关系,产生许多粉红色的想法呢?但是,只有海伦知道…自己是侯爵家的长子的女人、也应该会成为侯爵家的下任当主的母亲。

但是、绝对不会是,宋星侯爵的妻子。

女人没有办法真正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宋星侯爵有着王子般的外表、拥有着罪犯般的残酷,但却没有那根丑恶无比的肉棒。

所以不管宋星侯爵在任何人的眼里面多们优秀,在每个寂寞的夜晚里面,能在新婚的大床上享用海伦的肉体的,还是只有亨利而已。

侯爵,总是会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大床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切。

她有时候会边泡着红茶边看着这一切发生、或也许会边看着诗集边看着这一切;又或着,她有时候会拿布和油来替一些家族流传下来的金银器具保养,边喃喃的说着些难解的话语。

海伦觉得,自己是、生孩子的机器。

海伦觉得,自己是、男人的肉欲发泄洞穴。

硕大的乳房,当然是为了小孩;成熟的身体,当然是为了怀孕;紧密而淫荡、容易氾滥出液体的小穴,当然也是为了榨出更多亨利的贵族精液、才能怀下宝贵的下一代。

愿望、欲望,还有希望,都不断地在海伦的小穴里面喷发而出,往她的子宫里面侵犯,而化为未来。

宋星侯爵,梦想着有一个正常的,贵族家庭。

海伦,也梦想要有一个正常的贵族家庭。

亨利,这个人想要甚么?海伦不知道,也不曾想过;也许那个野兽,只想侵犯别人吧?只要海伦怀上那个斯卡家期待许久的孩子,那所有人的梦想、就都会成真吧?海伦会是人人尊敬的侯爵夫人、也是次代继承人的母亲;侯爵将会是稳稳地当代家主,在贵族里有着至高的地位和荣耀。

海伦的家族会因为和侯爵家有着联系而十分的光荣,而侯爵的本家也将会因为有着继承人而感到满意。

亨利会因为有女人干而很高兴、而侯爵的分家则大概会哭泣…但是,谁在意他们呢?海伦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十分的美好。

让人,想要呕吐出来般的美好。

真是让人作噁,不是吗?怀孕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也是一件极为丑恶的事情。

每个人都会微笑着看着孕妇的肚子而祝福、但也每个人都会看着孕妇的呕吐物而捏鼻。

在亨利开始侵犯自己以后大概两个月,海伦开始害喜;她看着自己在水槽里面吐出的那些肮髒事物、心中却在滴着血、却又在嘲笑自己。

啊啊、啊啊,海伦啊;身分低贱的母亲的后代,因为捡到了贵族的血统而得以成为贵族的妻子,现在又将成为身分最为尊贵的继承人的母亲?这一切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就算是在最美妙的梦里面,海伦也不会如此顺利?是的、是的…自己是……海伦看往水槽里面,那些噁心无比的呕吐物。

那是,海伦肚子里面的孩子的证明。

那是,海伦因为害喜,所以从胃里吐出的东西。

噁心无比。

海伦看着水槽里面那些东西,想了很久、很久…“…侯爵。”

最后…海伦,这样的、决定了自己的答案。

“我会成为母亲,对吧-?”

海伦,如此的和自己的丈夫确认…“我是你的妻子、我也会是斯卡家的继承人的母亲;我是侯爵夫人,也会是未来这个家的女主人。”

“…是的。”

宋星侯爵,并没有提出反对。

侯爵的梦想,本来就是一个健全而美好的家庭;海伦提出的要求,对所有的贵族家而言,都十分的正常。

生下了孩子的正妻,本来就应该就能得到这种待遇。

“…那么,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海伦,提出了要求。

“晚上依然让亨利过来吧;但我希望在别人眼里,我能是个和你同房了的妻子。”

“…确实,你的考虑有理。”

宋星,听到要求以后并没有反对-本来侯爵让两人分房是要隐瞒性别的秘密,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了;而且侯爵看哥哥的亨利每晚对自己的妻子播种,心里也期望着家族是否能快点有个正当的继承人。

而如果要有一个继承人出生,那么夫妻两人开始同房,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过侯爵并不知道,海伦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因为,侯爵虽然生理上是女人,但却不曾真正的、作为女人而生活过。

海伦开始害喜,是开始被亨利侵犯之后,两个月的事情;她在确认自己害喜以后,却隐瞒这件事情,然后要求和侯爵同房。

接着她,继续、每个晚上每个晚上的,继续在侯爵那畸形的亲生哥哥,丑恶的亨利前面,张开自己的双腿、全力榨取贵族血脉的精液。

侯爵每晚、每晚,都只静静的坐在床边,默默读着一本小说之类的东西,等待两人完事。

海伦,继续和亨利做爱;她在白天是侯爵的妻子、是那个在仆人们的窃窃私语里面终於让侯爵受不了而开始享用了的新婚娇妻,也是尊贵的斯卡家的当代女主人。

在晚上,海伦隐瞒着自己大概已经怀了孕的事实,每晚每晚的张开自己大腿,而当着实际上的女主人。

这样的日夜双面生活,持续了大概再三个月;海伦的肚子慢慢的涨起来,终於到了侯爵会开始怀疑的程度,而叫来了产婆检查。

产婆只看了海伦的肚皮一眼,就很肯定的说这是怀孕-而且肯定是个健康的男宝宝。

这些话,让宋星侯爵脸上,终於出现了那个、海伦期待已久的,充满放心、以及欣慰的笑容…你终於,像是个人的、在笑了吗--海伦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个伪装了一辈子男人的宋星侯爵,心里这样想着。

因为啊,不管这样的情景听来多么的滑稽…被宣布成为了父亲,恐怕是、那位侯爵心中,埋藏了一辈子也想要达成的,人生最大的梦想之一吧?每个人都有着梦;有些人的梦很简单、但有些人的梦却十分疯狂。

侯爵心中的梦,或许就和她背上那些永远无法消除的鞭痕一样,谁也都能理解、但谁也都无法接受吧?海伦却懂。

所以,海伦让自己成为了她的妻子、海伦也让自己成为了母亲--接下来,海伦对侯爵,提出了条件。

“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男性的继承人…”

…海伦,带着和侯爵一样的笑容,如此的和自己的丈夫说。

“…那么那个旧而丑恶的上一代,就不需要了吧?”

…在幸福顶端上的侯爵,听到海伦的这个要求,结实的楞了在原地。

“杀了亨利。”

海伦,用结婚以来,自己最甜美、最为充满使人怜爱的美丽笑容,对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提出这个条件,

“我要他死。我是侯爵的女人、不是侯爵的哥哥的男人;那人虽然有理由抱我,但却没资格成为父亲。我的丈夫、亲爱的侯爵,请保护我的贞洁;把侵犯了我的那个丑恶的仆人,秘密的在城堡里处刑吧?…啊啊,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海伦,带着那谁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愉快地笑,对自己的丈夫威胁说。

“-那么我就将照贵族间对於贞洁的古法要求,上吊自杀、作为烈女而以死明志喔?”

海伦摸着自己那个已经怀了小孩的肚子,带着笑容,对自己的丈夫这样要求。

侯爵无法拒绝。

宋星侯爵…她啊,现在是站在,她的人生中的巅峰、她的人生的最高的梦想上面的;这个从小被当作男孩养大的女孩,从最开始就是抱着、要能成为家族的家长、要能建筑一个最棒的家庭、要能成为孩子的父亲…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正常的贵族家庭长子,应该要有的一切。

现在…距离宋星侯爵的梦,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侯爵的妻子安然生下孩子,那侯爵那个等了一辈子的梦,就能终於达成……侯爵无法拒绝。

她对自己的哥哥、确实是有着爱怜的;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而是那一丝丝的亲情。

她啊同情着哥哥、羨慕着哥哥,却也怨恨着为什么哥哥不能是“正常”的,而让自己必须成为了、哥哥的“代替品”来长大--然而现在,出现了一个机会。

一个似乎能把宋星从小到大遇到的一切不幸,都导回正轨的机会。

只要自己的妻子,好好地生下那个孩子的话…“…我知道了。”

侯爵,难过的-海伦,第一次看见侯爵这样的表情-点了头,

“我会…照你的愿望,让亨利乖乖的死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呢?侯爵在她那空洞班的脑袋中试图搜寻着自己想说出的话语,却甚么也找不到。

她已经空白太久了;沉溺於假面下的狂气,所以忘了自己是谁。

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妹妹、而亨利是哥哥;所以一起长大的两人,有着亲情…连这种程度的辩解,宋星侯爵都说不出口。

因为那不是宋星侯爵,该对一个畸形的仆人、能说出口的怜悯。

亨利於是死了;侯爵听了海伦的话,先用海伦的怀孕做藉口让两人分房,然后在亨利终於没有去侵犯海伦的第一个晚上,带了许多的美酒,趁着晚上去找了亨利。

第二天晚上,亨利醉死了在城堡的地下室里;那个巨大而丑恶的厨师长已经没有了呼吸。

虽然仆人们从来就不记得亨利是个会喝成这样的酒鬼,而大多都觉得亨利是个努力且诚实、肯认真工作的好人…但是、但是,这样的死法摆在眼前,谁也没有办法说别的什么。

亨利,是带着满足的笑容死去的……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一个像他这样的畸形怪物,本来就已经对世间没有了期待;而如今自己的妹妹却给自己,找来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且自己还已经有了后代,那个后代将能享受一切贵族的光荣…亨利那天晚上,就算不需要自己妹妹对自己劝酒,也该是会醉的。

那是他在这一辈子里,最为高兴的一个夜晚;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醉倒以后,自己的妹妹却会、听了自己女人的话语,来把自己闷死而已。

如果亨利,知道一切的原因的话--他死前留下的表情,还会是那样安详的满足吗?亨利的葬礼很简单;不过侯爵说了,这样忠心的仆人,死后该埋在家族的墓园里。

没有仆人提出反对;亨利确实对本家一直都很尽心尽力,而这样的仆人死后埋在家族墓园里面虽然说是破格的荣耀,但若给忠心的仆人这种待遇,却也是十分合理。

只有侯爵知道、只有海伦知道--这是侯爵留给亨利,最后的一点告别。

一个星期以后。

有人开始害喜。

那个人不是海伦;她已经怀孕了十四周,害喜的时间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这个新婚妻子,将会挺着一个不断的、不断的变大的肚子,并且受着众人的祝福和呵护,直到孩子生下-不是海伦。

海伦很清楚害喜是怎么回事,因为从小到大、她受的教育,都是要成为一个趁职的母亲;像这种怀孕期间里面该有的生理变化,海伦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心里却十分能接受、理解。

所以……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个人。

在斯卡家的城堡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从小被当作是男人养大;她一天也没有被当作过是女孩、一天也没有被教导说作为母亲应该要有甚么感觉,一天也没有梦想到自己将会成为母亲。

所以……宋星侯爵,过了很久才注意到,自己每天早上的呕吐,到底是、有着什么意思。

侯爵没有发现自己改变了饮食喜好,也没有想到自己每个月的滴血为什么停止;侯爵她,从来就没有被任何人教导过,作为一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伦怀孕的第二十周;她的肚子已经挺着很大,幸福的在斯卡家的城堡里面,受着侯爵从许多地方找来的、最好的产婆和医师的照料。

贵族本家的一些臣子,都会带着礼物来探望她,并且把耳朵放在她那挺起的肚皮上,嚐试聆听那属於孩子的声音,谈笑着给予祝福。

侯爵怀孕的第十二周。

没有人给予她任何祝福,因为她没有办法和任何说……不,不对;不是有一个人吗?在亨利被她给,灌醉以后亲手杀死以后…宋星侯爵在这世界上,剩下来最亲的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刚刚才…是的…经历过了,和自己类似的,这一切一切的遭遇?这些每天早上的呕吐,侯爵想起来了-好像看海伦这样做过?还有,身体上的变化-对着食物的渴望、身体各处的疼痛、甚至胸前的那个闷胀感-从少女时代被父亲用布条紧紧绑住,而阻止了发展以来,就不曾回想起的感受-这些身体上的变化,海伦都好像、曾经…?

“…啊啊,那个啊?”

…在被问到的时候,海伦却、只是这样的,对自己的丈夫,如此的微笑着说。

“记得我和你,要求同房的要求吧?”

“那个时候-就算我们已经同房了,亨利每天晚上,依然也都还会过来、对吧?”

“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开始晨吐,所以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我还是让亨利过来。”

“-为什么呢?”

…说到这里,海伦却是、愉快的笑着说。

“因为,我想要、亨利的精液嘛?”

“斯卡家的血统-当然是多子多孙的,越广泛的扩展开来,才越好不是吗?”

“既然你们斯卡家那么想要孩子-那么我这个做为妻子的,帮我家男人的精液、找更多的子宫来钻,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所以我,每天晚上,在你的红茶里面下药-”-海伦,开心的、带着那几乎可说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对着自己的丈夫说。

“-然后从我的双腿之间,掏出一些亨利射了太多而流出的精液,然后分给了你。其实我也不确定会成功,不过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呢?嘿、嘿嘿…多子多孙,不正是好事吗?”

“尊贵的家族血统,因此有了更多的继承人,能够更顺利的继承下去-”海伦,笑着、用让宋星侯爵几乎无法直视的那个笑容,对自己的丈夫这样说-“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宋星侯爵,再度的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失去了言语。

她无法说“不”…她没有任何方法,能在面前自己这个、自己尽了一切力量也要让她怀上孩子的妻子面前,说出“不”这个字。

…所以侯爵只能,再度的陷入沉默。

就像是侯爵的父亲,很久很久以前,突然拿鞭子把她叫过去…然后和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长子了,的那天一样。

那天…曾经只是个普通幼小女童的宋星,作为女孩的心,迎来了第一次的死亡。

今天…她生命中的另外一个伴侣,她法定上最为亲密的妻子…却带着如此残酷的笑容,说、你作为男人的生涯,也将要结束了。

宋星低下头,看往自己的手。

这双手,闷死了自己最为亲爱的哥哥…而一切,都是为了要保存家族的存续。

…啊啊。

自己的这双手、自己的这些怨念……原来也有一天,会回来要掐死,身为“宋星侯爵”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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